江二川一直說的“那個地方”，居然是靈獸園下麵的一個洞穴。
“這裏之前關著一個很厲害的靈獸，後來門裏的高人把靈獸收服，這裏就空了下來，我經常來這裏練武，這裏又寬敞又清淨，還不怕被人看到。”
葉豐打量了四周，感應了這裏的氣息，周圍有法陣加固，且從氣息流轉來看，法陣雖有不少地方已經被破損，但防護能力還在。
在這裏說話做事，確實不用擔心被偷聽，起碼不用擔心被凡境修行者偷聽，至於聖境，他們也許有別的手段，但不至於那麽閑吧？
也說不準，就玄貞先生那個德性……
不管怎麽說，這個地方總比在外麵要安全的多。
“好地方。”葉豐敲打敲打牆壁，笑道，“你還真會找啊。”
江二川笑道：“是吧？在這裏你教我武功，肯定沒有人能發現。”說著他撲通跪倒，哐哐磕頭：“弟子江二川，拜見師父。”
葉豐趕忙擺手道：“別那麽客氣，我可沒有要收徒的打算。”
江二川道：“你教我那麽厲害的功法，我當然要正式拜師，哦，不過你不用擔心，要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可以偷偷的，以後在別人麵前我叫你師兄，私底下我就叫你師父，好不好？”
“徒弟嗎？”
葉豐現出追憶模樣，他終於記起來了，他也還有一個徒弟呢。
“不知道那老頭現在怎麽樣了，他叫什麽來著？對了，梁震鳴。我這個師父做的也太失敗了，居然連徒弟的名字都記不清了。以後有機會得弄點好東西，免得將來見到徒弟，連個像樣的見麵禮都拿不出來，那就丟人了。”
江二川見他嘟嘟囔囔，便小心問道：“師父，你說什麽？”
葉豐搖搖頭道：“我說我不是個好師父。你也不用拜我為師，我是看你順眼才教你，而且你跟我一樣資質特別差，看到你，我會想起當年的我。”
江二川卻十分執著，他再次哐哐磕頭：“那不行，你教我武功，那就是我師父。師父在上，弟子給你磕頭，您不答應，弟子就磕頭不停。”
葉豐懶得跟他糾纏這個問題，道：“拜師的事兒以後再說，在這個地方商量點事兒倒是不錯，你知道那些新來的凡境三重都在哪兒嗎？”
江二川忙道：“知道，你，哦，師父想去找我那兩個師娘？”
“師娘？兩個？”葉豐一怔，這才嘿嘿笑道，“是啊，兩個，師娘。”
“師父和師娘們真恩愛啊！師父放心，我這就帶你去找師娘們。我聽說新來的弟子都在別院呢。”
那些被強製入門的凡境三重修行者，自然沒有資格使用天道宮洞府，他們全都被安排在一處別院內，別院外還有天道宮弟子看守。
葉豐不想江二川過多的牽扯到他們之中，故而在看到別院位置後，他就讓江二川先迴養靈獸的地洞等候。
他隻身來到別院門口，被看守的天道宮弟子攔住，葉豐迴想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馬上就露出了諂媚的笑臉向他們點頭哈腰。
“幾位師兄，不，幾位前輩，我聽說咱們新來的弟子都在別院，我的大姐小妹也都在裏麵，我想見見他們，請幾位前輩通融通融。”
“什麽大姐小妹，你一個半點修為也沒有的廢物，不配進來這裏。”
葉豐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是大翻白眼：這天道宮的弟子，還真的是不知禮數為何物啊，簡直比我這個大頭兵還粗魯。
“幾位前輩，拜托幫幫忙，我們都是玄貞先生帶來的，先生因為大姐小妹帶上了沒用的我，還答應我以後隨時可以見大姐小妹，前輩們，拜托你們通融通融，我真的很想見見我的大姐小妹啊。哦，我大姐叫藍月亮，我小妹叫高大壯，她們都是凡境三重巔峰的煉氣士。”
提到玄貞先生，看門弟子臉上的傲慢和不屑稍解，他們對了對眼神。
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的，沒有幾個蠢貨，他們看得出葉豐是個沒有修為的廢人，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而且他還提到了玄貞先生，他們當然會懷疑葉豐扯虎皮拉大旗，但萬一不是呢？
修行者活命的秘訣之一，就是不輕易相信，也不輕易懷疑。
一個年齡稍長的弟子擺擺手，立刻就有一人進入別院，不多時高大壯和藍月亮都跟著走了出來。
葉豐立刻裝出無比歡喜的模樣，朝著高大壯張開雙臂：“小妹，我想死你們了，你有沒有想相公啊？”
藍月亮眼中露出殺意，高大壯卻敏銳的看到葉豐擠了一下眼睛，她立刻心領神會，假意推開葉豐：“別這樣，那麽多人呢。”
葉豐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高大壯白了葉豐一眼，又看向藍月亮，笑道：“你不怕姐姐生氣？你看你隻顧得我，姐姐的眼神都能殺人了。”
藍月亮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狼窩，任何一點的大意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意外，但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麽應對，高大壯見她發愣，正要上前，卻被葉豐搶先一步。
葉豐嘟著嘴抱住藍月亮的胳膊一通搖晃：“大姐，你不要生氣嘛，你知道我對你和小妹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我的好姐姐。”
堂堂七尺男兒，雖然沒有修為，但身高體壯，看著跟個爺們兒似的，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一個女子嘟著嘴撒嬌，簡直要命啊！
天道宮弟子一個個都看傻了，藍月亮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高大壯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我要殺了這個無恥之徒，你們都不要攔我。”
“我從未見過這麽無恥的人，他居然撒嬌，那混蛋居然撒嬌！你們都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弄死他，必須弄死他！”
兩名天道宮的顯眼包拉著彼此，指著葉豐大罵。
葉豐笑道：“我有倆嬌妻，你們羨慕去吧。各位前輩，我和我的妻子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了，我能帶她們離開一會兒嗎？”
“離開沒有問題，他們都是天道宮弟子，和我們是一樣的。不過，他們畢竟剛來，為了避免做出出格之事，離開別院，必須要佩戴氣海鎮封符。”
氣海鎮封符，聖境親手製作，可封禁氣海，對於凡境修行者來說，氣海被封禁，基本上也就相當於修為被封禁了。
高大壯和藍月亮一人一枚，靈符沉入她們體內，她們便再也沒有辦法運使先天靈氣，自然更沒有辦法把靈符取出。
在這種情況下，兩女既沒有能力逃離天道宮，也沒有能力去一些天道宮不想她們去的地方。
畢竟，如洞府、藏書閣、藏寶樓之類的地方，沒有修為，是不能靠近的。
不過三人也沒打算靠近。
他們沿著山路向下，藍月亮不耐煩的道：“你找我們幹什麽？”
葉豐低聲道：“閉嘴吧，我們被盯著呢。”
高大壯皺起很好看的小眉頭，道：“有嗎？我的識海沒有被封，感覺不到有人跟著。”
葉豐道：“相信我，真有。”
藍月亮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輕蔑的道：“你的神識很弱，就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點，我們都不能發現，你是怎麽發現的？”
葉豐笑道：“山人自有妙法。”
他當然不是用神識探查的，葉豐修煉的“聚氣歌”，不僅可以聚氣，還能感知氣息流動、分布、變化，且十分敏銳。
他之所以能發現暗處的人，便是以“聚氣歌”感知了方圓百裏內所有氣息異常的地方。
不過他也很奇怪，此時在外人眼中，他是普通人，而高大壯和藍月亮氣海被鎮封，也與普通人無異。
這樣三個普通人，在宗門之內走動，當真值得關注嗎？
那麽暗中監視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葉豐和正經的修行者接觸較少，和人族接觸的更少，他不知道人族修行者的行事風格，自然也猜不到他們暗中跟著的用意，於是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高大壯，想聽聽那小女孩的意見。
高大壯十分驚訝：“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們？”
“五個呢，後麵三個，天上兩個，還有一種法寶氣息在我們頭上。”
藍月亮仍半信半疑：“你說真的？那我們說話……”
葉豐擺擺手道：“不要緊，他們的靈氣都隻在遠處，沒有靠近，我們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沒有傳出去很遠，不會被聽到的。我就好奇，他們這樣盯著我們是想看到什麽？”
三人沉默片刻，高大壯忽然環顧四周，緊接著壓低聲音道：“抱我。”
“哈？”葉豐一時沒有明白高大壯的意思。
“抱我。”高大壯低聲道，“我們有疏漏，之前告訴天道宮，我們三個人關係密切，但我們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有些太過於生疏了。”
藍月亮哭喪著臉道：“我們一定要那樣嗎？不要啦，我不想碰他。”
高大壯道：“不，一定要，葉，豐業，你快點。”
葉豐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在危急時刻，他也不會在意什麽男女之別。
於是他伸手就把高大壯抱在了懷裏，可笑的是，他的抱法，通常隻會出現在大人抱小孩的時候。
藍月亮忍俊不禁，高大壯則是滿臉通紅，卻不是因為被葉豐抱著她害羞了，而是這種抱法對她一個大人來說，有些太過於羞恥了。
“你放我下來，你混蛋，你會不會抱女孩子？”
葉豐笑道：“這樣就挺好，你別動。”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盯著我們？”藍月亮忍著不適，往葉豐的身邊湊了湊，“我們三個現在就是普通人而已，值得那麽多人監視嗎？”
葉豐苦笑道：“你們不值得，我值得。那些人應該是盯著我來的。”
高大壯麵色一緊：“你暴露了？”
“沒有，不過我猜，玄貞先生很想要我的生命元氣，抽取生命元氣可沒有那麽容易，除非我自願。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想搞清楚我們三個的真實關係，看能否利用你們，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他提供生命元氣。”
高大壯伸出手臂，更加親昵的摟住了葉豐的脖子，低聲道：“那我們就要更親密些才行。”
藍月亮一臉厭惡的道：“我才不想和這家夥……我才不要靠他那麽近。”
高大壯正色道：“靠近些，我們這些修行者被抓來，肯定是為了做某件特別危險的事，但他不同，人家是盯著他的生命元氣來的。如果我們和他表現的十分親近，天道宮為了生命元氣，可能就不會讓我們去做那件危險的事情了。在沒有弄清楚要做什麽之前，我們隻能和他盡可能的親近。”
葉豐道：“我也這麽覺得，想離開這個破地方，我們三個合作，肯定比孤軍奮戰更有優勢。”
藍月亮不屑的道：“你？你憑什麽和我們合作？”
“憑什麽？”葉豐嗬嗬冷笑，“憑我可以在昭夏殿，甚至其他地方自由走動，憑我現在是昭夏殿玄貞先生名義上的弟子。”
“你說什麽？”兩女異口同聲驚唿道。
葉豐道：“等下再跟你們細細解釋……哎，大姐，你還生我和小妹的氣呢？要不，我親親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藍月亮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葉豐頭上：“你想的美……”
可不等她說完，高大壯就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嬌滴滴的說道：“業哥哥，你要敢親大姐，那小妹可不理你了。”
那膩死人不償命的神態，那甜死人不償命的語氣，三個人都差點吐了。
藍月亮有點懵：這是什麽情況？大壯在搞什麽？真看上葉豐啦？氣海鎮封符不光封了她的氣海，還順便封了她的眼睛了？
葉豐在高大壯麵前豎起了拇指，這孩子就是聰明，葉豐口風一變她就知道該怎麽配合了。
確實，就在剛剛葉豐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氣息的變化，上方的法寶氣息籠罩下來，顯然對方已經不滿足於偷看，開始偷聽了。
真的麻煩，如果總是被這些貨色盯著，他該怎麽去那個靈獸洞穴，該怎麽和高大壯、藍月亮商議逃跑的事情？
得想個辦法甩掉那些“眼睛”才可以。
“這裏之前關著一個很厲害的靈獸，後來門裏的高人把靈獸收服，這裏就空了下來，我經常來這裏練武，這裏又寬敞又清淨，還不怕被人看到。”
葉豐打量了四周，感應了這裏的氣息，周圍有法陣加固，且從氣息流轉來看，法陣雖有不少地方已經被破損，但防護能力還在。
在這裏說話做事，確實不用擔心被偷聽，起碼不用擔心被凡境修行者偷聽，至於聖境，他們也許有別的手段，但不至於那麽閑吧？
也說不準，就玄貞先生那個德性……
不管怎麽說，這個地方總比在外麵要安全的多。
“好地方。”葉豐敲打敲打牆壁，笑道，“你還真會找啊。”
江二川笑道：“是吧？在這裏你教我武功，肯定沒有人能發現。”說著他撲通跪倒，哐哐磕頭：“弟子江二川，拜見師父。”
葉豐趕忙擺手道：“別那麽客氣，我可沒有要收徒的打算。”
江二川道：“你教我那麽厲害的功法，我當然要正式拜師，哦，不過你不用擔心，要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可以偷偷的，以後在別人麵前我叫你師兄，私底下我就叫你師父，好不好？”
“徒弟嗎？”
葉豐現出追憶模樣，他終於記起來了，他也還有一個徒弟呢。
“不知道那老頭現在怎麽樣了，他叫什麽來著？對了，梁震鳴。我這個師父做的也太失敗了，居然連徒弟的名字都記不清了。以後有機會得弄點好東西，免得將來見到徒弟，連個像樣的見麵禮都拿不出來，那就丟人了。”
江二川見他嘟嘟囔囔，便小心問道：“師父，你說什麽？”
葉豐搖搖頭道：“我說我不是個好師父。你也不用拜我為師，我是看你順眼才教你，而且你跟我一樣資質特別差，看到你，我會想起當年的我。”
江二川卻十分執著，他再次哐哐磕頭：“那不行，你教我武功，那就是我師父。師父在上，弟子給你磕頭，您不答應，弟子就磕頭不停。”
葉豐懶得跟他糾纏這個問題，道：“拜師的事兒以後再說，在這個地方商量點事兒倒是不錯，你知道那些新來的凡境三重都在哪兒嗎？”
江二川忙道：“知道，你，哦，師父想去找我那兩個師娘？”
“師娘？兩個？”葉豐一怔，這才嘿嘿笑道，“是啊，兩個，師娘。”
“師父和師娘們真恩愛啊！師父放心，我這就帶你去找師娘們。我聽說新來的弟子都在別院呢。”
那些被強製入門的凡境三重修行者，自然沒有資格使用天道宮洞府，他們全都被安排在一處別院內，別院外還有天道宮弟子看守。
葉豐不想江二川過多的牽扯到他們之中，故而在看到別院位置後，他就讓江二川先迴養靈獸的地洞等候。
他隻身來到別院門口，被看守的天道宮弟子攔住，葉豐迴想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馬上就露出了諂媚的笑臉向他們點頭哈腰。
“幾位師兄，不，幾位前輩，我聽說咱們新來的弟子都在別院，我的大姐小妹也都在裏麵，我想見見他們，請幾位前輩通融通融。”
“什麽大姐小妹，你一個半點修為也沒有的廢物，不配進來這裏。”
葉豐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是大翻白眼：這天道宮的弟子，還真的是不知禮數為何物啊，簡直比我這個大頭兵還粗魯。
“幾位前輩，拜托幫幫忙，我們都是玄貞先生帶來的，先生因為大姐小妹帶上了沒用的我，還答應我以後隨時可以見大姐小妹，前輩們，拜托你們通融通融，我真的很想見見我的大姐小妹啊。哦，我大姐叫藍月亮，我小妹叫高大壯，她們都是凡境三重巔峰的煉氣士。”
提到玄貞先生，看門弟子臉上的傲慢和不屑稍解，他們對了對眼神。
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的，沒有幾個蠢貨，他們看得出葉豐是個沒有修為的廢人，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而且他還提到了玄貞先生，他們當然會懷疑葉豐扯虎皮拉大旗，但萬一不是呢？
修行者活命的秘訣之一，就是不輕易相信，也不輕易懷疑。
一個年齡稍長的弟子擺擺手，立刻就有一人進入別院，不多時高大壯和藍月亮都跟著走了出來。
葉豐立刻裝出無比歡喜的模樣，朝著高大壯張開雙臂：“小妹，我想死你們了，你有沒有想相公啊？”
藍月亮眼中露出殺意，高大壯卻敏銳的看到葉豐擠了一下眼睛，她立刻心領神會，假意推開葉豐：“別這樣，那麽多人呢。”
葉豐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高大壯白了葉豐一眼，又看向藍月亮，笑道：“你不怕姐姐生氣？你看你隻顧得我，姐姐的眼神都能殺人了。”
藍月亮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狼窩，任何一點的大意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意外，但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麽應對，高大壯見她發愣，正要上前，卻被葉豐搶先一步。
葉豐嘟著嘴抱住藍月亮的胳膊一通搖晃：“大姐，你不要生氣嘛，你知道我對你和小妹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我的好姐姐。”
堂堂七尺男兒，雖然沒有修為，但身高體壯，看著跟個爺們兒似的，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一個女子嘟著嘴撒嬌，簡直要命啊！
天道宮弟子一個個都看傻了，藍月亮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高大壯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我要殺了這個無恥之徒，你們都不要攔我。”
“我從未見過這麽無恥的人，他居然撒嬌，那混蛋居然撒嬌！你們都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弄死他，必須弄死他！”
兩名天道宮的顯眼包拉著彼此，指著葉豐大罵。
葉豐笑道：“我有倆嬌妻，你們羨慕去吧。各位前輩，我和我的妻子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了，我能帶她們離開一會兒嗎？”
“離開沒有問題，他們都是天道宮弟子，和我們是一樣的。不過，他們畢竟剛來，為了避免做出出格之事，離開別院，必須要佩戴氣海鎮封符。”
氣海鎮封符，聖境親手製作，可封禁氣海，對於凡境修行者來說，氣海被封禁，基本上也就相當於修為被封禁了。
高大壯和藍月亮一人一枚，靈符沉入她們體內，她們便再也沒有辦法運使先天靈氣，自然更沒有辦法把靈符取出。
在這種情況下，兩女既沒有能力逃離天道宮，也沒有能力去一些天道宮不想她們去的地方。
畢竟，如洞府、藏書閣、藏寶樓之類的地方，沒有修為，是不能靠近的。
不過三人也沒打算靠近。
他們沿著山路向下，藍月亮不耐煩的道：“你找我們幹什麽？”
葉豐低聲道：“閉嘴吧，我們被盯著呢。”
高大壯皺起很好看的小眉頭，道：“有嗎？我的識海沒有被封，感覺不到有人跟著。”
葉豐道：“相信我，真有。”
藍月亮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輕蔑的道：“你的神識很弱，就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點，我們都不能發現，你是怎麽發現的？”
葉豐笑道：“山人自有妙法。”
他當然不是用神識探查的，葉豐修煉的“聚氣歌”，不僅可以聚氣，還能感知氣息流動、分布、變化，且十分敏銳。
他之所以能發現暗處的人，便是以“聚氣歌”感知了方圓百裏內所有氣息異常的地方。
不過他也很奇怪，此時在外人眼中，他是普通人，而高大壯和藍月亮氣海被鎮封，也與普通人無異。
這樣三個普通人，在宗門之內走動，當真值得關注嗎？
那麽暗中監視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葉豐和正經的修行者接觸較少，和人族接觸的更少，他不知道人族修行者的行事風格，自然也猜不到他們暗中跟著的用意，於是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高大壯，想聽聽那小女孩的意見。
高大壯十分驚訝：“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們？”
“五個呢，後麵三個，天上兩個，還有一種法寶氣息在我們頭上。”
藍月亮仍半信半疑：“你說真的？那我們說話……”
葉豐擺擺手道：“不要緊，他們的靈氣都隻在遠處，沒有靠近，我們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沒有傳出去很遠，不會被聽到的。我就好奇，他們這樣盯著我們是想看到什麽？”
三人沉默片刻，高大壯忽然環顧四周，緊接著壓低聲音道：“抱我。”
“哈？”葉豐一時沒有明白高大壯的意思。
“抱我。”高大壯低聲道，“我們有疏漏，之前告訴天道宮，我們三個人關係密切，但我們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有些太過於生疏了。”
藍月亮哭喪著臉道：“我們一定要那樣嗎？不要啦，我不想碰他。”
高大壯道：“不，一定要，葉，豐業，你快點。”
葉豐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在危急時刻，他也不會在意什麽男女之別。
於是他伸手就把高大壯抱在了懷裏，可笑的是，他的抱法，通常隻會出現在大人抱小孩的時候。
藍月亮忍俊不禁，高大壯則是滿臉通紅，卻不是因為被葉豐抱著她害羞了，而是這種抱法對她一個大人來說，有些太過於羞恥了。
“你放我下來，你混蛋，你會不會抱女孩子？”
葉豐笑道：“這樣就挺好，你別動。”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盯著我們？”藍月亮忍著不適，往葉豐的身邊湊了湊，“我們三個現在就是普通人而已，值得那麽多人監視嗎？”
葉豐苦笑道：“你們不值得，我值得。那些人應該是盯著我來的。”
高大壯麵色一緊：“你暴露了？”
“沒有，不過我猜，玄貞先生很想要我的生命元氣，抽取生命元氣可沒有那麽容易，除非我自願。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想搞清楚我們三個的真實關係，看能否利用你們，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他提供生命元氣。”
高大壯伸出手臂，更加親昵的摟住了葉豐的脖子，低聲道：“那我們就要更親密些才行。”
藍月亮一臉厭惡的道：“我才不想和這家夥……我才不要靠他那麽近。”
高大壯正色道：“靠近些，我們這些修行者被抓來，肯定是為了做某件特別危險的事，但他不同，人家是盯著他的生命元氣來的。如果我們和他表現的十分親近，天道宮為了生命元氣，可能就不會讓我們去做那件危險的事情了。在沒有弄清楚要做什麽之前，我們隻能和他盡可能的親近。”
葉豐道：“我也這麽覺得，想離開這個破地方，我們三個合作，肯定比孤軍奮戰更有優勢。”
藍月亮不屑的道：“你？你憑什麽和我們合作？”
“憑什麽？”葉豐嗬嗬冷笑，“憑我可以在昭夏殿，甚至其他地方自由走動，憑我現在是昭夏殿玄貞先生名義上的弟子。”
“你說什麽？”兩女異口同聲驚唿道。
葉豐道：“等下再跟你們細細解釋……哎，大姐，你還生我和小妹的氣呢？要不，我親親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藍月亮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葉豐頭上：“你想的美……”
可不等她說完，高大壯就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嬌滴滴的說道：“業哥哥，你要敢親大姐，那小妹可不理你了。”
那膩死人不償命的神態，那甜死人不償命的語氣，三個人都差點吐了。
藍月亮有點懵：這是什麽情況？大壯在搞什麽？真看上葉豐啦？氣海鎮封符不光封了她的氣海，還順便封了她的眼睛了？
葉豐在高大壯麵前豎起了拇指，這孩子就是聰明，葉豐口風一變她就知道該怎麽配合了。
確實，就在剛剛葉豐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氣息的變化，上方的法寶氣息籠罩下來，顯然對方已經不滿足於偷看，開始偷聽了。
真的麻煩，如果總是被這些貨色盯著，他該怎麽去那個靈獸洞穴，該怎麽和高大壯、藍月亮商議逃跑的事情？
得想個辦法甩掉那些“眼睛”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