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筠心和馮玉華萬萬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兩個人站在張輝家的外麵,看著醫護人員抬著三個擔架從裏麵出來,每個擔架都躺著一個昏迷的女人,衣不蔽體,身上還有青紫的痕跡,而被拷上的徐佳佳和張輝也沒好好穿著衣服。


    那個張輝家的地窖裏,還傳來了一股事後的味道。


    左筠心和馮玉華的臉色都很難看,馮玉華咬著牙吐出兩個字:“畜生!”


    ……


    張輝,1971年生,非本地人,目前在百悅廣場擔任保安,家裏人死得早,就剩自己和妹妹,兄妹倆年輕時就來到燕京打拚,一直住在地下室或者橋下洞裏,也是七年前才買下房子。


    七年前,張輝買下了這棟以“兇宅”在附近出名的民房,而妹妹與此同時也嫁了人,跟一個小賣鋪的老板在一起了,妹妹就去了丈夫家住,張輝獨自一人住在這個民房裏。


    張輝是個有點孤僻的性格,出入都是一個人,從沒帶人去過自己的民房,包括自己妹妹,在妹妹結婚後,兩個人也不怎麽往來了,妹妹倒是想著哥哥,但是哥哥不怎麽搭理妹妹,平常的來往隻有妹妹往哥哥家裏送東西,也隻是把東西放到門口,兄妹倆在門口聊一會兒,從來沒進去坐過。


    張輝沒有結婚,是單身,他在那裏住了七年,這裏相對偏僻,住在這附近的都不是什麽年輕人,大多數都是老人,老人年紀大記性不好,張輝又獨來獨往不跟人打招唿,住了七年也沒跟周圍的鄰居有多熟,見了麵都不打招唿當不認識。


    在簡單了解了張輝的生平後,警方立刻找到了張輝的妹妹張蘭。張蘭感到很驚訝,但是並沒有特別意外。


    左筠心假扮成小警察來和她聊,她看著張蘭的表情,問道:“你並不意外,怎麽,難道張輝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


    張蘭:“……”


    張蘭不安地搓著手,抬頭看了一眼對麵警察犀利的眼神,輕輕歎了口氣:“也……也不是。反正他吧……做出來什麽事我都不覺得奇怪。他……他這人在這方麵就這樣,有點……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變態的意思。原來在老家的時候談過一個對象,人家就是因為我哥他太……才分手的。”


    “隻是談對象,沒結婚?”


    “沒有。我們那地方,落後的小農村,那小姑娘……小姑娘還沒十八呢,家裏頭沒錢賣給我們家的……沒到年齡,民政局也不給辦,但是家裏把她當兒媳的。後來小姑娘在這方麵受不了,大半夜偷偷跑了,據說跑到沿海打工去了,現在做著小生意,好像還挺好的。”


    “那個女孩子叫什麽名字?有照片嗎?”


    張蘭報了個名字:“照片……沒有,但是有幅畫。當時我和她感情還挺好來著,村子裏有個窮畫家,我給了他點吃的,他給我倆畫了幅畫,我還留著呢,我拿給你們。”


    拿到了畫像,旁邊有人來拍了照片,立刻就去聯係那個女孩子了。


    左筠心繼續自己的詢問:“你和你哥感情不太好,對嗎?”


    “……”張蘭臉色不大好,點點頭,“我們家重男輕女,我哥打小錦衣玉食的,什麽好的都給他,我隻能用他剩下的。他對我……也不好。在家的時候對我不聞不問當我不存在,爸媽走了帶著我來燕京也隻是想找個有錢人家把我賣了。”


    “但是我打小就幹活,勤快,也會幹,找工作比他好找,我當時能賺著錢,他也就沒再想著把我賣了的事情。就是一個勁從我這兒拿錢。後來我結婚了,我老公知道我家的事,當時彩禮給得多,他要我哥以後別再來找我,別來打擾我們一家生活。”


    “你也不喜歡他,那你為什麽還會去給他送東西?”


    “我怕他惹事啊。我們花錢買平安,那隻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在法律上他惹了事那不還得我們兜底嗎。”


    左筠心點點頭,站起身:“就這些,打擾了。以後我們可能還會來找您打聽一些情況,到時候希望您能配合。”


    “這個一定的。那個……警官,我問您個事情。就是我哥這樣,是不是得進監獄啊?”


    “怎麽了?”


    “是不是得留案底啊?這……他留了案底,那我女兒以後……她……她想當消防員的!女孩子當消防員沒那麽容易,她這麽多年一直吃苦就想幹這個……這……”


    左筠心安慰她:“放心。舅舅不屬於直係親屬,不影響,隻要你和你老公,還有孩子的其他三代直係親屬遵紀守法,就不會影響你女兒的政審。”


    張蘭鬆了口氣,她拍著心口:“那就行那就行……我們……我們都好好的!我們都是良民!孩子除了我們也沒直係親屬了,不影響我女兒就行……”


    左筠心笑了笑:“希望將來可以在消防隊看到您的女兒。”


    “一定一定,謝謝警官!”


    左筠心從張蘭家裏出來,上了停在路邊的車,看到左筠心的表情,馮玉華挑眉:“你們還聊什麽高興的事情了?”


    “沒有。”左筠心摘下帽子,淺笑道,“就是覺得……女消防員,超酷的。”


    馮玉華:“……啊?”


    馮玉華驅車趕迴特遣隊基地,徐佳佳和張輝已經被帶到那裏了,在專業人士一番審訊之下,徐佳佳和張輝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招了。


    根據張輝自己的交代,他在來到燕京後曾經談過一次戀愛,是足療店的女招待,張輝被那個女招待傷害了感情,從此就記恨上了女招待。


    他天生就有點心理變態,這點張蘭可以作證,張輝自己也承認,在他記恨上女招待後,接連騙了三個女招待迴家,把她們關在家裏的地窖裏進行報複,害怕他們求救,還把她們的舌頭給割了。


    那三個女招待都是從家裏跑出來的,沒有家人,足療店的老板更不在乎她們,所以失蹤了長達六年時間,也沒有人報警,人間蒸發也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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