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冉一路奔跑,然而她的馬終究沒跑過對方的那上好的馬,幾百米後便被追上了,那叫李沅的中年男人與她並排。


    嘲諷道:“別跑了,就你這劣等馬是跑不過我這上好的紅鬃烈馬的。”


    “你沒聽到我們主上的話嗎,停下來,我們主上看上你了,這是你天大的殊榮,再不停下來我可要動粗了。”


    在他眼中,這女子也就是有些身手,剛出門闖蕩而已。


    然而下一刻,他就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了代價。


    薑冉一手撐住馬鞍,下一刻,身子淩空而起,一腳將身旁聒噪的人給踹飛了出去。


    “讓你嗶嗶!”


    李沅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等他眼冒金星的迴過神之時,前方早已沒有了人影。


    而且…他的馬特麽的被拐跑了!


    一瘸一拐的迴去,其結果是被慕容池用陰惻惻的目光盯了一陣,若不是他在大戰中立了功,險些連性命不保。


    慕容池咬牙切齒道:“連個女人都攔不住,李副將應當不勝任將軍的職位,這次的位置就不必升了。”


    李沅:……


    有本事你去攔一攔啊!


    雖不甘也隻能忍了。


    *


    且說薑冉這邊,因為一時情急跑錯了方向,因此沒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鎮。


    隨意找了個還算空曠的地方,在兩棵樹間搭了一個吊床之後便打算用做今夜的休息之所。


    她枕著腦袋看著星空,今晚夜色極美,月亮如盤,星子像顆顆碎鑽點綴著天幕。


    也不知…暗殤會是哪一顆呢?


    應該是最暗的那顆吧,畢竟和他的人一樣,總是想將自己藏起來,讓人看不見才好。


    薑冉努了努嘴,閉上眼睛想睡,然而樹下的兩匹馬時不時抬抬腿,甩甩尾,讓她眉頭蹙了又鬆、鬆了又蹙,等好不容易快要睡著,這時,遠處突然響起兵器碰撞聲,薑冉一下睜開眼睛,黑眸之中盡是殺氣。


    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搞刺殺?


    薑冉翻身跳下五米高的吊床,身形鬼祟的朝事故發生點飛去。


    飛身跳上一棵參天大樹,她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前方是什麽情況。


    今夜月色將每一處照的近乎白晝,對麵二十米處,十幾個黑衣人對打一個。


    那人身形修長筆直,在月光之下散發著冷冽氣勢,手執一把寒芒閃閃的長劍,不一會兒便把十餘個黑衣人盡數斬殺。


    有個想從後方偷襲,他竟頭也不迴,反手將刀送入了對方心口。


    即使相距很遠,薑冉似乎能聽到那人心髒破碎的聲音。


    她頭皮一麻,覺得這人也忒兇殘了。


    隻是…看著背影,為何有種熟悉感?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轉身,一雙黑沉沉的雙眸準確無誤的朝她射來,讓人覺得刺骨冰寒。


    大半樹葉遮住了她的身形,所以一時看不出什麽。


    但,薑冉卻能清晰的看到他。


    在看到對方麵上的黑色麵具那一刻,薑冉愣住了,怎會有如此氣質相同之人!


    即使月光明亮,但還是看不大清臉,何況對方還帶了麵具,所以薑冉隻覺得這是一個與暗殤相似的人。


    暗殤盯著樹叢,眸光越來越危險。


    他用輕功趕路了三天三夜,終於來到了弦月國地界,可剛到不久就被一夥人給襲擊了,他們似乎早就埋伏在這裏,像是知道他的路線一般。


    現在…還有一人?


    “出來。”他冷聲道,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寒涼。


    薑冉又是一怔,這聲音……怎麽也那麽像,就連那語調都…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係統,我不是在做夢吧?】


    難道說之前其實她已經睡著了,從聽到打鬥聲開始都是她的夢!


    看著宿主滿眼喜悅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係統頗為心酸:【這不是夢哦,宿主所見真實。】


    薑冉剛要開心就反應過來:不對,若是做夢的話,這個係統也是假的啊。


    但不管是不是夢,她都想再抱一抱他。


    這般想著就欲飛身而出,然而迎來的卻是一把帶著寒光的長劍。


    薑冉:……


    我想抱你卻想刀我!


    就在劍尖快要刺進心口的一瞬,暗殤看清了她的臉,瞳孔劇烈一縮,恐慌頓時襲遍全身,隨即用盡全身力氣收手,然而還是刺破了一點皮。


    長劍落地,他愣愣的等待著女子的責備或者也刺他一劍,就像當初那樣,他傷了她而她亦“報複”了他。


    然而無論哪一種都沒有,他等來了女子的懷抱,她不但沒怪他,反而撲進了他懷裏。


    柔軟的身子宛如水一般,緊貼著他的身體,心髒有力的跳動,亦亂了他心髒跳動的節奏。


    “暗殤,真的是你嗎?”


    女子聲音中帶著欣喜,靜靜抱了他一會後小手開始往他懷裏亂摸,隨後又將頭枕在他的心口。


    薑冉仔細傾聽他的心跳,除了跳得快了些,似乎沒什麽問題。


    “是我。”暗殤雖不知道她今日為何這般奇怪,但還是啞著聲音迴道。


    他身體僵硬筆直,覺得被她觸 碰的每一寸地方都微微發\/熱,帶著戰\/栗的酥—麻感,此外,更熱的地方是心口之處,仿佛快要融化了,直至化為一汪春水。


    可他並不想推開她,但也不敢迴應。


    薑冉才不管他怎麽想,又給了他一個熊抱,緊緊箍著他的腰。


    “真好,你還活著,希望不是我在做夢。”


    她低喃道,委委屈屈,一滴淚不爭氣地滑過臉頰,滴落在男子結實的胸膛上。


    暗殤感覺胸前被什麽浸濕,熱熱的,不一會兒又微涼,僵著的身子一怔,下一瞬雙手似乎不受控製 ,想要擁住她,然而在快要觸及女子身子時頃刻迴神停下。


    “你…你沒有在做夢,我沒事。”第一次,他的語氣顯得幾分無措,然而心中疑惑,方才那些人還傷不到他,為何她這般緊張擔憂,還因此……為他流淚。


    他心中覺得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因此也沒有深想。


    想到他方才刺她的那一劍,似乎傷到了皮 肉,瞬間緊張,想要拉開她,“你的傷——”


    然而下一瞬,唇上便被重重落下一吻。


    薑冉實在不滿他故意與自己疏離,在身子遠離的一瞬,暴力的扯過男子胸前的衣襟,同時微微仰頭,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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