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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郊外,一處有些髒亂的巷子裏,一些小孩正在自家門口跑來跑去,和他們的小同伴相互追逐,嬉鬧。


    巷子中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手裏拿著自製的煙袋,坐在自家的門檻上,抽著煙,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玩的如此開心,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老大爺,請問秦昌平,秦老先生是住在這個巷子嗎?”


    其中一個拿著煙袋的老人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他的目光就從那些玩耍的孩子身上挪開了,轉頭看了剛剛出現的人一眼,原來是兩個精神頭不錯的年輕漢子,看他們也不像什麽壞人,老人就用手中的煙杆,指著一處院子對他們說道“你們要找的秦老頭就住在那裏。”


    這二人就是和林子峰分手之後,四處打聽並尋找葉晨所指定的人才的鐵柱和特戰營另外一個小隊長暴熊。


    鐵柱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後,就笑著謝道“多謝大爺指路了。”他們說完之後,就打算去那一處院子裏找自己要尋找的秦老先生。


    可是還沒等他們走出兩步,就聽到剛剛為他們指路的老人詢問道“你們找老秦這個怪老頭幹嘛?他這個人很怪的,除了喜歡和那些據說可以在水底下行駛的模型打交道外,很少去和外人接觸的,我看他不一定會出來見你們的。”


    聽到老人善意的指點,鐵柱心中更加肯定自己前方那處院子的主人,正是自己要尋找的人,於是鞠了躬謝道“多謝大爺的提點,我們來找秦老先生就是為了那些模型而來的。”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說,你們就去試試吧!”老人說完之後,也不再搭理鐵柱二人了,就開始自顧自的吸起了手中的旱煙。


    鐵柱見到老大爺說完之後,就不再搭理他們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就走到院子前敲了敲門,問道“請問,秦老先生在家嗎?”


    過了一會,院子的門就被一位中年人從裏麵打開了,那位中年人先是疑惑的看了鐵柱他們兩眼,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並不認識這兩個人,就詢問道“你們是誰?找我父親有什麽事嗎?”


    聽了對方的話,鐵柱並沒有直接就去迴答自己二人來此的目的,而是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是否可以讓我們先進院子,咱們再去談其他的?”


    這時那個中年人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的確有點失禮了,不管這些人是幹什麽的,都得將他們邀請到家裏去坐坐才是,畢竟過門就是客,隨後他就讓開身子,自嘲道“你看我,竟然忘了邀請你們進屋了,二位快請進。”


    和秦昌平的兒子進入到會客廳後,鐵柱就開始自報家門,將自己二人的名字告訴了對方,不過其他的事情確沒有一一道明,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知道了鐵柱二人的名字後,那位中年人就笑著說道“在下秦潛心,不知道鐵先生找我父親究竟有何事?”


    這一次,鐵柱就沒有再去隱瞞,畢竟對方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得了,於是鐵柱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二人最近對水下艦艇很感興趣,可是並不懂得如何建造,我們從別處打聽到秦老先生曾經參與製造過水下艦艇,所以特地來邀請秦老先生幫我們主持建造這種艦艇的事宜。”


    水下艦艇?提起這個東西,秦潛水心中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有多麽的癡狂,想當初自己剛出生,研究潛艇失敗的父親,為了讓他的夢想實現,就直接給剛出生不久的他起了‘潛水’這個名字,想起這些往事,頓時就讓秦潛水苦笑著搖了搖頭。


    迴憶往事的秦潛水見到鐵柱二人還在等著他答複,就沒有再去多想,就自豪的說道“鐵先生說的是潛艇吧!如果是這個東西的話,我父親的確很擅長這方麵的水平,隻不過我父親願不願意去幫助你們,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了,還是等我父親來到後,你們直接去問他的意見吧!”


    他說完之後,就起身笑著對鐵柱他們道“鐵先生二人現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去幫你們把我父親喊來。”


    秦潛水走了之後,和鐵柱一起的黝黑壯實的被稱作暴熊的漢子一咧嘴,笑嗬嗬的問道“頭,你說那個水下艦艇真的像老大講的有那麽神奇嗎?”


    鐵柱指著他笑罵道“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質疑老大的話,我看你最近是不是皮癢癢了。”


    聽到鐵柱的話,暴熊摸了摸他帶著假辮子的大光頭,坐在那裏嘿嘿直笑,也不迴話。


    見到他這個模樣,鐵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關於潛艇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這東西,不過既然老大吩咐下來了,想必一定有它的用處,咱們隻負責將人帶迴去就行了。”


    之後二人就有一句沒有一句的閑聊著,沒讓他們等多久,就看到從門外進來一個滿頭白發,卻精神十足的老人,鐵柱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來了,他連忙站起來問候道“秦老先生,你好。”


    秦昌平見到鐵柱如此知禮,心中對這位年輕人也很滿意,就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隨後並沒有就去和鐵柱搭話,又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了二人一會,發現他們身上的氣質,和以前製造軍艦的時候,所見到的海軍軍官身上的氣質很相似,隻不過這兩個人身上的軍人氣質更強烈些而已,因此心中對他們的真實身份就開始有所懷疑了。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來自哪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並不是滿清的軍人,畢竟以前製造出潛艇之後,滿清那些昏庸的官員就已經不打算再去製造潛艇了,自己也因為夢想不能得以實現,才放棄豐厚的工資,迴到家中,自己一個人獨自進行潛艇的研究,而且現在滿清自身的麻煩不斷,又怎麽會有那個閑心去繼續開工製造潛艇呢!


    盡管大致猜出了鐵柱二人的身份了,可是為了自己多年研究的心血能成為實現,他並沒有就此將他們趕出去,而是笑著問道“就是你們要找我去建造潛艇嗎?不過令小老兒疑惑的是,你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去製造這種艦艇嗎?要知道這種艦艇可不是說造,就一定有能力去製造的。”


    麵對秦老先生的質疑,鐵柱並沒有生氣,畢竟自己山寨的條件不好,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這次來上海正是改變這一狀況的,所以他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這一點請老先生放心,製造潛艇所需要的機器設備,我們已經全部備齊了,就等著老先生前去主持製造呢?”


    而且鐵柱也看出了對麵秦老先生,對他們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了,他也沒有繼續遮掩,就有些歉意的道“還請秦老先生見諒,晚輩暫時恐怕還不能告訴你我們二人的真實身份,不過隻要你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就可以帶著你去製造潛艇所在的地,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去了解。”


    聽到鐵柱的話,秦昌平嘲諷道“如果我不答應,恐怕你們已經有了強行將人帶走的打算了吧?”


    見對方一句話就道出了自己的後備手段,鐵柱心裏也有點尷尬,正想去道歉。


    就被秦昌平擺手打斷了,隨後就聽到他說道“你也不用多說了,我答應你們就是了,隻不過光靠我自己一個人,可沒有這個能力去將其盡快製造出來,我再給你們一些地址,你們帶著我親筆信,去把地址上那些閑賦在家的老家夥也請去你們那裏吧!也別讓他們把自己以前所學的技藝全部帶到棺材中。”


    聽到秦老先生的話,鐵柱心裏可是樂壞了,沒想到這老先生還挺有意思,竟然還不忘主動幫自己尋找一些幫手,這倒是省卻自己很大的功夫了,隨即他感激的道“多謝秦老先生的好意,我們一定不會盡快做好的,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


    之後秦昌平就給了鐵柱一些地址,也沒有去讓他在自己家中多待,就打發鐵柱二人前去尋找人了。


    在鐵柱走後,秦潛水疑惑的詢問道“爹,你還沒弄清他們的身份,怎麽就這麽輕易的答應他們了呢!萬一······”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就被秦昌平給打斷了,就見秦老先生用教誨的口吻說道“沒有什麽萬一,我現在已經對滿清徹底失望了,至於誰主掌華夏神器都與咱們無關,我隻想在臨死前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做出最後一點貢獻而已。這也是我們這些名聲不顯的老藝人的心願,以前隻不過是有心無力,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擺在我麵前,我又怎麽可能讓它白白的離去呢!”


    聽到父親的話,秦潛水心中有點慚愧,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種想法,自己之前隻顧自身安危,卻沒有想著為國家的海防添磚加瓦的想法,和自己的父親相比,自己的覺悟實在是太低了,想明白的秦潛水,也沒有繼續去瞻前顧後,就開口保證道“剛剛是孩兒太過自私了,不過請父親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全力幫助你完成這個想法的。”


    看自己的兒子這麽快就想通了,秦昌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你快去準備一下吧!等他們把那些老家夥找迴來後,咱們就和他們一起出發。”


    隨後秦潛水也沒有繼續耽擱,點了點頭之後,就下去收拾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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