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私下自己認為,看來這次為自己找師傅這個事是刺激到這倆兄弟了。


    好在對於自己來說,這也不是多難的事,隻要這倆高興,那就學吧!


    李奕剛和宋思遠則是覺得剛才的氣氛太沉悶了,換了個話題聊。


    宋思遠笑著問:“棉棉,你以後長大了想幹什麽?”


    棉棉也覺得剛才被李老二壓的太操蛋了一些,需要發泄一下情緒。


    歪著腦袋問:“要說真心話嗎?”


    這幾枚猛點頭“當然是聽真心話啦!”


    棉棉籲子口氣,往沙發上歪下去,靠在小文肩膀上,眯著眼睛,說到:“其實吧,對於畫畫、還有吹曲子這東西,我抱的就是偶爾玩一玩的心態。那就是用來消遣的玩意。至於寫毛筆字,那純屬個人愛好。哥,咱可說好了,我可沒想往專業發展的意思。至於我終極目標:那就是經營好山場,守著家裏那風水寶地,在城裏多多置產,做個中等包租婆。不用為生活操勞。”


    小文和小武聽到這裏,臉都黑了。


    棉棉不自知,依然還繼續。


    “然後,有時間了,天南地北,看遍世界美景,吃遍所有的美食。偶爾寫寫毛筆字,畫幅情調畫,唱點小調,彈個小曲也是可以有的。當然要是能有個伴最好,沒有了也就那樣了。”


    棉棉的話剛說完,眼睛都沒睜開,就覺得身邊氛圍詭異,接著就聽到李奕剛和宋思遠的爆笑聲。


    “還包租婆呢?”


    這下不止是小文和小武。


    棉棉的臉也青了。


    早就知道真心話真是大冒險,看看這下成笑柄了。


    不過很快臉色恢複如常,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在這淹了不成!


    下午在家整理房子的時候,棉棉突然發現家裏有許多內參消息及其他許多相關的報紙。


    有意思的是,這些報紙上許多消息和文章都被用紅筆畫了出來,旁邊還注有東西。棉棉根據旁邊的小字查了過去,確實很有發現。


    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小文和小武搞來的。


    那來源很簡單,隻有一個,就是李奕剛和宋思遠的。


    對於李奕剛和宋思遠家裏的情況,棉棉還真是不摸,因為沒有渠道和途徑來摸這些東西。而且棉棉也懶的打聽這些。


    最終大家就會分道揚鑣的。隻要你在的時候,我們都很好,這就行了。


    很明顯,李奕剛和宋思遠不可能長久留這兒。省城再好,和京裏比起來還是有蠻大的差距的。


    棉棉估計李奕剛和宋思遠在這邊最多也就是一年半載的樣子。


    小文和小武這段時間能有他倆陪著,棉棉覺得自家都賺大了。


    過了這一段時間,等他們離開後,時間會把這些衝淡,到時候,陪在他們身旁的可能是另外的人。


    大家最終可能會漸行漸遠。而這些最終可能會淡化為淡淡的記憶中的影子,甚至於會無影無蹤的消失在記憶的長河中。


    甩掉腦子裏這些東西。


    棉棉開始琢磨起晚上吃什麽好。


    早上的時候,棉棉是起的最早的。


    在這邊,棉棉有獨立的一個房子,當然了也是燒炕。


    棉棉昨天下午就收拾好的。炕上鋪的床單、被罩和枕套,還有窗子上掛的窗簾可是何月香她們新做出來的一整套的。


    棉棉沒有驚動睡在另一邊屋裏的幾個人,自己去了廚房。


    等幾個小的醒來之後,棉棉這邊的飯都煮鍋裏了。


    小米子稀飯配大肉包子搭點泡菜,一人兩個水煮雞蛋。


    見幾個醒了,棉棉忙要給幾個打熱水洗臉,小文給擋住了。


    “棉棉,你不用起那麽早的,哥哥起來弄就行了,這些你都不用管了,我們自己來。”


    “嗯”棉棉嘴上答應著,手下沒閑著。


    等幾個洗臉的功夫,棉棉已經把飯菜盛好了端屋裏去了。


    幾個人美美的吃了頓早飯。見時間還早,都沒等棉棉動手,人家幾個自動把鍋碗都洗幹淨了。


    棉棉再跑到他們房子裏一看,被褥比她疊得還整齊,平平整整的放在炕角。


    小文和小武在上學走之前,給兩邊的炕洞裏都塞了點柴火,對著棉棉說:“天不太冷了,烘一下就行,可不能往裏麵塞大柴火。”


    沒等棉棉答應,又說了句:“炕你就別管了,哥哥們每日裏操心一下就行了。”


    看著棉棉點頭答應了,這才走了。


    送走小文幾個,棉棉先收拾了中午做飯要用的東西,中午棉棉打算包韭菜肉餃子。不是有句話說的是:好吃不過餃子麽。


    醒了麵,把肉剁了。


    見李戰軍還沒過來,棉棉掩了門,坐房子裏練毛筆字了。


    再說李戰軍走到門前,一看,門閉著,用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進了院子,院子裏靜悄悄的。


    張口:“棉棉?”


    棉棉正寫字,突然聽到李戰軍的喊聲,應了聲:“哎”。


    放了筆,就溜下炕。


    李戰軍看著出來的棉棉愣住了。


    棉棉穿了件藏藍色的薄緊身薄毛衣,上麵穿了件素花格格的寶寶樣裙服,底下同色褲子,但很明顯是新款式,是緊貼著褲腿的。腳下再沒有穿著老布鞋,而是穿了雙黑皮鞋。這皮鞭李戰軍認識,這還是區服務社賣的呢,價格可不便宜。額前的頭發全部被梳到後麵去了,在後麵高高紮起來挽了個丸子頭。渾身上下一點裝飾也無。這樣一收拾,個子硬生生的看著比以往長高了不少。再加上人長的白,皮膚好,吃的也不錯,臉胖胖的,還帶著點嬰兒肥。眼睛一眨,可真不得了。


    棉棉打招唿,請注意,用的是普通話:“李二叔,現在就走嗎?”


    李戰軍迴過神,圍著棉棉嘖嘖的轉了個圈。


    “還是要收拾吧,這簡直是大變活人了。”


    棉棉懶得再理這貨。


    隻問一句“走不走。”


    李戰軍點頭。


    棉棉進屋拿東西。等再出來。背上背了個漂亮的皮毛小包包,手上居然捏了一隻笛子。


    李戰軍奇怪的指著笛子問:“你會吹?”


    棉棉無語的看著他。


    薑衡和鄭彩雲一早就得了李戰軍的電話,知道他今天會帶人過來。


    薑衡放下電話對鄭彩雲說:“李小二吹的那個有天賦的姑娘,等會就來了。”


    鄭彩雲手中的小花鋤都沒放下:“見見唄,反正咱也沒事,在家閑著呢!戰軍那孩子也不是不著調的,不會亂說話。”


    薑衡點頭:“你練舞的時間快到了吧?”


    “嗯,快了!”


    一路上,棉棉淨聽李戰軍說話了。


    李戰軍把薑衡和鄭彩雲的情況說了下。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句:“我和這兩位的兒子關係處的不錯,現在兒子沒辦法呆在兩位身旁,倆人身體又不比以前,都在家休養著呢,想著有點事可能會好點。反正有不少人想把自家後輩往他們那邊放。有次讓我碰到了,我覺得吧,那些娃娃比你還是差了點,就吹大了點。”


    棉棉眉毛挑起又落下來。


    原來中間還有這情節。


    等到了地,是個帶著花園的二屋小洋房。


    李戰軍上前去敲門,棉棉四下看了下,這個地方,可不是有錢能買的。


    薑衡門一開,李戰軍打招唿:“薑叔叔。”


    薑衡笑著招唿到:“快進來,快進來。”


    李戰軍伸手一拽,拉過跟在他後麵的棉棉。


    沒等他說話,棉棉先鞠了一躬“爺爺好!”


    李戰軍這才笑到:“薑叔,這就是我說的那孩子,棉棉。”


    薑衡“嗯嗯”的點頭,笑嗬嗬道:“進來、快進來坐。”


    棉棉落落大方的坐在那兒,任薑衡打量。


    聊過兩句後,薑衡問棉棉:“棉棉,我聽你李叔叔說你會用樹葉吹曲子,我看你今天帶了笛子,你會吹笛子。”


    棉棉笑著點頭,臉上的酒窩顯出來,讓薑衡稀罕的不行。


    “吹一曲聽聽,行不行?”


    棉棉還是點點頭。


    人卻站了起來,醞釀了一下,緩緩吹了起來了。


    曲子婉轉動聽。


    李戰軍和薑衡都聽呆了。


    一曲終了。


    還是樓上鄭彩雲的鼓掌聲,才把兩人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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