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工地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的時候,趙安國帶了些人手,包括老爺子在內,去了趟省城,給軍區服務社裏麵加班加點把貨架等裝好了,把一係列的細處給收拾好了。


    又急急的趕了迴來。


    春小麥種到地裏後,隻下了兩場不大的雨,如果再不下雪的話,大田坊恐怕是要冬灌了。但是如果下雪的話,爛塘那邊門麵房子,和溫泉那邊的洗澡堂,就得停工。


    趙安國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盼著下雪呢?不是盼著別下雪?


    李森和宋大江當然知道孫子們在這山腳下承包了幾塊地和幾座山,前幾天還通過電話,知道孫子們的計劃,想要趁著過年大賺一筆。棉棉現在是天天都會去給他們報告一下。


    倆人對這個也比較關注。


    幾乎每天裏有點時間倆人都會過來晃悠一下。


    看著覺得活計慢的不行。怕下雪後,上凍了做不了活。倆人一商量,和棉棉也說了下,決定幫一把,於是聯係了當初蓋療養院的那一幫子人。


    當趙安國忙了幾天迴來後,跑爛塘這邊一看,好家夥,人家梁都上了。瓦都使了。隻留了幾個人在這邊粉著牆,其他的人都跑溫泉那地去了。


    等再跑到那邊一看,好家夥,這麽多幹活的人,還大多都是生麵孔。自家大田坊的人都聽人家的安排著呢!


    等一接頭,才知道,是老領導伸了援助之手。


    趙安國同那自稱叫老秦的人握了手:“哎呀老哥,太謝謝你了。”


    老秦也是個實在人:“不用、不用,我們也掙錢著呢,老領導說了,怕下雪上凍,讓加快點步子。好在隻是蓋上幾間房子,修個花牆而已,咱兩家聯手,花牆這塊盡量兩天趕完。所有的活計咱盡量十天內完工。”


    趙安國咂舌:當初沒聽棉棉說洗澡堂這邊圈花牆啊?


    還沒嘀咕完呢,就看見自家女子跑過來了。


    忙喊:“甭急,跑啥呢,到處都是磚頭。”


    棉棉跑過來解釋了一下,趙安國就明白了,這是老領導決定的,別的不說,地盤上先把圍牆圈起來再說,免得有糾紛,也好管理,還安全。


    棉棉接著說到:“李爺爺和宋爺爺他們還給找了個給澡堂走水管的專家,已經過來看過了。除了做個大澡堂子外,還建幾個小木屋的泡溫泉池子。等晚上迴到家咱們再細說。”


    在泡溫泉的小池子快要完工的時候,讓趙安國糾結的事情有了結果。


    早起的時候,天就陰的厲害,濃雲密集。到了午後,天上就飄起了鵝毛大雪。


    沒錯,是鵝毛大雪。


    村裏的老人都說,好些年沒見過這樣大的雪了。


    到了傍晚時分,雪下的厚的人踩下去,就沒腳麵上了。


    不過好在雪勢也漸漸小了些。


    整整一下午,所有各坊的人都在幫綠菜坊的人把菜棚子上搭著的草簾子上的雪給弄下來,免得把菜棚子給壓塌了。臨到晚上迴家時,大家還接到通知,明早八點鍾綠菜坊集合。


    繼續掃雪。


    透著院子燈光,棉棉看著還細細密密的下著的雪沫子。既慶幸,又擔心。


    慶幸的是這次趙安國去的時候給小文和小武把冬天所有裝備都帶去了。擔心的是晚上,睡在那個宿舍裏,會不會凍著了。


    雪沫子下了一整夜,還沒有絲毫想要停的樣子。


    早上一大早起來,吃過飯,趙安國、何平安、張國慶他們早早的就都出去,清理大棚和兔場那邊的雪去了。三妞抱著何保良,趙粉香抱著張毅都跑到棉棉家後院屋裏做小飾品了,這可是按件計錢的,不管下不下雪,活都不用停的。屋裏燒的暖和和的。


    小凡和小琳也在這邊,這倆現在會走路了,一會爬上一會爬下的。得多虧了棉棉舅婆在這邊幫著拉把一下,不然,幾個女的別想消停著幹活。


    棉棉帶著好吃的的,陪著幾個跑前跑後玩了一會,就讓何月香給攆走了。


    “棉棉,快去練你的字去,把你哥那些書也翻一翻,不許整天想著和小娃娃玩,幾個小的有我們呢。不想寫字了畫畫也行,照著那書上好好畫,人光聰明不頂用,還有用功呢?”


    得,直接把棉棉念跑了。


    棉棉都不知道自家老媽啥時候化身為唐僧了。以前無論是小文、小武還是自己,幹什麽家裏人都不會說啥的。


    現在使勁督促自己學這學那的。受啥刺激了!


    進了隔斷,擺了桌子,例行每日作業。


    棉棉走後,三妞和趙粉香還勸何月香。


    三妞道:“姐,咱家棉棉懂事的很,她想和小的耍會,就讓她耍唄。”


    趙粉香用剪刀剪下手上的線頭後接口到:“就是,棉棉自小跟著幾個哥哥,由粉宜教著。我可沒少聽他們說,棉棉聰明不下小文,認識字和小文他們一樣多。她性子本來靜,咱家住的離村遠,從小除了幾個哥哥,沒有個伴。就連現在小文和小武到省上去上學,離的都遠了,她就更一個人了。愛和幾個小的玩有什麽呀?你別拘著她。她念書不會差!”


    何月香歎口氣,這倆人知道啥?


    她想自家女子更好一些,這樣才能……。


    宋思遠那個娃娃,何月香可是越看越喜歡。


    這場雪下的一直到傍晚才漸漸停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呀,再這樣下下去,那可就不是瑞雪兆豐年,而是要鬧雪災了。


    不管天色多晚,合作社的人大多都沒迴家,加班清理著路上的積雪,這要是等到明天早上肯定凍的都不行。好就好在,大家時不時的隔一陣就清理一下,雪積的並不多。


    等趙安國幾個迴到家後,家裏的前後院,還有門前的路一直通到何平安家莊子那一道都已經被女人們打掃完了,而且臨屋公路那一段也鏟的幹幹淨淨。


    棉棉有個發現,隻要是雪後,晴起來的太陽就特別特別的紅。


    昨日還白雪飄飄,今日裏就是紅陽高照。隔著玻璃感覺很溫暖。


    事實上麽?嗬嗬。


    那就是冰箱裏的燈炮。


    好天氣持續了近一個星期,才把房頂上和路上的積雪化的差不多,地裏麵和山上背陰麵的,還有一坨坨的白的不曾融化。


    棉棉上午在家練字的時候,鄭紅旗來了。


    “鄭叔叔快上炕坐。”


    棉棉急忙讓著鄭紅旗。


    鄭紅旗沒客氣,脫了鞋子,盤腿上了炕,棉棉拿出放在一邊的零嘴筐子遞了過去。接著又給遞了一個漂亮的小木桶,示意放皮的。


    鄭紅旗捏了一個零嘴,剝了放在嘴裏,一過吃著,一邊拿起棉棉的字看起來。


    “哎呀,我們棉棉的字可是進步不少?”


    棉棉看著鄭紅旗,很認真的問:“鄭叔叔你能不能換個花樣誇我呀?”


    鄭紅旗奇怪的問:“怎麽換?棉棉的字是進步神速呀?”


    棉棉歎口氣:“你看你笨的,還要我教,你可以說,棉棉你最近又長漂亮了啊?”


    鄭紅旗覺得他快被噎死了。他正吃東西呢!


    棉棉也嚇了一跳,跳起來幫鄭紅旗拍著後背。


    緩過氣來,鄭紅旗嗔怪棉棉:“你想害命啊?”


    原諒這個純真的年代吧,人們表達感情都是比較含蓄的,沒有人會這樣子說話。


    棉棉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迴答:“我又學了一個謀殺的技巧啊!”啊字拖著尾音。


    鄭紅旗聽了撲哧笑出聲來了。這個小人精啊!


    說笑了幾句,棉棉問起鄭紅旗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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