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醒來的時候,家裏的人該上工的上工走了,該上學的上學走了。家裏靜悄悄的。


    躺在炕上,棉棉一點都不想動,任自己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了一陣,這才起身收拾起來。


    天氣漸涼,一家四口擠在這敞開通風的堂屋。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徹底冷下來後,棉棉不用想都知道。


    不管身下的炕燒的有多熱。一離開被窩,肯定還是覺得涼涼簌簌的。


    棉棉百分百的確定,家裏的溫度和外麵的溫度肯定是同步的。


    到時隻有屁股底下那一塊是熱的。


    但是如果和老屋那樣的布局一樣的話,相對會暖和很多。


    棉棉想著給趙安國提個建議,抽個時間,把那屋子重新一規整,可以借鑒以前他們幾個畫的那個《我的家的設計圖》。


    把灶夥放到雜房裏去。把現在的灶夥和大炕做成一個房間,可以在把靠通道牆壁做成隔斷。


    這樣,既有利於保暖,又不麻煩,更重要的是也好看。


    趙安國自己帶有手藝。


    木料,棉棉看了家裏有不少。


    最重要的是那個設計,夏天,隔斷還還可以完全打開,一點都不影響通風。


    就算找不到紗窗,自家用竹子做簾子掛上,夏天也可以防蚊子。天冷了之後,可以用白紙把隔斷糊起來,這樣好看且保暖。


    那個設計,棉棉私下裏認為,好看又實用的。


    怎樣才能說服趙安國和何月香呢?


    想到這些,就又涉及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錢!


    隻要動,多少都得花點錢。錢啊,比較頭疼。怎樣才能讓家裏多點子收益還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呢?這個要好好想想。


    棉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好的法子,立馬能生出錢來。


    在屋裏轉了幾圈後,棉棉趁著有太陽,又在院子裏練開毛筆字,自話自語學說話。


    等時間看著差不多,又把晚飯做了。


    晚飯棉棉做的是包穀糝。家裏隻有這個。


    饃饃順便也溜好了,都溫在鍋裏,鍋底埋著火。


    晚上的菜,棉棉涼拌了一個土豆絲、一盤綠野菜,放了點蒜沫,鹽、醋,用鐵勺燒了一點子油熗了。再用鐵勺炒了一點點紅綠辣椒,滴了幾點醋,噴香撲鼻,特別下飯,大家都愛吃。


    棉棉也想吃,可是趙安國和何月香記著醫生的話,刺激的東西一概不讓她動。


    棉棉曾經在老屋偷偷吃過一次辣椒。也隻是一口而已,不但皮膚上出紅點點,而且直接失聲將近一個星期,把兩家人都嚇壞了。


    晚飯簡單,棉棉動手又早了一點。早早就好了,隻等大家就位開吃就行。


    等小文、小武放學迴來後,打豬草時,棉棉想跟著一起去。


    小文和小武一進家門,果然放下書包,拿著小背簍要去打豬草。棉棉隨口問了一聲:“作業?”


    小文、小武還奇怪呢,棉棉今天怎麽問起作業了。


    “學校裏已經寫完了。”


    棉棉拿著自己的小背簍也要去。


    小武朝小武遞了個眼色。示意小文來說。


    小文低下頭對棉棉說:“棉棉,聽話。想玩的話,你在咱家菜園子附近弄點草就行了,哥哥們和別人約好了今天去山上打豬草撿柴火,要是有熟的果子或者是別的好吃的,哥給你帶迴來,你留在家裏啊。”


    棉棉一聽要上山,自己也想去啊,扯著小文的衣服:“要去。”


    小武急了:“帶著你就去不成了,你太慢了”


    棉棉氣惱,自己這是被嫌棄了。


    小文看棉棉眼淚都快下來了,忙解釋:“路有點遠,我們走得快,你太小,背著你就沒辦法拿東西,改天哥哥們帶你上山玩,今天是小叔帶我們去。都說好了不帶的弟弟妹妹的”


    聽到這裏,棉棉的氣才小了點,原來是小叔不讓。


    哼,改天,逮著機會了,在爺爺麵前告小叔一狀,讓老爺子收拾他去。


    這才放了小文和小武走了。


    其實,每天趙安國和何月香上工的時候,趁著休息的時間,都會打些豬草,或者撿些柴火迴來。


    而且,小文、小武倆隻要出去玩都會帶著背簍,摟草迴來。


    農村的娃娃都是這樣,一走一大幫。幾乎大多數人家都是十分勤快的。


    這幾年趙安國因為家裏有小娃娃,柴火相對要用得多一些。


    村上有專讓社員打柴的荒山,趙安國每年都是早早的,夏天的時候趁著太陽好,在山上就把冬天要用的柴火收拾好了,拉迴來後整整齊齊的摞在後麵的柴房裏。


    柴房裏堆得滿滿實實的,一冬用都用不完。


    平時家裏燒火用的都是一些撿的零碎的雜枝,還有一些趙安國做木匠活拋下的無用的下腳料。


    所以無論是豬草或者是柴火都還用不著棉棉操心。


    上山被拒絕後,棉棉蔫蔫的又去練毛筆字去了。


    何月香和趙安國一進院門,就看到了坐在院裏練字的棉棉。


    棉棉看著趙安國和何月香進了家門,拿著盆就要打水去。


    何月香緊上前兩步接住了棉棉。


    趙安國把肩上的鋤頭放牆邊,就去看棉棉寫的毛筆字。


    可惜是用水寫在石頭上的字,很快痕跡就不見了。


    何月香端著水出來,倆人就地洗了手、臉,月香又急急的去做飯。趙安國隨手把水潑到院子的樹根底下。


    “棉棉,你哥呢?”


    “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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