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師兄弟將接下來的事情都商量了一下,隨後徐明達又悄悄的返迴了閉關的石室,跟著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桓文。桓文對於事情進展順利表示很開心,但他還是有一些的顧慮,那就是徐明達之前說的那個長老房間裏的暗室!畢竟連咒藥的配方和解法都隻是放在庫房的暗格,那他房間裏的暗室會放什麽?會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底牌?這讓桓文有些憂慮,於是兩人商量了一下,徐明達還是會想辦法潛入暗室查看,如果實在沒有機會,那再考慮是否采用調虎離山的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徐明達每天晚上都溜出去在長老的院子外徘徊,那模樣,比負責長老院子守衛的弟子都要勤勞,可惜,這老家夥可以說是人老心不老的典型代表,這夜夜笙歌的糜爛生活讓徐明達都杞人憂天的替他擔心的他腎!


    不過話說迴來,這老家夥的腎虧不虧徐明達不知道,他隻知道計劃進行不下去,正當他還在思考要不要讓桓文來唱一出調虎離山的時候,一個意外忽然到來了。其實也不能說是意外,而是宗門左右外出的弟子在一天之內,居然組團全迴來了,宗門裏瞬間就熱鬧非凡起來,客房區都快住不下了。為了緩解宗門客房的不足,長老立刻將外圍的守備加大,同時加強了宗門內部的防禦,如此一來,徐明達再也不能在半夜悄悄跑出閉關石室了。


    桓文在知道了這種情況之後,放棄了查看長老房間的暗室,畢竟徐明達此刻深入敵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不能繼續藏在暗處行動了,那這場裝模作樣的閉關當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進行下去了,於是在第二天,徐明達高調的宣布自己有所突破,出關了。


    黑衣男子在徐明達出關的第一時間就前來查看情況,徐明達將在墨刀門學會的功法演示了一遍,黑衣男子的臉色略有些變化,隨後假情假意的向徐明達表示了祝賀之後,灰溜溜的去給長老匯報去了。這徐明達出關後的實力上漲讓黑衣男子有些吃驚,之前他覺得徐明達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此刻看來,兩人真的放開了打,自己能否輕鬆獲勝還真不好說了。


    徐明達出關之後,來到了客房區,原先分配給他的房間此刻早已經被其他弟子所占據,他也不惱,直接去了幾個師弟的房間。老九此刻已經返迴了,見到大師兄,自是喜不自勝,五個師兄弟稍微商量了一下,將兩個房間重新安排,徐明達和老三一個房間,老六、老七、老九三人一個房間。


    當天夜裏,幾個師兄弟又一次齊聚一屋,眾人喝酒吃肉,在房間裏鬧了一通,讓周圍的人都對他們心生厭惡,不願意再理會他們。達到這個目的之後,幾個師兄弟才在歡鬧聲的掩護下,秘密的商議了幾天後的行動。


    時間過得很快,這幾日,之前一直在周圍遊蕩的使用《烈陽魔刀》的人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是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離開了。這一消息,讓長老高興得不得了,連連說這是漫天神佛都決定要他過一個平平安安的壽辰。心腹之患已經沒了,那接下來肯定就是為了他的壽辰開始做準備,由於時間很緊,所有弟子都忙前忙後的忙碌著,就連徐明達幾個師兄弟都被派遣著到處幹活。


    雖然心中對要幫助一個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家夥慶生相當的憤怒,但想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師兄弟幾人都隱忍了下來,不僅如此,還表現得格外的順從,這讓長老不由的暗自高興,還以為這麽長時間了,這幾個頑石終於要向自己低頭了。


    時間終於來到了這家夥的壽辰當日,這一天,莊園之中顯得格外的熱鬧和喜慶,處處張燈掛彩的,每個人都翻出了新衣穿上,顯得喜氣洋洋,整個莊園堪比過年。


    其實吧,修士的生命比一般人要漫長得多,隨著修為的上升,生命也越發的漫長,大家都會忽略掉一些世俗的對於時間上的習慣,比如生日啊,過年啊之類的。可是這家夥居然還要每年過壽辰,這個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是這家夥修為已經無法提高了,自知命不長久了?


    空源宗今日的歡慶是從中午就開始的,這日他們甚至從稻香城裏請了專門的廚子和服務的下人,這樣一來在宗門的廣場上,每個人都有一個專屬的小方桌以及坐位,隻是根據親疏的不同,坐的位置有所不同罷了,就比如徐明達的師父,雖然位置仍然在台上,可是卻隻能屈居於台上的最末一角,而徐明達師兄弟幾人的位置自不必多說,肯定是弟子這個群體的最末端了。這長老的一切做法都是將宗門中的人分為三六九等,似乎不分等級就不會管理了一樣,就連這歡慶時刻上的菜都是分了等級的,比如台上的菜就與台下的菜不同,而同樣是在台下,前麵幾排的菜與後麵幾排就不一樣,最後一排的菜當然就是最差的。


    往次的時候,老七還要很不爽的抱怨一下,可是這一次,老七什麽都沒有說,就在徐明達的帶領下,甘之如飴的坐在弟子席的最末端。


    在長老三次舉起酒杯,讓宗門共慶之後,宴會開啟了自由敬酒的模式,場上變得熱鬧了起來,所有投靠了長老的弟子此刻都爭相排著隊去敬酒,而一些低位份的弟子也忙著向高位分的弟子溜須拍馬,整個宗門都充斥著討好、溜須拍馬等等讓人作嘔的氛圍。


    正當這長老喜笑顏開的喝著美酒,聽著奉承之詞正得意忘形之際,忽然一個聲音自大門外傳來:“墨刀門下前來空源宗尋找舊人,請開門一見!”這聲音顯然是以功力發送出來的,人雖在宗門之外,可是在一場如此大型的酒宴之上,如此吵鬧的環境之中都可以清晰的以平淡的語氣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這就很不容易了。


    “墨刀門?”長老吃了一驚,隨後眼光不由自主的向著徐明達的這邊望了過去,但見徐明達處變不驚,臉上沒有絲毫的驚疑之色,而是一臉平靜的吃著東西。既然從徐明達的表情上讀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長老頓時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墨刀門下前來尋找舊人,請開門一見!”門口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進來,這一次聲音明顯提高了許多,長老明白,這是一種警告,畢竟對方直接抬出了墨刀門的身份,如果不予以迴應,將會被視為對墨刀門的漠視,大宗門有大宗門的傲氣,如果被繼續漠視下去,那就真的將會大事不妙了,墨刀門的怒火不是誰都可以擋其鋒芒的。


    “快!去開門!將墨刀門的人請進來。”長老不敢再耽擱下去,再耽擱下,真惹怒了墨刀門,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黑衣男子立刻站了起來,帶領了幾個信得過的心腹,直接衝著大門就去了。來者既是墨刀門,那肯定不能開小門迎接,隨著大門打開,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美貌的年輕姑娘印入了眾人的眼簾,這男子見大門打開,笑著說道:“墨刀門下第七弟子桓文!此次前來隻為相識舊人,請貴宗宗主一見!”


    “宗主?”黑衣人聽這麽說,頓時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念頭,這人到底是誰?是徐明達打入了墨刀門的內部,怎麽這墨刀門的人一來要見的不是徐明達,而是宗主?這是什麽套路?


    “對,我想見見宗主,有事相商!”桓文就像根本沒有看見黑衣男子的神態有些局促,反而一臉微笑的說著。


    “這個……這個……”黑衣男子的額頭有些見汗,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他根本不敢擅自讓宗主沙無安出來與對方見麵,可眼下對方已經上門來了,又不能說一句不見就處理了的,這可是墨刀門啊!黑衣人急中生智:“目前宗主不太方便見客,宗門的事情都是由長老處理的,今日乃我宗門長老壽辰,請貴客進來共飲一杯,有什麽事情,我宗門長老將與貴客詳談!”


    “如此,叨擾了。”桓文也沒有在意這麽多,直接就微笑著點頭。


    “請貴客這邊請……”黑衣男子立刻躬身引路,隨後壓低了聲音對旁邊一個心腹道:“快!將這邊的情況報告大長老,請大長老做好相應的準備!”


    “是!”心腹立刻跑了出去,向長老報信,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忽然就像是被人給捆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就聽墨刀門的青年道:“別跑啊!貴宗來迎接的就這麽三個人,現在還想跑掉一個,這是不是太過無禮了?”


    “哪裏!哪裏!不敢!不敢!”黑衣人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目前看來這個墨刀門的人是有些來者不善啊!可是到了眼前這個境地,又不能直接翻臉,當下隻能繼續撐著道:“貴客這邊請,這邊請!”


    桓文跟隨著黑衣男子,向著宴席的廣場走去,大門距離廣場其實很近,哪怕是黑衣人有心想要拖延一下,也拖延不到多長的時間,片刻之後,桓文和羽靈兒就跟隨在黑衣男子的身後出現在了徐明達的眼中,兩人在不經意之間相互瞥了一眼,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眼神交流,桓文就徑直傳過了下方的弟子群,向著台上走去。


    “這位是我空源宗的長老!”黑衣男子將桓文引到了長老麵前,躬身介紹道,然而桓文卻並沒有給其麵子,並沒有理會黑衣男子和那白發和長老,而是直接走到了台上末席之處的沙無安處,隨後向沙無安施了一禮:“墨刀門下七弟子桓文見過空源宗宗主!”


    “空源宗沙無安見過墨刀門下!不知貴客前來宗門有何見教?”沙無安此刻的表現,完全是一個宗門宗主見重要來客的表現,不卑不亢,表現得落落大方。


    “貴宗門下大弟子徐明達與我交好,今日前來,乃是為了以宗門之名,前來與貴宗聯好!”桓文躬身道。在這個修真世界,兩個宗門弟子交好,而兩個宗門又無過往恩怨的話,這種交好就代表正式的宗門建交,平等的建交,一般都隻會發生在兩個實力相近,地位相仿的宗門,像墨刀門和空源宗這兩個實力、地位相差如此之遠的宗門建交,實屬罕見。


    “明達!”沙無安忽然高聲唿叫道:“上來!你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此事得由你出麵!”


    “是!”徐明達提聲高唿一聲,隨後一招手,招唿幾位師弟和自己一起到台上,站在沙無安的身旁,躬身向桓文行禮道:“這幾位就是我曾經給你說起過的,我的幾位師弟!”


    “都在這裏了吧?”桓文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看來一切順利啊!”


    “哼!”黑衣男子此刻重重冷哼了一聲:“墨刀門的使者,你的提議說錯了對象了吧?目前我空源宗長老才是話事人,你對一個修為全無的廢物說這些宗門大事,怕是說錯了對象了吧?”


    “哼!”桓文冷哼一聲:“宗門掌門尚在,且身體健康,意識清醒,又沒有將宗門傳承和信物交出,我等商議宗門之事,肯定是找掌門啊?長老是什麽鬼?一邊兒呆著去,這裏沒你發雜的餘地。”


    “你!?”桓文那種輕視的態度讓這長老似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問問宗門裏麵的弟子,可有誰還服他,願意跟隨他?宗門所有弟子人心所向皆不在他,他有何麵目代表本門商談什麽重要事宜?”


    “宗門弟子?”桓文冷笑了一下:“你是說這群無信無義,不忠不孝,且本領低微,隻會溜須拍馬的廢物?這群廢物開除宗門也就是了,有什麽大不了的?沒有了他們,空源宗隻會更好。”桓文這是直接騎臉開大,站在別人宗門裏,直接上門挑釁啊?玩這麽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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