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李子峰很是感激天雲道長出言替自己開脫,天雲道長是道家之首,他說的話,在武林之中擲地有聲:“江湖同道在我靈劍派受此傷害,我李某人心中委實難安,我靈劍派在此承諾,今日參會的同道,將來若有劍需養護,我派將會無償為大家服務一次!”


    這次雖在靈劍派被迷煙迷翻,但都並未受到什麽傷害,靈劍派承諾可以為大家無償養護一次佩劍,那也是很不錯的了,所以大家都對此並沒有什麽異議。


    “李掌門,不知道對這次行兇的歹人如何處置?”荷韻齋主上前問了一句。


    “唉……”李子峰長歎了一聲:“這次行兇之人明顯蓄謀已久,我幾位師兄弟此刻已經前去追蹤了,不知道情況怎麽樣……諸位,但凡有什麽信息可提供的,我派上下感激不盡,若有哪位願意專程去幫助我幫查探此事,無論有無結果,我派都將提供所有的花銷!”


    李子峰這個提議其實是很高明的,江湖上有不少的俠客平日裏無所事事,並且人脈極廣,如果能夠把這群人爭取過來幫自己調查,那很明顯將有效得多。對於這些人來說,有一個明確目標行走江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果然,此話一出,有不少江湖同道都高聲附和了起來,李子峰見狀,立刻命門下弟子為眾人登記情況,發放物資。這一次,靈劍派可是動了真火,畢竟在觀劍典禮上做這種事情,無疑是當眾狠狠的扇了靈劍派一記響亮的耳光,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是極強,所以請江湖同道幫忙追查歹人之事,也是下足了血本,凡是登記幫忙追查的武林同道,靈劍派都給予紋銀100兩,駿馬一匹,無論事情成敗,都給予兩次無償的武器修複,如有重大線索者,給予上品寶劍一柄,如能將歹人送迴靈劍派,活的,將直接獲得暗血的所有權,死的,靈劍派將量身為其打造一口極品寶劍!並且無論死活,終身享有在靈劍派無償修複武器的權利!


    如此優渥的條件,不少江湖人士都動了心,一時間,登記處圍滿了人群。桓文思量了片刻,也走向了登記處,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這兇手能追查就追查,實在追查不到,那100兩紋銀可以解決自己在這個世界沒有金錢的麻煩,100兩雖不算太多,但也夠尋常百姓過個兩三年的了。


    等所有人登記完,接下追查令的有八十多人,這些都是江湖散人,那些以幫派為單位的,不在其中,就眼下這些人,靈劍派就要付出8000多兩銀子和80多匹駿馬,這投入不可謂不大,但人在江湖,這種場子都不找迴來,那今後靈劍派將會成為江湖中人恥笑的對象,因此李子峰大手一揮,賬房就開始給各位分發物資。


    桓文領取到自己的那一份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靈劍派,他牽著那匹黑色的駿馬迴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房間,別忘了,桓文可不是單身一人,他可是還有條狗的,雖然是一條在這個世界誰都沒見過的二哈,已經有不少人以為他帶的是條狼了。


    桓文在馬鞍後方又裝上了一個籮筐,這不是因為他有多少行李要帶,這是二哈的座位……,完成了這些,他才牽著馬帶著狗從碼頭處離開了靈劍派。


    從碼頭下了船,桓文茫然四顧,他對於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去什麽地方,至於調查,那更是無從說起,站在碼頭上呆愣了一會兒,他才從懷中摸出了一幅地圖,這是在離開前請靈劍派的弟子給他提供的。地圖上標明了附近幾個城市和村莊的位置,這地圖非常的簡略,隻有大致的方位和道路,但有了這東西,至少有一個大概的方向。


    桓文低頭研究了半天,最後選定了一個叫做北巫的城市,之所以選擇這裏,了解桓文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家夥的特點就是懶!能不多走,絕不多走,這裏距離靈劍派看上去好像是最近的。


    剛走出碼頭沒多久,桓文就開始遭受到了來自二哈的語言攻擊:“我說,你就不能讓這四蹄動物走得平穩一些嗎?這麽顛簸,都快把本哈的早飯給顛出來了!”“咱倆換個位置吧,這裏空間好小啊,我都伸不了懶腰了!”“這個筐誰弄的啊!我這麽趴著會把我的毛弄亂的!”“鏟屎的,要不然我們休息一下吧,我感覺被顛餓了……”……


    “你給老子閉嘴!”桓文終於忍受不了二哈的嘮叨了大聲喝罵道:“再給老子瞎逼逼,老子毒啞了你!”隨即又想到,就算真毒啞了也沒用,這家夥是直接心靈感應的,於是又道:“下個村莊到了,老子拿你換肉吃!”


    “有肉吃?好啊好啊!”二哈聽到肉,立刻就站了起來,在了籮筐裏麵搖著尾巴,一臉興奮的看著馬背上的桓文,完全忽視了是用它換肉的前提:“什麽時候?我給你講,我現在能夠吃掉一頭豬,你信不信?”


    “再廢話!我把你當成豬給宰了!”


    雖然有一隻會和自己吵架的狗是一件挺煩人的事,但也是由於和二哈一路爭吵,這人在旅途,倒也不顯得寂寞,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正午,雖然一路騎馬而行,可是馬背上坐得久了,還是感覺腰酸腿痛。這不是桓文第一次騎馬,在這什麽升仙試煉開始前,他也有過幾次騎馬的經曆,可是獨自一人騎這麽長時間的馬,還是第一次,當他找到路邊一個小飯館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感覺腰腿都快廢了。


    在叮囑店小二將馬照顧好後,桓文帶著碎碎念的二哈進到餐館之中,剛一坐下,他眼睛就亮了起來:“小二!”桓文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很豪氣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來兩斤熟牛肉,一壺酒!”


    各位看著他這話說的,是不是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沒錯!這家夥剛坐下腦海中就迴想起了各種江湖豪傑上酒樓的畫麵,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三碗不過崗”中發生的事情,於是他腦子一抽就這麽幹了。


    還沒來得及感受這麽做的豪爽,腦袋裏麵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在中國古代,很多朝代都不允許殺牛來吃,違者搞不好可以直接殺頭,瞬間冷汗就下來了,不會吧,自己這麽豪爽一下結果就要掉腦袋?


    “好嘞!”店小二此刻根本沒管桓文腦袋裏麵到底在想什麽,答應了一聲就衝後廚喊道:“熟牛肉2斤,酒一壺!”


    看來好像這裏沒有不準吃牛肉的規定……桓文這才把懸著的心放迴了肚子裏,虛驚一場,這裏又不是中國古代某個時期,看來是自己嚇自己了。


    等了片刻,店小二將桓文所點的熟牛肉和酒都拿上了桌,桓文又向老板要了一個空盤子,以及一些米飯,隨後夾了一些熟牛肉撕碎了和米飯一起拌了,放在地上給二哈吃。忙完了這些,桓文才準備吃自己的午飯。


    剛夾了一塊牛肉準備嚐嚐味,忽然腦海裏麵就響起了二哈的聲音:“鏟屎的,你最好別吃,這東西味道不對。”


    嗯?桓文聽聞此言,立刻停下了吃肉的動作,什麽意思?江湖就這麽險惡的嗎?自己剛行走江湖,就碰上了孫二娘?自己也不像是有錢的主啊,怎麽就盯上自己了?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為什麽自己會被盯上的時候,怎麽處理眼前的危機才是關鍵。桓文心中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小二!”桓文大叫一聲,語氣相當的不善。


    “來嘞!”店小二走了過來:“客官,是還需要什麽嗎?”


    “需要什麽?”桓文麵色不善:“你們這是怎麽迴事?這牛肉是臭的!你們敢戲耍我?”


    “冤枉啊!”店小二叫起冤來:“這明明是淩晨時分剛殺的黃牛!這怎麽可能是臭的!客官,你不能這樣亂說啊!”


    “你不信?”桓文也沒理他的叫喊:“你嚐嚐看!”


    “客官……這……”店小二此刻有些慌了,肉裏下了蒙汗藥他不可能不知道,此刻桓文讓他吃,他肯定不能吃啊,但又不清楚是被桓文瞧破了?還是他真覺得這肉不好吃,於是猶猶豫豫的,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客官說笑了,老板不讓的。”


    “沒事!老板要說什麽,我來給他說!”桓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店小二,那犀利的眼神讓店小二心中發慌:“你今天必須給我吃這個牛肉,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


    “這……這……”店小二被逼的有些急了,心中一橫:“點子看出來了!大家並肩子上啊!”話音剛落店小二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就直接往桓文的腰部紮去。


    然而匕首剛紮出去,還沒落到桓文的身上,小二就一聲慘叫,他的手被二哈給狠狠的咬住了。


    此刻飯店內的兩個客人,掌櫃的,還有後廚裏跑出來的三個人,六人分散站位,但卻是把桓文圍在了中間。此時二哈放開了店小二的手,店小二捂著傷口退到了掌櫃旁邊:“老大,這小子是怎麽看出破綻的?”


    掌櫃的並沒有理會店小二,而是對著桓文說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出破綻的,不過這不重要,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大爺我饒你一條性命。”


    “不是……”桓文坐在凳子上有些不解:“你是怎麽看出我身上有錢的啊?我連個包袱都沒有,哪裏像有錢的?”


    “少說廢話!”掌櫃的見桓文不配合,臉露兇相:“再不拿小心我們給你幾個透明的窟窿!”


    “你到底要我拿什麽啊?”桓文裝傻,靠!老子臉都不要了才混的一百兩銀子,你幾個路邊劫道的小賊就想這麽輕鬆的拿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掌櫃的目露兇光:“上!”


    兩柄長刀悄無聲息的從後方砍到,桓文也不著急,從這幾人的出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身手,最多就比普通人強點,而且是強的相當有限。


    刀至肩頭,桓文一個後仰,手中骨劍喚出橫架在胸前,隻聽“當!當!”兩聲,長刀砍在了桓文的骨劍上,桓文長劍一震,蕩開了兩柄長刀,也不起身,骨劍順勢在頭頂劃了一個圈,將眾人逼在了圈外,隨後才坐了起來。


    掌櫃的此刻手握鋼刀猛的向著桓文的頭頂劈落,這一招看起來勢大力猛,但化解起來卻相當容易,桓文手中長劍輕點,瞬間就蕩開了鋼刀。


    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會武功和不會武功的差別並不在於招式有多驚奇,而是發力的不同,不會武功很多情況下都是憑蠻力亂砍,而會武功的,修習招式的前提就是學會發力,合適的發力才能支撐自己靈活的變招。


    廚子此刻也手握一柄剔骨刀向著桓文捅了過來,桓文手中骨劍不停,架開了剔骨刀,然而這廚子力氣很大,一見剔骨刀被架開,直接放棄用刀捅,直接張開雙臂衝了過來,企圖直接抱住桓文,借此給隊友攻擊機會。


    桓文大驚,他不會內力,與人對招其實最怕的就是純力量的較量,這樣純粹就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在小飯館中敵人環伺,閃避空間太小,而對手的體形龐大,要想躲避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他本來不想傷人的,但眼下這種情況,不傷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此處,桓文骨劍猛然迴縮,並向著廚子的大腿劃去。不得不說,桓文這個人其實挺善良的,就算到了這個不得不傷人的地步,他也不想要人性命,哪怕對方是個劫道的,但他也手下留情。


    什麽?你說他殺過喪屍?殺喪屍嚴格的來說並不算殺人吧?那玩意兒其實早就已經死了,那隻是病毒的載體,一切行為都是病毒操控的生物本能而已,屬於人的意識、思想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喪屍病毒吞噬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不見了,就這麽一個東西你能說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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