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英尋的話,秦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地問道:“怎麽,你是不是想說我和溫嘉長得像?”


    英尋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秦月繼續說道:“其實之前也有人這麽說過,但這個世界那麽大,長得相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吧?所以啊,你的好奇真的沒有什麽意義哦!”


    秦月這番出人意料的話語,像是一道驚雷在英尋心中炸響,讓他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情緒。


    是啊,天下之大,長相相似之人何其多,為什麽僅僅因為長得像就要認定彼此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血緣聯係呢?


    可是隻有英尋的目光再次落在秦月那張與舅舅年輕時極其相似的臉龐上,他那顆剛剛還雀躍不已的心,仿佛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瞬間就冷卻了下來。


    早年的時候英尋聽到舅舅和他媽閑聊的時候得知:舅舅年輕的時候被派到基層當村長的那一年,陰差陽錯下和一個女子發生過關係,在臨走的時候無意得知那個女人懷了二胎。舅舅當時不以為然,他覺得人家有丈夫,孩子肯定是她丈夫的。


    可是後來的這些年,因為家裏的兩個女兒都不太聽話,舅舅忽然又想到了曾經的那個女人。暗自和母親感慨,如果那個女人當初懷的孩子是自己的多好。


    察覺到英尋複雜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秦月又笑著問:“怎麽,非要打聽我的家庭?”


    英尋點了點頭,眼神很是堅定。


    秦月無奈,“我出生在白城的白鄉,父親早逝,現在家裏有媽媽、哥哥、嫂子、和兩個侄兒……”


    秦月 將家裏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劉蓮花說的“真相”。


    她其實還是有些懷疑劉蓮花的話,並不是很相信自己真的是強奸犯的種。


    秦月原想著迴去一趟,向村裏的人打聽打聽,但一想到劉蓮花不要臉的模樣,又不得暫時按捺住這一想法。


    “不知道你爸爸去世了,不好意思啊。”英尋聽過之後有些抱歉地說。


    秦月搖了搖頭,“沒事的。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和溫嘉肯定沒有任何關係。”


    英尋微點著頭,“嗯,也許是我多想了。好了,昨天說的出差迴來請你吃飯,不知道姐姐願不願賞個臉?”


    “恐怕不行。”秦月朝著沈心儀看過去,“下次吧,下次我請你。”


    既然這麽說了,英尋也不好再說什麽,和秦月隨便聊了幾句之後就借故離開了。


    迴到自己的房間,英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了。


    秦月的話不但沒有讓他放心,反而更讓他疑惑。


    白城,白鄉。


    英尋嚼著這幾個地名,還是摸出手機撥通了舅舅——溫博淵的電話。


    另一邊,秦月接到了蕭澤的電話,蕭澤問她從哪弄來的照片,秦月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蕭澤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後說道:“在黎宴調到中心醫院前,其實我碰到過一次溫嘉。當時她帶著一個和她長的很像的女人來中心醫院看病,我當時還準備跟溫嘉打聲招唿,奈何人家壓根就沒認出我。”


    秦月抓住了關鍵信息,“蕭師兄,那個女人可能就是溫嘉的姐姐——溫情。”


    秦月將溫情攜帶hiv病毒的事情告訴了蕭澤,並拜托他幫忙查一下。


    沒過多久,蕭澤就給了秦月一個肯定的答複,“溫情一個月前的就診記錄上寫著的是子宮肌瘤,而且已經做過手術。沒想到女人惡心起來,真是什麽鬼話都說得出來啊!”


    秦月聽了之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既然溫情並沒有患上性病,那麽沈銘假如真的出軌了也不會受到影響。


    “蕭師兄,我知道你和沈銘在上研究生期間住在同一間宿舍,對於他這個人,你有怎樣的看法?”


    蕭澤沉思片刻後說:“沈銘和黎宴其實屬於同一種類型的人。從表麵上看,他們顯得桀驁不馴,甚至有些花花公子的味道,但實際上,他們的內心非常堅定,尤其是在對待感情方麵。


    他們都是非常專一的人,當然也包括我。在我們相識的這麽多年裏,我可以向你保證,沈銘從未與其他女性有過任何不正當關係。至於這張照片嘛,它的確讓人很難解釋清楚。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親眼所見就一定是真實的。就我個人而言,我仍然願意相信沈銘的人品。”


    聽完蕭澤的這番話,秦月內心的壓力逐漸消散。


    所見並非事實!


    一張照片可能真的不能說明一切。


    就像當初溫嘉發的她和黎宴的照片。一想到這裏,秦月覺得這姐妹倆可真是夠齷齪的。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蕭師兄。”


    “不必客氣,小師妹。”


    聽到“小師妹”這三個字,秦月不禁笑了一下。


    當年實驗小組一起的七八個人中就數她最小,而蕭澤、沈銘、黎宴三人年是同齡的,也是最大的。


    男生中,他們幾個關係也最為要好,也總是喊秦月小師妹。


    而每次蕭澤和沈銘同秦月調侃的時候,黎宴總會拋給他們一個嫌棄的眼神。


    想到這,秦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真的挺懷念我們當年一起在實驗室裏忙碌的日子,現在想想以前的日子是多麽快樂啊。”


    蕭澤也生出一絲感慨:“沒錯,隻有當你開始懷念過去的時候,才會意識到那些時光是多麽美好。”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接著說,“記得那時候在醫科大,黎宴可是個風雲人物呢,風流倜儻,迷倒了不少女孩子。


    可誰能想到,如今他竟然自願走進監獄,用這種方式來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說實話,如果換做是我,肯定是沒有他那樣的決心和膽量。”


    話題轉的太快,秦月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迴應。


    感受到秦月的沉默,蕭澤笑了笑了笑,接著說:“我說這些並不是同情黎宴,也不是讓你去原諒他。


    我隻是想說,這麽多年來,其實黎宴一直偷偷暗戀著你。 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有過身體親密接觸的隻有你。


    我曾經問過黎宴,‘如果秦月和薑明洲一直好好的,你要怎麽辦?’你猜猜黎宴怎麽迴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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