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兩人驚愕不已,他們茫然地對視一眼後,又一同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林霖。此刻的她哭得淚眼朦朧、楚楚動人,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頭發淩亂不堪,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秦月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我隻是太喜歡薑哥了,才說的那些話, 薑哥他是喜歡你的,他的心裏隻有你,你幫我跟他說說好話好不好?”


    秦月漠然地看著她的表演,沒有說話。


    林霖見她沒反應,忽然伸出手。


    黎宴見狀,一把拉住秦月將人護在身後,冷聲質問:“你想做什麽?”


    “我……我隻是想拉下秦月姐的手。”林霖委屈屈地說著,哭的也更傷心了,摸了把眼睛,看著秦月繼續道,“秦月姐,你有黎醫生護著,我不會傷害你的,也沒有想過傷害你。我隻求你幫我和薑哥說說好話可以嗎,讓他不要把我和薑薑送走。求你了。”


    “你是說薑明洲要把你和你的兒子送走?”秦月搞清了林霖說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林霖點著頭,“是的,薑哥要送我們離開。 秦月姐,我知道我那天對你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挑釁你了,你能不能替我和薑哥說說,讓他不要把我們母子送走?我求你了,秦月姐,隻要這次幫了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林霖說的委屈又誠懇,秦月聽著微微皺眉,“要送你們走的是薑明洲,你應該去求他才對,你跪在這裏有什麽用。”


    “有用有用。”林霖又朝著秦月挪了一步,“他最愛的人是你,隻要你替我求個情,他肯定會同意的。秦月姐,我求求你,可以嗎?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嘖嘖嘖,好一個以退為進的小三啊。”黎宴在此時出聲,挑著眉睨著林霖,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我現在明白了薑明洲為什麽會和你搞在一起了,原來是因為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薑明洲會演,沒想到你的演技更是登峰造極。不過,你就算演得再怎麽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秦月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林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沒有哭出來。黎宴的話語讓她感到無地自容,仿佛自己的偽裝被徹底揭露。


    黎宴繼續說道:“警告你一句,小三還是夾著尾巴躲在陰溝裏比較好,不要妄想在太陽底下四處亂竄地亂咬人。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嗎?別做夢了!”


    林霖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黎宴的眼睛,輕聲說道:“黎醫生,難道你不想秦月姐和薑明洲離婚嗎?如果你真的喜歡秦月姐,那麽你應該勸她答應我的請求。隻要我留下來,薑哥就會和我一直糾纏不清,秦月姐才有機會離婚。隻有這樣,你才能有機會追求秦月姐啊。”


    黎宴聽了林霖的話,微微皺起眉頭。


    不等黎宴迴答,林霖說著又看向秦月,“秦月姐,你說要和薑哥離婚的,既然你真心想要離婚,那你就幫我這個忙好不好? ”


    “不好。”秦月眼神冷漠,語氣冰冷地拒絕。


    這個迴答讓林霖和黎宴都同時愣住。


    秦月沒有看黎宴,隻是將目光移向林霖,“我和薑明洲會離婚,但是我不會插手你和薑明洲的事情,以後麻煩你不要在我的麵前提及薑明,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說完,轉身提起兩個袋子朝病房外走去。


    而黎宴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林霖,搖了搖頭很快追了出去。


    而跪在地上的林霖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不甘與怨恨,她咬牙切齒道:“秦月,你給我等著!”


    秦月還是拒絕了黎宴送她迴家,自己開著車迴到了出租的房間。幾天沒住,房間裏落了一些灰塵。將屋子裏外收拾了一遍,給花草澆水之後,點了份外賣,然後提著衣服去浴室洗澡。


    在醫院待得兩天隻是隨意擦擦,再加上小產,聽人說最好不要洗頭洗澡,所以她就忍了兩天。這會迴來,實在是想搓搓身體,洗洗頭發了。


    走到浴室,她脫掉身上的衣服,將內衣內褲放在一旁的髒衣籃裏,隻是放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麽,又將內褲拿出來。看到上麵幹幹淨淨的,腦海裏閃過一抹疑惑。


    秦月想了會又搖了搖頭,把內褲放迴髒衣籃裏。整個人站在花灑下,從頭到尾洗了幾遍。


    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剛好外賣也到了,她一邊吃著外賣一邊用手機在網上搜索著下鄉支教的相關話題。


    在醫院裏的這幾天,秦月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這段時間裏,她迴顧了過去的二十八年的人生。盡管父母沒能給予她應有的溫暖,但她卻始終擁有一個疼愛她的外婆。而如今,當她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後,她終於能夠體諒劉蓮花為何會如此對待自己。


    此外,關於薑明洲,盡管這十二年來都是他單方麵地欺騙著自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共同度過的那些時光的確充滿了歡樂與幸福。


    所以,何必心生怨恨?


    再看黎宴,他們的重逢本就是一場誤會,那就讓一切都在此畫上句號吧。人生在世,除了追逐親情和愛情之外,還有更多值得追尋的東西。


    在想清楚這一切之後,秦月便下定決心要利用這一年的休假時間去外地好好看看,最想做的就是支教。


    說到支教,她很快想起這位房東。或許,可以向他請教一下有關支教的經驗。


    吃完飯後,秦月立刻拿起手機撥打了房東的號碼。


    電話鈴聲持續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話筒裏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喂,你好。”


    這位應該就是那位老人的女兒了。


    秦月迅速反應過來,連忙迴應:“你好,我是 xx 小區 xxx 房間的租客,想要聯係一下房東。”


    女人似乎感到一絲驚訝,但還是保持著平靜的口吻:“請問你找我爸有什麽事情?”


    秦月解釋:“之前聽大爺提到過他曾去過鄉下支教,我對此很感興趣,因為我自己也有下鄉支教的打算,所以想向他請教一些相關的問題。”


    女人聽到秦月的這話,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我父親已經去世了,就在一個星期以前。非常抱歉,你想要諮詢的問題我可能無法迴答。但是,我父親留下了一本日記,如果這對你有所幫助,我可以把它找出來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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