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熾熱的氣息從唇角劃過脖頸,落在鎖骨處。


    所到之處,像是點燃了一團火。


    他的吻強勢而又霸道,與之前耳紅清純的樣子截然相反。


    這個漫長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男人忽然停住,掀起眼皮,目光幽深地凝視著身下的女人。


    隻見她那白皙的臉上泛起點點紅暈,宛如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緊閉的雙眼似乎在刻意逃避著什麽,而那卷翹的睫毛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那張原本粉嫩的唇此刻也變得紅腫不堪,被她死死地咬著,透露出一絲倔強和不屈。


    然而,這一切在黎宴眼中,卻成了一種無言的挑釁。


    他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大手毫不猶豫地探入女人的衣服內,粗糲的指腹順著她纖細的腰身緩緩移動,一寸寸地攀上後背,仿佛在尋找著開啟她內心深處秘密的鑰匙。


    ……


    (此處被迫刪了九百個字????捂臉……。)


    雲雨初歇,黎宴癡癡地望著女人,性感的唇在女人的眉眼間落下一個虔誠的吻,隨後含住她的唇,迷糊著喊她:“乖乖。”


    與此同時,電話另一邊的薑明洲,麵色沉靜如水,波瀾不驚地聽完了全程。


    他靜靜地坐在車子裏,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唯有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屏幕,仿佛要透過它看穿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直到屏幕裏再也沒有傳出男女歡愛的聲音,薑明洲才如夢初醒般地掛斷電話。


    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將手機隨意扔到身旁的座位上,仿佛那是一塊燙手山芋。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薑明洲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然而,他的手指卻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著。


    他摸出一根煙,顫抖著點燃,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吞雲吐霧起來。


    煙霧嫋嫋升起,漸漸彌漫整個車廂,他的臉龐也在這朦朧之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真實的表情。


    他沉浸在煙霧的世界裏,試圖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忘卻剛剛聽到的一切。


    一根煙抽完,車內已是煙霧繚繞。


    薑明洲咳嗽了幾聲,煙霧嗆得他眼睛有些發酸。


    他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希望能吹散這片濃霧,也吹走心頭的煩悶。


    然而,窗外的熱風並沒能讓他感到一絲清爽,反而讓他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默默地抬起頭望著五樓的窗戶,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薑明洲,謝謝你送我的糖,很甜哎。”


    “薑明洲,以後我們一起補習好不好?”


    “薑明洲,我喜歡你。”


    “明洲,謝謝你娶我,為你穿上婚紗是我這半生最幸福的事情。”


    “明洲,我們什麽時候能懷上自己的孩子啊?”


    “明洲,我們去做試管好不好?”


    “阿洲,我好愛你哦。這一生我隻認定你一個。”


    “阿洲,你會一直一直這麽愛我,身心如一的愛我嗎?”


    “阿洲,明天你的生日,我送你一個驚喜好不好?”


    “明洲……我……髒了……對不起!”


    ……


    薑明洲依然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唯有那緊握得微微發顫的拳頭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刹那間,他像被一股無名之火點燃,猛地舉起雙拳,帶著無盡的憤恨,瘋狂地砸向方向盤。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重擊都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與憤怒傾瀉而出,而他卻似乎永遠不會感到疲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自殘式的舉動,仿佛隻有如此方能稍稍緩解內心的苦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明洲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他並未因此而稍有鬆懈,反倒是用雙臂緊緊抱住頭顱,全身癱軟地伏在方向盤上,讓淚水默默流淌,淹沒在這片寂靜之中。


    抽泣的男人無助又脆弱,低聲呢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月兒,你告訴我,為什麽?”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而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周遭的死寂。


    薑明洲緩緩抬頭,眼神迷茫地環顧四周,最終視線停留在那部不斷閃爍的手機上。


    他略微猶豫了一番,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猶疑之色,但終究還是伸出微微顫抖著的手,緩緩拿起手機。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屏幕上那個素昧平生的號碼之上,心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躁動和抗拒感。


    幾乎未加思索,他毅然決然地掛斷了電話,宛如如此便能將這份突如其來的煩擾拒之門外一般。


    可是,當他放下手機之際,視線卻又情不自禁地移向了小區五樓的那扇窗戶。


    淚水恰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奪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視野,使得那扇窗戶顯得朦朧不清、若隱若現。


    “月兒,我不要孩子了,原諒我,迴到從前可以嗎?”


    男人自言自語著,又似在自我嘲笑,清秀俊美的臉上是猙獰不堪地表情。


    而那個剛剛被掛斷的手機,似乎並未善罷甘休在此時,鈴聲再度冷酷無情地響起,仿佛在譏諷他的現狀。


    薑明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吞入腹中。


    他緊緊咬著牙關,拚命抑製住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刻失去最後一絲尊嚴。


    平時梳妝打扮非常講究的男人,此時臉色蒼白如紙,他用袖口隨意擦了擦眼睛和臉,隨後毫無表情地按下了手機屏幕上的接聽鍵,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喂?”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靜默,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忽然有種不祥地預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侵蝕著他的內心。


    終於,一陣輕微的電流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那是一個清脆而幹練的聲音,帶著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韻味。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薑明洲的心髒。


    她緩緩地開口說道:“好久不見,薑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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