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負責瞎想，你們負責實現
夢迴1949，列強就是用來坑的 作者：九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同安機械廠，胡振華繼續參觀下一個項目，他站在了一台初具雛形的軸流式渦噴發動機麵前。
這是未來發動機的主流。
軸流式渦噴發動機由定子和轉子構成，它通過多個渦輪翼扇把前方空氣壓入燃燒室中點燃。
這種內部構造很複雜，但很先進，也很實用。
米國第一款噴氣式戰鬥機f86佩刀，采用的就是這種發動機。
但此時在國際上，還有一種主流的發動機：離心式渦噴發動機。
這種發動機通過利用離心力將氣體向四周甩而壓縮氣體,高壓氣體經過壓縮高速流入燃燒室,與燃料混合燃燒再從噴管噴出。
就好比洗衣機的滾筒，將水甩向四周。
隻不過，離心式渦噴發動機甩的是空氣。
其優點主要體現在其結構簡單和技術要求相對較低。
這種發動機的典型代表是米格15。
我們常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一種發動機的好壞，通常需要實踐來檢驗。
在未來的棒子半島的天空上，兩種不同發動機的戰機將首次交鋒！都有不俗的表現。
但是，離心式渦噴發動機的潛力有限，具體表現為：單位迎風麵積大、效率、增壓比和流通能力不如軸流式壓氣機，推力受到限製，因此在20世紀50年代後，大中型發動機不再使用離心式，隻有小型渦輪螺旋槳和渦輪軸發動機，才采用離心式或軸流加離心組合式壓氣機。
我國的航空工業在起步階段師承北極熊，最初采用的也是離心式渦噴發動機，因為走錯了道路，白白浪費了寶貴的10年時間，直到50年代後期，才開發出第一款軸流式渦噴發動機。
在工業領域，想彎道超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任何一項技術的突破，都是建立在大量試驗和試錯的基礎上。
胡振華的目光，繼續停留在發動機上。
其實，無論是哪種類型的發動機，簡單來說都有三步：壓縮空氣、燃燒、噴氣！
空氣首先被進氣口吸入發動機，經過一個壓縮器將空氣壓縮到高壓狀態。壓縮後的空氣進入燃燒室，與噴入的燃料混合並點燃燃燒產生的高溫高壓氣體，使燃燒室內的壓力增加膨脹。高溫高壓氣體通過噴嘴噴出，產生向後的噴氣推力。噴氣的速度和噴氣量取決於發動機的設計和工作狀態。
胡振華沉思了許久，突然走向一旁的繪圖台，開始認真畫了起來。
嚴格來說，老胡畫的，隻能算是漫畫。
發動機，是多麽嚴謹的工藝品，豈是胡振華這等學渣能懂的。
別說他是看了一些短視頻而已，就算是放一張圖紙讓他抄，都有可能抄錯。
半個小時內，他一共畫了四幅圖，代表渦噴發動機的四個變種，分別是：渦扇、渦噴、渦漿、渦軸！
胡振華指著渦扇發動機說道，
“陳博士，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這款發動機的特點是什麽？”
陳雨，渦噴發動機負責人，海歸博士。
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後，說道，
“發動機前麵的這個風扇是幹什麽用的？難道是一種離心式和軸流式相結合的發動機？”
胡振華點了點頭，
“這種發動機最顯著的特點是他有兩個涵道，風扇吸入的氣流一部分如普通噴氣發動機一樣，送進壓氣機（術語稱“內涵道”），另一部分則直接從渦噴發動機殼外圍向外排出（“外涵道”）。因此，渦扇發動機的燃氣能量被分派到了風扇和尾噴口。”
胡振華說完這話後，停了下來，他想看看陳雨的領悟能力。
許久，陳雨突然說道，
“也就是說，燃燒產生的能量，一部分噴出產生推力，而另一部分轉化為風扇的動能，而風扇又將外涵道的空氣壓縮，經外涵道噴出後，產生了新的推力！”
胡振華伸出大拇指，讚歎道，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佩服！外涵道噴出的氣流速度較低，它包裹著核心機噴出的高溫氣流，可以顯著降低噪音。而且，外涵道的氣流，還可以為核心機降溫。”
胡振華看著陳雨，繼續說道，
“這裏麵有個指標，叫涵道比，也是外涵道吸入空氣質量與內涵道空氣質量的比值！涵道比高的渦輪扇引擎耗油較少，但推力卻與渦輪噴氣引擎相當，且運轉時還安靜得多。”
陳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這種發動機，體積太大，恐怕不適合用在戰鬥機上吧？”
薑雲海經過短暫地思考後，說道，
“難道是為轟炸機設計的？”
胡振華點了點頭，
“沒錯，渦扇發動機，通常使用在客機或者運輸機上。先生們，我們未來航空需要新一代的客機，不知大家能否給我驚喜？”
陳雨立即擺了擺手，
“董事長，我們隻研究發動機，你想造整機，最好另行招募團隊！”
胡振華雖然略感失望，但也不強求。
如果陳雨能將飛機的心髒給攻克，那絕對是客機的第一功臣。
“陳博士，你就專心研究發動機吧，需要什麽，總公司全力保障！”
陳雨倒是不客氣，立即說道，
“人才，我們急需人才，尤其是材料方麵的人才！”
發動機燃燒室的溫度，通常高達一兩千度，對材料的要求極高！
胡振華點了點頭，喝道，
“好，我來想辦法，如果你們有合適的人，可以給他們寫信，我願意出同行雙倍的薪資！”
陳雨大喜，立即說道，
“我馬上給幾個同學寫信，別說雙倍，就算是同等待遇，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過來！”
這些絕對是愛國海歸。
在國家積貧積弱的年代，許多留學人員自費留學，他們收到國家的號召，會立即迴國。
但在和平年代，國家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培養，許多人卻一走就不願意迴來。
這不能不說是莫大的諷刺。
胡振華想了想，堅定說道，
“我們歡迎留學人員歸來，但待遇絕對不會降低。最好的房子，最高的薪資，都會給到我們的研發人員。ta公司執行的先科主義，不是說說而已，如果同安隻剩一塊肉，那隻有研發人員有資格吃！”
胡振華看向四周的工程師，喝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薪資翻倍！除了待遇，我還要實施股權激勵，凡是某個研發團隊出的成果，一旦轉換為商業，那麽，我們的股權和收益將按照4:3:3進行分配，即研發團隊占4成，機械廠占3成，總公司占3成。未來，最先成為億萬富翁的，將會是我們的研發人員！”
四周的工程師一片歡唿。
胡振華笑嗬嗬地看著陳雨，繼續說道，
“陳博士，你可以將我們的待遇透露出去，我們歡迎海歸人士，但也要吸納西方人才的加入。但是要注意保密，咱們這幾款發動機，在設計理念上絕對領先，可不能泄露出去。”
“好的！”
陳雨低頭沉思片刻後，說道，
“我認為，咱們應該在米國開設分支機構，並在當地建立實驗室，而研發總部則建立在工業區。人才招聘進來後，我們內部流動，要容易的多！”
胡振華眼睛一亮。
工業區給的待遇再高，在西方人眼裏也是窮鄉僻壤，他們未必願意過來。
這和後世打工是一個道理。
在大城市，你可能一個月能拿6000，但如果在自己家鄉，如果一個月能有3、4千，許多人就會選擇留在家鄉。
為何？
因為人離鄉賤。
離開了家鄉，你的社會關係幾乎全部中斷。
在大城市，你是享受不到許多福利的，比如子女上學問題，就很難解決。
還有承受高額的房租、高消費等一係列問題。
突然，胡振華的腦海裏，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對有些人才而言，光給待遇還不夠，因為他們夢想著改變世界。
必須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有什麽噱頭呢？
衛星！
沒錯，就是這個項目！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這個計劃，就叫‘星辰計劃’。
管他能不能弄成，咱先立項，忽悠~呃~是吸引一批人才再說！
胡振華收迴心神，看向薑雲海，說道，
“薑博士，咱們這個機械廠，列為保密單位，我會給你派遣保衛力量，在這裏，我授予你全權，除了我和郭總外，任何人要進出廠區，你都有權拒絕！還有，各個項目組之間，最好隔離開來！”
“好，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布置。”
胡振華想了想，繼續說道，
“發動機項目，列入最高保密等級，陳博士，我會在周圍單獨劃塊區域給你！”
陳雨大喜，喝道，
“這樣最好！有時候來朋友參觀，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討論完這個問題，胡振華指向渦漿發動機，說道，
“這款發動機，沒什麽好說的，其核心仍是渦噴發動機，隻不過，為了自排廢氣中迴收較多的動力以驅動螺旋槳，引擎的渦輪端扇葉級數比較高。這款發動機，主要用在中低速飛機上。”
比如，後世米軍中的c130大力神運輸機，用的就是渦槳發動機。
再比如，圖-95、圖-114。
胡振華頓了頓，又看向渦軸發動機。
“這款發動機，主要用在直升機上，你們知道直升機嗎？”
陳雨是航空領域的從業者，當然知道直升機。
世界上最早出現的直升機，是1939研製成功的vs-300。
“董事長，其他三種發動機都說完了，您是不是可以指導我們一下渦噴發動機，這才是我們研發的重頭戲！”
胡振華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個領域，我可指導不了你們，頂多提點建議，但能不能成，還要你們去驗證。”
陳雨指著胡振華畫的圖，說道，
“董事長，這個區域是幹什麽用的？”
他所指的位置，正是加力燃燒室。
世界上最早在噴氣式發動機上使用加力燃燒室，是在五十年代中期。
胡振華看著圖紙，笑道，
“看見這個位置了嗎，是燃料噴嘴！”
陳雨眉頭皺的很深，立即說道，
“空氣經過燃燒，裏麵的氧氣已經所剩無幾，這個時候再噴燃料，隻能是不完全燃燒，太浪費了！”
突然，他喝道，
“不對，浪費是有道理的！氧氣剩的再少，也還是有一些的！”
陳雨突然跳了起來，喝道，
“我知道了，這是為加速做準備的，一旦敵機來襲，我可以一瞬間加速逃離！”
胡振華很滿意陳雨的反應，笑道，
“陳博士，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剛才說燃燒後，氧氣所剩無幾，這一點，我是不讚同的。要知道，發動機裏的空氣，經過了高度壓縮，怎麽可能燒完，而前端又源源不斷提提供高速氣流！”
“這怎麽可能！”
陳雨盯著圖紙，喝道，
“如果氧氣沒有被完全燃燒，那麽，說明發動機的設計不合理！”
胡振華立即反駁道，
“如果燃油沒有被充分燃燒，才說明設計不合理。在設計中，我們寧可氧氣多餘，也不能讓燃油多餘！”
陳雨跳了起來，喝道，
“歪理！吸入的空氣需要壓縮，這是要消耗能量的，如果用不完，豈不是浪費！”
胡振華一愣。
他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渦噴發動機的原理，是利用燃燒膨脹，噴氣做功，推動飛機飛行，但同時，也會自尾氣中迴收能量，驅動渦輪旋轉，以壓縮空氣。
老胡想了很久，問道，
“陳博士，你有沒有計算過吸入的空氣量和消耗量？”
“計算過！”
“得出什麽結論？”
薑雲海突然問道，
“老陳，理論和實踐，是有差異的，比如燃燒的時間不夠，空間太小，油氣混合不均勻，你有沒有考慮這些因素？”
陳雨立即答道，
“這些是基本要素，我們怎麽可能不考慮！”
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了。
既然有這麽的因素製約，氧氣怎麽可能會被耗盡！
可也不應該剩很多呀？
胡振華看出了陳雨的糾結，笑道，
“陳博士，等樣機製造完成，你可以抽取一部分尾氣進行化驗分析！這不比咱們空想要強！”
陳雨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指向圖紙上的尾部噴口，問道，
“尾噴口的口徑是可調節的嗎？”
縮小噴口，可以明顯提升推力。
因為流體在管道縮小時，會明顯加快速度。
這一點很好理解，大家可以用嘴吹氣試一下，是嘴巴張大吹出的氣猛？還是閉合一些吹的猛？
消防隊用的高壓水槍也是這個原理。
胡振華點了點頭，
“不但大小可調節，未來，我們甚至可以調節尾噴口的方向，使戰機垂直起降。”
這個說法，如一道閃電，在陳雨的腦海裏劃過。
有些創意，明明很簡單，但沒出現前，你就是想不到！
噴氣式飛機能垂直起降？
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在胡振華提出噴口轉向後，讓陳雨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董事長，這個項目的複雜性，恐怕超乎想象！”
“沒錯，所以，不必盲目上馬，你們的任務，還是研究渦噴，這才是核心！”
“是是是！”
搞技術的，都很高傲，但在老胡麵前，陳雨變的小心翼翼。
薑雲海看著外麵發白的天空，笑道，
“這一夜，我真是大開眼界！”
其他工程師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拍胡振華的馬屁。
老胡擺了擺手，
“各位，我隻負責瞎想，至於能不能變為現實，還得靠你們！”
“偉大的發明，都是從天馬行空開始的！”
“哈哈哈哈哈！”
一群工程師笑的很開心。
突然，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拉住胡振華的手臂，急切說道，
“董事長，你指導了機床、電機，發動機，是不是該指導一下水壓機了？”
……
這是未來發動機的主流。
軸流式渦噴發動機由定子和轉子構成，它通過多個渦輪翼扇把前方空氣壓入燃燒室中點燃。
這種內部構造很複雜，但很先進，也很實用。
米國第一款噴氣式戰鬥機f86佩刀，采用的就是這種發動機。
但此時在國際上，還有一種主流的發動機：離心式渦噴發動機。
這種發動機通過利用離心力將氣體向四周甩而壓縮氣體,高壓氣體經過壓縮高速流入燃燒室,與燃料混合燃燒再從噴管噴出。
就好比洗衣機的滾筒，將水甩向四周。
隻不過，離心式渦噴發動機甩的是空氣。
其優點主要體現在其結構簡單和技術要求相對較低。
這種發動機的典型代表是米格15。
我們常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一種發動機的好壞，通常需要實踐來檢驗。
在未來的棒子半島的天空上，兩種不同發動機的戰機將首次交鋒！都有不俗的表現。
但是，離心式渦噴發動機的潛力有限，具體表現為：單位迎風麵積大、效率、增壓比和流通能力不如軸流式壓氣機，推力受到限製，因此在20世紀50年代後，大中型發動機不再使用離心式，隻有小型渦輪螺旋槳和渦輪軸發動機，才采用離心式或軸流加離心組合式壓氣機。
我國的航空工業在起步階段師承北極熊，最初采用的也是離心式渦噴發動機，因為走錯了道路，白白浪費了寶貴的10年時間，直到50年代後期，才開發出第一款軸流式渦噴發動機。
在工業領域，想彎道超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任何一項技術的突破，都是建立在大量試驗和試錯的基礎上。
胡振華的目光，繼續停留在發動機上。
其實，無論是哪種類型的發動機，簡單來說都有三步：壓縮空氣、燃燒、噴氣！
空氣首先被進氣口吸入發動機，經過一個壓縮器將空氣壓縮到高壓狀態。壓縮後的空氣進入燃燒室，與噴入的燃料混合並點燃燃燒產生的高溫高壓氣體，使燃燒室內的壓力增加膨脹。高溫高壓氣體通過噴嘴噴出，產生向後的噴氣推力。噴氣的速度和噴氣量取決於發動機的設計和工作狀態。
胡振華沉思了許久，突然走向一旁的繪圖台，開始認真畫了起來。
嚴格來說，老胡畫的，隻能算是漫畫。
發動機，是多麽嚴謹的工藝品，豈是胡振華這等學渣能懂的。
別說他是看了一些短視頻而已，就算是放一張圖紙讓他抄，都有可能抄錯。
半個小時內，他一共畫了四幅圖，代表渦噴發動機的四個變種，分別是：渦扇、渦噴、渦漿、渦軸！
胡振華指著渦扇發動機說道，
“陳博士，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這款發動機的特點是什麽？”
陳雨，渦噴發動機負責人，海歸博士。
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後，說道，
“發動機前麵的這個風扇是幹什麽用的？難道是一種離心式和軸流式相結合的發動機？”
胡振華點了點頭，
“這種發動機最顯著的特點是他有兩個涵道，風扇吸入的氣流一部分如普通噴氣發動機一樣，送進壓氣機（術語稱“內涵道”），另一部分則直接從渦噴發動機殼外圍向外排出（“外涵道”）。因此，渦扇發動機的燃氣能量被分派到了風扇和尾噴口。”
胡振華說完這話後，停了下來，他想看看陳雨的領悟能力。
許久，陳雨突然說道，
“也就是說，燃燒產生的能量，一部分噴出產生推力，而另一部分轉化為風扇的動能，而風扇又將外涵道的空氣壓縮，經外涵道噴出後，產生了新的推力！”
胡振華伸出大拇指，讚歎道，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佩服！外涵道噴出的氣流速度較低，它包裹著核心機噴出的高溫氣流，可以顯著降低噪音。而且，外涵道的氣流，還可以為核心機降溫。”
胡振華看著陳雨，繼續說道，
“這裏麵有個指標，叫涵道比，也是外涵道吸入空氣質量與內涵道空氣質量的比值！涵道比高的渦輪扇引擎耗油較少，但推力卻與渦輪噴氣引擎相當，且運轉時還安靜得多。”
陳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這種發動機，體積太大，恐怕不適合用在戰鬥機上吧？”
薑雲海經過短暫地思考後，說道，
“難道是為轟炸機設計的？”
胡振華點了點頭，
“沒錯，渦扇發動機，通常使用在客機或者運輸機上。先生們，我們未來航空需要新一代的客機，不知大家能否給我驚喜？”
陳雨立即擺了擺手，
“董事長，我們隻研究發動機，你想造整機，最好另行招募團隊！”
胡振華雖然略感失望，但也不強求。
如果陳雨能將飛機的心髒給攻克，那絕對是客機的第一功臣。
“陳博士，你就專心研究發動機吧，需要什麽，總公司全力保障！”
陳雨倒是不客氣，立即說道，
“人才，我們急需人才，尤其是材料方麵的人才！”
發動機燃燒室的溫度，通常高達一兩千度，對材料的要求極高！
胡振華點了點頭，喝道，
“好，我來想辦法，如果你們有合適的人，可以給他們寫信，我願意出同行雙倍的薪資！”
陳雨大喜，立即說道，
“我馬上給幾個同學寫信，別說雙倍，就算是同等待遇，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過來！”
這些絕對是愛國海歸。
在國家積貧積弱的年代，許多留學人員自費留學，他們收到國家的號召，會立即迴國。
但在和平年代，國家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培養，許多人卻一走就不願意迴來。
這不能不說是莫大的諷刺。
胡振華想了想，堅定說道，
“我們歡迎留學人員歸來，但待遇絕對不會降低。最好的房子，最高的薪資，都會給到我們的研發人員。ta公司執行的先科主義，不是說說而已，如果同安隻剩一塊肉，那隻有研發人員有資格吃！”
胡振華看向四周的工程師，喝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薪資翻倍！除了待遇，我還要實施股權激勵，凡是某個研發團隊出的成果，一旦轉換為商業，那麽，我們的股權和收益將按照4:3:3進行分配，即研發團隊占4成，機械廠占3成，總公司占3成。未來，最先成為億萬富翁的，將會是我們的研發人員！”
四周的工程師一片歡唿。
胡振華笑嗬嗬地看著陳雨，繼續說道，
“陳博士，你可以將我們的待遇透露出去，我們歡迎海歸人士，但也要吸納西方人才的加入。但是要注意保密，咱們這幾款發動機，在設計理念上絕對領先，可不能泄露出去。”
“好的！”
陳雨低頭沉思片刻後，說道，
“我認為，咱們應該在米國開設分支機構，並在當地建立實驗室，而研發總部則建立在工業區。人才招聘進來後，我們內部流動，要容易的多！”
胡振華眼睛一亮。
工業區給的待遇再高，在西方人眼裏也是窮鄉僻壤，他們未必願意過來。
這和後世打工是一個道理。
在大城市，你可能一個月能拿6000，但如果在自己家鄉，如果一個月能有3、4千，許多人就會選擇留在家鄉。
為何？
因為人離鄉賤。
離開了家鄉，你的社會關係幾乎全部中斷。
在大城市，你是享受不到許多福利的，比如子女上學問題，就很難解決。
還有承受高額的房租、高消費等一係列問題。
突然，胡振華的腦海裏，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對有些人才而言，光給待遇還不夠，因為他們夢想著改變世界。
必須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有什麽噱頭呢？
衛星！
沒錯，就是這個項目！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這個計劃，就叫‘星辰計劃’。
管他能不能弄成，咱先立項，忽悠~呃~是吸引一批人才再說！
胡振華收迴心神，看向薑雲海，說道，
“薑博士，咱們這個機械廠，列為保密單位，我會給你派遣保衛力量，在這裏，我授予你全權，除了我和郭總外，任何人要進出廠區，你都有權拒絕！還有，各個項目組之間，最好隔離開來！”
“好，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布置。”
胡振華想了想，繼續說道，
“發動機項目，列入最高保密等級，陳博士，我會在周圍單獨劃塊區域給你！”
陳雨大喜，喝道，
“這樣最好！有時候來朋友參觀，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討論完這個問題，胡振華指向渦漿發動機，說道，
“這款發動機，沒什麽好說的，其核心仍是渦噴發動機，隻不過，為了自排廢氣中迴收較多的動力以驅動螺旋槳，引擎的渦輪端扇葉級數比較高。這款發動機，主要用在中低速飛機上。”
比如，後世米軍中的c130大力神運輸機，用的就是渦槳發動機。
再比如，圖-95、圖-114。
胡振華頓了頓，又看向渦軸發動機。
“這款發動機，主要用在直升機上，你們知道直升機嗎？”
陳雨是航空領域的從業者，當然知道直升機。
世界上最早出現的直升機，是1939研製成功的vs-300。
“董事長，其他三種發動機都說完了，您是不是可以指導我們一下渦噴發動機，這才是我們研發的重頭戲！”
胡振華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個領域，我可指導不了你們，頂多提點建議，但能不能成，還要你們去驗證。”
陳雨指著胡振華畫的圖，說道，
“董事長，這個區域是幹什麽用的？”
他所指的位置，正是加力燃燒室。
世界上最早在噴氣式發動機上使用加力燃燒室，是在五十年代中期。
胡振華看著圖紙，笑道，
“看見這個位置了嗎，是燃料噴嘴！”
陳雨眉頭皺的很深，立即說道，
“空氣經過燃燒，裏麵的氧氣已經所剩無幾，這個時候再噴燃料，隻能是不完全燃燒，太浪費了！”
突然，他喝道，
“不對，浪費是有道理的！氧氣剩的再少，也還是有一些的！”
陳雨突然跳了起來，喝道，
“我知道了，這是為加速做準備的，一旦敵機來襲，我可以一瞬間加速逃離！”
胡振華很滿意陳雨的反應，笑道，
“陳博士，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剛才說燃燒後，氧氣所剩無幾，這一點，我是不讚同的。要知道，發動機裏的空氣，經過了高度壓縮，怎麽可能燒完，而前端又源源不斷提提供高速氣流！”
“這怎麽可能！”
陳雨盯著圖紙，喝道，
“如果氧氣沒有被完全燃燒，那麽，說明發動機的設計不合理！”
胡振華立即反駁道，
“如果燃油沒有被充分燃燒，才說明設計不合理。在設計中，我們寧可氧氣多餘，也不能讓燃油多餘！”
陳雨跳了起來，喝道，
“歪理！吸入的空氣需要壓縮，這是要消耗能量的，如果用不完，豈不是浪費！”
胡振華一愣。
他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渦噴發動機的原理，是利用燃燒膨脹，噴氣做功，推動飛機飛行，但同時，也會自尾氣中迴收能量，驅動渦輪旋轉，以壓縮空氣。
老胡想了很久，問道，
“陳博士，你有沒有計算過吸入的空氣量和消耗量？”
“計算過！”
“得出什麽結論？”
薑雲海突然問道，
“老陳，理論和實踐，是有差異的，比如燃燒的時間不夠，空間太小，油氣混合不均勻，你有沒有考慮這些因素？”
陳雨立即答道，
“這些是基本要素，我們怎麽可能不考慮！”
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了。
既然有這麽的因素製約，氧氣怎麽可能會被耗盡！
可也不應該剩很多呀？
胡振華看出了陳雨的糾結，笑道，
“陳博士，等樣機製造完成，你可以抽取一部分尾氣進行化驗分析！這不比咱們空想要強！”
陳雨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指向圖紙上的尾部噴口，問道，
“尾噴口的口徑是可調節的嗎？”
縮小噴口，可以明顯提升推力。
因為流體在管道縮小時，會明顯加快速度。
這一點很好理解，大家可以用嘴吹氣試一下，是嘴巴張大吹出的氣猛？還是閉合一些吹的猛？
消防隊用的高壓水槍也是這個原理。
胡振華點了點頭，
“不但大小可調節，未來，我們甚至可以調節尾噴口的方向，使戰機垂直起降。”
這個說法，如一道閃電，在陳雨的腦海裏劃過。
有些創意，明明很簡單，但沒出現前，你就是想不到！
噴氣式飛機能垂直起降？
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在胡振華提出噴口轉向後，讓陳雨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董事長，這個項目的複雜性，恐怕超乎想象！”
“沒錯，所以，不必盲目上馬，你們的任務，還是研究渦噴，這才是核心！”
“是是是！”
搞技術的，都很高傲，但在老胡麵前，陳雨變的小心翼翼。
薑雲海看著外麵發白的天空，笑道，
“這一夜，我真是大開眼界！”
其他工程師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拍胡振華的馬屁。
老胡擺了擺手，
“各位，我隻負責瞎想，至於能不能變為現實，還得靠你們！”
“偉大的發明，都是從天馬行空開始的！”
“哈哈哈哈哈！”
一群工程師笑的很開心。
突然，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拉住胡振華的手臂，急切說道，
“董事長，你指導了機床、電機，發動機，是不是該指導一下水壓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