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蕭婷婷是李世民親口冊封的賢月郡主,同時也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親口認下的幹女兒,是以,第二天一早,房遺直和蕭婷婷夫婦就坐車入了宮,依例跟長孫皇後辭行。


    因為是月底小朝會,多是一些總結性的匯報,沒有繁瑣的事情,李世民也早早的下朝去立政殿見了房遺直和蕭婷婷一眼,好歹履行一下幹爹的職權。


    在聽說房遺直定下七月初二就離京上任的事情之後,雖然同長孫皇後一樣覺得是不是有些緊巴?不過,李世民在輕皺了一下眉頭之後,想想房玄齡一心撲在國事上的樣子,也就釋然了。畢竟有人緊巴巴的趕上來幫打理的天下,李世民還是很樂見的。


    照例勉勵了一番之後,李世民心裏又恨恨的嘀咕了一番慣會躲懶的房遺愛一頓,關係和睦的送走了房遺直夫婦。


    正在東宮陪著李承乾認真聽孔穎達講解《左傳》的房遺愛,忍不住打起了一連串的噴嚏,惹來了孔穎達和李承乾關切的目光。房遺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下嘀咕了兩句,也就揭過了。


    而在宮裏待了多半個時辰的房遺直和蕭婷婷夫婦,又趕緊馬不停蹄的坐著馬車趕去蕭府去跟蕭等人辭行去了。


    因為是月底,在孔穎達講課結束之後,就是東宮各位師傅聚在一起考校太子功課,並指點太子一個月來行為的得失,同時也是每月最後一次指點太子時事與朝政上的一些要點的時候。因為這些不在侍讀的範圍內,房遺愛也樂的早早的躲了出去。


    看著時辰離午飯還早,房遺愛便直接去了宮中侍衛休息鍛煉的地方,這個時辰程懷亮那小子應該正好剛結束巡視,休息。


    在侍衛休息的小教場,房遺愛毫無意外的見到了正被秦明狠狠操練的房崎,擺手示意兩人繼續,現在不急著出宮,轉身朝著侍衛休息的屋子走去。


    “你入宮伴讀這麽長,竟然到了這早晚才記得哥哥在這裏當差,你小子也好意思。”聽到外頭的聲音,程懷亮扔下手裏喝了一半的水碗,抹著下巴上的水,就嚷嚷著開門出來了。


    房遺愛不給麵子的冷哼一聲,指責道,“惡人先告狀也不是誰,天天巡視結束後,也就喝碗水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哼有異性沒人性還好意思說。”


    “嘿嘿嘿,”程懷亮沒有半絲的不好意思,反而滿臉的得意,仰著下巴,得瑟的說道,“有本事你小子也來個有異性沒人性,讓哥瞧瞧。”這貨還好死不死的帶著懷疑的眼神,朝著房遺愛的下麵望去。


    本來房遺愛就一直鬱悶初一的事情該解決,偏生這貨在麵前擺出一副春風得意的得瑟樣子,讓房遺愛看覺得礙眼。


    二者之間要同甘共苦。更有哲理言說“一個人的痛苦,分散到幾個人身上,痛苦就會減輕”,不管有幾分可信,反正房遺愛決定鬱悶憋火,很是應該讓程懷亮跟分擔一下,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叫他一聲哥哥。


    當下丟給程懷亮一個危險的眼神,帶著賊笑,說了句“好久不見,切磋切磋。”也不待程懷亮臉上的得瑟笑容收斂,直接一拳朝著程懷亮的麵門而去。


    “你小子不地道”程懷亮大聲的指責道,同時熊一般的身子,狼狽而又輕巧的躲開了房遺愛的攻擊。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戰在了一起。鑒於程懷亮接下來還要繼續當值,房遺愛手下到了留了四分的情麵,雖然把程懷亮逼在了下風,倒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程懷亮顯然也看出了房遺愛的鬱悶,很是配合的哇哇大叫著不停躲閃,實際上他不及時躲開的話,身上鐵定挨揍,因為房遺愛招唿的地方全是衣服遮著的地方,雖然房遺愛手下留了四分的情麵,可是挨上還是疼得。


    兩人的你來我往,引得休息的侍衛們全都圍了,畢竟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實在是太少了。秦明和房崎也停了下來,看著兩人的交手,秦明不時的在房崎不解的地方,簡要的提點一兩句,倒讓房崎和旁邊眼界稍低的侍衛受益不少。同時望向秦明的眼神也恭敬和羨慕了不少,不愧是秦將軍手底下教導出的人物。


    和清河公主一起從染了風寒的城陽公主宮裏探病出來的淑兒,聽宮人迴報一句,程懷亮和房遺愛在侍衛的小教場打起來了,當下滿臉怒氣的說了句,“程懷亮可以欺負大哥哥”完全忘了程懷亮是身邊清河公主未來駙馬的身份,當下不管不顧的提起裙擺就要帶人朝侍衛的小教場跑去,唯恐房遺愛吃虧,好去幫房遺愛撐場子。


    “十七妹先聽人把話說完再去也不遲難不成你忘了,父皇說過,房遺愛的身手比程懷亮隻好不差,難不成你連父皇的話都不信?更何況兩人還是一來的好友,又如何會真的打起來?”清河公主緊跑兩步,攔下了怒氣衝衝的淑兒,張口勸說道。


    淑兒收了怒氣,看著不急不躁,滿眼真切的清河公主,歪著小腦袋認真的想了想清河公主的話,覺得確實在理,再加上也未曾聽聞過兩人有不睦的傳言,當下也就穩住了的情緒,點了點頭認可了清河公主的勸說。


    看著淑兒穩下來的樣子,清河公主心下鬆了口氣,卻也不由的奇怪,不明白房遺愛是如何讓這個慣於倨傲的妹妹記在心上的。同時心下也明白,這個十七妹和關係親密起來,也是在父皇下了給和程懷亮指婚的旨意之後的事情,其中多少也有是因為程懷亮和房遺愛是好友的關係。


    記得,隱約聽宮人們議論過,父皇曾經想要把十七妹賜婚給房遺愛,是房遺愛you導著十七妹迴絕了,因著此事,魏王殿下背地裏沒少嘲諷過十七妹。再加上後來宮裏流傳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多少也是跟房遺愛不對付的魏王在背後推波助瀾,雖說後來父皇和母後把流言壓了下去,可暗地裏還是有流傳。特別是在魏王千般理由的慫恿下,母後不得不把香翠姑姑明確指給十七妹教規矩之後,暗中的流言就更加的不堪了。


    雖然看著十七妹活力嬌憨的樣子很是喜歡,對暗地裏的流言很是不齒,同時也為魏王如此沒有情義的舉動感到心寒。隻是,跟淑兒一樣,同樣身為庶女,而且還不像淑兒這樣能討得父皇歡心,最後隻能無力的歎息一聲,誰讓兩人生在皇家那。


    瞬間的心思百轉之後,清河公主寵溺的揉了揉淑兒的腦袋,起身看向趕來迴報的宮人,示意他把話說完。


    小太監後怕的擦了擦腦門上驚出的冷汗,同時懊悔的暗罵一聲,沒記性的,下次看清公主身邊的人再說,別沒得在嘴快的,引出事端來,到時候有十條命都賠不起


    看著兩個主子望,小太監急火火的把話一溜煙的說完了。


    “樣,說的不吧,他們兩個隻是切磋著玩而已。”清河公主好笑的望著長長鬆氣的淑兒,說道。


    淑兒麵帶紅暈,大方地迴歸了清河公主一個燦爛的笑容。


    “走吧,去那兒坐坐。”清河公主說道。


    淑兒也記起了剛剛不滿的程懷亮是清河公主未來駙馬的身份,心下很是不好意,便點了頭,任由清河公主牽著朝清河公主的宮殿走去。


    等到清河公主和淑兒帶著人走遠之後,報信的小太監這才徹底的送了口氣,愣了一下神,然後揚起手來,狠狠的給了一巴掌,提醒下次千萬別嘴巴再比眼睛快了,不然這條命真的有可能會因為這張沒有把門的嘴而搭進去。


    且不說清河公主如何苦心的提點淑兒宮裏的注意事項,隻說房遺愛和程懷亮。


    兩人拳來腳往的交流了半個多時辰,這才滿身大汗的停了下來,光著膀子在侍衛休息的房間裏歇了一會兒,沒理會旁邊滿臉哀怨,滿眼幽怨,滿嘴抱怨的程懷亮,房遺愛穿上衣服,神清氣爽的帶著秦明和房崎迴家洗澡吃飯去了。


    一路上,秦明也就著房遺愛之前的交手,根據的經驗,給與了不少的指正和提示。房遺愛也的實戰經驗還是缺乏的厲害,最起碼比不上戰場上出來的秦明,倒也虛心受了。心想著,是不是在抽空都去幾次秦府和程府,好好的雕琢熟練一下的招式。畢竟這半年來,的小日子雖然忙碌,可實在是也太安逸了些。


    飯後,小睡了半個時辰,房遺愛便去了醫館。在醫館忙碌了半天,房遺愛本來是心情愉悅的,可是這種好心情,趕在迴家之前,被打發去西市給青娘和房遺則買零食的房崎帶迴的消息,給硬生生的扼殺了


    房崎在西市裏,偶然間聽到了太子和侯欒沛的流言,就連密而未發關於孩子的事情都有


    開始房崎還以為幻聽了,於是頓住腳步,也跟著前頭的兩個人坐在了路邊茶棚裏的桌椅上,叫了碗茶水,豎起耳朵仔細的留心聽。請牢記


    兩個灰衫男子,把身上的褡褳往茶桌上一放,好像真的渴極了般,每人都一口氣連灌了三碗水,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水嗝,又添了兩碗水,這才趕在房崎懷疑的聽力之前,慢的開口閑談起來。


    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保證讓茶棚裏滿滿的歇腳人,隻要想聽,基本上都能清晰的聽到兩人的談話


    聽說,太子早就跟侯欒沛有一腿了……


    聽說,年前關於侯欒沛的流言貌似是太子讓人傳出來的……


    聽說,皇上和皇後對於太子妃的人選,一直是在盧家和崔家兩家的嫡間來迴挑選……


    聽說,就是因為太子妃的選定問題,被侯欒沛了,所以侯家大年前才會憤憤不平的,拿盧家的兩位和崔家的那位爺撒氣……


    聽說,傳言中那個夜三郎的扶桑人,雖然垂涎侯家大的美貌,可是就他那三腳貓的伸手,聽說壓根就進不了侯大的身更甭說別的了。


    既然這樣,為還扯出來這個夜三郎來了?


    聽說,完全是太子為了迎娶世家嫡女,想要擺脫侯家大,這才讓人捏造的謠言。


    眾人懷疑的神色中帶著一絲的恍然。


    可是,就算是太子想要迎娶世家嫡女,也沒必要非得把侯家大給趕跑啊?畢竟,大戶人家在娶嫡妻前,身邊有妾室和通房的人多了去了。有人不解的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胡o。


    這就牽扯到世家不成文的規定了,娶嫡妻前可以有妾室有通房,可是就是不能在嫡妻產下嫡長子之前有孩子侯欒沛早就被太子吃幹抹淨了,而且也珠胎暗結了。


    聽說,就是因為侯家大不肯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這才讓太子無情的翻了臉,散發漫天的流言,就是為了逼死侯家大


    你們不吧,聽說,就在侯家大去感業寺靜修之前,曾經被逼的三番兩次的尋死,好在都被人給救了。


    至於之前崔盧兩家的人派人去侯府的事兒,一則是因為侯欒沛確實動手打了兩家的哥兒,二則是為了確認侯欒沛是否真的有孕。唉說來,侯家大對太子也真是一心一意,愣是瞞下了有孕的消息,就連之前去侯府為她診脈的大夫也因為侯家大的懇求,在加上事關皇族,這才沒把這件事情給抖出來。最後使得侯家大去了感業寺。


    聽說,侯家大真的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可惜,唉,這孩子生的不是時候,再加上身份特殊,見不得光。


    而且,聽說,這孩子生了之後,曾經給侯家大診脈的兩個大夫,全家都被滅了口了


    聽說,東宮的那位也了孩子的存在……


    兩人說完,勾起了茶棚裏人的熱議,為茶棚引來了不少的人,而這兩人卻對視一眼,悄默聲的留下茶錢,溜了。


    房崎事情不對,畢竟去年的流言大部分是他在房遺愛的示意下,找人給發揚光大的。今天的這情況,顯然跟去年幹的事兒是何其的相像所以,房崎認定兩人是故意如此陷害太子的,便一直留心兩人的動向。


    可惜,西市的繁華不是蓋的,街道上的人,那叫一個川流不息,緊跟了兩個路口,房崎就找不到了對方的身影


    房崎氣悶的踹了一下路邊的樹,不甘心的來迴掃視著,希望能夠在找出兩人的身影,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房崎頹然的想要趕緊迴醫館去找房遺愛的時候,被街對麵飄香酒坊相熟的夥計給叫住了,房崎便順勢進了酒坊,假裝無聊的問了句最近西市可有有意思的流言。


    結果,酒坊裏的人來迴說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段子,卻獨獨沒有關於侯欒沛和太子的傳言,這下房崎心裏更加肯定那兩人是蓄意製造流言的,就是為了誹謗太子


    當下,房崎麵色難看,心神不屬的提著兩包幹果,接過酒坊老板娘,也就是陸義小姨,遞的一小壇子酒,匆匆的朝著醫館跑去,至於小姨交代了,房崎壓根半個字都沒記住。


    聽了房崎的話,房遺愛可以肯定,確如老爹所猜測的那樣,有人忍不住想太子下手了


    行為不檢,始露暗終棄,無情無義,為巴結世家竟然狠心對親子下手,還心懷叵測傳播流言,如此之多的負麵評語在民間傳開來,肯定會降低太子在世人心間的威信,一個不,太子之位就會不保


    若是太子被廢的話,事情會變成樣子?


    以太子的心性,肯定不甘心被人汙蔑,勢必會發瘋般的想要報仇


    太子之位懸空,占著嫡子身份的李泰,絕對會把太子之位視為的禁臠想法設法的想要把太子之位搞到手


    至於蜀王李恪,雖然在朝堂上的風評比不上太子,卻比李泰好了不止一層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精於算計的岑文本就算是李恪沒有爭位之心,但是架不住身邊的人想要從龍之功


    至於下邊的幾個,不成器的不成器,年幼的年幼,雖然小九李治性情到還不,可惜太小了,是以,下邊的幾個人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若是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因為這件事情所製造的最壞結果,而現在就提前拉開架子互相爭奪的話,房遺愛實在是不敢,那種混露暗場麵,到時候會牽連進去多少的人命。


    更何況,一旦太子失勢的話,要是李恪上位倒還好說,若是李泰的話,房遺愛敢保證,一旦李世民死掉的話,房家肯定會被那小子搞的ji犬不留


    要,李泰不隻是在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麵前討巧。因著李泰長相有五分像先皇後竇氏,就連尚在人事的太上皇李淵,也是對李泰疼愛異常


    書上記載李承乾失勢後,長孫無忌成功的讓李世民打消了擁立李泰為太子,是在太上皇李淵和長孫皇後去世之後的事情


    即便是長孫皇後心心念念的要保太子,單人肯定敵不過李世民和李淵兩人。同樣的,若是改立太子的話,長孫皇後也不會希望皇位落入情敵所出的李恪身上,再加上李淵對李泰的另眼相看,若是李世民真的意屬李泰的話,李泰贏得麵還真不小


    打了個冷顫,房遺愛趕緊提筆飛快的寫了封信,封號口,麵色凝重的jiao給房崎,讓他親自送到長孫府去,親手jiao給長孫奕文,讓他以最快的速度jiao給長孫無忌


    房崎也事情緊急,趕忙點點頭,把信揣在懷裏,急忙牽馬去了長孫府。


    聽著馬蹄聲遠去,房遺愛懸著的心稍稍放了放,隻希望長孫無忌能夠料到這種情況,也希望消息送及時,長孫無忌來的及及時處理,否則,對太子的名聲絕對會產生不小的影響


    這些話,若是真的大麵積傳揚開來,即便明是假的,也勢必會影響李承乾好不容易才在李世民心裏留下的良好印象


    這一刻,房遺愛無比希望長孫無忌能對得起他那陰險狡詐的狐狸稱號希望他能和長孫皇後合力保全太子,平安順利的度過這一劫。


    停頓了一下,房遺愛也急忙忙的拿著,離了在醫館裏休息的房間,顧不上迴答洛子淵關切的問話,騎馬朝房府趕去。


    房玄齡毫無意外的還未迴家。


    聽說房遺愛了,房慎迎了出來,交給房遺愛厚厚的一封信,說是東宮送來的,裏頭是房遺愛想要的資料。


    接過信,房遺愛把拿著的,連同韁繩一股腦的全都塞進了房慎的手裏,交待房慎,先不去給房請安了,若是房玄齡就找人知會一聲。


    說完顧不上看房慎奇怪的臉色,拿著信跑迴了的小書房。


    汾洲刺史為楊譽,這個楊譽同時還領著慈洲刺史,本身是弘農楊氏嫡支未出三伏的人


    關鍵是他的兩位族叔,一個是楊師道,一個是楊師道嫡親兄長楊恭仁。兩人不僅在朝堂上的分量不輕,即便是在楊氏一族中,的分量也同樣夠重


    楊恭仁更是在年初,因為年前洛陽發生的事情,遲遲查不出李世民想要的滿意結果,而任命為洛陽都督。臨行前,李世民更是便服去了一趟楊恭仁的府邸,據說當晚李世民曾拉著楊恭仁的手,很是慎重的說了一番話,大體意思就是洛陽對大唐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派誰來鎮守和管理都事關重大,朕家子弟雖多,但恐怕都無法勝任這個職務,故特以委公也。”


    這樣的人物,即便是老爹應付起來,也得打起全部的心神,更何況是那初出茅廬的大哥


    岑文本舉薦房遺直出任汾洲孝義縣縣令,顯然是打算把房遺直拉上李恪的車架


    房遺愛使勁的揉著緊鎖的眉頭,不停的在書房裏來迴走動,總覺得關於這個慈汾二洲刺史楊譽,好像有給遺忘和忽略了。


    走了三四圈,實在是想不起來,房遺愛伸手拿起書案上的信紙再次細細的看了起來,當再次讀到楊譽有一個年方十二歲的嫡女時,“嫡女”房遺愛怔怔看著這兩個字,低聲呢喃著。腦子裏早就炸開了,記得李恪的第一任妻子,好像就姓楊“這個楊譽不會就是李恪的老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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