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房遺愛被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躲在床上的女子慌張的坐起身來,擔心的問道,“二少爺你沒事吧?有沒有……”女子坐在床上,話音中斷,想著自己不怎麽好像都不合適,於是閉嘴,怯生生的看向扶床起身的房遺愛。


    “我沒什麽事兒,隻是,”房遺愛右手揉著後腰站在腳踏上,左手掀著床幔,皺眉問向床上的人兒,“我說菱悅啊,你大半夜的跑我床上來幹嘛,你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啊行了,你趕緊迴你房間去睡吧,早前不是就告訴過你不用等著伺候我休息後再迴去嗎?”


    “二少爺,我,不是,是……”菱悅怯生生的聲音響起,語聲中有著壓抑不住的害怕和顫抖,隱隱帶著哭腔,雙手緊拽著搭在身上的單子,半低著頭,不敢看向房遺愛。


    黑燈瞎火的,外頭的月牙也很是不給力,房遺愛壓根就看不清菱悅的表情,隻是催促道,“什麽是不是的,你明天不還得早起幹活嗎?趕緊迴房去。少爺我明天還一堆事兒要忙那。”


    “我,我,少爺,我……”菱悅快速的抬頭看了眼房遺愛,雖然除了大概輪廓外什麽都沒看清,菱悅還是趕緊地下了頭,不明不白的說道。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房遺愛覺察到菱悅的不對勁,皺眉問道。


    “沒有,沒有。”菱悅趕忙說道,還很賣力的搖著頭,唯恐房遺愛不信。


    “沒事兒就趕緊迴去,你在這兒,少爺我怎麽睡覺。”房遺愛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不明白菱悅平時很是不喜歡和自己獨處,今天怎麽跑到自己床上來了?


    “少爺我,我,我不能走。”菱悅好似鼓了很大的勁,這才費力的把話說完,不過聲音太小,房遺愛並未聽清楚。


    “你說什麽?算了,火折子放哪兒了?”房遺愛摸了摸自己身上,這才記起自己壓根沒有帶火折子的習慣,這東西一般都是放在房崎身上,沒法隻得問向菱悅。


    “不要啊少爺,不要點燭火,求你了少爺。”一定房遺愛找火折子,菱悅慌神的哭著祈求道,整個人抓著單子遮在胸前,跪在了床上。眼淚從眼角裏止不住的往外冒,滑過臉頰,滲進了嘴裏,苦苦的,澀澀的,還有一絲發酸。


    看著菱悅這個樣子,房遺愛再遲鈍也感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了,自己之前一廂情願的為她找的那些個借口壓根都不成立。


    “說吧,是誰讓你上我屋裏來的?”房遺愛掛好手上掀著的床幔,立在床前,等著菱悅的答複。


    菱悅身子顫了一下,長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眼裏的掙紮被苦澀壓了下去,這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張口說道,“請少爺先安寢,奴婢,奴婢再慢慢的跟少爺說。好嗎?”最後兩個完全是乞求的語調。


    雖然嘴上說著讓房遺愛上床安寢,菱悅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往裏頭躲了躲,環著身子的雙手也忍不住又環緊了些,好似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的安全和安心。


    靜靜的看了一會床上的菱悅,見這丫頭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房遺愛歎口氣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義少爺房裏睡。”說完轉身就走,心下慶幸自己習慣躺床上之後再脫鞋子,不然怕是自己這會兒得光著腳丫子了,嗯,這種良好的習慣得繼續保持下去。


    見房遺愛竟然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菱悅心裏說不出是解脫,是慶幸,是生氣,還是悲哀。複雜的看著房遺愛轉身,菱悅很想坐在那裏不要動彈,可是一想起……


    “少爺不要走求你”菱悅丟開手裏的被單子,從床榻上跳了下來,直接從後邊抱住了房遺愛的身子,臉頰緊緊的貼著房遺愛的後背,低聲說道。


    房遺愛想過菱悅會叫住自己,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叫住自己整個身子不由的僵在了那裏。


    夏天衣服本就單薄,再加上房遺愛上午從宮裏出來,跟長孫渙隨便吃了點飯,就去了醫館,打算晚上再迴家的,所以裏衣直接脫在了醫館裏,現在身上穿的隻不過是一件外袍而已


    菱悅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十四歲,可是身材發育的很好,隔著衣服房遺愛完全能夠感覺到菱悅緊貼著自己後背的前胸。房遺愛下意識的直起了身子,嗯,蠻有彈性的,雖然比不上西市劉家包子鋪裏五文錢一個的大揉包子來的大,但卻比那個大揉包子有彈性。


    房遺愛扭動了一下身子,身後的菱悅以為房遺愛要掙脫而去,一雙藕臂抱的更緊了,使得兩人的身子貼的更加密切了。卻不知房遺愛之所扭動身子,完全是潛意識裏想要測量一下菱悅的胸有多大。


    房遺愛測量的結果就是,嗯,覺得自己半握拳的話,完全能夠握的過來,就剩下不知道跟劉家的大揉包子比味道如何了。


    “少爺。”菱悅無聲的流著淚,見房遺愛半天沒有迴頭,忍不住低聲叫道。


    菱悅怯生生的一聲低喚,驚醒了房遺愛漫遊的心,暗罵自己一聲色狼,臉上滿是臊熱。此時房遺愛也感覺到了後背有一大片的濕潤,顯然是菱悅的眼淚所致。


    房遺愛現在心中很是慶幸,虧得自己前世仍舊保留著童男之身,沒嚐過歡愛的滋味,這才不至於讓自己把持不住,像餓狼般不管不問的先把人按在身子地下辦了。


    深唿吸幾下,房遺愛壓下心中的異樣,還有從小腹傳來的莫名燥熱,這才勉強維持著如常的聲音問道,“你,能不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若是有什麽麻煩的話,能解決的少爺一定解決,你也不必這個樣子。”


    “真的嗎?”老半天,菱悅才帶著哭腔的說道。


    遺愛應道。


    “那,那,”菱悅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費力的說道,“少爺就要了菱悅吧。”說完之後,菱悅已經感覺不出自己心裏現在到底是解脫還是沉淪了。


    “菱悅”房遺愛頭大的說道,“你要是再說這種不著調的渾話的話,明天我就迴了娘親,你從哪裏來,還把你送哪兒去”心想,哥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身子很小,可是心智不小,哥真的很有可能化身成暗夜裏的餓狼,而且是餓了兩輩子的那種


    “少爺不要迴稟夫人,我……”菱悅慌露暗的說道,少爺要是真的這樣去迴了,夫人肯定會認為自己辦事不力,把自己在賣給人牙子。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人牙子那裏過的生活,菱悅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同時也明白,像自己這種被主家退了迴去的丫鬟,而且是伺候過府裏少爺的丫鬟,剩下的出路基本上也隻有一條,那就是被牙婆子賣進青樓自己寧願把清白的身子給少爺,也不要被賣進那樣的火坑要是真的被趕出去,賣進青樓,自己,自己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想著傷心事,菱悅的眼淚就更忍不住了,雙臂環的房遺愛更緊了,好似房遺愛就是她的最後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了,抱的鬆了,自己就會真的萬劫不複。


    “等等,娘親”房遺愛猛然驚醒,隨即心下又充滿了疑胡o,若是房夫人讓菱悅這樣做的話,為的又是哪般?感覺到菱悅雙臂勒得越來越緊,房遺愛有些不敢去碰菱悅沒有東西覆蓋的藕臂,隻能試探的問道,“我娘讓你真的做的?是,你就點點頭,不是就搖搖頭。”轉念一向,菱悅在自己背後,搖頭點頭自己也看不見,立馬開口說道,“是,你就嗯一聲,不是你就別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身後才傳來菱悅的輕嗯聲。


    這下房遺愛更不懂了,老爹隻有娘親一個,大哥成親前也沒見母親給他安排什麽通房的丫頭啊,怎麽到了自己這兒什麽都變了?


    《素問?上古天真論》上說男子“二八,腎氣盛,天葵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前世所有的養生資料也都表明房事過早,不利於養生,自己現在可是打算多活幾年,不想早早的疲軟,也不想早早的謝頂什麽的。


    為了自己未來能多持久幾十年的性福,房遺愛可不想現在就折磨自己這小學畢業的身子,讓自己的小弟弟過早勞累,這種明擺著的賠本買賣,房遺愛打死不做。


    想著,房遺愛伸手去掰開菱悅的雙手,隻是菱悅勒的太緊,房遺愛怕使勁大了弄疼她,一下反而沒掰開。


    “少爺?”菱悅疑問的叫道,唯恐房遺愛掰開自己的手再跑了,雙手反而勒的更緊了。


    “你不鬆手,我怎麽轉過身去。”房遺愛無奈的說道。


    “嗯?呀”想明白了房遺愛的話,菱悅嚇得趕緊鬆了手,不知所措的低頭站在了原地,一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了。


    看著菱悅無所適從的樣子,房遺愛歎了口氣,打橫抱起了菱悅朝床榻走去。


    菱悅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雙手在淩空的一刻很自然環住了房遺愛的脖子,頭也埋進了房遺愛的項間,整個心不停的露暗蹦著。


    房遺愛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感受著菱悅光滑有彈性的肌膚,聞著她那獨有的少女幽香,下腹部傳來的燥熱更是讓房遺愛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好在,兩人剛才站立的地方距離床榻不過幾步遠,讓房遺愛沒被you胡o太久。


    把菱悅放在床上,菱悅就忐忑的弓著身子麵朝裏翻了過去,不敢直麵房遺愛。


    看著菱悅收迴了她的雙手,房遺愛心下鬆了口氣,mo過被單給菱悅蓋上,俯身說道,“娘親那裏我去說,你好好休息。”說完,在菱悅反應過來之前,逃也似的出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院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有快速的離了自己的院子,朝著房遺則的院子跑去。


    感覺自己這個樣子跑到房遺則那兒,怕再把房遺則給嚇到,房遺愛又去洗了個冷水澡。心下滿是自嘲的想著,幸虧現在是夏天,洗冷水澡倒也沒什麽,這要是大冬天的話,自己不是被yu火燒死,就是被冷水凍死。自己到底找誰惹誰了,娘沒事兒給自己整這破槽子的事兒幹嘛?


    第二天一早,心下具有事的房玄齡夫婦早早的就起床了,蘭兒和蓮兒兩人伺候房玄齡夫婦穿戴好,房夫人借口去廚房一趟,帶著蘭兒和蓮兒率先出了房門,走遠之後低聲問蘭兒事情如何了。


    蘭兒迴說,“因為怕二少爺發覺,林嫂她們幾個沒敢在後牆根兒聽動靜。”


    見房夫人沒說什麽,蘭兒想了一下,問道,“夫人,要去二少爺院子裏看動靜嗎?”


    房夫人搖了搖頭,說,“算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看遺愛的樣子就會明白了,不必現在這個時候去。”


    說是這麽說,在路過房遺愛院子的時候,房夫人還是忍不住頓住腳,試著朝裏多望了兩眼。


    確定裏頭現在沒有半分的動靜後,房夫人不知是喜是憂的打算帶著兩個丫鬟朝廚房去,卻聽到後頭小路上有急急的腳步聲。


    房夫人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大清早的能有什麽急事兒,巴巴的跑這麽快,忒沒規矩了。


    帶著蘭兒和蓮兒迴頭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是房遺則的奶娘黃奶娘。


    “黃嫂,你不在遺則房裏伺候,急匆匆的跑這兒來幹什麽?是不是遺則病了?”房夫人沉聲問道。


    “迴夫人,三少爺沒事,正和二少爺有說有笑那,奴婢過來是幫二少爺取衣服來了。”黃奶娘上前行禮,恭聲說道。


    “什麽?你剛才說遺愛在遺則的屋子裏?”房夫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夫人。二少爺說昨天看完書後,想著醫館裏最近有不少幼童生病的,所以不放心三少爺,這才去了三少爺房裏。正好趕上三少爺想要小解,二少爺沒叫醒奴婢,幫三少爺小解後,便被三少爺給纏住了,這才直接歇在了三少爺房裏。”黃奶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是她伺候三少爺,半夜自己沒醒,反倒累了二少爺,是她的失職。


    房夫人頭疼的揮退了黃奶娘,很是無語的看著黃奶娘進了房遺愛的院子。隻是一想到自己昨天的吩咐,又怕黃奶娘進了房遺愛的屋子再撞見枯等的菱悅,趕忙讓蘭兒去攔著,別讓黃奶娘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讓蘭兒進去去取房遺愛的衣物。


    等到黃奶娘千恩萬謝的捧著房遺愛的衣物走了之後,房夫人這才詢問的看向蘭兒,見蘭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房夫人這才鬆了口氣,信了黃奶娘的話。


    蘭兒卻沒敢告訴房夫人,自己在二少爺的房間裏不光看到了哭著睡著的菱悅,好像還看到了二少爺的布襪。看那雙襪子的樣子,應該就是昨天穿的那雙。


    房遺愛麵色如常的跟家人吃過早飯,先送了房玄齡去上朝,這才抽空跟房夫人說了聲,想讓菱悅今天去醫館幫自己收拾收拾自己在醫館的那間屋子,有些東西醫館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歸整,再說外人幫著收拾自己也不放心。


    見房夫人點頭後,房遺愛吩咐房崎帶著菱悅去醫館,自己帶著秦明去東宮侍讀。


    房遺愛抵達東宮的時候,李承乾跟著去聽朝政還未下朝,房遺愛隻能先去李承乾上課用的小教室,把兩人的筆墨紙硯全都準備停當,又把今天上課所用的書本準備好。[本章由為您提供]


    就在房遺愛有些無聊的拿著書本發愣,怔怔的想著房夫人為何會整出讓菱悅上自己床的事情的時候,今天負責教課的先生到了。


    被教室外的小太監叫迴神之後,房遺愛趕緊恭恭敬敬,一絲不苟的立在教室門口,恭迎先生的到來。


    一身富態,胡子稀疏的“太子殺手”李剛李老爺子,被兩個壯碩的侍衛費力的抬進來的時候,看著侍衛臉頰的汗水,還有頸項間因為過度負荷而暴起的青筋時,房遺愛就忍不住替李剛屁股地下的竹子肩輿擔心,怕那肩輿受不了李剛的壓迫而命喪當場。


    肩輿穩穩地落在地上的時候,房遺愛就聽到不少人和自己一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後,跟來的兩個李家壯仆動作熟練地把老爺子從竹椅上架下來,房遺愛趕緊上前恭敬的行禮,餘光瞄著兩個已經暫時解脫的侍衛,心想長孫無忌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想辦法把這老爺子給請走啊?好讓自己和李承乾也解脫解脫。


    對於九十度弓腰立在身前行禮的房遺愛,李剛穩當了好一會,在房遺愛腰部發酸的時候,才那餘光掃了一眼房遺愛,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算是對房遺愛行禮的答複,自己讓兩個仆人架著進了小教室。


    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尊敬老人,尊老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房遺愛這才一邊擔心著老爺子身上華麗的蜀錦儒袍,一邊保持心平氣和地跟了進去。


    在李老爺子發話之前,房遺愛也隻能是靜立在老爺子的書案下頭,以表示尊師重道。在安頓好老爺子之後,李家的兩個壯仆就離開了小教室,頓時,教室裏隻剩下了坐著的李剛,還有垂首而立的房遺愛。


    不知是天熱的容易犯困的緣故,還是老年人真的容易疲勞,精力不夠用的,總之,李老爺子無視了房遺愛的存在,自己靠著椅背睡著了,還傳來了輕輕的唿嚕聲。


    房遺愛抬眼掃了眼李剛,翻了個白眼,也跟著打了個哈欠,想著昨天被菱悅那麽一鬧騰,自己一夜也沒睡太好,幹脆也跟著補補眠得了。首發反正站著睡覺自己又不是沒幹過,權當是練習站樁了。


    對於小教室裏這一老一少睡覺的樣子,門外的小太監早就習慣了太子不在場時兩人睡覺的樣子了,聳了聳肩膀都未在意。


    香夢正酣的時候,房遺愛被人叫醒了,就聽李剛冷哼一聲,說道,“就這種不肯勤學之人,皇上讓之為儲君伴讀,真是有負皇恩,壞儲君之學風實實是朽木不可雕也”


    房遺愛目光閃了一下,心下不明白這老爺子今天抽什麽風,不過看到旁邊似笑非笑站立的李安陽,這下也就明白了。


    房遺愛嘴角一挑,趕緊滿臉深深懊悔地拱手說道,“先生學識淵博,如浩瀚海洋,舉手投足無不彰顯儒家精髓。奈何學生愚鈍,多有不解,恐多問,累先生耗神,自己仍舊不解其意,是以隻能蠢笨的擬葫畫瓢,學習先生的舉手投足,以期能體會儒家精髓。唉,學生資質差,隻學其形,未得其意,還請先生教我。不知這教室酣睡,其髓何在?”


    前頭聽的李剛還算心情好些,最後一句直接讓李剛臉色變的鐵青,好在也是經曆風l暗g的老狐狸了,一瞬間臉色就恢複了正常,直接無視了房遺愛,問向李安陽道,“不知李總管所來何事?”


    “迴李大人,太子被皇上召去了太極殿,一時半會兒怕是迴不來,皇上體恤李大人,讓李大人先迴府歇著,今日課程日後找時間再補。”李安陽拱手道。


    在李剛表示知道了之後,李安陽看了房遺愛一眼,這才吩咐人去叫肩輿送李剛出宮,自己迴去伺候李世民去了。


    在房遺愛出任太子侍讀的半年以來,李剛第一次拿正眼看向了房遺愛,不過有些渾濁的雙眼裏寫滿了對房遺愛的不滿。


    看著李剛被侍衛抬走,房遺愛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早在第一天正是陪讀的時候,老爹就說過,當初李世民以國士之禮請李剛出任太子太師時,老爹就出麵反對過,怕太子的靈性會被李剛磨沒了。還說,李剛雖然學識不錯,但是很好麵子,而且記仇,雖然不會使什麽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但是有機會的話絕對不會讓房遺愛太好過,讓房遺愛自己掂量辦就是了,行為別太過分,也別太在意李剛的態度。


    收拾了小教室,房遺愛準備迴去的時候,小太監叫住房遺愛,說是太子有吩咐讓房遺愛等他迴來,房遺愛隻得跟著去偏殿候著。


    快中午的時候,李承乾才麵色不好的帶著李清迴了來。


    李承乾梳洗一番,換了常服,吩咐人準備點心和茶水,就帶著房遺愛去了書房。


    沒等房遺愛發問,李承乾就把昨天兩人分手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昨天李承乾迴到東宮沒多久,就聽說侯君集已經進宮了,便派人去打聽消息。


    原來侯君集也收到了侯欒沛的書信,分別給侯君集和李承乾的信,幾乎是在同時到達兩人手裏的。


    給侯君集的信上也說了孩子的事情,還說侯欒沛怕自己被人害,帶著孩子先躲了起來,請侯君集出麵為自己討個公道。


    侯君集當即帶人去了感業寺,果然侯欒沛早已無蹤了,詢問寺裏的姑子關於侯欒沛的事情,全都是一問三不知,氣的侯君集差點直接砸了感業寺若不是被身邊的親隨及時提醒這是皇家供奉的寺廟的話。


    侯君集不甘的在感業寺和附近收索了老長時間,卻沒得到半點兒的線索,這才氣憤之下直接戎裝寶馬闖了皇城。


    後來長孫無忌遞來消息也說,他的人也沒找到侯欒沛的下落,帶去的產婆和大夫也並未發現侯欒沛房間裏有生產的痕跡。


    長孫無忌還說,他已經找皇後娘娘確認過,清明節去感業寺進香的時候,並未見到侯欒沛的身影,派人去召見的時候,也推說感了風寒不宜見駕,派去的大夫也被她找借口給推掉了。


    而且,今早京兆伊上折子說,長安城東隸屬萬年縣的地方出了人命案,有兩家醫館十幾條人命前夜全沒了。


    根據兩家醫館僥幸逃生的學徒迴憶說,兩家醫館的大夫並未與人結果什麽仇恨,不過卻和侯府來往親近,這兩家醫館的主人都曾經在去年侯欒沛去寺廟清修之前,去侯府給侯欒沛診過脈


    這下房遺愛有些不明白了,無論侯欒沛是否真的懷孕產子,讓這兩個大夫活著不是更有價值嗎?


    雖然懷孕半個月,脈象上不是很明顯,可是結合望聞問,還是能夠判斷出一二的,這樣的話,若是兩人出麵作證說侯欒沛早就結胎的話,事情不是能夠鬧得更大嗎?為何這個時候殺掉?這不是給人一種殺人滅口的嫌疑嗎?還會惹得人懷疑侯欒沛懷孕的真實性,豈不是得不償失?


    想著房玄齡昨天分析說,侯君集善用奇兵,也不排除他有可能為了擺脫侯家的嫌疑,而做出扼腕殺掉與之有關之人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侯君集派人所為?可是按照李承乾所描述,侯君集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是作假。


    “不知道,仵作的驗屍結果說,那些人全是被人在半夜下了**,然後一刀致命,別的什麽都看不出來。”李承乾煩躁的說道。


    “先不說那兩個大夫。”房遺愛也想不明白,幹脆不想,轉而說道,“侯欒沛為何會躲起來?她說怕人害她?誰會害她?再有,她要是真的有身孕的話,這麽長時間,感業寺的人為何都不知道?侯家的人也為何不清楚?難不成侯家的人這幾個月都沒見過侯欒沛?”


    聽到房遺愛一串的疑問,李承乾的眉頭擰成了疙瘩,語帶懷疑的說道,“父皇也問過侯君集,不過他說是因為侯欒沛自己想要靜心清修,不準家人探視,也不與家人來往。侯夫人每次去的時候,見到的都隻是袖兒,每次的迴話也大差不差的都是那些。”


    “那感業寺哪?侯欒沛主仆總得出門吃飯,昨早課吧?”房遺愛問道。


    “感業寺的人說,侯欒沛隻是暫居感業寺修行,並未真正出家,她們不好管,隻是任由侯欒沛在房中修行,一切事宜全都是侍女袖兒出麵打理。”李承乾望著房遺愛,無力的說道。


    “袖兒?這個袖兒是從小跟在侯欒沛身邊的嗎?”房遺愛皺眉問道,不能理解,怎麽哪裏都有這個侍女的影子?


    “袖兒是五年前才進的侯府,被侯欒沛挑做貼身承乾說道,“怎麽,你懷疑袖兒有問題?”


    “隻是覺得這個袖兒好像很得侯欒沛的信任,什麽事情都是她替侯欒沛出麵。”房遺愛說道,眼裏全是不解的疑胡疑


    “侯欒沛說過,他們府裏每個仆從的背景都是詳細查過的,全都是清白的,不會有問題。”李承乾有些沒底的說道,臉上帶著不確定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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