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的這個老爹,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為你撐起一片天!


    “你......再說一遍!”


    嬴政批閱奏折的動作猛然一頓,驟地抬頭冷冷注視那前來進行通報的大內監。


    “陛下,帝師遭遇刺殺,大公子......”


    沒等內監把話說完,嬴政和正在 打瞌睡的王賁同時驚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刺殺帝師!”王賁深吸了一口涼氣。


    “我兒......我兒遭遇刺殺?混賬,大膽!爾敢!”嬴政起身的時候,順勢一掌猛地拍在案桌之上。


    嘩啦啦!


    案桌上的竹簡被震的四散落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內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縮了縮脖子,


    是了,大公子遇刺,陛下要是不憤怒就不是陛下了,由此可見,陛下平時對大公子那是打之深,愛之切啊!


    “迴陛下的話......”


    嬴政大跨步走到內監麵前揪起對方的衣領,恨恨道:“我兒情況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大公子無礙......”


    砰!


    內監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嬴政猛地一腳踢摔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又急忙爬起來。


    “誰問你扶蘇那白癡了,朕是問你......帝師遇刺,可有性命之憂?!”


    王賁的目光徒然淩厲如刀!


    他可是很清楚陛下所說的‘我兒’究竟是何意...


    倘若趙牧真的出事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腦袋要滾滾落地。


    帝王一怒,伏屍萬裏啊!


    內監顫巍巍的道:“帝師無礙!”


    想了想,他還是急忙補充,


    “大公子也無礙,此刻已在入宮的路上。”


    他就怕自己說慢了,被陛下一怒之下哢嚓了就忒劃不著。


    隻是陛下如此關心那帝師,委實讓內監心底小小的吃驚了一把...


    是了!


    陛下之所以在意帝師,絕對是愛屋及烏,原來陛下對大公子的愛一直都是隱藏著的,恨鐵不成鋼的那種。


    剛才陛下之所以踹他那一腳,就是陛下寵溺扶蘇的表現啊!


    陛下如此愛臉麵之人,又豈能讓他一個小小的內監看出陛下心裏對大公子的寵愛......


    所以才會這樣掩飾了一下!


    不過...


    想他跟隨在陛下身旁多年,豈能猜不透一些,但是現在必須要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偷偷打量了陛下一眼。


    嗬...


    果然!


    陛下的表情再次恢複了正常,似乎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聽到了大公子正在入宮的路上的放鬆反應了。


    “陛下,前來報信的乃是通武侯麾下的護衛,其說這次刺殺事件是由儒家......”


    大內監很快就把原話複述了一遍。


    嬴政背著手在殿內踱步,哪怕是王賁,現在也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儒家...”


    “好,好得很!”


    “不愧是被朕看重的儒家啊,好大的膽子,誰給他們的勇氣啊......”


    嬴政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膽敢刺殺我兒趙牧,儒家的那群老家夥可真是活膩歪了...


    雖然在嬴政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但絕對跟儒家脫不了關係。


    如若沒有儒家之人 前去找麻煩,又豈會出現刺殺之事...


    隻是當聽到趙牧一板磚便將殺手給拍的腦漿迸濺的時候,嬴政和王賁都被驚了一跳,轉念又都釋然。


    趙牧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要都做不到這樣就真有鬼了!


    王賁更是暗暗咂舌,要是趙牧上到戰場,就憑這一身魔性肌肉所帶來的武力,殺穿一個軍陣那真是戳戳有餘啊!


    這......簡直是為以後造反做鋪墊,就算沒有將領,他自己翻身上馬便可安天下,替老趙這位老爹拿下一個千古一帝的名頭!


    “宣王倌即刻滾過來見朕!”嬴政迴到椅子上坐下,冷冷喝道。


    內監急忙應了一聲,退出了麒麟殿。


    緊接著,嬴政又喊道:“章邯!”


    章邯很快就從大殿外走到了嬴政麵前,仿若他隨時都在這裏一樣,有如嬴政的影子一般。


    “章邯見過陛下!”


    看到章邯出現並行禮的一瞬間,王賁的目光忍不住的跳動了好幾下。


    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的陛下,


    還是那個陛下!


    威嚴、霸道!


    君臨天下!


    冷漠,不知喜樂,讓人看一眼就有如蒼天都壓過來了一般的惶恐不安。


    即使是王賁,現在也不由的低下了頭,陪著陛下跟趙牧相處的這幾日,差點都讓他忘了陛下才是那掃六合吞八方的始皇帝...


    趙牧啊...


    你為陛下帶來了不一樣的東西和快樂!


    但是...


    你又可知,你的這個老爹,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辦法和行動來為你撐起一片......無人能及的天!


    王賁暗歎了一口氣。


    或許...


    假設趙牧今日當真出事了的話,恐就無人能讓陛下再恢複跟趙牧在一起時的樣子了。


    扶蘇不能,胡亥不能,諸多公子公主也不能......


    而在這個時候,嬴政冷冷的看著章邯沉聲問道:


    “朕讓你辦的事查的如何了。”


    章邯施了一禮,“迴陛下的話,有些細節經過需要派人前往鹹陽之外的地方進行查詢佐證,如今雖有眉目,但結果未全,臣無把握的結果萬萬不敢向陛下妄言!”


    聞言,


    嬴政沉默了良久,才又沙啞著嗓音說道:“今日帝師遇刺之事......三日之內給朕查清楚,如若不然......”


    他微微眯了眯眼。


    “喏!”章邯的那一張麵癱臉依舊沒有改變,就行了一禮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便是又道:“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賁皺眉,


    當講不當講......


    這樣的話一般都是不能講的,或者講出來就有絕大部分可能會得罪人的,甚至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王賁雖與章邯不熟,卻是了解這家夥對陛下的忠心。


    隻要陛下想聽,哪怕明知說出來會讓自身有危險,也依舊會說,而這個決定權則落入了嬴政手中。


    “說!”嬴政道。


    章邯:“陛下那日與通武侯、帝師在紫蘭軒遇到的那兩個姑娘,分別乃是陰陽家和羅網的人!”


    “那日陛下離開迴宮之後,臣曾留下來在那二人帶著帝師的酒離開紫蘭軒時警告了一番,而她們......自然也是認識陛下的!”


    “所以陛下與帝師、通武侯之間的事,那兩人並未傳出。”


    “不過......”


    “據臣所知,那兩人在迴去複命之後,似乎......是自願隱瞞了這件事的,恕臣愚鈍,個中要點久思不得其解!”


    嬴政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


    “朕知道了,退下吧!”


    章邯應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了麒麟殿。


    而王賁則是念頭百轉,詫異了一下。


    章邯就是陛下的影子,時刻護在陛下左右,甚至順手替陛下處理一些額外的事情,比如......話語裏說到的提醒!


    但是...


    章邯雖沒有把話挑明了說,個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陰陽家的後麵是東皇太一,是陛下求長生的重要助力,甚至在其背後還有......楚國皇室的影子!


    而扶蘇的母親便是來自楚國!


    羅網的背後則是趙高,再往上深究的話,便是胡亥!


    而世人皆知胡亥的母親已死,其實不然,胡姬尚存於世,深入北方狼族也不知是不是陛下擺下的一盤棋。


    種種關係錯綜複雜...


    章邯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便是讓始皇帝自行深思,或許帝師遇刺一事,皆可能與這些人有關。


    至於具體如何,那是陛下自行去考慮的了。


    “王賁,你怎麽看?”嬴政忽地偏頭意味深長的看向王賁。


    王賁急忙收起了思緒,撓頭傻憨憨的幹笑道:“啊,這......臣聰慧不如陛下,臣不知啊!”


    對於這檔子事,王賁就秉承了老老王的作風,一問三不知!


    還是不要過多幹涉的好,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見好事。


    他還是做個傻憨憨又忠心於陛下的王賁就夠了,單蠢單蠢一點準沒壞事。


    不過...


    王賁猛地想到了章邯提到的一個東西。


    特麽的...


    原來那剩下的兩壇酒是被這兩個不要臉的小娘皮給拿走了,真是暴殄天物啊,就從來沒見過如此臉皮厚的女子。


    “陛下,臣以為那兩個女子必須嚴懲!”


    “喝酒也就算了,居然還順東西...”


    “這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陛下順走椅子也就算了,他們竟敢順酒,不要臉啊不要臉!”


    王賁說起話來就很義憤填膺,要早知道這樣的話,那天就應該直接把那兩壇酒拿走的。


    可惜...


    當時他醉倒了,想拿也沒機會,要不然......


    算了!


    就算沒醉也沒他的戲,恐怕早都遭了陛下的毒手了。


    “嗯?”嬴政的手指輕輕敲擊椅子扶手,“朕怎麽感覺你是指桑罵槐...”


    “啊?沒有,絕對沒有!臣哪裏敢說陛下的不是,陛下千萬不要誤會啊,臣隻是實事求是,實話實說......喔不,臣絕對沒說陛下,說的是那兩個偷酒的賊!”


    ...................


    ps:兄弟們!大哥們!這兩天還能不能寫稿子已經不確定了!大哥們祝我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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