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感覺很失望不可置信是嗎?”


    “自命不凡,但沒想到最後真正被選擇認可的,竟然是吳諧,對此哪怕你們來私交不錯,但也難免心生妒忌,這是人之常情不用憋著。”


    “吳諧的存在,對於九門來說的確是特殊的存在,但你也不用沮喪,因為選擇吳諧的未必就是九門……”


    “未必是九門?”解雨臣快速分析著張天養的話,隱約間好像得到了一個猜測。


    “它?”


    “它也選擇了吳諧?”


    “所以,九門在推算出來之後,無奈也隻能選擇了吳諧作為培養目標。”


    “聰明。”


    張天養點點頭:“九門並沒有決定權。”


    “至於為什麽是吳諧……你可以理解為,吳諧是九門之中,年青一代裏,唯一一個出身九門,但卻跳出九門框框的一個小家夥。”


    “跳出九門?這不可能,吳諧他出身吳家,怎麽可能跳出……”


    “那吳諧的父親是誰?”


    “吳諧的父親是吳、吳……”話到嘴邊,但解雨臣已經徹底清楚了張天養是什麽意思。


    “吳家,吳家,好算計啊!”


    張天養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解雨臣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甚至從前很多一些事情,他都感覺迷霧重重的。


    可現在,徹底清晰了。


    撥雲見日!


    九門一個個家族日思夜想的要跳出九門這個身份,擁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在陽光下行走的身份……可吳家,竟然早早就完成了。


    不,應該說吳老大,完成了。


    吳諧的父親,從來就沒有插手過任何九門,甚至吳家的一次行動……徹徹底底的“白身”啊。


    在加上吳家有意突出吳老二和吳老三這兩個家夥,一時間所有的主意都轉移到了這兩人身上,吳老大仿佛一個碌碌無為的庸才,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在了九門的視野……


    現在迴想一下,這正常嗎?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可卻沒有人發現,因為吳老二和吳老三的優秀,讓所有人都覺得一門不可能出三個虎子吧!


    要不然,老天爺也太眷顧吳老狗這老東西了。


    吳家本就在可以淡化吳老大的存在,這一下就徹底的“消失”在了九門的視野當中。


    吳老大啊,真要算起來吳家真正的嫡長子血脈,這才是一家之主的一脈啊。


    吳老成功上岸,那就意味著吳家的洗白上岸。


    甚至……吳家三代,唯有吳諧這一根獨苗。


    什麽意思?


    吳老二,吳老三……無後啊!


    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可到了吳家這裏,怎麽就變了呢?


    這是兩兄弟對吳家的犧牲,對吳家的奉獻!


    也是完成吳家洗白的最後一步。


    徹底跳出九門的這個框框!


    這一刻解雨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表達心裏的震撼了。


    吳家,原來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他原本還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麽吳家隻有吳諧一根獨苗。


    以吳老二吳老三的能力還是勢力,女人又或者孩子,想要絕對不愁。


    但為什麽不找?


    現在他明白了,不是不找……而 是不能找!


    吳家的血脈,隻有到此為止,保證唯一一根血脈的純粹,讓“它”知道吳家的決心,見證吳家的選擇從此之後不會在涉及哪些九門或者道上的恩怨情仇。


    “吳家真的是傾其所有,也要洗白自己啊。”


    解雨臣明白了吳家的打算,感覺吳家人都是瘋子。


    “這樣的事,如果隻憑吳老三他們三兄弟,根本不敢……除非……吳老狗!”


    從吳老狗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個計劃,讓吳家走上徹底的幹淨之路。


    “狗五爺啊狗五爺……”解雨臣總算明白為什麽那一代的老九門的各家家主都號稱人傑了。


    那一代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吳諧已經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了,又為什麽要踏進泥沼之中?完全沒必要啊!”解雨臣不解,已經離開的吳諧,又為什麽要迴來?


    吳家這麽做,豈不是將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了?


    “我不是說了嗎?吳諧不僅僅是老九門的選擇,更是因為‘它’的選擇。”張天養淡淡道:“正因為是有了‘它’的選擇,所以老九門才隻能選擇吳家,選擇吳諧。”


    “它!!!”


    解雨臣口中不斷呢喃呢喃著這個字:“它選擇了吳諧,所以九門才會選擇吳諧,那就是說它的力量淩駕於九門之上?”


    “這個九門,包括張家?”


    張家的實力,無論是眼前這兩個張家人,還是新月飯店裏坐鎮的那位,無一例外不再說明這個家族的可怕。


    “張家嗎?”張天養沒有馬上迴答他,而是思索了一下:“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老爹在這裏麵扮演著什麽角色,但多少會受到掣肘沒有錯,而且這和我們張家沒有關聯的事,自佛爺之後張家和‘它’也扯不上什麽直接的關係了,所以張家應該是個例外。”


    解雨臣仿佛明白了什麽,許久之後抬起頭:“它,就是……”


    手指指了指上麵,隨即沉默了下來。


    九門聯合起來的力量的確很可怕,但那又如何?


    與這樣的存在根本沒有可比性。


    說到底,吳家費盡心思的洗白不也隻是想讓“它”看到嗎?


    “所以,吳諧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臥底’啊!”解雨臣苦笑地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到也算不上,長生不老自古以來無數的達官顯貴都沒有放棄過,也正因如此一代代之後的今天,仍舊還有很多人在追求,裘德考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而‘它’也有著很多的分支,就好比有鴿派,就要有鷹派是一個道理。”


    “如今的鴿派,早就已經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鷹派卻始終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但那一層次的交鋒,不是我們所能見證到的,無形壓壓迫,讓陳文錦他們能夠感知到但卻無法觸碰到。”


    “最終,就用了一個字來代表他們所做出來的猜測。”


    “就是‘它’了。”解雨臣喃喃自語一聲,覺得有些不思議,但仔細想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以前有人跟他說,哪怕那個人是吳老三,他都會覺得深井冰吧!


    但是現在,他忽然明白了。


    是啊,自古以來有權有勢之人最後所追求的,不就是那四個字嗎?


    他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隻不過到了現代,換了一種方法罷了。


    但說到底,沒有人能夠拒絕這四個字帶來的誘惑。


    所以,又怎麽可能會放棄對它的追求呢?


    現代人,又怎麽了?


    真要比起來的話,現代人未必就比古人要聰明多少。


    這一刻,解雨臣幡然醒悟。


    “所以,真正的吳老三其實也沒死,他為了讓吳諧的‘臥底’更合格,其實是在暗中幫著吳諧做一些本該他去做的事情,也是在庇佑著他。”


    “吳諧這家夥,還真是幸福啊。”


    說實話,解雨臣羨慕吳諧了。


    不是羨慕吳諧的身份,而是羨慕吳諧整個家族的所有人都在為他著想,關心愛護不留餘地。


    而他呢。


    從小到大,無論是誰對他的關心愛護,都是有所求的,沒有什麽平白無故的。


    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了不會有一個真心相待之人。


    正因如此所以他對吳諧和霍秀秀兩人有著特殊的感情,無比珍惜。


    “那麽……”解雨臣抬起頭看向張天養:“為什麽?”


    “為什麽你要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想看到九門亂起來啊。”張天養嘴角上揚,對於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飾。


    “解雨臣,知道了這些的你,該怎麽做呢?”


    “是一如既往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亂中取勝衝出這一片泥潭呢?”


    陽謀。


    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陽謀。


    解雨臣有著他的驕傲,更有著他的責任。


    就算和吳諧的關係再怎麽好,但那都是私人情感。


    他從八歲開始就肩負了兩個家族所帶來的責任,掌權者的思維模式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這是無數人給解雨臣強行鑄造出來的一顆心,到了如今解雨臣已經無法改變,隻能默默接受這一切。


    所以,解雨臣的成長可以說是無比艱辛的。


    以前不知道什麽的他,也許會顯得有些碌碌無為,可就算如此十年之後也足以可以和吳諧抗衡,即便是新九門也始終有著一席之地,無可撼動。


    那麽……現在呢?


    張天養很想看看,提前了整整十年並且還已經知曉了如今九門諸多內幕的解雨臣,又會有什麽表現呢?


    他很期待!


    “既然已經亂了,那就讓他更亂一點吧。”


    看著張天養,解雨臣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閃過一抹心動,但僅存的理智讓他強行按捺下躁動的心:“瘋子!你、你們,都是瘋子。”


    “哈哈哈哈……”張天養三人對視一眼,就連小哥嘴角也不知不覺的上揚了幾分,轉瞬即逝。


    “因為,就算是有最壞的結果,又能如何呢?”


    “最壞的結果?”解雨臣沒明白張天養的話。


    “武力鎮壓!”黑瞎子冷笑一聲,吐出四個讓解雨臣頭皮發麻的字。


    不難想象,如果真到了不可控的那一天,武力鎮壓這四個字就會落到九門的頭上。


    如果倒退個幾百年的話,這四個字也許還有另一個更合適地解釋……抄家,滅門,誅全族!


    一念至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張天養,真狠啊。


    陽謀,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身為九門中人,解雨臣骨子裏也有著一份執拗地瘋狂,這就好像是天生的一樣。哪怕是吳諧,也不例外。


    曆代九門中人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哪怕到了現代,隻不過是將這份瘋狂隱藏了起來。


    但當需要釋放的時候……結果將無比可怕。


    解雨臣,自然也是如此。


    “停!”


    就在這個時候,小哥忽然出聲,隨後走向前在地麵上摸索了一會,雙指直接點碎了一塊厚重的岩石,露出裏麵一個鐵環。


    “看來,就是這裏了啊。”黑瞎子走上前開口道:“也不知道,這個地宮還有多少層。”


    “不管有多少層,但從我們剛剛可以聽到吳諧他們位於上層的對話這一點 ,也許身處於下層的某些地點的時候,是可以‘竊聽’到上麵人對話的。”


    “如果按照這個猜測的話,那麽西王母此刻是不是也聽到咱們的話了呢?”


    此言一出,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無所謂,反正早晚都得見麵,大不了直接打穿這個狗屁地宮就是了。”張天養笑了笑,一把抓起鐵環猛然向上提拉而起。


    “開!”


    猛然發力,結果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這不禁讓張天養一愣,其他幾人也奇怪的看著張天養。


    “我說張爺,你這是演我們呢吧?”


    張天養沒搭理黑瞎子,深吸一口氣隨後手臂開始不斷發力。


    最後,體內發出一陣鳳鳴之聲,一隻泛著虛影的鳳凰若隱若現在他身後。


    “這、這就是……鳳凰穿成嗎?”解雨臣喃喃一聲。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純純的羨慕嫉妒啊!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整個地宮仿佛在這一刻都顫動了起來。


    很快,地麵開始一陣抖動,一塊塊明明是雜亂無章的岩石,在這一刻竟然開始移動,最後自行整齊排列起來。


    “成了!”


    黑瞎子咧嘴一笑。


    張天養放下鐵環之後搖了搖手臂:“這個西王母,這個鐵環連接的重量最少上百噸。”


    而同時,張天養也更能切身實際的感受到自己身體是有多“虛”了。


    看來,西王母的生機百煉造化鼎,勢在必得了。


    搖搖頭:“走吧,進去了。”


    說完,張天養直接跳了下去。


    “嘖嘖嘖!”黑瞎子在後麵看了一眼,隨後對著小哥道:“啞巴張,他心急了。”


    小哥點了下頭:“走吧。”


    說完也直接跳了下去。


    “嘿!你們兩個張家人,欺負我這個外人是不是!”黑瞎子氣不打一處來,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原本是希望小哥可以勸一勸,給心急的張天養收一收那根繃著的弦,免得太緊斷了。


    但小哥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無論做什麽,他都支持。


    西王母而已,砍了就是了。


    而這邊的動靜這麽大,上麵的吳諧等人自然也感覺得到。


    “咱們要快點走了。”陳文錦開口道:“張天養他們現在已經領先我們很多了,這動靜這麽大恐怕已經進入核心了。”


    吳諧點了點頭一副認同的樣子,但心裏卻對陳文錦的表現,更加懷疑了。


    他想不明白,陳文錦為什麽要“針對”張天養他們呢?


    自從和陳文錦會麵之後沒多久,就帶著她去見了解連環。


    畢竟他不可能跟著陳文錦就這麽走了,無論那個人是姓吳還是姓解,這麽多年的相處吳諧相信對方如果真的想要對他不利的話,動手的機會有無數次。


    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相信的人,那也絕對會是對方而不是陳文錦。


    這一路上他也想和解連環傳遞一下消息,但可惜……陳文錦就好像一直在防備著他一樣,竟然愣是沒讓他找到一個機會。


    但這番舉動也更讓吳諧清楚了一些東西。


    比如說,陳文錦必然有著什麽算計,隻是現在還找不到緣由。


    解連環似乎對此倒很看得開,甚至都沒看到吳諧的眼色,一路上和陳文錦聊得火熱,尤其是當年的那些事,仿佛十分開心一樣。


    無論他是解連環還是吳老三,作為同一代人的他們太了解彼此的能力了,所以解連環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


    更何況,很明顯陳文錦了解的比他們的多。


    現在跟著陳文錦是最好的,有這樣一個向導在他們還求什麽呢?


    至於隱瞞……他們就沒有隱瞞什麽給陳文錦嗎?


    也隻有吳諧這個小家夥,一副抓心撓肝的模樣,什麽事都寫在臉上,非要刨根問底兒的架勢。


    “還真是見笑了。”解連環歎了口氣:“培養了這麽多年,還是一點都不爭氣啊。”


    陳文錦下了小:“這也正是他難得可貴的地方,不是嗎?”


    解連環嘴角上揚了幾分,沒有說什麽。


    正因吳諧這樣的性子,所以他才會被選中。


    要不然他覺得自家的小花恐怕就要取而代之了。


    這是個好事,但也不好。


    而從私心的角度出發,他其實不希望解雨臣背負太多人的目光,活的那麽累,那麽危險。


    雖然,吳諧很風光。


    但是,他不認為解雨臣那孩子會比吳諧差多少!


    老謝家沒有孬種,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所以對於吳諧表露出來的著急也好,擔憂也罷,其實都沒有放在心上。


    完全沒有必要。


    陳文錦是什麽人,他會不了解?用得著吳諧說?


    他們這一代人彼此都太了解對方了,哪怕這麽多年不見了,但解連環很清楚陳文錦的能力如何。


    所以信與不信對方,其實真的不重要。


    而陳文錦也清楚,大家都是老狐狸,裝什麽純。


    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


    這些年吳諧一直都被他和吳老三兩人明裏暗裏的保護著,哪怕是九門中人也沒有辦法靠近,所以陳文錦這一次出來未嚐沒有想要見見的意思。


    更不用說,這一次張天養小哥黑瞎子這三個大高手,一個不在。


    這一點才是讓他擔憂的。


    所以,陳文錦有什麽算計,又要做什麽事,他其實不關心。


    因為相比起來,陳文錦固然難纏,但張天養他們三個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因為陳文錦還在規則之內,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有把握魚死網破,有底氣可以大家一起玩完。


    但張天養他們三個,不行,也做不到。


    因為他們三個都是有能力可以撕碎這張網的存在,根本不會給他半點麵子,更不會在乎什麽規則的框框可以圈住他們的。


    也就是說,他們三人是不可控的,隻能商量著來,或者以利益誘之。


    平日裏,有一個就已經夠頭疼的了。


    就更別提現在三個都湊到了一起,而且還把他老謝家的獨苗苗也給拐走了。


    一想到這裏,解連環再好的脾氣,在心中也變得狂躁了起來。


    這三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好人啊,這要是帶壞了他們家解雨臣可咋辦?


    以他們的惹事能力來說,真出了什麽亂子可不是他能填上的。


    而這幾個家夥會老老實實的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張天養根就是那樣的性子,更別說還有一個最會煽風點火不嫌事大的黑瞎子了。


    至於小哥,他才不會管那些事呢。


    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如果你們做不到,那我就幫你們做到。


    所以,這三個家夥湊到一塊的威力,那可不是一加一加一。


    光想想就頭疼啊。


    如果早知道這裏這麽麻煩的話,說什麽也不能讓吳老三換過來。


    悔之晚矣啊。


    這是解連環心中最真實的一句話。


    外麵,正在錄雷音的吳老三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讓他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奇怪,這是怎麽了?”


    “三爺,要不然您還是迴車裏暖和一下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了。”


    “不用,三爺沒那麽嬌貴,抓緊錄完這一塊,還的趕去下一個區域呢。”吳老三搖搖頭,又扛著儀器開始校準錄音起來。


    “大侄子啊,你可得堅持一下啊,別亂來了。”吳老三歎了口氣。


    早在吳諧開始賣血,而後被吳老三拿到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吳諧血液當中的病變,如果再持續下去的話最終會演變成五髒六腑逐漸纖維化,無藥可救。


    而就算是現在去醫院,想要治療也根本不可能。


    因為根本無法將其徹底治愈,隻能延緩。


    並且在這個過程當中還是極為痛苦的,而且還有可能導致病變加速的可能性。


    到時候,連十年都活不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吳諧的病症是血脈當中的,還擁有隱性遺傳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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