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公是公,私是私,我相信吏哥您不會這樣公私不分的,不是嗎?”


    “嘿!”


    “堵我!”


    趙吏自然是聽出了張天養話裏的意思:“鐵麵無私是吧?”


    “好好好!”


    “我看你小子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吧!”


    拍了下手,趙吏猛然抬起長槍對準張天養:“小子,要不要試一試吏哥的子彈!”


    可幾乎在同時,張天養的手也絲毫不慢。


    “巧了,要不咋說是哥倆呢,想法都一樣。”


    “……”


    “趙吏?”


    “張哥?”


    “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而這個時候夏冬青和王小亞四人總算姍姍來了。


    隻不過一看到此刻場麵的樣子,頓時一愣。


    可下一秒,兩人卻不約而同的對著對方扣動了扳機。


    “臥槽!”


    夏冬青嚇了一大跳,可這倆人平常好的狼狽為奸的,怎麽現在突然動槍了?


    而王小亞愣了一下之後,頓時大喊大叫起來:“老張,加油啊!幹掉趙吏,便利店就是你的了!”


    “小亞,你別胡說八道了。”夏冬青不由得苦笑一聲。


    可下一秒,忽然臉色大變。


    “快快快,咱們要不然還是先跑吧,那、那應該是紅衣學姐吧?”


    好家夥,此刻的徐蓉還飄在半空中,大口張得已經快要和裂口女差不多了。


    但因為鬼蜮破碎的關係,所以陰煞之氣更混亂狂暴了,再加上紅塵濁氣的滲入,可以說就算是紅衣陰煞也有些難以承受了。


    這就好比,你原本在吃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正不亦樂乎呢。


    忽然之間廚師在每一道菜上都淋了一遍屎湯子,是一個概念。


    而現在的陰煞之氣,不僅僅難吃,更會對她的魂體造成難以磨滅的影響,如果紅塵濁氣真的那麽好磨滅,那麽也不至於讓昆侖和冥界,都望而卻步了。


    可是紅衣學姐的名頭,還是足夠嚇的他們落荒而逃了。


    “哎呀你別廢話了,這麽大的熱鬧不看,想什麽呢!”王小亞沒好氣的看著夏冬青:“要走你帶她們 走,我要留在這!”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心中同樣對這個所謂的“紅衣學姐”充滿了恐懼,但當看到張天養和趙吏的對決後,還是忍不住要留在這。


    真的隻是單純的想看熱鬧嗎?


    王小亞自己都想不明白原因。


    夏冬青見狀當然不想要這樣丟下王小亞,可看著這三個女生的狀態,一路走來流了不知道多少血,如果再不出去及時就醫的話恐怕真的要出大事。


    思考再三,夏冬青點了下頭,將鎮魂傘塞到王小亞手中後,就帶著三人繼續向上麵而去。


    “小亞,你等我迴來找你。”


    可惜王小亞卻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雙眼死死盯著此刻張天養和趙吏兩人的交手。


    看似不間斷的雙方互射,但每一發子彈卻都恰到好處的擊中在了一起,任憑兩人如何的射擊卻始終無法命中對方。


    一時之間兩人中央的空間出現一陣陣波動,巨大的力量產生的撞擊,竟然再次撼動了鬼蜮的平衡。


    這讓天空中吸收陰煞之氣的徐蓉有些氣急敗壞。


    好家夥,你們兩個陰差是假的吧?


    一個個不幹實事就算了,怎麽還反過來搞破壞了呢。


    反而是她這麽個紅衣陰煞,還得反過來控製陰煞之氣的外泄?


    欺負陰魂也不帶這樣的吧,沒天理了啊。


    對於這兩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不幫忙也行,那也別添亂啊。


    如果鬼蜮崩塌,那到時候大家一起死吧。


    越想越氣,本來還想著要穩定一下鬼蜮的徐蓉,幹脆也放開了……累了,毀滅吧,大家一起說拜拜。


    她也不想管了。


    沒有了徐蓉的支撐在張天養和趙吏兩人交鋒下,鬼蜮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天空,大地,教學樓,所有的一切都出現了一道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裂紋,並且隨著破裂的範圍越來越大,竟然開始掉落鬼蜮破碎後的碎片了。


    一片片宛如刀子一樣。


    而紅衣陰煞此刻也到達了極限,這血祭大陣一旦形成所蘊藏的恐怖陰煞之氣,能夠關聯冥界,抽取的數量幾乎無窮無盡。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小小紅衣陰煞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


    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現在她也到達了極限,也就沒有什麽能做的了。


    “現在,我還來得及送你離開。”紅衣陰煞來到王小亞身邊開口道:“就當是我之前所做對你的一絲補償吧。”


    她的聲音依舊那般陰厲沙啞,聽著讓人有一種刺耳的感覺。


    但王小亞卻聽出了對方的善意。


    可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麽,徐蓉已經行動起來,一團陰煞之氣仿佛將王小亞包裹了起來,順著趙吏來時打破的那個窟窿,直接送了出去。


    這也是她最後能做的事了。


    鬼蜮是她的一部分,原本是不會選址在某一處的,但當初因為她為了困住郭一鳴,所以決定將鬼蜮和血祭大陣融合,因此也就成了這裏的一部分,固定了下來無法轉移。


    鬼蜮破損,她就會受到反噬。


    如果鬼蜮消散……那麽她也就魂飛魄散了。


    “孩子,媽媽馬上就要來了,再等等媽媽……”


    看著越發破碎的鬼蜮,徐蓉喃喃自語。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就在這個時候徐蓉隱約間聽到了耳邊又一次傳來了那個讓她難以忘記地動聽聲音。


    “媽、媽。”


    “媽媽!”


    越來越清晰的聲音,讓她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可左右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這……孩子!孩子是你嗎?”


    徐蓉激動的看向周圍的每一寸地方,但卻始沒有看到身影。


    “媽媽……我想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這一次,聲音變得無比清晰起來,而還在對槍的張天養和趙吏兩人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這裏,隻有他們三個才對。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孩童的聲音又是誰?


    如果說還有第四個存在的話,那能瞞得過兩人的存在,得多強?


    他們倆的交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結束的。


    但也不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還算融洽。


    但兩人還有一點最想知道的,那就是對方……到底有多強?


    隻是,一直處於一個“蜜月期”的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可以出手一二。


    而這種事情不親身經曆一下的話,光看是沒有用的。


    這一次的機會,十分難得。


    張天養和趙吏的目的達到了,可以真實感受一下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也方便可以進一步對對方的了解。


    可這並不是要分出生死,因此兩人可不希望有人在一旁來個漁翁得利!


    不管對方是誰,又有什麽目的。


    以他們倆這奸詐狡猾的性子,當然是絕對不能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了。


    所以一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後,馬上停手警惕的看著周圍,神識不斷擴散準備尋找起來。


    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的舉動,那個聲音忽然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隨後整個鬼蜮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一片片碎片廢物降落,緩緩在空中匯聚成了一個大約也就十幾公分的嬰兒虛影。


    瞬間張天養好像想到了什麽,看向了徐蓉。


    此刻的徐榮已經淚眼婆娑,跪倒在了地上,淘淘大哭起來。


    “果然嗎?”張天養歎了口氣。


    “這怎麽迴事?”趙吏走上前來小聲問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有靈無體,煞氣衝霄,我在冥界千八百年了,也沒聽說過有這麽一個異類啊。”


    是的,異類。


    三界之外,皆屬異類。


    “這個……一言難盡。”張天養歎了口氣:“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徐榮當年的那個孩子。”


    “隻是沒想到,原本以為進入了血祭大陣之中,成為了郭一鳴的獻祭品。”


    “但現在看來,並沒有如此啊。”


    說著話,目光一轉看向趙吏:“吏哥,你是老人了對這個血祭大陣,可熟悉?”


    “我一個糙漢子,哪懂這些玩意!”趙吏白了一眼。


    而此刻那個孩童卻飄然來到了徐蓉跟前,小小的一雙手想要觸碰徐蓉的臉頰,但可惜卻直接穿了過去。


    “媽媽……媽媽……”


    “不哭。”


    “這些年,我一直都媽媽媽身邊。”


    “雖然媽媽看不見我,但我卻很開心。”


    “其實,整個鬼蜮就是我,隻是隨著陰煞之氣越來越重,我也逐漸無法承受,每天昏睡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了。”


    “孩子,嗚嗚嗚……”徐蓉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飛快的抬起頭看向張天養飛撲而去跪在跟前:“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的孩子吧!”


    徐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又或者有什麽用。


    但哪怕隻是一根頭發絲,她也會牢牢抓緊,無論如何也要拚一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張天養苦笑一聲:“看了你記憶之後,我承認也很憐憫你們這對母子,但你要說幫……我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張天養歎了口氣,這事他能怎麽辦?


    趙吏在一旁也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要不然,隻能打電話了。”


    “……”張天養看著這個家夥,他知道這事要他去打這個電話。


    看著徐蓉那雙眼睛,張天養點了下頭。


    很快撥打了過去之後,這一次是一個粗獷的煙嗓女性聲音。


    “哪位啊,忙著呢不知道嗎?”


    “別動,胡了知不知道,都別想偷老娘的牌!”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她的聲音,顯然這個“忙”絕對不是處理公務。


    一旁趙吏查看了一下今天的閻羅殿值班名單後,無聲的動了動嘴巴,說出三個字。


    張天養點了點頭:“是平等王嗎?原來今天是您值班啊。”


    “嗯嗯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平等王不耐煩道,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敢在她打麻將的時候找她,看來這些年她不發飆,這些新來的擺渡人都忘了自己的規矩了是不是?


    “咳咳咳,陽間擺渡人駐守張天養,有一件事需要上報閻羅殿。”


    “我知道了,你就快說是……等等!”


    上一秒平等王還在不耐煩,但下一秒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大肚子直接掀翻麻將桌,看得其它三個擺渡人一愣,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下一秒更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您、您是……張天養?”


    “如果冥界沒有第二個了的話,應該是。”張天養點點頭。


    “哎呀,原來是大人您啊!”平等王身影快速消失在桌前,直接出現在了高高在上的閻羅寶座上,聲音也變得輕緩溫柔起來。


    張天養沒有開啟屏蔽的功能,所以趙吏也是能聽到一點微弱聲音的。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無比震驚的看著張天養,如果不是看著他還在打電話的話,好好得抓著他衣領看看這家戶皮子下麵到底藏著什麽。


    平等王啊,十殿閻羅最暴躁的閻王了。


    而且還是唯一一位女的。


    這位的破銅鑼嗓子,就算是見冥王阿茶的時候都沒有變過,冥界昆侖大戰的時候,這可是一種聲波武器的存在,據說就是因此才被金曦下了封印,從此之後嗓子就成這個樣子了。


    可沒想到這位平等王不僅沒有想要破開封印,反而將其研發出了新用法,現在她的嗓子一出,那就讓金曦頭疼失神。


    什麽時候,這麽輕聲細語過了?


    “平等王被奪舍了?”


    “嘶,誰有這個膽子?”趙吏不可置信道。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原因,能讓平等王這樣了。


    張天養白了一眼,隨後將這邊的事給講述了一下。


    “紅衣陰煞?那倒是有點麻煩,不過倒也能解決。”


    “可這個異類……”平等王也有點納悶了。


    最近這段時間怎麽了?


    這幾百年了,他們十殿閻羅悠閑自在好不快活。


    可怎麽最近這段時間,誰坐上值班閻羅的位置,好像都是麻煩事一大堆呢。


    “趙吏不是在閣下身邊嗎?”


    “正好他下邊的事都還沒處理完呢,就讓他把這三個都帶迴來吧,至於要怎麽解決,要看過之後才能有定論。”


    “好,那就這樣吧,麻煩平等王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客氣了。”平等王搖搖頭,還發出嬌羞似得笑聲。


    張天養聽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趕忙掛斷了電話。


    “乖乖……”趙吏肩膀撞了下張天養:“我差點以為平等王那貨是要鐵樹開花了呢。”


    “真是可怕啊。”


    在剛剛趙吏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最後覺得一定是平等王要“煥發第二春”看上張天養了。


    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這樣?


    “滾蛋!”張天養踢了一腳這家夥,然後走向徐蓉:“話呢,你們母子也聽到了,但具體要怎麽解決,能不能解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你們要清楚一點,一旦下了冥界,那麽……很多事情可能就要身不由己了,到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聽話,要不然出什麽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紅衣陰煞雖然實力不俗,但就憑這想要在冥界囂張,那還真不夠看。


    所以張天養給徐蓉提個醒,就怕她難得和孩子有了一個相處的機會,到了冥界之後結果不如意後鬧出什麽事來,那到時候可不是吃苦頭那麽簡單了。


    徐蓉自然清楚張天養的好意,給張天養重重的磕了個頭。


    而那小嬰兒也同樣如此有樣學樣的對著張天養在空中磕頭表達謝意。


    “得,又給我找事幹啊!”趙吏吐槽一聲的,但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這裏怎麽解決,不能就這樣咱們離開吧?”


    “血祭大陣此刻已經打通了冥界,我也通知了他們正在尋找定位冥界的位置,但這需要時間。”


    “因此在這之前……”


    趙吏話還沒有說完,就看那已經成為廢墟了的教學樓下麵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隨後一道恐怖的陰魂出現在眼前。


    “哈哈哈哈……老子從冥界逃出來了,人間……真是久違的味道了。”


    “吃吃吃,我要吃光人間!”


    “來了!”趙吏看著張天養苦笑道。


    冥界有多少陰魂?


    不計其數!


    在冥界擺渡人還沒找到準確地點之前,誰知道會從那邊竄出來什麽妖魔鬼怪來,到時候麻煩都是他們的。


    “擦!”


    張天養大罵一聲:“你解決這個家夥,我去堵住陣法!”


    “臥槽!?”


    “你確定你可以?”趙吏一愣,張天養的實力他也已經有了準確的了解。


    別說是他一個人了,就算是他們倆一塊上,也未必能有多少用。


    所以他的意思是直接放掉這個竄出來的家夥,先避免有更多的陰魂從陣法裏竄出來為主。


    可萬萬沒想到,張天養竟然要一個人去?


    “簡單。”張天養大手一揮,極寒冰焰伴隨周身,隨後硬生生將廢墟推平後露出了那個巨大的黑洞。


    下麵,無窮無盡的陰煞之氣噴湧而出,就好像火山爆發了一樣。


    “鎮封!”


    感受著這股龐大的威壓張天養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沒想到竟然會棘手到這般地步。


    這一次,張天養可沒有在留手的意思,全力以赴的催動著極寒冰焰,一瞬間冰藍色成為了鬼蜮之中的唯一顏色,所過之處全部冰封然後快速燃燒起來。


    陰煞之氣,同樣如此。


    隻不過,效果一般。


    更多的作用還是將陣法控製住,將鬼蜮穩定,避免讓冥界那邊的陰魂闖進來。


    但這陰煞之氣就好像是水,你用石頭堵得在嚴密,但還是無時無刻不在衝擊滲透。


    並且,能夠抵擋住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的,如果冒出來個強大的陰魂出來,到時候未必能抵擋得住。


    身後徐蓉見此也行動起來。


    鬼蜮本就是她的一部分,所以她是能夠操縱的。隻不過現在破破爛爛的沒有什麽操縱的必要了。


    但現在,能夠有一點作用也是好的啊。


    所以她開始縫縫補補起來,並且不斷的縮小鬼蜮的範圍,將破損範圍較大的地方,直接舍棄,最大限度的保證鬼蜮的完整性。


    隻不過,鬼蜮終究是她的一部分。


    這樣一來對她的傷害絕對不輕。


    饒是她紅衣陰煞,在隨著不斷的切割鬼蜮,縮小範圍之下,也變得魂體虛幻飄渺了起來。


    “媽媽!”


    看著徐蓉如此,孩子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到了她體內。


    感受著自己肚子裏麵的一股暖流,徐蓉嘴角上揚了幾分,露出了個幸福的笑容。


    “寶寶,媽媽這一次媽媽一定會陪著你,無論天涯海角……”


    “臥槽,又有大家夥要來了,趙吏!”


    “你叫我也沒用啊,這也不好對付啊!”趙吏苦笑一聲,他也接連暴走,但能夠強行穿梭到這裏,哪怕是在別人的鬼蜮當中也能毫無負擔的穿梭戰鬥,這最起碼在紅衣陰煞之上的存在了。


    這樣的人物,他就算能打的過,但也不是短時間能殺了的。


    “該死!”


    張天養感受著極寒冰焰竟然在穿過陣法之後,在不斷削弱,暗罵一聲:“等這次去冥界,一定要去兌換塔裏多拿點寶貝出來!”


    隨後直接放開了極寒冰焰,開始快速調整起來。


    “臥槽!”


    “老張你別放棄啊!”趙吏看到這一幕可慌了。


    要是張天養放棄的話,那接下來還玩什麽了,抓緊跑路最合適。


    張天養沒有理會趙吏,片刻之後深深唿出一口氣,下一秒雙眼呈金紅色,周身被一團火焰包裹了起來。


    一對羽翅在身後緩緩張開。


    “鏘!鏘!鏘!”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張天養口中傳來,伴隨著一股磅礴的熱浪將整個鬼蜮包裹了起來。


    “我勒個去!”


    趙吏轉過身看著此刻的張天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這、這是……”


    作為冥界的老油條,他如果此刻都還認不出張天養的身份來,那真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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