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盤怎麽弄出這麽大的事!”


    十殿閻羅中的秦廣王今天值班,可沒想到竟然來了個大活!


    “咳咳咳,我、我也沒辦法啊老秦!”趙吏苦笑一聲,如果可以他也想躲得遠遠的。


    “幹!!!”


    秦廣王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大罵一聲:“我馬上讓擺渡人過去,你給我看好了。”


    “那兩個異類犯了這麽重的事,我不管是誰,必須給我帶到冥界來!”


    “您放心!”趙吏拍著胸脯保證道。


    張天養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心虛道:“吏哥,您最好還是別打這個包票了。”


    “?”趙吏疑惑的看著張天養似乎不明白為什麽。


    “按照劇情來說,一般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往往最後都會把事情辦砸!”張天養思索著道。


    “去去去你小子少調侃我了。”趙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張天養見狀也就不再理會他了,看著眼神中難掩麻木和呆滯的汪難笑了笑。


    “怎麽樣?”


    “現在什麽感覺?”


    茫然的目光,汪難搖了搖頭。


    想要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哈哈哈哈!”張天養笑著道:“現在的你,和當時的阿寧好像一樣啊!”


    “聖、老板……”


    汪難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現在她多少有點理解阿寧了。


    隻是,她並沒有阿寧那麽對實力提高的追求,她其實隻有一個願望……小富即安。


    但身邊的人和事,卻一次次將她拉入泥潭。


    而現在,無疑是一個更大的泥潭!


    或者說,是深不見底的沼澤了。


    踏入其中,隻會不斷的深陷其中,不斷下潛。


    更重要的是,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境地,她都在保持著理智,持續的清醒。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死,隻是一個開始。”


    張天養看這汪難:“現在,你理解了嗎?”


    “你和他們倆不一樣,所以對他們倆的考驗,用在你身上……我不放心!”


    最後四個字一出口,汪難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從張天養叫她迴國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


    可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尾啊。


    先是汪戰,對於他成為了第一個,她和汪堅無話可說。


    這些年來汪戰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他所得到的和付出,配得上這一切。


    第二個,汪堅。


    測試的結果,她也清楚。


    兩人在後來見過麵。


    汪難對此也十分的羨慕。


    當時她就知道,既然汪堅是第二個,那麽很快就輪到她了。


    在得到迴國的消息後,她就知道,自己的機緣到來了。


    她也相信,自己能夠通過考驗,哪怕她不知道這個考驗是什麽。


    汪堅的考驗,她在聽後也猜出了一些。


    汪堅性子驕傲,為人一往無前,就如他手中的劍一樣,出鞘必斬性命。


    一動起手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收手,不允許對方活著。


    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在劍道天賦上,小有建樹。


    那種來自於骨子裏的驕傲,有的時候讓人人很頭疼,哪怕是她和酒神這種和汪堅一起長大的,對此也很無奈。


    所以,在她看來張天養的測試很大程度是根據自己性格弱點方麵來的。


    因為他的一個簡單的命令,他要看到汪堅的服從性,絕對不允許他真的殺死解雨臣。


    哪怕他心中再想,但也一定要克製住。


    命令,大於一切,哪怕這個命令違背自己自己本身的意願,甚至為此付出了性命,也要在所不惜。


    汪堅坐到了。


    張天養地命令,高於一切。


    所以,哪怕是死,最後也救活了。


    汪難看著張天養,這一刻她忽然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那是由心而發的恐懼,蔓延到了全身。


    雖然,張天養此刻在笑。


    笑的很好看,如果在人群當中的話,絕對會吸引來無數小姑娘的目光。


    但此刻,她卻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幾乎快要將她冰封,徹底凍結。


    死,隻是一個開始。


    張天養在告訴她,今後無論怎樣,她都被“綁定”。


    無論生死,都逃不掉。


    親眼見證了靈魂的存在,甚至還有陰曹地府這樣的事,她就已經預料到今後的一切了。


    “噗通!”


    “我明白了,老板。”


    汪難跪在地上低下了頭。


    張天養笑著點點頭,將汪難扶起來:“你是個聰明人,我一直都知道。”


    “我將你放在了最後一個,正是因為我真的找不到什麽方法可以測試你,所以讓你去了國外勞拉身邊。”


    “但勞拉卻告訴我,你的進步太快了,汪難……如果繼續留在她身邊的話,勞拉會覺得我是在找了一個人準備取代她。”


    “當然,勞拉說的隻是笑話,我們倆彼此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這也足以說明了你的能力和潛力……繼續拖下去我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同時呢又的確沒有什麽好辦法,所以就幹脆帶你見識一下更為廣闊的世界吧!”


    張天養看著汪難的樣子,好笑道:“行了,別苦著個臉了,弄得我好像是個反派一樣。”


    “嘖嘖嘖,對人家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用這樣的手段,你丫還說不是個反派?”一旁的趙吏早就豎著耳朵聽了。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的因果,但作為人精,多少也有了點猜測,八九不離十。


    見張天養總算處理完了,這才開口。


    “哎呦喂,吏哥還在呢?”張天養轉身驚唿一聲,似乎才發現一樣:“嘖嘖嘖,真是可憐啊……看吏哥這衰老的狀態,疲憊的魂體,我掐指一算不會是快要到了天人五衰了吧?”


    “吏哥,不會是虛了吧!”


    “你懷疑吏哥什麽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懷疑吏哥我虛了!”


    趙吏一聽頓時站了起來,意氣風發的看著張天養,但話才說到一半就跪在了地上抱著張天養的大腿就不撒手了。


    “唔唔唔,你個臭小子,竟然能看出吏哥我天人五衰之像來,那一定有辦法應對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告訴我個方法,要不然今天你就別想跑了。”


    “哎哎哎?”張天養眉頭黑線的看著這家夥:“耍臭無賴是不是,撒潑打諢,你這可不講究啊!”


    “這要是讓冥界知道大名鼎鼎的趙吏竟然這個樣子,吏哥您這臉麵可就要丟到家了。”


    “屁!”


    “要個幾毛臉麵!”


    “那玩意有用,還用得著怕天人五衰嗎?”


    “特娘的,小命都要不保了,孰輕孰重還用得著說嗎?”


    看著趙吏這樣子,張天養好笑的搖了搖頭。


    “成吧,那吏哥咱們可有言在先。”


    張天養看著趙吏伸出手掌:“我可以幫你一次,找到‘藥’。”


    “但未來的某一天,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幫我一次,怎麽樣?”


    “公平!”趙吏站起身來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然後和張天養擊掌為誓。


    對於趙吏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公平的事。


    很快,兩人的擺渡人腰牌,都傳來了一陣抖動感。


    “來了。”


    拿起令牌,指尖一點,瞬間兩道令牌射出一道道符文在牆壁上,最後形成一道大門。


    “看來這次來的人不少啊!”


    趙吏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大陣仗了,所以清楚。


    一枚擺渡人令牌開啟的鬼門關虛影,一次隻能通行一人。


    但是兩枚一起的話,卻一次性可以傳送三個。


    不過這樣的消耗是很大的,一般來講十殿廢柴那些家夥可舍不得這樣浪費資源。


    可現在竟然用了,這說明事情很急啊。


    果不其然,很快一道道擺渡人身影從鬼門關投影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吏哥!”


    粗略數了一下,最少六七十人。


    而且,其中還有不少身上衣服有所不同的。


    張天養知道,這些人都是擺渡人當中的獨行者……成為獨行者的一個最基本要求,就是一個能打十個擺渡人。


    趙吏當初就是個獨行者,後來又轉入了擺渡人大隊。


    “都是老熟人,那就好辦了。”趙吏看著他們開口道:“具體任務,秦廣王應該都說了,你們的‘小三’裏麵也都收到了,所以我就不廢話了。”


    “任務目標,是兩個……”


    這個時候趙吏才想起來還沒搞清楚對方的真身到底是什麽呢。


    隨即目光看向了張天養。


    “具體是什麽來曆,我也不清楚。”張天養開口道:“不過當時他們的形態,是兩個山羊頭,人身的家夥,有點像網絡上盛傳的山羊人。”


    “山羊人?那特娘的不是外國的嗎?”趙吏眉頭一挑:“外來的來鬧事了?”


    其它擺渡人一聽,眼神中也都泛起一抹殺意。


    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就跟在你家門口拉屎一樣,不僅僅是挑釁,更是惡心人!


    對於這種事,必須要嚴懲!


    “那就行動吧,老兄弟們!”


    趙吏拍了拍手,隨即所有擺渡人都行動起來。


    作為擺渡人大隊,第一時間就結合此處的環境以及具體情況,布下了一套陣法。


    除了隔絕氣息以外,還是一個強大的攻擊陣法。


    除此之外,還有六名獨行者隱藏在暗中,隨時隨地出手,給予必殺一擊。


    “嘿!我說你們這群臭小子,不地道啊!”


    等趙吏走出來的時候看著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之後,不由得大罵起來。


    “你們竟然讓老子去當誘餌!?”


    許是許舊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了的關係,所以趙吏忘了這迴事了。


    現在想起來,似乎已經晚了。


    看著這些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嘿嘿,吏哥您就別謙虛了,除了您還有誰有這本事啊!”一名獨行者嘿嘿笑道。


    “靠!”


    趙吏豎起中指鄙視了一下這些家夥,隨後看著身邊的張天養:“老張啊,我可就你一個了,你不能把我也拋下了吧?”


    “行吧行吧,看你可憐的,那分我一個好了。”張天養沒好氣道。


    他也算是砍出來了,雖然來的擺渡人數量不少,甚至還有獨行者加入。


    但他們的主要作用並不是戰鬥的,而是維持陣法的。


    畢竟他們這些人無論怎樣,一旦交手那麽動靜必然都不小。


    到時候影響到外界普通人,又是一番不好解釋的事。


    所以,冥界為了少招惹麻煩,如果有大行動的話,就會用這種方法,派出大量人手將周圍隔絕起來。


    哪怕打個天崩地裂,外麵也不會知道,最起碼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安全。


    但張天養也明白,不是冥界心善,而是他們作為冥界中人,比誰都要清楚什麽叫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尤其是昆侖和冥界,他們如果隨隨便便就招惹到凡人,都是一樁大因果,就更別說是因為戰鬥,而波及甚至是殺掉普通人這樣的事了。


    “不過咱們現在就準備,是不是早了點?”


    “什麽意思?”趙吏不解。


    “你想想啊,那是個早市店鋪,準備吃吃喝喝的東西是從淩晨開始的,白天應該也會營業才對,一整天下來頂多就是早點關門,但也要到下午吧?”


    “現在早市才剛結束,咱們就這麽等待一天?”


    “呃……”


    此言一出別說是趙吏了,其它擺渡人也愣在了原地。


    好家夥!


    他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著張天養和趙吏兩人,都充滿了哀怨。


    “咳咳咳,這不是著急嘛!”趙吏尷尬的笑了笑道:“這麽大的案子,多少年沒有見過了,所以差點忘了一些事情。”


    “更何況,對付這些家夥都得打起精神來,好好注意!”


    “過往的教訓,你們難道都忘了嗎?”


    說到最後,趙吏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而原本有些鬆懈的擺渡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以往……也出過這麽大的案子?”張天養微微有些驚訝。


    “嗬嗬,隻多不少!”趙吏看著張天養輕聲道:“不過那些都是絕密,你要麽自己去調看查閱畢竟你有這個權限。”


    “要麽就別打聽,這些在冥界很少有人會主動提起,畢竟都是丟臉的事。”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給你點提醒……”


    說到最後,趙吏的聲音又小了三分:“在人間,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並且達到擴散到無法挽迴的地步之後,就會啟動一個應急方案……”


    “應急方案?”張天養看向了他。


    “簡單來講,就是……自然災害!”趙吏開口道:“近些年來的那些突如其來的自然災害,我不能說全都是,但最起碼有一半吧,都是無奈之舉啊。”


    “我去!”


    張天養聽聞後驚愕不已:“這麽多?看來大自然平日裏的暴怒是應該的啊,不僅僅破壞環境,還得給你們背鍋啊!這一刻,我總算理解哪些經常抱怨天氣預報不準確的原因是為什麽了。”


    趙吏聞言白了一眼:“ 有什麽辦法,我們擺渡人就這麽點,能怎麽辦,隻有前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大力發展冥界科技,就是希望可以另辟蹊徑,找到一些其他方法,最起碼可以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知曉,並且支援到位啊。”


    “盡自己所能吧,就這擺渡人每時每刻都在招人,但還是不夠啊。”


    “這麽說吧,擺渡人戰死的數量遠比招人的數量要多,兩者甚至連平衡都達不到,更重要的是戰死的擺渡人裏麵有一半左右是老隊員,這也就導致擺渡人的平均水平越來越低……甚至,在冥界裏都出現了一些混亂情況,這些事都能充分說明了擺渡人治理管轄力度在降低!”


    “看來冥界也不安穩啊!”張天養看著趙吏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其實冥界的掌控力在減弱,所以人間自然也就不安穩,三界彼此之間都不是那麽的安穩。”趙吏的語氣帶著幾分複雜。


    “那昆侖呢?”張天養開口道:“這昆侖好像一直沒有什麽太大的存在感,但為什麽又會是冥界的對立呢?”


    “昆侖有昆侖的職責,看守昆侖支柱,擎天峰……避免天塌下來。”趙吏苦笑道:“你以為吾主阿茶鎮守冥界不得外出,但那昆侖的兩位神主就真的能自由嗎?”


    “天……塌下來?”張天養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看了眼天空。


    “嗯,據說當年一場大戰的後果。”趙吏搖了搖頭:“不過太久遠了,那個時候好像就連冥界都還沒存在呢,隻知道是一場大戰之後造成的,這些記錄還都是我從口口相傳的故事裏麵,摸索到的。”


    “但具體的……恐怕隻有吾主阿茶才能解答了。”


    趙吏雖然是阿羅漢,但修行的日子並不長,再加上記憶都沒了,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要不然的話這位佛門傳承人,絕對知道不少久遠的秘密。


    很快,一行人也就都休息了下來。


    為有汪難十分好奇地看著這一切:“老板,他們這是在打遊戲?”


    “擺渡人又是什麽?”


    “所以您現在是擺渡人了嗎?”


    “對,我現在是擺渡人了。”張天養給汪難簡單介紹了一下。


    “擺渡人是近代的稱唿,以前叫陰差,勾魂小鬼,都行。”


    “冥界現在地發展比起人間還要快,就拿手機來說吧……咱們才用到十幾代,但下麵已經研究出愛瘋三千了。”


    “據說是冥王親自去了西方一趟,讓蘋果喬死了以後直接要了過來,讓他專門研究出來的。”


    汪難聽聞不禁感覺一陣有趣:“這麽說來的話,那豈不是說蘋果喬死後也沒安生,還在辛勤工作呢?”


    “哈哈哈,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而且以冥王的性子,估計還是沒有工資的那種吧!”


    “噗!”汪難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這些擺渡人,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未來,聖子會不會讓她也去當一個陰差呢?


    不知不覺間,一整天過去了。


    汪難經過了這一天時間地平複,似乎也總算是接受了這一切。


    趙吏看著已經和一眾擺渡人打成一片的趙吏,看著張天養豎起大拇指:“我現在好像明白了為什麽你一定要嚇唬人家女孩子了。”


    這樣一個人才,他見了也心動啊。


    如果能夠收服的話,誰不想要?


    有這樣一個助理在身邊,無論幹什麽事都絕對地如虎添翼!


    別的不說,就單單這份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就讓趙吏刮目相看了。


    能成為擺渡人的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更別說還有幾個獨行者在呢。


    這些家夥生前可以說都是在曆史上有著不小名氣的存在,死後就算是十殿閻羅都要認真對待的家夥。


    他們地傲氣,可不簡單。


    想要如此簡單地他們做朋友,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汪難呢,甚至都沒有用一天,僅僅一個上午就在不知不覺間達成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拐騙小姑娘呢!”張天養沒好氣道:“我和她幾個人的關係,有點複雜。”


    “要是不能從根本上收服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處理方法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冷血!”趙吏看著張天養吐出兩個字。


    雖然張天養說的好像他很仁慈一樣,但他卻從中聽到了張天養冷血的一麵。


    這讓他對張天養也更加戒備了幾分。


    阿茶在這個時候弄這麽一個家夥來到自己身邊,絕對不是件好事。


    夜晚,很快降臨了。


    張天養看著趙吏開口道:“差不多了。”


    “一般來講旺鋪都要提前準備好幾天的食材出來以防萬一,而地洞下麵的數量明顯不足,所以今天他們必然會提前一點過來!”


    趙吏一聽,也站起身來:“兄弟們,準備一下別玩了!”


    一瞬間,所有擺渡人都整理好了一切,大陣瞬間開啟。


    而汪難也藏在了事先被擺渡人安排好的地方,畢竟這裏就她一個人最弱了。


    果然不出張天養的預料,大約兩個小時,一個車聲響起,隨後就見一對中年夫妻走了下來,同時兩人身上還背著幾個大麻袋。


    難以想象,這個年紀的夫妻竟然能有這樣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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