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如果有機會的話,吳老大絕對不會留手,將趙雲海弄下去或者調走。


    趙雲海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當初落敗之後馬上就選擇成為了沙城大學基礎最薄弱的藝術學院當院長,並且卸任了除此之外沙城大學所有的職務,根本沒給吳老大一點找借口的機會!


    而作為院長,一般來說相當於是地方土皇帝一樣,隻要沒有什麽大錯誤,基本上就算是校長也沒有什麽辦法,哪怕這個學院是沙城大學最弱的一個……


    但也正是因為趙雲海走地這一步,讓吳老大對他有了更深的忌憚。


    多少人盯著他的位子呢,雖然這些年來他做的很安穩,但不代表著就沒有


    一想到這裏,吳老大搖了搖頭,看了看手機隨後給吳老三發了條消息過去。


    下午,三兄弟一齊出現在了吳家老宅當中。


    三人難得相聚,彼此對視一眼萬千言語盡在不言中。


    見過了吳老太太之後,就走向了祠堂,給吳家的列祖列宗們上了香。


    而另一邊,張天養不急不緩的醒來之後伸個懶腰,拿起手機看了看發酵中的熱搜,點點頭。


    白開水也算是徹底走向了台前。


    “不過……這件事還不算完啊!”


    張天養歎了口氣,按照白開水所講這個風聲已經放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但原本應該作為風暴中心的老九門,此刻卻無比的寂靜,絲毫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一樣。


    但越是如此,越說明老九門的態度……默許!


    所以,接下來就要看自己的態度了。


    是戰?


    是和?


    但無論怎麽選擇,都必須要自己來表明態度,如果還隻是白開水的話,恐怕還不行!


    可這樣一來的話,吳老大的計劃就等於是成功了。


    其實說實話,張天養並不在乎。


    畢竟真要算起來的話,他幹淨嗎?


    倒不如說他在國內的底子,很幹淨,很簡單。


    但如果算上國外的事,那就不一樣了。


    隻不過,國內並沒有追究罷了。要不然,他當初剛迴國飛機一落地,恐怕就已經被國安給請去喝茶了。


    既然默許了自己入境,那就說明他是幹淨的。


    相對而言,吳老大不喜歡幹淨的人,因為對付幹淨的人,就必須要訂死,捏實,沒有百分百確鑿的證據,那就等於是無用之功。


    因為他身上幹淨,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作為證據的。


    但汙了,那就不一樣了。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張天養的性子,根本不在乎這些,如果他沒有弄這麽一手的話,也許張天養還真會隨了他的願也說不定。


    但現在,張天養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


    “咚咚咚!”


    “進!”


    張天養對著門的位置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女秘書走了進來。


    “聖子!”


    來人看到張天養,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正是昨天晚上張天養叫來的汪難。


    “嗯,來了。”張天養點點頭:“這段時間和勞拉的配合,怎麽樣?”


    “受益匪淺!”汪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勞拉小姐真的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情報這種事也可以很簡單。”


    “另外,這裏有一份資料是勞拉小姐整理出來之後讓我帶來的。”


    說著話,汪難走到電腦旁將優盤插入其中後交給了張天養。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和發現,豐煌集團之中的確有汪家的人存在,甚至其中兩位董事的背後,就有汪家的影子。”


    “兩位?”張天養聞言也正色了幾分:“兩個,並且還後續發展了三個?”


    “也就是說,一共有五個?”


    張天養這一次真是驚訝到了,他之前自信滿滿認為絕對不可能會有汪家人的滲透。


    但沒想到……竟然足足有五個,而且還是擁有董事席位的高管!


    張天養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當初來到國外之後,百歲山雖然從沒有缺過他各方麵的花銷,甚至可以說基本從來不管這些,但張天養也清楚雖然不管但如果花的太大,那老爹必然是要查的。


    雖然他也執行一些任務,賺的錢不在少數,但想要組建一個如此龐大的集團,那需要的是天文數字,更別說是在短短幾年的時間撐起這麽大的一個攤子!


    所以,自然也是要找一些財閥進行資助的,這一點上和裘德考的阿爾法集團,差不多。


    隻不過張天養更有話語權,沒有被這些財閥們喧賓奪主。


    而當初尋找金主成立董事局的時候他也是經過篩查的。


    這些金主能夠雪中送炭,張天養自然也沒有消氣,當初許諾的豐厚迴報如今不僅僅實現了,而且還翻倍了不少。


    可以說,對於這些人張天養自認是對得起他們的。


    在當初簽訂合作的時候張天養就著重標注了一個要求……當豐煌集團帶來的迴報已經超過當初所投入的三倍以上迴報之後,張天養將啟動迴收程序,按照市值最高比例進行全部迴收!


    但今後每年股東分紅,不變!


    所有人都沒想到,當初以為張天養開出條件的時候隻以為是個笑話,可誰想到每年所帶來的天文數字收入,讓他們都閉嘴了。


    勞拉當初也想不明白,給他們的迴收價格,已經足夠了,為什麽今後還要分給他們分紅,讓他們白得到這些錢。


    直至一次阿爾法集團的狙擊,張天養當時在外麵帶隊執行任務,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迴到集團。


    勞拉第一次感受到了孤掌難鳴,眼看著豐煌的資金即將扛不住的時候,這些金主們紛紛坐不住了。


    最後全部無償自動獻上一筆筆龐大的資金流和阿爾法展開了一場為期半個月,雙方下場總資產超過千億的龐大商戰。


    從那之後,勞拉再也沒有反對過給這些人無償的分紅。


    錢是賺不完的,尤其是豐煌集團這個體量下想要做什麽更是會非常簡單。


    資本,說到底除了錢一無是處。


    每年白拿出一份錢來分出去,看似好像虧本了……但時間長了,這些人拿著分紅已經習慣了。


    如果有一天忽然告訴他們……以後沒有了,再也得不到了,他們會甘心嗎?


    貪念也好,欲望也罷。


    到時候,就算張天養不開口這些家夥也會主動出麵下場。


    沒有人會嫌錢少。


    更別說,豐煌集團給他們所帶來的業務範圍以及能力,不僅僅是金錢這兩個字。


    正因如此,不知不覺間雙方的地位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不是豐煌離不開他們了,而是他們離不開豐煌了。


    而當初張天養所尋找拉攏來的投資金主們來自世界各地的家族和財閥,總共二十二個,再算上他和勞拉兩人總共二十四個,也是豐煌集團董事會的二十四把永遠不變的坐席。


    當時每一個金主他都十分認真的去考察過,自認不會出現這種事才對。


    但萬萬沒想到……結果還是被汪家滲透了,而且還是五個之多!


    “勞拉那邊怎麽說的?”


    汪難聽聞後開口道:“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是原則。”


    “勞拉姐那邊已經在搜集證據了,最多半個月就可以發起反擊,將這五家徹底踢出席位,現在他已經在和其中幾家財閥的家主在接觸了。”


    “不過,踢出席位還很簡單,但勞拉姐的意思是要斬草除根,這一次有五家,那麽以後呢?”


    “這些財閥勢力每一個都不簡單,想要調查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調查清楚的,所以咱們永遠處於被動的一方。”


    “因此,勞拉姐最想的是斬草除根,將這五家徹底抹去,也算是給其它金主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背叛的代價!”


    “但是……”


    “但是勞拉一時之間還找不到一個能夠將其它家族都順利集合起來的由頭,她想要的是大家一起出手,而不是由她或者豐煌集團出手,隻有大家一起出手,才更能起到警告的作用!”


    “最好我也要出麵。”


    張天養抬起頭看了眼汪難,最後又加了一句。


    汪難點點頭:“是的,勞拉姐就是這麽說的。”


    “其實這一次我也沒想到汪家竟然在我們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隱藏的影子部門。”


    “這麽看來,這些年裏我一直所負責的汪家情報部門恐怕就是個殼子,給這個影子部門打掩護的而以。”


    汪難一想到這裏歎了口氣:“難怪我經常看到很多情報人員莫名其妙的隻是執行一個小任務,結果就消失的。”


    “現在看來,恐怕都是給影子部門背黑鍋當替罪羊了。”


    “影子部門嗎?”張天養點點頭:“這麽說來的話,這些年來汪家真正所掌控在外界的觸手,還真不少啊!”


    汪難認同的點點頭:“而且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來看,這個影子部門嚴格來講應該是從情報部分分離出去的,在當年汪戰教官剛剛崛起的時候,這幫老家夥們就準備這麽做了。”


    “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將這個影子部門掌握在手中,並且逐漸發展壯大,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這些長老們有那麽多錢可以收買這些零散的高手了。”


    “難怪當年在我徹底掌握情報部之後就感覺很奇怪,整個部門明明沒有什麽變化,但情報部門的力量卻十分的弱小,根本不像是我們最初想象的那樣厲害。”


    “也正因如此,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隻能親自帶隊去執行一些任務,並且在那段時間裏非但沒有成為總教官的助力,反而需要總教官那邊不斷的支持,來讓我快速發展情報信息。”


    張天養聽聞後點了點頭,情報部門想要發展迅速,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燒錢,因為砸錢根本跟不上速度,隻有燒才可以。


    而情報也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條有用的情報,是需要從多路一起分辨的,要不然根本無法判斷這條消息的真偽,最後極大可能會被騙。


    豐煌集團這些年來看似風光,但隻有張天養和勞拉兩人明白,豐煌集團所賺的收益,拋開必要的支出外,幾乎都又燒進了情報部門。


    這才有了今天……


    而這也是裘德考一直舍不得幹的事情,畢竟以阿爾法的體量來說,也是可以做到的,但這麽大筆的投入,無論是裘德考還是阿爾法背後的財閥們,都沒有一個舍得的。


    所以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代價就是之後每次和豐煌集團的交鋒當中,阿爾法都以失敗而告終。


    永遠不要小看的金錢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這麽說雖然有點勢力,但這就是現實。


    “對了,聖子。”


    “還有一個消息,裘德考從雲頂天宮出來了之後,好像染上了什麽怪病。”


    “?”張天養帶著疑惑的看向汪難。


    “據說在雲頂天宮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腕就已經沒了,但從長白雪山下來登上飛機的時候,整個手臂都快被砍斷了。”


    “起因是翻起一層冰霜,看似好像冰凍住了一樣,但隻要一旦溫度失衡,拿上就會變成火焰燃燒起來。”


    “裘德考就這樣一路剁手臂,一路迴到了他的老巢。”


    張天養聞言微微一愣:“不應該啊!”


    “極寒冰焰的能力雖然詭異了些,但隻要砍的及時,將那一部分的手臂多剁下來一段的話,就可以解決了,又何必需要……”張天養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向汪難:“是阿寧動的手?”


    “是!”汪難點點頭:“阿寧一路上砍了十幾次。”


    張天養聽聞,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這個阿寧是故意這麽做的啊!”


    “故意的?”汪難一愣,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不過這個阿寧啊,似乎對實力的追求,已經達到了癲狂的地步了,但從這方麵來看也說明了她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我明白了聖子。”汪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這次叫你迴來還有一個事。”張天養看著汪難:“我一會給你發個位置,我需要你在那裏給我租一個鋪子,就開個網咖好了。”


    張天養想了想,繼續道:“具體的你全權負責就可以了,我沒有別的要求。”


    “開……網咖?”汪難一愣,似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聖子您這是……?”


    “對,沒錯。”張天養拿出手機給汪難發了個位置:“按我說的做就好了,人員設備什麽的盡快弄好。”


    在外麵,愛瘋三千竟然還可以自動偽裝,普通人的眼中這隻是一台普普通的手機罷了。


    汪難拿出手機看了眼張天養發來的地址,搜索了一起來周圍。


    “最好是在那家‘444號便利店’的左右兩邊,要是沒有的話對門也行!”張天養又補充了一句。


    “444號便利店左右兩邊,我明白了聖子。”汪難點點頭,不管現在便利店兩邊是做什麽的,她相信不至於自己還搞不定。


    “那我九門現在這邊需要我幫忙白少去處理一下嗎?”


    “不用,就讓這小子磨磨性子也挺好的,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也無所謂的。”


    張天養伸了個懶腰,如果不是老爹的話,他根本懶得搭理九門這些家夥,打不了直接用豐煌集團的力量打壓,一個晚上的大清洗,然後直接帶人出國離開。


    隻不過這樣一來他是痛快了,但今後恐怕是再也迴不來了。


    “汪家那邊怎麽樣?”


    汪難馬上答道:“汪岑消失,初步懷疑是死了,汪家長老那邊震怒無比,但因為有總教官在,所以又不敢妄動。”


    “目前還沒有懷疑到是汪堅做的。”


    “但汪岑一死,長老們斷了一臂,接下來要做什麽隻怕會更加瘋狂。”


    “慢慢來,不著急。”張天養笑了笑:“把這些老家夥們地觸手都一點點剁掉,我想看看甕中之鱉到最後會是什麽樣子!”


    “我明白了。”汪難點點頭,但隨後表情又帶著幾分糾結,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還有什麽事?”張天養坐迴到沙發上淡淡道。


    “是還有一件事,但總教官他們沒有說,我也沒有問,一切都隻是情報部門的推測,真假也不能……”


    “我不想問第二遍!”張天養看著汪難開口道。


    “是!”


    汪難身子一顫,趕忙將酒神汪利的事給說了出來。


    “酒神嗎?”


    張天養微微一愣,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久違的畫麵出來,也是自己難得的老熟人了……


    汪利,一個小小年紀就抱著酒壇子不撒手的家夥。


    是除了汪戰以外,唯一一個敢偷偷摸摸跑來找自己的,並且還將供奉他的供桌上偷吃貢品的家夥。


    汪家的訓練十分的嚴格,這一點自然不用多說。


    而一日三餐也都控製的十分嚴謹,並且是積分製,誰前一天如果表現的不好,那麽第二天也許就隻有一個饅頭。


    這樣的夥食對與這些半大小子來說自然是不夠的,更別說每天還要承受大量訓練了。


    直至有一天,一個醉醺醺的酒鬼,偷偷跑進了祠堂來,對著自己拜了拜之後,念念有詞:“聖子大人啊,我給您磕幾個頭,您這上麵的貢品就分我一點怎麽樣?”


    “當然,我還可以給您一點酒!”


    說著話,還不忘在盤中倒上一些酒水,隻不過最後等這家夥走的時候,往往都會把盤子裏那淺淺的一層酒水,都舔個幹淨。


    用他的話說,就是自己應該是看不上他的酒水,要不然也不至於一口沒喝,所以他不能浪費,就直接喝掉好了。


    印象裏,這家夥是酒不離手的,也正因如此所以得了個酒神的名號。


    結束完了訓練之後,也是他最後一次偷偷來拜見自己。


    他還記得那時地汪利還向他保證過,以後一定釀出一壇美酒,可以有資格媲美那些每年供奉自己的天材地寶級別一樣的,然後送給自己。


    “聖子?”


    汪難見自己說完之後,張天養的奇怪表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啊……我聽到了。”張天養眯起眼睛笑了笑:“當初那個說要送我美酒的臭小子,如今都已經成為人父了嗎?”


    “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一旁的汪難聽著張天養的話,身子一顫。


    聖子……聖子真的有記憶!


    而且還是有著當年的記憶!


    那豈不是說,聖子當初在汪家祠堂的時候,就是“活”的,家族裏哪些老不死的,從頭到尾的推測,就是錯的?


    汪難的表情充滿了不可置信。


    但張天養的確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來騙他。


    “當初,他就沒有想過要真的加入汪家,從第一次看到這家夥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勉強什麽。”


    “隻希望……以後,不會成為敵人吧。”


    沉默許久,張天養這才喃喃一聲站起身來:“去準備吧,我也要去吃個早飯了。”


    “是,聖子。”汪難點了下頭,隨後走了出去身影快速消失不見了。


    而另一邊張天養在吃飯的過程中,訂了張機票,吃完之後直接飛走了。


    (褲衩,一點也不幹淨利落的轉場。)


    兩個小時後,京城航站樓。


    張天養叫了一輛車直接前往了新月飯店。


    手中不知不覺間出現一個盒子:“嘿嘿,自己這次會不會被腿打斷,就要看它能不能保得住自己了。”


    唏噓一聲,張天養心頭還是有點打顫的。


    但總不能不迴家吧?


    所以,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迴去了。


    到了地方剛下車,張天養就感覺到了一雙雙眼睛看向了自己。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笑著和這些聽奴棍奴打了個招唿。


    剛一走進去沒多久,尹淼淼就抱著一個小家夥走了過來。


    “臭小子,你還敢迴來?”


    “哎呦,淼姨我想死你了,又漂亮了!”


    一見來人,張天養趕忙跑上前去來了個大大擁抱。


    不過直接被尹淼淼躲開了。


    手指戳了戳張天養的額頭:“你小子,迴來也不怕被那老家夥打死!”


    “我怕什麽,我有淼姨護著呢,誰敢拿我怎麽樣?”張天養雙手掐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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