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時的經曆,讓解雨臣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得安穩,但也正因為那段時間的經曆,才有了今時今日道上人人敬仰的謝家主!


    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失去了曾經的那份警覺和謹慎的?


    解雨臣都已經忘了。


    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迷失了。


    在那一聲聲恭維,一聲聲敬仰當中,忘了丟失了自我。


    但現在,張天養的一番刺激,他幡然醒悟了。


    “自己,高興的太早了!”解連環呢喃一聲,時至今日他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注定了他沒有高興的時候,除非有一天他躺進了棺材裏,否則忘乎所以的驕傲隻會讓他步入泥潭,無法自拔。


    想清楚了一切,他對著張天養拱手表示感謝。


    但同時,又何嚐不是一種宣戰呢。


    坐在飄窗上的張天養看著解雨臣,笑了笑:“還是沒打擊夠啊,還這麽驕傲。”


    “怎麽就不明白了,幕後的人是不是我,從來不重要。”


    “就算你找到證據了又能如何呢?”


    說完,輕輕拉上窗簾,轉過身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黑影笑了笑:“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張天養。”


    來人依舊身處於陰影之中,隻是那雙幽綠的目光,不像人類。


    “我警告過你了,不要想著去針對他。”


    “就算你身後有豐煌集團,但我也可以拉著你一起陪葬!”


    一番厲色的言辭,張天養臉上的表情更好笑了幾分:“要不然你現在就試試?”


    他是真沒想到啊,自己隻不過一段時間不在江湖上了,怎麽就什麽阿貓阿狗的就都可以來挑事自己了?


    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一邊喝著奶茶笑眯眯道:“你覺得你有什麽本事?”


    “可你連一個小小的豐煌集團都心生畏懼,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呢?”


    “如果你真的有這個膽量的話,那就直接對付我好了,什麽狗屁的九門,什麽亂七八糟的豐煌集團,用得著嗎?”


    說完,吐出一枚珍珠到黑影裏麵:“你要不動我一下,試試!”


    說著話,又是一顆又一顆的吐了出來。


    “你找死!”


    看著張天養如此囂張,陰影當中的那道人影也終於按耐不住衝了上來。


    入眼,隻見一道寒光閃過。


    張天養微微眯起眼睛,雙指瞬間夾住的同時左右交錯,直接斷掉了。


    “就這?”


    話音落下的同時,腳下一股罡風閃過,將目標直接踢飛了出去。


    “真是的,下次威脅人,也得好好學習一下本事再說嘛!”張天養趴在後院的窗戶上看著院子裏那道身影冷笑一聲,隨後不急不緩的關上了窗戶。


    “有意思……狼人!”


    看了眼地上那鋒利如刀子的指甲,張天養呢喃一聲:“奇了怪了,這玩意在西方都已經快要滅絕了啊,怎麽還突然出現了一個國人?”


    當年在西方做生意的時候,張天養也和這群故事當中的家夥們交過手,所以還算了解一點。


    這些家夥力量速度可以說都堪稱是超人一樣,身軀的強度更是連rpg都轟不破,隻能炸得他們後退幾米。


    牙齒和爪子,就是他們最擅長的武器。


    因為這兩個部分蘊藏著它們的毒,狼毒!


    傳說中,隻要中狼毒的人,就會變成狼人。


    但那些都隻是傀儡罷了,就跟粽子一樣,行屍走肉。


    真正的狼人實力強悍,白天夜晚都是可以自由操控自己變身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月圓之夜的時候,這些狼人的實力會變強好幾倍。


    那個時候,他們簡直就是一堆殺戮機器。


    因為月圓之夜的他們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嗜血殘暴,仿佛要毀滅掉世界一樣。


    但凡眼前的所有生物或者建築,都會統統破壞掉。


    而剛剛那個家夥,明顯是個國人而非是那些黑白皮的家夥。


    可……國人當中,怎麽可能會有狼人血脈?


    這不應該啊!


    張天養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不過,連傳說中滅絕了的狼人都出現了,這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如果說咱們這邊關於長生者、麒麟血脈等神獸血脈的傳說,那麽西方同樣流傳著什麽狼人,魔鬼之類的故事。


    也許故事的內容多種多樣,但有一點卻沒有錯……那就是,這些人的壽命,都很悠長!


    狼人在西方同樣是一個擁有長久壽命的種族!


    而想要擁有壽命的方法也很簡單,喝掉狼人的血液!


    隻不過,血液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狼毒,喝下去根本沒救。


    剩下的百分之一可能性,也會變成行屍走肉,又或者是一個無腦瘋子的狼人,又或者是一頭狼,一頭真正的狼。


    所以在幾百年前的西方,狼人還是很多的,但也都被抓幹淨了。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西方可以說是群雄割據的時代,各個家族財團都處在一個蓬勃發展的巔峰時期。


    自然那些人對於這個“長生種”也會感興趣。


    畢竟,但凡是生物無論其物種,都對生命有著天然的向往。


    哪怕到最後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


    而那些人基本上都會在命不久矣的時候,服用一杯狼人血,賭一賭!


    贏了,那就真的是徹底騰飛了。


    輸了左右也不過是一死。


    結果很現實……沒有一個人成功了,變成了真正的狼人!


    這也就是為什麽,那個時代的西方最常見的就是換血。


    不管生了什麽病,都說和血液有關係。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來源於那些狼人。


    換血風靡一時也正是由此而來。


    隻是張天養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會看到國人“品種”的狼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喝光奶茶的張天養忍不住笑了笑:“隻是解雨臣那個家夥,竟然會和狼人有交際?”


    張天養搖了搖頭:“不,不對。”


    “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了的話,恐怕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解決掉這個家夥,哪怕是親人也會大義滅親。”


    從這些年他獲得的九門情報來說,解雨臣的性子還是分的清楚的。


    也正因如此,所以在這一點上他還是相信的。


    “看來,當年的老九門……還真是複雜多變啊!”


    上床最後呢喃一聲,張天養緩緩閉上了眼睛。


    隻不過沒過多久,就又坐了起來:“他奶奶的,我說你就這麽想要折磨小爺是不是?”


    “要不然你宰了我咋樣?”


    “我感覺,你能聽到看到我的一舉一動,這麽監視有意思嗎?”


    對著空氣喊話的張天養,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那種無時無刻的監視根本讓他無法睡眠啊。


    “難不成我也要像小哥一樣,今後隻能睡墓裏麵?”


    張天養吧唧吧唧嘴:“你既然監視我,那咱們就聊聊天嘛,反正我也知道你在不是,既然如此那何必多此一舉呢!”


    可惜了,任憑他怎麽說這種感覺始終在,並且根本不給他任何迴應。


    雖然說以他現在的能力,十天半個月的不吃不喝也能扛得住。


    但這樣一來,那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想了想,張天養覺得還是得睡覺,自己今後必然要好好習慣一下這種感覺。


    “你大爺的,看看看!”


    直接脫掉睡衣,來了個一絲不掛的擺了個大字躺在那緊閉著雙眼。


    哪怕睡不著但也要硬睡的架勢。


    但也因此,張天養沒有看到那一刻的月光,多了一份朦朧。


    第二天一早,張天養度過難熬的一夜後走出房間。


    卻看到解雨臣出現在了餐桌旁,看著眼前這些美食,他有些想不明白。


    “這是……鴻門宴?”


    “不對勁啊,這兒可姓張啊!”


    解雨臣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要常常看?這些,是紅家老管家做親手做的,他老人家早已經頤養天年了,當年專門伺候我師父的,就連我也隻吃過一次,至今難忘!”


    “有意思!”張天養看著解雨臣,忽然笑了。


    他雖然對解雨臣一直很高看了,但沒想到自己的評價還是低了。


    “當年二爺在吃食方麵的講究,我也曾聽我老爹說過,就連他也隻是借著佛爺的光。”


    張天養自然也不客氣,不管解雨臣來找自己想幹什麽,但這級別的美食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這種手藝可以說是吃一次少一次,那一輩人的老思想,傳承下來太難了,基本上不會再有了。


    解雨臣見狀笑了笑,坐在一旁悠哉的喝著咖啡,昨晚的事似乎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說說吧,你找我幹什麽?”


    “你小花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找我必然是有什麽事吧!”


    “不過咱有言在先,東西我吃光了,想讓我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解雨臣啞然失笑,隨後不急不緩道:“我知道,你來沙城肯定是有什麽事要做,要不然你不會來這裏。”


    “我也不問你幹什麽,要對付誰,哪怕是九門或者我,也無所謂。”


    “我隻想跟著你。”解雨臣看著張天養平靜道:“在沙城的這段時間,我想跟著你,看看你,了解你。”


    “臥槽!你別這麽惡心人行不行!”張天養看著解雨臣的眼神,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張爺放心,我取向很正常。”解雨臣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目光看著張天養沒有絲毫躲閃:“我就是對您好奇,想要了解您。”


    “噗!”


    “跟我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是,憑什麽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張天養好笑道:“就憑這一桌子的飯菜?我就要把你留在身邊一段時間,讓你觀察我,然後有朝一日我們成為對手的時候,更方便你對我出手?”


    “真好笑,小花爺你這是一大早上來給我講笑話的吧!”


    解雨臣卻開口道:“因為你驕傲,所以你一定會答應。”


    “與其說我偷偷摸摸的跟在你後麵,還不如簡單直接一點,反正你都會發現,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驕傲?”張天養眨眨眼:“二十多年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評價我。”


    “不過……你說的倒很對。”


    “不過,其與說我太驕傲,倒不如說我是真的很看不上現在的九門。”


    “也許,在你們眼中我的表情是驕傲自大,但其實無所謂,到最後你們會知道誰對誰錯的。”


    擦幹淨嘴巴,張天養站起身來:“不過,你確定現在你有時間跟我耗嗎?”


    “嘖嘖嘖……雖然說你解雨臣的確不凡,八歲執掌兩大家族,短短幾年就鞏固了自己的權利,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家主,但是兩大家族裏外還是有很多人對你虎視眈眈,這麽多年了還從未有變過。”


    “聽說,前不久的時候你解家可就是吃了一個大虧啊!”


    張天養眯起眼睛看著解雨臣:“其中有幾個夥計,據說還是最早跟隨在你身邊的吧?”


    “啪啪啪……”解雨臣拍了拍手:“沒想到啊,張爺對我解家的事竟然也是了如指掌啊!”


    “小意思,小意思!”張天養雙手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害羞的樣子。


    “不過,看在這份早餐美味的麵子上,給你個提醒怎麽樣?”


    解雨臣眯起眼睛看向張天養:“請!”


    “小花爺,你怎麽就能確定,這次事情是解家那幾個老家夥做的,而不是紅家呢?”


    “啪!不可能!”解雨臣站起身來咖啡已經掉在了地上。


    “紅家早已經是半隱退的狀態了,而且我師父也留下了話,是絕對不可能有人違背的!”


    “如今的紅家,除了明麵上的生意外,就隻剩下一些盤口用來當作銷售渠道罷了,根本不會在摻雜地裏的事,當年我師傅還在的那些年裏麵他一直忙碌的就是這件事,讓紅家與地裏的事徹底斷了個幹淨!”


    “哦?”


    “可小花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天養笑了笑:“二爺故去這麽多年,餘威早已不在。”


    “你讓他們看著這眼睜睜賺錢的買賣,卻不能幹,你覺得人心……是那麽簡單的嗎?”


    “如果二爺還活著,能夠壓得下紅家三四代人,那也就罷了。到時候連祖傳的手藝都徹底斷絕了,自然而然也就有心無力了。”


    “可是現在呢……紅家的手藝可還在紅家呢。”


    “有手藝,有人力,但卻不能賺錢,小花爺咱們也得與時俱進一下不是,年輕人的想法要活躍起來。”


    “更不用說,還有那些老家夥們呢?”


    聽著張天養幾乎就是要將名字都直接點出來的樣子,解雨臣沉默了起來。


    一人身兼兩門。


    聽著,威武霸氣。


    但這各種困難的掌控有多麽難,又有誰知道呢?


    紅家雖然半隱退了,但怎麽說也是一個偌大的家族,他一個外姓人哪怕是有著二月紅徒弟的這個身份在,但很多事也不好太過強硬,甚至可以說他對解家都可以做的事,但反而對紅家需要思量再三。


    必須要承認,隨著紅家的不再下地之後收入的確少了很多,多數時候是他用解家這邊的收益去平衡兩家的。


    但時間久了,解家下麵一些人也逐漸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施舍一般的看待這紅家。


    兩家的關係和地位,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然時間久了,紅家的心也變得浮躁了起來。一方覺得當初二月紅的決定是錯誤的,不應該禁止下地探穴。


    但另一邊呢,覺得過平靜的日子才是家族長治久安的方法,二爺做的沒錯。


    解雨臣這些年為了兩個家族做了那麽多的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們反對這種事。


    可以說紅家出現了涇河分明的兩個派係。


    本來,解雨臣打算在觀望一下。可沒想到紅家的鷹派已經開始偷偷下地了,並且和解家的一些長老也有了聯係,雙方開始合作起來。


    幾次下來賺了不少,解雨臣也知道這種事堵不住的,除非他師傅複生,否則的話根本壓不住紅家,哪怕他是二月紅指定的家族繼承人也一樣。


    所以,幹脆就將這一部分鷹派的紅家人,打亂之後和解家一起開始了下雪探墓的各種下地生意。


    一開始也的確還好,但不知道是他想多了還是怎麽樣,最近這兩年似乎傷亡情況正在逐漸升高。


    不僅如此,前不久他簡單統計了一下發現,那些傷亡殘疾的成員,有七八成都是忠心於他的手下。


    這也讓他感到了一陣惡意傳來,但解雨臣沒想到這些事如此的隱匿,就連他都隻是剛剛這段時間愛你才發現了,可張天養呢……這家夥竟然好像早早就了如指掌了一樣!


    看著張天養臉上的笑意,解雨臣又生出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解雨臣心中翻江倒海,但看著張天養的目光卻越發平靜。


    張天養見到這一幕,心中點了點頭。


    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解雨臣,的確不錯!


    “三成!”


    解雨臣看著張天養開口道:“我願意拿出未來三年解家每年三成紅利,請張爺出手指點迷津!”


    張天養聽聞不禁大笑起來:“解雨臣啊解雨臣,你這腦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你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著我要對付你,對付九門,怎麽轉手就來請我出手幫你和九門了呢?”


    “我既然要對付九門,那看著你們亂起來,看著你們自相殘殺,不是更好嗎?”


    “我為什麽要幫你?”


    “錢?你覺得我會在意那東西嗎?”


    一番話,讓解雨臣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你會的,理由還是那個……你太驕傲了,你不把我放在眼裏,不把九門當迴事,無論我也好九門也吧,就算變得再強壯,你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在你看來螞蟻無論怎麽變化,也不會對大象造成影響。”


    “因此,你會答應。這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而是算準了你的玩心!”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當成了一個遊戲,你的意誌決定了這場遊戲的快慢和結束,而你會為了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好玩,不介意增加一些難度。”


    “你這把我形容的,好像是一個大大的反派角色啊!”張天養沒好氣道:“我呢,雖然喜歡玩遊戲,但也不代表我要給自己平白無故的提高難度不是?”


    “而且……小花爺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哦!”


    解雨臣聽聞身子一僵,但很快好像明白了什麽,臉上掛起了苦笑。


    “是的,是我錯了。”


    張天養的性子,你不需要做到這一步,隻要激發了他的好奇心,他後麵自然就會答應。


    可自己,太急迫了。


    有一種自己恩威並施在不斷逼迫張天養的感覺。


    對此,張天養自然也就不會同意這種事情了,任憑他如何的浪費口舌,也絕對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所以,這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啊。


    看著解雨臣,張天養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此,解雨臣也站了起來不再猶豫拱了拱手,就打算離開了。


    今天早上的這一次,又失敗了。


    可就在他剛出大門的時候,張天養手機上忽然響了一下,看了眼內容後眉頭不自禁的挑了一下。


    突然開口:“五成!我解家和紅家未來三年總收益的要一半!”


    走下台階的解雨臣腳下一頓,低頭沉思了片刻。


    “張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沒辦法,胃口大嘛!”張天養指了指餐桌上剩下的空盤子笑道。


    “唿……一半就一半!”解雨臣看著張天養:“我答應了,張爺要不要簽一份文件?”


    “不需要,我相信小花爺的口碑,不會差。”


    張天養笑笑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既然咱們的‘合作’算是開始了,那麽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啊,要不然不能讓小花爺感覺自己這真金白銀是白花出去的不是!”


    解雨臣心中莫名一顫,他沒想到張天養竟然可以馬上拿出他解家的情報出來。


    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但心中的震驚卻是滔天巨浪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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