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條現在是屬於老娘的了!”尹淼淼微微一笑十分高興道:“這條怎麽就剩下骨架了啊!”


    “嘿嘿,沒把握住。”張天養訕笑一聲。


    “算了算了,你快去找老東西去吧,剩下這些就交給我好了。”尹淼淼開口道:“這個白骨的就直接處理完直接做成骨頭化石,另外一個保存的這麽完好直接做成標本!”


    “哈哈哈哈,雨滴滴,馬上傳出去過段時間我新月飯店要裝修,暫停營業。”


    “之後嘛,全麵漲價,翻倍的給老娘漲價!”


    “沒錢的別想進來!”


    外麵忙碌的雨滴滴聽到之後,默默的點了下頭,在一旁的本子上寫下停業裝修和漲價幾個字。


    張天養一聽,直唿好家夥,淼姨的財迷屬性就這樣暴露了。


    不過也挺好的,隨後張天養離開了房間轉身上樓而去。


    推開房門,目光向下望去。


    看著那原本高高搭建但此刻卻又散落的一堆木頭,他第一次生出了一點好奇的心。


    “老爹,你這該不會是打算先嚐試著給自己做一個古墓模型吧?”


    “啪!”


    話音剛落,一個木方子就直接拍在了後腦,疼的張天養吸了口冷氣。


    “去秦嶺了?”百歲山淡淡道,手中的木工活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語氣更是平靜無波。


    “嗯。”張天養點了點頭:“我是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那碰上吳諧……”


    “哦。”百歲山語氣不變,隻是吐出一個字。


    可在張天養聽來,就是兩個字,信你個鬼啊!


    “所以,老爹你當年和佛爺,早早就去過秦嶺了對嗎?”


    百歲山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的確,見識了一下秦嶺的那棵青銅樹。”


    “可有發現?”張天養聽聞趕忙道。


    以自己老爹還有佛爺的能力,必然能知曉一些事。


    百歲山沒有說話,放下工具之後轉過身來,身子一僵,雙眼死死盯著張天養。


    準確的說,是他眉心處的那一抹痕跡。


    隨即快速上前,手指微不可及的顫抖了一下:“你、你這……怎麽迴事!”


    張天養見狀,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別提了,遇到一個瘋娘們,連我鳳凰真火都不怕,最後在我身上留下了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用的。”


    百歲山沒有開口,而是深深的看了眼張天養,這才不急不緩道:“雙響環戴著,別摘下來,明白了嗎?”


    張天養聞言點了點頭,量了一下手腕表示一直都帶在身上,隨後指了指眉心:“那我這個……”


    “靈月引。”


    百歲山雙眼又盯了他好一會,這才開口道:“你的血脈覺醒達到多少了?”


    “差不多有一半了。”張天養開口,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見到了黑瞎子。”


    “哦?”


    上一秒,明明自己老爹的臉上還有一絲隱晦的糾結和顧慮。


    但當聽到自己後麵的那句話後,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明白,黑瞎子那家夥的確神通廣大,雖然不知道有什麽手段,但的確可以幫他解決這些問題。


    “行了,你先去吧。”百歲山揮揮手道:“靈月引目前沒有被徹底激活,黑瞎子那邊如果你不想理會的話,到臨門一腳的時候再來找我就好了。”


    “不過到時你必須要考慮好,從此以後你必須離開國內,不準在踏入一步,並且不準在幹涉所有國內的風風雨雨。”


    百歲山平靜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天養,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那一眼好像將張天養自己看了個一幹二淨!


    直至這一刻,張天養才一陣恍然,他忽然明白了什麽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百歲山百歲山,你當這百歲是白混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賊而不死是為妖!


    自己老爹這家夥,絕對貨真價實的稱之為老妖怪了。


    轉身縱身躍起,可下一秒高空的木架上忽然又十分恰到好處的掉落下來一塊木方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張天養的腦袋上。


    “嘶!”


    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天養哀怨十足的看了眼百歲山。


    結果人家又在那裏忙碌了起來,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和人家沒有關係一樣。


    看到這一幕,張天養的眼神更加哀怨了。


    還真是小氣又記仇啊。


    可這個念頭一出現,下一秒又一根木方子直直的從高空架子上掉落下來。


    還好這一次張天養早有準備,快速後退了兩下。


    可看著這木方子差點砸到他小老弟,頓時滿頭黑線。


    隨即,可不敢在多想什麽了,快速向著上麵一躍而起離開這裏再說吧。


    自己老爹真的是太邪乎了。


    原本以為,小哥就是這裏最為神秘的了。


    可現在看來,這才哪到哪啊。


    “唉……真是難搞啊。”張天養忍不住歎了口氣。


    接下來兩天,無所事事的張天養開始在酒樓裏閑逛起來,難得可以偷閑一段時間,自然讓他十分開心。


    但很快尹淼淼為了兩條燭九陰的標本而開始改動新月飯店,所以也待不下去了。


    深深歎了口氣,張天養直接買了張機票,看著上麵的目的地微微一笑:“哎呀,說起來我也算半個張家人吧?都沒去過佛爺故居呢,真是慚愧啊。”


    而當張天養剛登上飛機的同時,新月飯店內百歲山身後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悄無聲息間就連聽奴都給瞞過去了。


    “他去了沙城。”


    “這麽說,這小混蛋是打算要對九門下手了?”百歲山呢喃一聲吼,又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哼!還不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來人冷哼一聲,似乎對此十分的憤怒一樣。


    作為當初那一批老人,他們視九門為己出。


    哪怕現在他們也知道,九門已經落魄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要救的必要了。


    但他們還是舍不得,放不下。


    更不用說還有佛爺留下來的命令,守護好九門幾乎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


    百歲山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


    而身後的那道黑影也瞬間消失了。


    房間內,百歲山一個人沉默了一天一夜,就連尹淼淼都沒進來。


    直至走出房間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歎息:“怎麽做才叫保護九門呢?”


    如果跟他們說,佛爺當年成立九門的真正目的是什麽的話,又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信仰崩潰的汪家?


    與其說他是保護九門,倒不如說是在約束九門。


    要不然,九門的所作所為隻會比現在更加的瘋狂!


    那群家夥是真的什麽都不怕的主。


    百歲山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與其說是守護九門,倒不如說他隻是想守護好佛爺最後的一個名聲。


    因為九門和佛爺永遠是掛鉤的,說起九門就避免不了的談及到張大佛爺。


    這種印記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將它抹去的。


    而這種關聯,有好的一麵,就有壞的一麵。


    而他所做的目的,其實就是避免壞的一麵發酵到無可挽迴的地步。


    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


    可那一批跟隨著佛爺的老兄弟們,顯然並不能理解這些,他們將對佛爺的忠誠,轉移到了九門當中。


    甚至於高過了對張家的忠心。


    是的,這些人也都是張家的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雖然剩下的已經越來越少了,但終究還是有一些的。


    走出房間,百歲山看著外麵又一天新生的驕陽,隱約間仿佛預示著他還要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既然有些事無法改變,那就將這些老家夥們一個個熬走,熬到所有的傳說都不再有人提及,熬到一個又一個新的傳說開始傳遞整個江湖……


    也許,到了那一天的時候,他也就可以去幹一點自己想幹的事了。


    隻是自己想做什麽呢?


    百歲山心中忽然問了一句自己。


    可惜,沒有答案。


    “算了,那就慢慢想好了,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想到這裏,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可下一秒,迴頭看著身後的那些被尹淼淼稱之為爛木頭的模型,微微皺了下眉頭。


    “唉,還是得一步步來啊。”


    新月飯店發生的事,張天養不知道分毫。


    此刻,下了飛機之後就被人悄無聲息的接送到了一個酒店的小包廂內。


    看著裏麵似乎早就等候多時的那道身影,張天養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強哥。”


    “看來跟在小白身邊很操心啊,老了很多。”


    強哥激動的站起身來:“先生,終於和您見麵了。”


    “是啊,一晃已經十多年了。”張天養笑了笑,隨後坐下來:“跟我說說吧,小白是病情又加重了?”


    “是的,先生!”強哥點著頭道:“一切都如您當初所言的那樣,少爺現在的病情是真的嚴重多了。”


    隨即,將最近幾次發病的狀態給張天養講述了一下:“您看……”


    張天養眉頭緊鎖,白開水的情況比起他想象的要快很多。


    但這也證明了白開水的心魔越發的嚴重了。


    “叮!”


    “恭喜宿主觸發任務:國寶一件不能流出!”


    “請宿主將所有屬於我們的國寶,留在國內。”


    “獎勵:《冰心訣》!”


    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張天養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尤其是當聽到獎勵內容之後,更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瞌睡來了送枕頭,哈哈哈哈!”


    “先生?”強哥微微一愣。


    “放心吧,在我走之前,一定解決掉小白人格分裂的問題!”張天養笑道。


    “多謝先生!”強哥激動的直接要給張天養磕一個,不過卻被其下一步攔住了。


    食指放在嘴邊:“人來了,我們看看解九爺的手段如何?”


    強哥點了下頭,不再多言什麽。


    而此刻在他們樓上的房間裏,白開水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大吃大喝著,絲毫沒有要顧忌的意思。


    解雨臣和霍秀秀兩人走進來的時候,桌上隻剩下了殘羹冷炙。


    “哎呀,不好意思……”白開水擦了擦油乎乎的大手快步走上前來:“咱不像兩位一樣家大業大的,平日裏可吃不上這麽好的東西,今天來早了一點,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實在忍不住了,兩位不會怪罪小弟無禮吧?”


    說著話,伸出了大手就要和霍秀秀握手。


    看著那滿是油膩和菜湯的手,霍秀秀臉色微變本能的想要後退。


    可一旁的解雨臣卻臉色一變,霍秀秀這一後退可不僅僅是她的後退,更是要代表著霍家在接下來的談判當中,被白開水逼得不斷後退。


    有些事一旦作出了一點點讓步,那麽後麵就會徹底崩塌,敗的體無完膚。


    同時,這也是白開水對兩人的一種無聲的宣戰。


    我,就是這麽一個油乎乎,髒兮兮的野狗,這次不管二位是以什麽身份來的,就算你們再看不上我,我都吃定你們了!


    髒嗎?


    但隻要能贏就可以了!


    一瞬間,解雨臣就感到了一陣頭疼,這白開水的難纏程度絕對比資料上的複雜一百倍。


    他相信,不僅僅是自己,恐怕就連霍仙姑都算錯了人。


    這樣的一個人物當今霍家能頂得住他這般瘋狗似攻擊的,也就隻有霍仙姑本人了。


    可她卻將這樣一個對手交給了霍秀秀,這對於霍秀秀來說,無疑是新手村還沒出呢,就直接打上頂級boss了啊。


    同時,他心中卻也對自己那個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證據,但就從接觸白開水的這一刻開始,他認為自己的猜測絕對沒有錯。


    但沒辦法,事已至此,他都來了又能怎麽辦?


    雖然說他是中間人,當和事佬。


    但是人就總要有一點點偏向,這無可厚非。


    其實,所謂的“和事老”這種人存在,說到底其實就是當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在交鋒的時候,請來的第三方外援!


    他的傾向,決定了最後結局誰是勝利者!


    當然,未必勢均力敵也可以。


    就比如說霍秀秀有著整個霍家作為靠山,所以白開水就算在這件事情上占據上風也不敢逼迫她,反而還要拿著自己的全部身家,發瘋一般要和霍家光明正大的碰一碰!


    畢竟,社會就是如此,哪來的絕對公平可言。


    他既然決定要來插手這件事了,那注定了他的傾向是向著霍家去的。


    但是,他卻也隻能借勢,也不能做的太過偏頗。


    要不然,解家那邊他也沒有辦法交代。


    畢竟霍家是霍家,解家是解家。


    如果這次事發生在紅家,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他隻能借用自己的身份,來給白開水足夠的壓力。


    可真要做什麽的話,他也會變得很棘手。


    因為他的身份除了是霍秀秀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更是身兼兩門的族長。


    這裏麵的分寸,必須要把握好。


    要不然他的一個隨隨便便舉動就有可能會向外界傳遞出各種解釋不清的信號出來。


    那個時候所牽連的將會是無比廣泛的存在。


    現在的霍秀秀也許還不懂,但作為八歲就扛起了兩家重擔的解雨臣,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呢。


    可偏偏這個“和事老”的身份,必須要足夠的大,給予白開水足夠的壓力和震懾。


    而年輕一輩當中,能做這件事的就隻有自己。


    否則怎麽辦?


    用老一輩的身份來仗勢欺人?


    且不說白開水會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你當白家真的會坐視不管?


    開玩笑,白老大的獨子,就算是在不成氣候,也絕對不可能看著在外麵任人宰割!


    更不用說,還是這樣一個“麒麟子”了。


    這一刻,解雨臣甚至懷疑白家是不是故意將這個白開水放出來的!


    既是曆練,也是一條出路。


    畢竟,最壞最壞的結果,就是白開水迴去日後老老實實繼承家業,繼續在吳家門下。


    但如果讓白開水闖出一條路來呢?


    那麽,恐怕該頭疼的就是吳家二爺了吧!


    腦海中思緒紛飛,但實際上卻不過是解雨臣的轉瞬之間腦中想法罷了。


    不管怎麽樣這一次他來了,那麽事情就必須要解決好。


    畢竟,他如今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總不能說他去把吳諧找來拉大旗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那樣一來的話和欺負人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就以白開水今天這副駕駛來看,完全就是來拚命的,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的!


    解雨臣在這一刻也總算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了。


    隨即一手悄無聲息的頂住了霍秀秀的後腰,仿佛親密的摟腰一樣,但實際上卻是讓她後退的步子無法邁開。


    同時,自己伸出手直接攔住了白開水,最後毫不在意的握了上去,自來熟一般笑道:“說起來咱們也有十來年沒見了吧?白老弟可還認得我?”


    明明兩天前已經送過了請柬,現在能陪著霍秀秀走進來還如此親密的人,除了解雨臣還能有誰嗎?


    可解雨臣這家夥還偏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這讓白開水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小花爺嘛,您可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榜樣啊!”


    “跟你生在一個時代,那是我們這輩人最大的悲哀啊!”


    說完,白開水還作出一個十分遺憾的樣子,仿佛真的很失敗一樣。


    “說笑了不是,白老弟才是我輩楷模啊。”解雨臣不動聲色的拉過霍秀秀坐下,隨後取出手帕擦著手,笑道:“我們算什麽啊,都是仗著祖輩餘蔭罷了。”


    “可白老弟可是實打實的一個人在外麵拚搏啊,不過幾年就打拚如此家業,這才是真正的榜樣啊。”


    “你看我們秀秀都實在沒辦法來投降了。”


    “哈哈哈哈!”白開水一聽,頓時大笑起來,隨後走到解雨臣身後雙手按在他肩膀上,讓其坐下:“沒想到小花爺說話這麽好聽,這說的咱都不好意思了。”


    解雨臣臉皮一陣抽搐,但卻也不敢反駁什麽。


    總不能直接動手吧?


    可要不然怎麽辦?


    本就有些潔癖的他,剛剛為了霍秀秀主動握手,已經讓他很惡寒了。


    可是現在,自己肩膀上兩個大手印子,在他這身限定款的白色西裝上是那麽的顯眼。


    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現在立刻馬上起身離開,從裏到外的好好洗個幹淨。


    可看著一旁霍秀秀那仿佛隨時待宰小白兔的目光,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坐了下來。


    身後的白開水看到這一幕,臉上的淺笑逐漸變得幾分病態的瘋魔,隨後直接坐到了霍秀秀的另一邊,也不管什麽主次的區分,偌大的餐桌,三人卻都擠在了一起。


    “咱們也都算是老朋友了,事情到今天這般地步,那咱們也敞開天窗聊聊吧!”


    白開水一點也不像是在談判的樣子,直接開口道:“我的要求,不高不是嗎?”


    “欠債還錢,而霍家也不是拿不出這筆錢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到這般地步!”


    “ 白開水,我四叔他……”


    “白老弟!”解雨臣拉住霍秀秀,隨後開口道:“霍四叔好歹也是長輩,咱們怎麽說也得給他一點薄麵是不是?更何況,霍家家大業大的,這大家族的臉麵問題,你比我清楚不是!”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攔下霍秀秀。


    要不然今天霍秀秀要麽付出所有代價滿足白開水,要麽就隻能無疾而終。


    但他作為“和事老”的身份出麵了,如果還沒把事情平掉,不僅僅是他丟麵子的事,更重要的是代表著和白開水徹底撕破臉皮,將事情鬧大。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所以最好的局麵就是他出麵直截了當。


    借錢這種事沒什麽,哪怕是利息高了一點。


    但現在的問題是,一旦這件事徹底傳出去,不再僅限於圈內人知曉的話,那麽霍家所有明麵上的企業都將受到波及。


    底下員工也會人心惶惶,對家公司甚至可能還會出手進行商業阻擊。


    到那個時候,霍家將一落千丈。


    這些連鎖反應,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霍四郎的公司,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發工資了。


    裏裏外外旗下的子公司、供應商、材料商等等……堆積起來的金額,又豈止是十個億能夠的啊。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要安穩好白開水這邊,這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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