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身體,作為力量體係的容器,終究失去了剛柔並濟所需要的平衡!”


    “一味的追求一種極致,是一條捷徑不假。”


    “但為了這條捷徑,在即將抵達終點之前,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其實大家走的路是相同的,不過是你快了一點,慢了一點,但到最後想要有結果的時候,終究還是要迴頭看一看你過往所走的路途。”


    如果不是自己當年給他的那一滴鳳凰血不斷的滋補著他的身體,汪戰必然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或者說,汪戰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有自己的責任。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將這滴鳳凰血給汪戰,他也就沒有了那麽強的身體恢複力,不至於走上這樣一條路。


    也正是因為鳳凰血的關係,所以讓他變得有恃無恐了,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


    汪戰顫顫的抬起上半身看了看此刻已經化作白骨的四肢,臉色無比凝重。


    但不得不佩服汪戰的意誌力,這樣的痛苦,他竟然一聲不吭,甚至就算四肢隻剩下了白骨,但卻仍舊受到他的操控,最後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


    沒有了太極勁的纏繞,將他體內的平衡打破,哪怕隻剩下白骨,但汪戰仍舊站了起來。


    並且,周身的氣息非但沒有變弱,反而更加的兇殘起來。


    磅礴的氣血之力化作火焰將他包裹,目光灼熱的看著張天養:“我還能戰!”


    “來!”


    張天養看著汪戰,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毫不意外的樣子。


    如果汪戰這就認輸了的話,那才是怪事。


    也正是因為汪戰的這股不服輸的勁,才是張天養當年看重他的原因。


    深吸一口氣,張天養雙手背在身後。


    “要不要體會一下另一種感覺?”


    “哈哈哈哈……好!”汪戰大笑一聲,隨即整個人再次衝著張天養衝了過來。


    那股不管不顧,癲狂瘋魔的架勢,讓汪家年輕一輩的青年們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家裏人都管他叫戰瘋子。


    這是真的為了一戰,不管不顧一切的家夥,一旦選定了目標,他不會再有任何顧慮,要麽你死,要麽我死。


    汪戰因為這種性子,成為了汪家第一高手,但也正因為這種性子,所以被整個汪家人所懼怕。


    尤其是當汪戰走上了另一條路的時候……更被汪家的老家夥們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至此,汪家分裂成了外人所不知的兩派。


    一開始,的確引發了不小的混亂,尤其是在小哥帶走了張天養之後,可以說汪家無數年來的心血和信念,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尤其是汪戰,更是如此。


    雙方差一點,大戰一觸即發。


    老家夥們的勢力被小哥殺的慘重,麵對著瘋狂起來的汪戰,他們是真心的怕了。


    最後,雙方在運算部門的幹預下,停止了大戰,並且全部接受運算部門的全麵評估!


    結果,雙方都達到了九十五分之上,這說明他們誰都沒有背叛汪家的理念,背叛汪家的觀點!


    這才算是不了了之了。


    但這發生的事,卻沒有,雙方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彼此之間的戰鬥也許隻差一個火苗。


    這麽多年,雙方都在忍耐克製著。


    可這一切隨著汪戰出現意外進去的三年裏,平衡出現了傾斜,老家夥們開始瘋狂蠶食著有生力量。


    汪堅雖然在努力著,但他的能力不足以如汪戰這般可以主持大局,因此可以說是逐漸從平等的狀態,淪為了上下級存在。


    手下幹著最危險最累最髒的活,卻還要備受屈辱,得不到半點尊重。


    這口氣,汪堅他們憋了三年。


    終於熬到了汪戰出來,希望似乎就在眼前了。


    但現在又一個現實打的他們目瞪口呆。


    這個神秘的九門張家後人,竟然好似皮球一樣,一腳一腳的踢著汪戰,所過之處猶如狂風一般。


    迅捷,剛猛的腿法,讓汪戰更是毫無還手之力。


    那股好像要將他身體每一寸都完全撕裂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固然,汪戰的意誌值得稱讚和學習不假,但這份差距,卻是讓他們想不明白。


    尤其是汪戰那股氣血的力量,簡直達到了可怕的地步,哪怕是遠遠看去,都覺得後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他來到張天養跟前後,馬上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甚至根本不等他反應過來呢,就已經無效了。


    張天養的攻擊可沒有絲毫留情,汪戰一身的筋肉,被他雙腿夾雜著的狂風,徹底撕得粉碎。


    無數傷痕遍布在汪戰的身上,就好像幹枯的河床一樣。


    因為血,已經流盡!


    但是,汪戰卻仍舊憑借著意誌力,再次的站了起來,目光依舊灼熱的看著張天養:“戰!”


    張天養這一次沒有說話,抬起手臂,招了招手。


    不遠處一直和小哥交手的汪堅,時刻關注著兩人的交手。


    他驚訝於張天養可怕實力的同時,也憤怒汪戰的無腦行徑。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汪難。


    當年的汪戰,固然是被人稱之為戰瘋子的存在,但他很清楚……汪戰的腦筋有多可怕,做事的謀劃和大局觀,絲毫不亞於汪岑。


    要不然,又怎麽可能一直壓著汪岑呢?


    所以,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可現在,汪戰卻不管不顧的幹了。


    這讓汪堅原本堅定的心,生出了一陣無奈。


    也許,自己死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刻的汪堅出現了一抹死誌,那是再也看不到希望之後,隻剩下了無盡的絕望。


    汪戰,太讓他失望了。


    原本以為汪戰出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現在看,似乎並非如此。


    頃刻之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深深的無力感所包圍,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了,甚至就連怎麽揮劍……都忘了。


    但小哥可沒有管這些,作為對手他自然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汪堅情緒和心理的變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生死相搏之下卻還在溜號?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了。


    黑金古刀的鋒利,從來都毋庸置疑。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猶如炮彈般的飛了過來。


    速度之快讓小哥愣了下神,原本想要一道結果了汪堅的黑金古刀,也收了迴來,轉過頭看向張天養。


    而汪堅則成了肉墊,那道黑影正好是被踹飛過來的汪戰。


    兩人疊在了一起,直接貫穿了一側那堅固的岩壁,掛在了牆上。


    “咳咳咳……”汪堅看著自己身前已經沒有人形,渾身上下血肉模糊隨處可見白骨的汪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結束了。”汪堅心中歎息一聲,他沒有想到汪戰竟然就這樣死了。


    那麽,自己又有什麽意義還堅持著這一切呢?


    深吸一口氣,汪堅顫抖的提起手中的劍,就在他還打算有什麽動作的時候,忽然身子一顫,仿佛被定格住了一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外麵傳來一個笑聲:“你們這群小子,還不趕緊帶著你們老大跑路?”


    “還是說,打算留在這跟我們死磕到底,報仇雪恨?”


    二十多名汪家人對視一眼,張天養那撲麵而來的恐怖氣息讓他們感到恐懼。


    無窮的壓力近乎一道實質但卻無形的透明牆矗立在他們身前,但就算如此,還是毅然抬起了雙手拉開架勢似乎要死戰到底一樣。


    看到這一幕,張天養眯起了眼睛。


    但身後的小哥,雖然沒有看到張天養正臉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能感覺得到,此刻的張天養,很開心,很高興!


    眼看著似乎又要開始一場戰鬥的時候,忽然之間一聲清脆的劍吟聲,傳遞了出來。


    一眾汪家人紛紛好像得到了什麽指令一樣,後退兩步飛快的向著牆壁的位置衝了過去。


    隨後二話不說快速將汪堅和汪戰兩人帶離開了。


    對於他們而言離開這裏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什麽,幾個唿吸之後就消失在了眼前。


    “唿……”張天養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搞定收工,還真是累啊!”


    “還真是難得,竟然碰到了這樣的好手,還真是難得啊!”


    “縱觀老九門,張家不出,就算是解雨臣那家夥都要弱上一線吧!”


    小哥聞言點了下頭,隨後走上前來看著張天養:“放過他們了?”


    張天養見狀,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意:“我就知道騙不過你。”


    小哥嘴角微微上揚了0.5秒,便又消失了。


    隨後便轉身看向了上麵青銅神樹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這讓原本還想開口解釋什麽的張天養,頓時停頓了下來。


    他知道,小哥是看出來的,但又不是像吳諧那樣非要分出個一二三四出來,所以直接就跳過了那個話題。


    這就是小哥,永遠不會為難一個人。


    張天養微微一笑。


    他不僅僅是救了汪戰一命,更是從他手中救下來汪堅。


    別人看不出來,但以小哥的能力又怎麽看不出這一套呢。


    所以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問,但也僅僅是問了一下而已。


    汪堅心境出了問題,生出了死意。


    但主要原因卻是在汪戰的身上,從他一直關注著汪戰的表現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而汪戰呢。


    沒死。


    但也快了。


    張天養的確沒有殺了他,恰恰相反是救了他!


    因為汪戰劍走偏鋒,走了一條捷徑。


    雖然實力的確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更重要的是,他體內還多出來了另外一股力量正在不斷吞噬著他,而原本他的體內就有了鳳凰血的力量。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而無論誰勝誰負,最後汪戰這個作為“容器”的身體,絕對的不了好。


    但這是兩個問題,張天養要解決還需要一點點來。


    首先,是他修煉的問題。


    當年送了他一滴鳳凰血,這麽多年來早就和他融合到了一起,但也隻做到了氣息相同。


    要不然小哥不可能感受不到。


    想要煉化這滴鳳凰血,做到融會貫通,也許這需要長達五六十年的修煉,汪戰如果按部就班的話,是可以達到的。


    但他急而求成,最後選擇劍走偏鋒,導致過早的利用了鳳凰血的力量,從而始終無法徹底煉化,隻能勉強催動,氣息相同,可想要徹底的融為一體,就不可能了。


    而在這本就困難的情況下,汪戰體內竟然又多了一股力量!


    並且在這些年來這股力量不斷的在騷擾著他體內已經氣息相通的力量,想要取而代之……


    所以,自然而然的汪戰各方麵可以說都出現了不小的問題。


    一開始,張天養用太極勁打破了他體內的平衡,暫時封住了鳳凰血的力量。


    隨後,又用風神腿,給他刮骨療毒!


    讓他將這些年來劍走偏鋒帶偏的身體,全部廢掉。


    所練出來的筋肉骨骼,全部震碎撕裂!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既然要走就要走一條康莊大道,剛柔並濟才是正途。


    到那個時候,他才有機會走的更遠。雖然達不到他或者小哥這樣,擁有血脈的力量,並且隨時可以爆發出更強的力量出來,但比起普通的武者,還是要強不知道多少倍的。


    隻不過,這還需要最後一步!


    但這最後一步,就要看汪戰他能不能扛得住了。


    張天養背後搞的這些小動作,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想要當麵瞞過小哥,那就是對他的不尊重了。


    不過小哥沒有多言什麽,甚至直接給張天養指出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沒有絲毫要拖延的意思。


    這也正是因為他也知道,汪戰堅持不了多久了,拖延時間的確會讓他死,但這也就違背了張天養的心!


    張天養想讓他死嗎?


    不想。


    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費勁去救他了。


    所以,小哥明白這一切,沒有在多說什麽,準備在節約一點時間,快點結束這裏,讓張天養好去忙他想幹的事。


    “小哥!”


    張天養看著小哥忽然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小哥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呃……如果你又失憶了的話,還會記得我嗎?”張天養好奇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嶺神樹之後,小哥很快要迎來一次失憶了。


    說實話,張天養並不想看到這一幕,但有些事無法阻擋。


    他能感覺到小哥體內的麒麟血脈的力量越來越強了,那股無形當中散發出來的威壓,一靠近就讓他體內的鳳凰血脈躁動不安,仿佛隨時隨地都要跳出來一戰似得。


    沒辦法,小哥就算現在完全覺醒了,但比起掌控力也比不上自己老爹,所以其實跟著小哥在一起的話,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因為小哥也同樣需要克製這種心中的戰意,避免兩人莫名其妙的交起手來。


    這種克製,其實是很難受的。


    對於兩人來說,是相同的。


    隻不過小哥的克製力,更強一點,所以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


    可小哥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張天養猜測,當小哥到達一定的“臨界值”之後,就會觸發機製,從而失憶,隨後又再次開啟無盡的尋找秘密之中。


    小哥眉頭微皺,顯然沒有想到張天養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思索了片刻十分認真的點了下頭:“會!”


    “這不是我能控製的,所以如果下次見麵我真的失憶了,對你出手的話,就還手!”


    張天養聽著小哥的話,眉頭緊鎖:“難道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嗎?”


    小哥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真的有的話,小哥也不會如此尋找,折磨了他這麽久了。


    說到底,他尋找了無數次的墓,是為了尋找那些失去的記憶呢,還是停止失憶的辦法呢?


    前者是為了過去,後者是為了未來。


    其實,無論哪一種都等於是解決了他自身經常失憶的問題。


    但可惜迄今為止沒有成功過一次。


    突然小哥好像會想到了什麽,開口道:“黑瞎子!”


    “黑瞎子?”張天養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衣,皮褲造型。


    自己這個樣子,就是為了模仿那個家夥。


    “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小哥皺了一下眉,似乎在迴憶著什麽,但可惜無數的碎片化記憶,根本讓他拚湊不出來什麽。


    “小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張天養有些想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小哥卻隻是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麽意思,隻是覺得那似乎是一個線索,就告訴了張天養。


    “得!看來我們這位黑爺還真是神秘,必須要和他打一打招唿了。”張天養開口道。


    小哥雖然沒說清楚,但張天養卻也記得按照原著的講解來看的話,小哥最信任的人,除了吳諧之外,就連胖子都要排在第三位。


    第二個,正是黑瞎子。


    甚至更準確來說,他對吳諧如果說是有一種天然的信任在裏麵,哪怕是失憶之後的“第一次”相見,他對吳諧也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


    而對於黑瞎子,那似乎更像是一種早就知道了的信任。


    哪怕同樣和黑瞎子的第一次見麵,他甚至不需要像吳諧那般跟小哥講他們過去的往事,講他們發生在一起的故事,似乎隻是和小哥打個招唿,就好像老友多年不見一樣。


    然後,小哥對黑瞎子就會選擇相信。


    張天養不認為那會是黑瞎子的人格魅力,這裏麵必然有著什麽黑瞎子和小哥之間的秘密。


    隻不過,這個事也許隻有黑瞎子知道了。


    至於小哥,恐怕早就不知道失憶在哪一段的記憶裏麵,隨後徹底忘記了。


    神秘的黑瞎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甚至要比小哥還要神秘。


    作為有限幾個知道青銅門後麵是什麽的家夥,要說不好奇是假的。


    一念至此,心中的迫切似乎又多了幾分。


    “還真是想要快點見見這個黑瞎子了呢!”張天養忍不住笑了笑道。


    小哥聞言,看了看張天養,說出了一個讓他莫名其妙的話:“快了。”


    沒有了阻礙,也沒有了吳諧那群家夥,現在隻剩下了張天野和小哥兩人的組隊,就十分的幹淨利落多了。


    兩人不用顧忌彼此會不會有什麽事,跟不上的情況出現。


    即便是真的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兩人的合作也能瞬間將麻煩解決掉。


    幾次借力跳躍之後,張天養和小哥兩人就來到了那處平台之上。


    這要是帶著吳諧他們的話,五十多米的高度,最少又要幾個小時是少不了的了。


    那是一處較為寬敞的平坦,上麵除了一個搭建出來的高台上,有一個端坐著的古屍以外,四周都是被捆綁著的屍體。


    死狀淒慘,千奇百怪,麵目猙獰,看得出來活著的時候都是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哪怕是死了,也是在痛苦當中死去的。


    尤其是有幾個被扒皮去骨,挖心掏肺,死狀千奇百怪但無一例外都十分可怕慘烈的幹屍,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在活著的時候來完成的。


    “這厙族的人,還真是會玩啊!”


    張天養笑了笑道:“這些紅線上掛著的,應該也是六角青銅鈴鐺吧?”


    小哥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兩人沒有貿然進入其中,而是不斷的圍繞在外麵,看著這平台上的一切。


    好一會後,這才紛紛出手。


    隻不過張天養和小哥所選的方向位置,截然不同。


    這紅線看似布置的毫無規則可言,但實際上近乎把每一處都封死了。


    所以,想要跳到平台上去很簡單,但要是不驚動了這些六角青銅鈴的話,那難度就截然不同了。


    而張天養和小哥則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兩人該有的能力,尤其是在沒有了拖油瓶之後,雖然眼前這些紅繩給兩人帶來了點阻礙,但完全不是問題。


    兩道身影快速穿梭在其中,但每一步卻都無比的小心謹慎,快如閃電的同時,卻沒有帶起絲毫塵埃,身形飄渺,輕如鴻毛。


    在有一些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探出雙指,手腕柔和婉轉,抬手之間夾住了那鈴鐺中的風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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