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午，秦雯帶著鴻宇和淩淵一起左拐右拐到一個小巷子裏的一家牛肉麵店，店麵很小，但是非常幹淨，而且人不多安安靜靜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麵館？”淩淵對秦雯居然知道這麽一個館子表示驚奇。要知道這學校在老城區裏，周圍的小蒼蠅館子是出了名的髒亂差，沒想到在這麽一個小巷子裏，還能有這麽一家幹淨安靜的小館子。
牛肉麵的霧氣掃在秦雯臉上，她深吸一口氣：“那哪能告訴你啊，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一個媚眼飛的淩淵麵上一熱，趕緊低頭吃麵。
大塊的牛肉，和嫩綠色的蔥花，秦雯窸窸窣窣的把麵吸到嘴裏。？
暗戳戳的打了一個飽嗝。其實還是想多吃一點兒。
“下午我們校隊第一次訓練，你想不想一起來看看。”淩淵拿紙擦了擦嘴。
“好耶，”秦雯眨眨眼，“鴻宇跟著一起來嘛。”
“嗯。”
**
“淩哥！”秦雯在操場的一邊揮著手。淩淵他們正好在熱身跑。
三千米，對於他們這些剛剛進到校隊裏的小愣頭青們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大家都卯著勁暗自想要爭出個高低來。
但是看到秦雯站在哪裏跟自己打招唿，淩淵開心的很，把腳步放慢了下來，想要跟秦雯說點什麽。
還沒說話就被秦雯大聲喊了：“淩哥你在幹什麽！加油啊，快點跑。”
一聽這個聲音，淩淵本來卸了勁的腿，瞬間緊繃。挎著大步向前追去。
這次跑步可不是隨便跑跑的，以後誰說話硬氣，可就看這一次了。
等秦雯拉著鴻宇慢吞吞的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學長正在對他們訓話。
秦雯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不大像好人的學長。
這個學長大他們一屆，這是這所中學的傳統。所謂的校隊，說的就是一個傳承。
“不管將來比賽贏也好，輸也好。我沒有要求，隻有一點，你要把身邊的這些人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張看起來流裏流氣的臉上少有的帶著一點嚴肅。
秦雯看著他，其實初二的孩子依然稚氣未脫。即使是帶著一點壞人像依然是有些孩子氣的。
這麽一句話倒是勾起了秦雯不少的迴憶，這個學長名叫龐孝，對，就是一個聽起來很上海灘老大的名字。
雖然成績不好，看起來不太像好人，但是卻實實在在是一個熱心腸。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校隊的那一群，都是極好的。
可惜在秦雯他們初三的時候，聽人說他在犯了事，被送進了少管所。再出來的時候沒學曆，家裏也沒能力管他，隻能在外麵隨便幹點什麽混口飯吃。
後來秦雯隻在外麵碰到過他一次，秦雯畢業以後在老市裏辦事。結果遇上下大雨，秦雯躲在路邊，正擔心著怎麽迴去。一個人金刀大馬的朝她走過來，不遠處還跟著一群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人，她警惕著，結果那人把一把有點舊的小傘塞到她手裏，就離開了。
那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秦雯反映了好久才認出是他。
也許是第一次有個姑娘這麽盯著他看，他有感應似的迴頭瞅了一眼秦雯。秦雯衝他一笑拉著鴻宇往淩淵身邊去了。
操，有點萌。這是龐孝的第一反應。又看了兩眼，突然發現小姑娘身邊的男孩正死死的盯著他。
哼了一聲把目光轉開。這麽寶貝著，他看幾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
公交車上的人不多，但是九月份的天氣還帶著夏天的最後一絲掙紮。秦雯的汗順著兩邊的劉海留下來。
蔫噠噠的掛在扶手上，鴻宇看她撅著小嘴，滿臉不樂意，遞給她一張餐巾紙，“過兩天就好了。”
秦雯模棱兩可的點兩下頭心裏道：等到過兩年，空調車普及了，這夏天裏公交車的日子才算好過一些。
迴家衝了涼，半死狀的趴在床上，把空調溫度調得低低的，過了好一會兒秦雯才勉強爬起來，恢複了一些精神。
鴻宇從洗漱間過來，知道她洗澡了，敲敲門，聽到她喊他進來。
推門就感受到了反人類的涼意，看她軟軟的睡在床上。趕緊把她裹進被子裏。
“幹嘛啦，”秦雯在被子裏翻來翻去，鴻宇卻把被子壓的緊緊的。
“你會肚子痛。”鴻宇看著她，拍拍鼓起來的被子。
秦雯試圖把自己的腳伸出去，果不其然下一秒又被塞進去了，鴻宇就跟打地鼠一樣看著她。“才不會，上次是意外好嗎，走開，好熱的。”
鴻宇這才起身放開她。
秦媽媽招唿兩個孩子下來吃飯的時候，發現女兒踏踏踏的踢著小拖鞋一路小跑過來，鴻宇跟在後麵。一般兩個孩子都是一起走過來的，今天這小丫頭跑的這麽快。
“怎麽了，你倆？”反正是小孩子的事情，她也不當迴事兒，隨口問了一句。
“哼，都怪鴻宇，他不讓我開空調，”秦雯啊嗚咬了一口雞翅，口齒有點不清的說。
“人家關心你，你還說人家，小心以後鴻宇不理你。”秦媽媽把湯放下來。
鴻宇倒是對她說什麽都默默的，照常給她盛了一碗湯。
秦雯卻揚揚下巴，“我想吃蝦。”秦雯本來就是不怎麽會照顧人的驕縱性子，上輩子太久沒見鴻宇，驟然見到了，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好的東西都送給他。現在知道鴻宇那麽喜歡她，那撒嬌打滾的小毛病就出來了。
鴻宇瞬間領會，給她剝好放在小碟子裏。秦雯把一個蝦塞到嘴裏，對秦媽媽露牙一笑，明晃晃的炫耀。
秦媽媽安靜的吃飯，在心裏堅決不承認麵前這個傻兮兮的姑娘是她親生的。
吃完飯，秦雯說什麽都不肯出去活動，懶懶的靠在鴻宇身邊。
想想現在秦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滿足，現在日子輕鬆愜意，想著想著就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她坐起來“我是不是胖了？”
鴻宇：這是一道送命題。
秦雯每次長點肉都會表現在臉上，也不是嬰兒肥…就是那種很明顯能看出來是最近過的太滋潤的樣子。
鴻宇卻覺得小姑娘圓圓潤潤的樣子特別好看。但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很直白的迴答出來。而是模棱兩可的晃晃腦袋。
聽到滿意答案心滿意足的躺迴原來的地方。最後還是被秦媽媽催著才迴房間寫作業。
對於作業這種東西秦雯覺得無論何時都是那麽的討厭。尤其是初中這種無聊的抄寫作業。
還沒來的及考慮國慶假期要玩什麽，就被告知要國慶前兩天要月考。
秦雯對此真的非常不能理解，你說說看開學還沒有一個月你能考什麽？而且這個學校就是魔鬼每逢節假日之前必考，而且出成績時間不一定，然後讓你的節日在擔心著是否出成績中度過。
但是想想這是初中的第一場考試，秦雯還是決定要重視起來，畢竟在他們可愛的小常老師的眼裏，隻有成績。
但想法總是美好的。事實上，從秦雯惦記這個考試開始，她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圈裏。
每天晚上都會睡不好，不是做噩夢，就是睡不著。然後第二天用盡精力去聽課，然而到第二天晚上，看書的時候她覺得更暈了。
就這麽過了一個禮拜，就連淩淵都過來問她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
直到她看到鏡子裏自己明顯的黑眼圈的時候。
好吧，她一個年近三十的老女人，因為一次普通的月考緊張到睡不著覺。
前一天晚上，她坐在自己書桌前麵，看書看的眼睛有點發澀。
鴻宇敲了門進來，發現秦雯怕在桌子上，懨懨的。
“睡覺？”鴻宇站在她邊上詢問。
“我也想睡覺，”秦雯委屈巴巴的皺著臉，“可是我睡不著，都一個禮拜了。”
低頭看著秦雯憋著小嘴的樣子，鴻宇沉默了一下，“那我們一起睡？”他希望她能睡好，即使這會讓他本來就脆弱的睡眠徹底崩壞掉。
秦雯睜大眼睛，嘟著嘴，像極了一隻發現了藏食地點的小動物。
“好嗎？”鴻宇以為她不願意，又再次詢問。
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的秦雯使勁點著頭。
躺在床上秦雯側著臉看著鴻宇閉著眼睛的樣子。覺得怎麽這麽好看呢。鴻宇本來對睡覺時有人在身邊就非常敏感。這麽被秦雯直勾勾的看著，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是讓他精神緊張的。
他睜開眼伸手附在秦雯眼睛上。希望秦雯能乖乖睡覺。常年的精神敏感使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睡不好會有多痛苦。
秦雯可一點都沒有領會到他希望她乖乖睡覺的那一顆心，一轉身，抱住他的腰，滿足的在他胸前蹭啊蹭。
鴻宇被抱住的時候已經堅硬的像個柱子一樣。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人這麽近距離親密的接觸。
秦雯靠在他懷裏漸漸睡過去。帶著一些疲憊的小唿嚕，那本來是會讓他睡不著的，可是在他還沒有考慮到這點的時候，就已經緊摟著懷裏的小姑娘睡了過去。
中途半夜醒的時候，還是因為秦雯嫌他摟得太緊，熱的慌，閉著眼想要挪出他的懷裏。鴻宇的在秦雯試圖溜走的時候醒了一下，意識還是有些模糊的把人又塞進了自己懷裏。秦雯似乎是發現跑不開，又安靜的睡了下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鬧鈴響的時候，鴻宇睜開眼，一時之間有些不想起來，他已經與多久沒有這樣睡好了？
拍了拍身邊軟軟的小姑娘，鴻宇低著頭喊她，眼神越發的溫和起來。
她真的是他的救星。是他的寶貝。
當秦雯做到飯桌邊的時候，她是完不知道鴻宇一個早上都經曆什麽，隻知道今早當她完醒過來的時候，正被鴻宇圈在懷裏手把手的給她刷牙。問題是鴻宇臉上的溫和表情，真的讓她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想想自己以前，一聲鬧鈴就能彈起來的能力。第一次秦雯覺得迴什麽十二歲，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真的會把底線一遍又一遍的刷新。？
因為早上的事情，秦雯已經沒有心思去死盯著考試。但是就是這種帶著一點隨意的心態反而讓考試來的更加順手。
考完試，秦雯蹦蹦跳跳的跑出來，一見到鴻宇沒有迎上去，反而是往淩淵身後躲了躲。
淩淵看看兩個人：“他欺負你了？”
“怎麽會，想什麽呢。”秦雯不知道說什麽好。
淩淵又看了她幾眼，聯想到之前聽到班裏女生偷偷議論的事情。“他強吻你了？”
…。秦雯默默的從淩淵身邊溜走，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有些事情猜就猜吧，為什麽說的這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就理所當然吧，那麽大聲幹嘛。
淩淵看著她嫌棄自己的小模樣，也不在意，跟著緊邁兩步和她並排走。他可是約好了今晚和秦雯一起迴家吃飯的。看了一眼走在另一邊的鴻宇，雖然他已經登堂入室住進去了但是他相信秦媽媽還是更喜歡他。
滿意的在心裏哼了一聲，走的更昂首挺胸。
幾年以後的他每每迴想起，這個之後自己天真的沾沾自喜，就非常想扶額，並且按耐不住的仰天長歎。還是讀書少，那個時候的他那裏能知道，鴻宇這種看起來一本正經，比和尚還高潔的人，怎麽能這麽快“爬”上秦雯的床的。
人不可貌像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題外話－－－－－－
高數使我質壁分離…。
中午，秦雯帶著鴻宇和淩淵一起左拐右拐到一個小巷子裏的一家牛肉麵店，店麵很小，但是非常幹淨，而且人不多安安靜靜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麵館？”淩淵對秦雯居然知道這麽一個館子表示驚奇。要知道這學校在老城區裏，周圍的小蒼蠅館子是出了名的髒亂差，沒想到在這麽一個小巷子裏，還能有這麽一家幹淨安靜的小館子。
牛肉麵的霧氣掃在秦雯臉上，她深吸一口氣：“那哪能告訴你啊，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一個媚眼飛的淩淵麵上一熱，趕緊低頭吃麵。
大塊的牛肉，和嫩綠色的蔥花，秦雯窸窸窣窣的把麵吸到嘴裏。？
暗戳戳的打了一個飽嗝。其實還是想多吃一點兒。
“下午我們校隊第一次訓練，你想不想一起來看看。”淩淵拿紙擦了擦嘴。
“好耶，”秦雯眨眨眼，“鴻宇跟著一起來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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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哥！”秦雯在操場的一邊揮著手。淩淵他們正好在熱身跑。
三千米，對於他們這些剛剛進到校隊裏的小愣頭青們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大家都卯著勁暗自想要爭出個高低來。
但是看到秦雯站在哪裏跟自己打招唿，淩淵開心的很，把腳步放慢了下來，想要跟秦雯說點什麽。
還沒說話就被秦雯大聲喊了：“淩哥你在幹什麽！加油啊，快點跑。”
一聽這個聲音，淩淵本來卸了勁的腿，瞬間緊繃。挎著大步向前追去。
這次跑步可不是隨便跑跑的，以後誰說話硬氣，可就看這一次了。
等秦雯拉著鴻宇慢吞吞的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學長正在對他們訓話。
秦雯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不大像好人的學長。
這個學長大他們一屆，這是這所中學的傳統。所謂的校隊，說的就是一個傳承。
“不管將來比賽贏也好，輸也好。我沒有要求，隻有一點，你要把身邊的這些人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張看起來流裏流氣的臉上少有的帶著一點嚴肅。
秦雯看著他，其實初二的孩子依然稚氣未脫。即使是帶著一點壞人像依然是有些孩子氣的。
這麽一句話倒是勾起了秦雯不少的迴憶，這個學長名叫龐孝，對，就是一個聽起來很上海灘老大的名字。
雖然成績不好，看起來不太像好人，但是卻實實在在是一個熱心腸。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校隊的那一群，都是極好的。
可惜在秦雯他們初三的時候，聽人說他在犯了事，被送進了少管所。再出來的時候沒學曆，家裏也沒能力管他，隻能在外麵隨便幹點什麽混口飯吃。
後來秦雯隻在外麵碰到過他一次，秦雯畢業以後在老市裏辦事。結果遇上下大雨，秦雯躲在路邊，正擔心著怎麽迴去。一個人金刀大馬的朝她走過來，不遠處還跟著一群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人，她警惕著，結果那人把一把有點舊的小傘塞到她手裏，就離開了。
那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秦雯反映了好久才認出是他。
也許是第一次有個姑娘這麽盯著他看，他有感應似的迴頭瞅了一眼秦雯。秦雯衝他一笑拉著鴻宇往淩淵身邊去了。
操，有點萌。這是龐孝的第一反應。又看了兩眼，突然發現小姑娘身邊的男孩正死死的盯著他。
哼了一聲把目光轉開。這麽寶貝著，他看幾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
公交車上的人不多，但是九月份的天氣還帶著夏天的最後一絲掙紮。秦雯的汗順著兩邊的劉海留下來。
蔫噠噠的掛在扶手上，鴻宇看她撅著小嘴，滿臉不樂意，遞給她一張餐巾紙，“過兩天就好了。”
秦雯模棱兩可的點兩下頭心裏道：等到過兩年，空調車普及了，這夏天裏公交車的日子才算好過一些。
迴家衝了涼，半死狀的趴在床上，把空調溫度調得低低的，過了好一會兒秦雯才勉強爬起來，恢複了一些精神。
鴻宇從洗漱間過來，知道她洗澡了，敲敲門，聽到她喊他進來。
推門就感受到了反人類的涼意，看她軟軟的睡在床上。趕緊把她裹進被子裏。
“幹嘛啦，”秦雯在被子裏翻來翻去，鴻宇卻把被子壓的緊緊的。
“你會肚子痛。”鴻宇看著她，拍拍鼓起來的被子。
秦雯試圖把自己的腳伸出去，果不其然下一秒又被塞進去了，鴻宇就跟打地鼠一樣看著她。“才不會，上次是意外好嗎，走開，好熱的。”
鴻宇這才起身放開她。
秦媽媽招唿兩個孩子下來吃飯的時候，發現女兒踏踏踏的踢著小拖鞋一路小跑過來，鴻宇跟在後麵。一般兩個孩子都是一起走過來的，今天這小丫頭跑的這麽快。
“怎麽了，你倆？”反正是小孩子的事情，她也不當迴事兒，隨口問了一句。
“哼，都怪鴻宇，他不讓我開空調，”秦雯啊嗚咬了一口雞翅，口齒有點不清的說。
“人家關心你，你還說人家，小心以後鴻宇不理你。”秦媽媽把湯放下來。
鴻宇倒是對她說什麽都默默的，照常給她盛了一碗湯。
秦雯卻揚揚下巴，“我想吃蝦。”秦雯本來就是不怎麽會照顧人的驕縱性子，上輩子太久沒見鴻宇，驟然見到了，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好的東西都送給他。現在知道鴻宇那麽喜歡她，那撒嬌打滾的小毛病就出來了。
鴻宇瞬間領會，給她剝好放在小碟子裏。秦雯把一個蝦塞到嘴裏，對秦媽媽露牙一笑，明晃晃的炫耀。
秦媽媽安靜的吃飯，在心裏堅決不承認麵前這個傻兮兮的姑娘是她親生的。
吃完飯，秦雯說什麽都不肯出去活動，懶懶的靠在鴻宇身邊。
想想現在秦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滿足，現在日子輕鬆愜意，想著想著就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她坐起來“我是不是胖了？”
鴻宇：這是一道送命題。
秦雯每次長點肉都會表現在臉上，也不是嬰兒肥…就是那種很明顯能看出來是最近過的太滋潤的樣子。
鴻宇卻覺得小姑娘圓圓潤潤的樣子特別好看。但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很直白的迴答出來。而是模棱兩可的晃晃腦袋。
聽到滿意答案心滿意足的躺迴原來的地方。最後還是被秦媽媽催著才迴房間寫作業。
對於作業這種東西秦雯覺得無論何時都是那麽的討厭。尤其是初中這種無聊的抄寫作業。
還沒來的及考慮國慶假期要玩什麽，就被告知要國慶前兩天要月考。
秦雯對此真的非常不能理解，你說說看開學還沒有一個月你能考什麽？而且這個學校就是魔鬼每逢節假日之前必考，而且出成績時間不一定，然後讓你的節日在擔心著是否出成績中度過。
但是想想這是初中的第一場考試，秦雯還是決定要重視起來，畢竟在他們可愛的小常老師的眼裏，隻有成績。
但想法總是美好的。事實上，從秦雯惦記這個考試開始，她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圈裏。
每天晚上都會睡不好，不是做噩夢，就是睡不著。然後第二天用盡精力去聽課，然而到第二天晚上，看書的時候她覺得更暈了。
就這麽過了一個禮拜，就連淩淵都過來問她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
直到她看到鏡子裏自己明顯的黑眼圈的時候。
好吧，她一個年近三十的老女人，因為一次普通的月考緊張到睡不著覺。
前一天晚上，她坐在自己書桌前麵，看書看的眼睛有點發澀。
鴻宇敲了門進來，發現秦雯怕在桌子上，懨懨的。
“睡覺？”鴻宇站在她邊上詢問。
“我也想睡覺，”秦雯委屈巴巴的皺著臉，“可是我睡不著，都一個禮拜了。”
低頭看著秦雯憋著小嘴的樣子，鴻宇沉默了一下，“那我們一起睡？”他希望她能睡好，即使這會讓他本來就脆弱的睡眠徹底崩壞掉。
秦雯睜大眼睛，嘟著嘴，像極了一隻發現了藏食地點的小動物。
“好嗎？”鴻宇以為她不願意，又再次詢問。
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的秦雯使勁點著頭。
躺在床上秦雯側著臉看著鴻宇閉著眼睛的樣子。覺得怎麽這麽好看呢。鴻宇本來對睡覺時有人在身邊就非常敏感。這麽被秦雯直勾勾的看著，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是讓他精神緊張的。
他睜開眼伸手附在秦雯眼睛上。希望秦雯能乖乖睡覺。常年的精神敏感使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睡不好會有多痛苦。
秦雯可一點都沒有領會到他希望她乖乖睡覺的那一顆心，一轉身，抱住他的腰，滿足的在他胸前蹭啊蹭。
鴻宇被抱住的時候已經堅硬的像個柱子一樣。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人這麽近距離親密的接觸。
秦雯靠在他懷裏漸漸睡過去。帶著一些疲憊的小唿嚕，那本來是會讓他睡不著的，可是在他還沒有考慮到這點的時候，就已經緊摟著懷裏的小姑娘睡了過去。
中途半夜醒的時候，還是因為秦雯嫌他摟得太緊，熱的慌，閉著眼想要挪出他的懷裏。鴻宇的在秦雯試圖溜走的時候醒了一下，意識還是有些模糊的把人又塞進了自己懷裏。秦雯似乎是發現跑不開，又安靜的睡了下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鬧鈴響的時候，鴻宇睜開眼，一時之間有些不想起來，他已經與多久沒有這樣睡好了？
拍了拍身邊軟軟的小姑娘，鴻宇低著頭喊她，眼神越發的溫和起來。
她真的是他的救星。是他的寶貝。
當秦雯做到飯桌邊的時候，她是完不知道鴻宇一個早上都經曆什麽，隻知道今早當她完醒過來的時候，正被鴻宇圈在懷裏手把手的給她刷牙。問題是鴻宇臉上的溫和表情，真的讓她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想想自己以前，一聲鬧鈴就能彈起來的能力。第一次秦雯覺得迴什麽十二歲，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真的會把底線一遍又一遍的刷新。？
因為早上的事情，秦雯已經沒有心思去死盯著考試。但是就是這種帶著一點隨意的心態反而讓考試來的更加順手。
考完試，秦雯蹦蹦跳跳的跑出來，一見到鴻宇沒有迎上去，反而是往淩淵身後躲了躲。
淩淵看看兩個人：“他欺負你了？”
“怎麽會，想什麽呢。”秦雯不知道說什麽好。
淩淵又看了她幾眼，聯想到之前聽到班裏女生偷偷議論的事情。“他強吻你了？”
…。秦雯默默的從淩淵身邊溜走，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有些事情猜就猜吧，為什麽說的這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就理所當然吧，那麽大聲幹嘛。
淩淵看著她嫌棄自己的小模樣，也不在意，跟著緊邁兩步和她並排走。他可是約好了今晚和秦雯一起迴家吃飯的。看了一眼走在另一邊的鴻宇，雖然他已經登堂入室住進去了但是他相信秦媽媽還是更喜歡他。
滿意的在心裏哼了一聲，走的更昂首挺胸。
幾年以後的他每每迴想起，這個之後自己天真的沾沾自喜，就非常想扶額，並且按耐不住的仰天長歎。還是讀書少，那個時候的他那裏能知道，鴻宇這種看起來一本正經，比和尚還高潔的人，怎麽能這麽快“爬”上秦雯的床的。
人不可貌像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題外話－－－－－－
高數使我質壁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