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不快也不不慢的前進著,這就是他的優勢,日夜兼程的往東京城而去,而跟隨趙禎的上四軍將士則是在公路行軍,公路行軍的速度並不慢,但時間長了人困馬乏需要休息。


    從江陵府前往東京城火車是一個好選擇,但公路同樣也是相當可靠的運輸方式,大隊軍馬一路上都能得到驛站的補給,作為大軍的後勤官,蔡伯俙在這一點上做的極好。


    早在他們上火車之前,蔡伯俙就已經調運了物資抵達沿途的所有倌驛,大軍在公路上前進,完全能夠得到補充。


    事實上大宋的公路製度類似於後世的高速公路,沿途的倌驛便相當於服務區,不光能夠給沿途的商賈行人提供便利,還能自給自足賺取錢財。


    倌驛雖然屬於朝廷,但他們的薪俸卻是要靠倌驛自己獲取,公路上的倌驛有許多,哪家的不好自然生意就不好。


    把倌驛的打理和維護交給差人自己,這看似有些不靠譜但卻有著意向不到的收獲。


    大宋的官員並不知道,這其實就是發揮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倌驛之間也有競爭,哪裏的倌驛做的好,自然去的人就多,服務業在大宋幾乎是最為發達的產業,而服務的態度和品質也是無可挑剔的。


    在神都城早已出現了快遞和外賣業務,隻不過名字不一樣而已,想吃什麽,想買什麽,包括尋人都有專門的行當負責此事,前提時你要有錢。


    若是沒錢,尋一個靠譜的中人保證你能養家糊口,在這種環境下,整個大宋社會蓬勃的發展,趙禎一直認為誰會的強大是一切的基礎,國家就是依靠社會所組成的。


    這一點上趙旭做的極好,在他總攬大政的這段時間裏,不斷的發布對大宋社會發展有利的政策,這小子了解大宋的未來需要什麽。


    大宋已經度過了急速上升的階段,而需要進入一個快速增長的階段,這是趙禎專門為大宋眼下的情況而發明的。


    急速增長是原是資本積累的時期,也是他趙禎一直在做的事情,那時候的大宋進入超快的車道,在發展的道路上不斷的把其他文明遠遠的甩在身後。


    眼下大宋的這份增長已經開始逐漸放緩,畢竟沒有哪個文明能夠保持如此的急速增長,但即便是放緩下來的大宋依舊處於一個高速增長的階段,單單時這個增長就超過了大多數漢家王朝。


    而在這個高速增長的階段所必須的就是為此,朝廷和帝王雙方都要維持這個大環境,隻要不是一個極其昏庸的君王把所有製度全部推翻,大宋的增長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這便是趙禎早早規劃好的,而他相信,趙旭在他的教育下,完全能夠勝任守成之君這個角色,三代之內大宋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動。


    一個王朝的發展不可能經過一個帝王便奠定基礎,總需要有人來鞏固成果,相比之下趙旭更為適合皇帝的位置。


    他時個能把一件事堅持了許多年的人,單單是每日資善堂的經筵他便能做到每日不墜,這一點便是從趙禎身上學到的。


    雖說趙旭的身上缺少了趙昀那般的冒險精神,可趙禎知道他其實並不缺少,相反在中規中矩之下,他的內心也有著一顆積極進取的勇敢。


    隻不過因為他皇儲的身份而被種種壓製下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是為了大宋犧牲了許多。


    其實趙禎也很心疼這個兒子,但誰讓他是天家的子嗣?趙禎可以斷言,大宋以後的皇嗣都會獲得極好極為自在…………當然除了皇帝和皇儲。


    這是因為環境的需要,大宋的政治環境和民意就需要一位兢兢業業的皇帝,而皇帝這種位高權重,萬萬人之上的天子以後會更加的難做。


    雖然錦衣玉食,可同樣要負擔起江山社稷,這在嫡長子繼承的製度下會變得很尷尬。


    適合的皇子和嫡長子若不是同一個人那該如何?這再次迴到了立賢立長的困境之中,曆史無數次的證明了立賢的好處,也無數次的證明了立長的好處。


    即便是趙禎這樣的君王也難以取舍,立長製度若是保存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證皇嗣之間的安寧和和諧,所有人都明確一個問題,誰是未來的皇帝,但這樣一來皇長子便是皇太子,問題便出現了,他是否能夠繼任君王之位?


    反之,若是立賢,那就需要進行長時間的考察,而皇子之間的競爭就會加劇,同樣也會破壞天家子嗣之間的感情,同室操戈的景象誰也不希望出現,當然某個策劃九龍奪嫡的大傻帽除外…………


    後世常流行一句雞湯:“最經不起考驗的是人心,最琢磨不透的是人性!”趙禎深以為然。


    你去測試人心的同時,就已經把他們至於不信任的位置,也把他們至於危險之地,用養蠱的方式培養不出合格的皇帝,隻能培養出一群六親不認的瘋子。


    兩者之間的利弊趙禎分析了很久,最終還是難以決斷,隻能把這件事向後推,他希望等到趙旭當了皇帝之後把想法和自己進行交換。


    最少在眼下看來,立長是沒有錯的,趙旭非常適合皇帝的位置,趙昀適合開疆拓土,方丈洲的土地被他經營的極好,據說之前迴來的時候還給神都城的後苑送去了兩大一小三隻袋鼠,後宮嬪妃見了甚是驚奇…………


    大宋的皇嗣除了趙旭之外活的都很舒服,甚至是幸福,趙昀自不用說,而蕭撻裏的孩子趙仁同樣也是在大宋的皇宮中無憂無慮的生活。


    聽見官家念叨三位皇子的名字,三才便立刻變成“泥塑”。


    趙禎有多麽“護犢子”隻有三才知道,整個大宋上下沒人敢說趙仁的事情,仿佛蕭撻裏這對母子本就是大宋皇宮中的人。


    雖然很多人知曉其中的隱情但誰也不敢說,宮中談論此事的人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個了,長舌婦在宮中不用官家出手,皇城司便會料理的幹淨。


    任何人也擔待不起帝王的憤怒,這一點三才很清楚,要想讓更多的宮人活命,那就隻能殺雞儆猴。


    後宮中誰都知道趙仁是大宋的皇子,但卻沒人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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