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對蒲花羅的進攻很順利,即便是馬木留克騎兵在宋軍的軍陣麵前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這些由奴隸組成的騎兵主要以突厥人組成,當然其中還包括了希臘人、埃及人、高加素人、斯拉夫人、等。


    但無論人種,全部是清一色的精銳戰士,他們都是一些非***被擄掠的青少年,有些人被奴隸販子抓到並販賣到阿拉伯世界,然後被哈裏發和蘇丹們編成雇傭軍。


    而另外一些是來自東方的一些部落,被哈裏發和蘇丹看中,成為他們的雇傭兵。這些部族中最為有名的要數被華夏帝國驅逐出大漠的突厥人。


    他們從少年時代就被殘酷的挑選出來,接著受到更加殘酷的訓練已經昂貴的武裝,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兵戰士,沙場上的殺戮機器。


    一支由殺戮機器組成的騎兵部隊在戰場上是可怕的,他們這些原本的非***被人洗腦之後成為安拉最堅定的擁護者,在衝鋒的時候高喊著天神的名字。


    信仰已經把他們改造成為不懼死亡的機器,可這樣的機器雖然在戰場上一往無前,但卻沒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麵對大宋強大的戰力和靈活的指揮戰術,這些“機器”在短時間的占據優勢後便會很快的失去優勢。


    宋軍在小半個月的戰鬥中已經了解了馬木留克騎兵的優缺點,相應的,王韻也對大軍做出了調整和更完善的防備。


    這場戰爭在蒲花羅的陷落後宋軍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占據了主動,而接下來的推進卻要有條不紊的進行,隻有這樣才能達到官家說的:“把塞爾柱人打疼,打怕,不敢在對大宋抱有任何幻想。”


    最精銳強大的部隊王韻依舊捏在手中,王鶴率領的天武衛依舊在中軍之中負責守衛帥帳,他和他的副將已經請戰不知多少次,但王韻就是沒有讓他出戰。


    火器是大宋的殺手鐧,非到萬不得已或是一路凱歌的時候不能出擊。


    眼下的塞爾柱人還沒有到這兩者的任何時候,天武衛所需要的便是耐心等待,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才能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所以無論王鶴等人怎麽請求,王韻就一直不鬆口,眼下他反倒是擔心塞爾柱人放棄和大宋的對抗而開始準備和談。


    眼下的一切都按照官家的計劃在進行,但自己這邊沒有問題,就怕塞爾柱挺不住。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彭七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端起茶壺便一口灌了下去:“王帥,眼下塞爾柱人快頂不住了,咱們把天武衛放出去,很快就會壓倒塞爾柱人!”


    王韻笑了笑:“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就這茶水也要慢慢泡才能把最後的味道給逼出來,否則倒掉了豈不浪費?”


    彭七微微有些不解:“既然有一招製敵的機會,為何還要等待?”


    王韻在邊上指了指東南神都城的方向道:“這是官家定下的意思,眼下就要這般拖住塞爾柱人,讓他們覺得我大宋就是在和大秦聯手。”


    稍稍頓了一下,王韻拍了拍彭七的肩膀讓他坐下後才道:“隻要不想被我大宋拖住,塞爾柱人就必須要和談,而和談最有效的手段便是以戰促談!”


    王韻的話把彭七繞暈了,拍了拍腦袋道:“也就說咱們現在不把塞爾柱人打死,但也不能讓塞爾柱人好過?”


    王韻拍了一巴掌:“就是這個意思!官家的旨意一直就沒有鬆口,對待塞爾柱人就是要讓他們猶疑,隻有猶疑才能給我大宋帶來最大的好處。”


    “那這麽做官家圖的到底是什麽呢?”


    “圖的什麽?當然是讓塞爾柱和大秦之間互相猜忌攻伐,這才是最好的事情,咱們在東麵,再往東的土地上沒有敵人,唯一的敵人隻有來自西麵的,而塞爾柱在中間,他們的西麵是大秦,大秦離不開大宋的貨物,塞爾柱也你不開大宋的貨物,這意味著什麽?”


    “他們會合作搶咱們?!”


    王韻顫抖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彭七的腦袋:“你是不是昨天去爆破的時候把腦子給震壞了?塞爾柱和大秦之間的分歧不可調和,最主要的不是在利益上而是在宗教上,官家已經說過多少次,大秦早晚有一個要和塞爾柱之間爆發大戰,而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讓這倆個國家互相猜忌!”


    “哦!!想起來了,前兩天你對我說過,我給忘了!”


    彭七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隨即便看著眼前的輿圖道:“眼下背嵬軍,踏白軍已經繞過了紀渾河,阿母城近在咫尺,而蒲花羅被攻陷,我等繼續向阿母城推進,這座城池是塞爾柱人的大軍所在,咱們在給他們一點時間,集結更多的軍隊,接著一舉殲滅!”


    王韻的眼睛閃過一道寒芒,在阿母城上指了指道:“一個月,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塞爾柱人就會發瘋,並且會主動和我大宋決戰,而這一次也是咱們壓倒塞爾柱的最後一擊,勿必全殲敵寇!”


    彭七的手哆嗦了一下,望向王韻道:“全殲敵寇?不收降俘?這裏可是有近六十萬軍民!”


    王韻冷冷的開口道:“既然是塞爾柱人率先挑釁,那就要承受代價,要打就把上四軍全部派出,背嵬軍,踏白軍兩翼包圍,咱們要把這六十萬軍民全部斬殺,以震塞爾柱之囂張,還大宋西北之地白年太平!”


    彭七點了點頭,他知道了,王韻之所以敢這麽說,背後一定是得到了官家的支持,甚至有官家的旨意,那自己就不怕什麽彈劾,有傷天和的事情。


    想想也是,大宋這麽多年來用兵已經好久沒有築壘京觀了,塞爾柱人喜歡把異教徒的屍體釘在柱子上,而漢家王朝卻是喜歡把敵人的頭顱壘成一座小山。


    兩者的區別不大,都是給予敵人和潛在敵人的一種強大警告和震懾。


    彭七已經有些興奮,六十萬軍民的頭顱要壘成多大的京觀?要放在這西北之地讓塞爾柱人顫抖多久?


    但他不明白為什麽要等一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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