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之後,楊一揚交代好眾人,到了晚上,三不教楊一揚,董治,吳青炎三人,和吳趙兩家,在吳府商量明天赴宴的事宜。


    剛剛入夜沒多久,楊一揚就帶著十三,錢七,輕化魚,還有單五等人來到吳家。


    吳青臻和吳青炎兩人在門外迎接,吳青炎心中疑惑的問道:“教主,你怎麽這麽喜歡來我們吳家議事啊,我們家的茶香味重點?”


    楊一揚思索一會說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覺得吳家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安全。”


    吳青炎默默的問了句:“你不是在嘲諷我們吧?”


    楊一揚說道:“我沒這麽想啊,莫不是你心虛?”


    吳青炎:“我才沒有呢,更沒什麽好心虛的。”


    吳青臻當然聽到了,他接下來的行為表現也很坦率。


    吳青炎接著問道:“教主,看你如此憂思,你告訴我誰不想活了,我幫你解決他,你不要老是半夜找我議事了,我好勞累的,為什麽你當教主,是我辛苦啊。”


    楊一揚打趣道:“你說的話讓我相當感動,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如果這次我們沒有商議好,可能我後天就死了。”


    吳青炎聽到此話,忍不住:“咦。”了一聲。


    楊一揚氣笑了:“你咦什麽?難道這是件好事?”


    吳青炎趕緊說道:“沒有沒有,你要是現在死了,我都不慶賀,一點都不好玩,反而是好累啊。”


    楊一揚:“吳叔叔,之前你說要當教主,那你是要當一個好教主呢,還是要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的三不教教主。”


    吳青炎想了一會:“按我所當時所想,當然是當了教主再說。”


    楊一揚:“我覺得你沒這麽灑脫,因為你是棋子。”


    “鐺!”吳青炎突然一個下勾,被楊一揚擋住了攻擊。


    吳青炎惱怒道:“你在侮辱我?”


    楊一揚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在提醒你,吳叔叔,隻是時間有點提前。”


    吳青臻依舊沒管他們兩個,他們是三不教的人,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他還真不想管,除了輩分,他一點都壓不住他們,吳青炎脾氣不好,讓他服氣的暫時隻有兩人,一,是他死去的師父,二,應該是楊一揚。


    吳青炎想不通,加上剛剛襲擊教主之罪,他不敢再造次了,他輕聲問道:“楊一揚,你以前不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怎麽現在會找我們商量了?”


    楊一揚:“我現在算家大業大,不再是之前惹禍再讓家裏人搞定的人了,我有責任和擔當,吳叔叔,你知道了吧,要當一個好的教主,不容易的。”


    吳青炎:“你需要這樣沒事就提提我當教主的事嗎?”


    楊一揚還想說什麽,吳青臻問了:“楊教主,你和小王爺這麽相熟,怎麽突然這般戒備?”


    楊一揚看了看吳青臻,隨後說了:“這就是我們待會要商議的事情,待會等人齊了,我們再議吧。”


    吳青臻:“好的。”


    天空下起了小雨...夜色濃鬱漆黑,像極了夜黑風高殺人夜。


    錢香香帶著滿身酒氣首先來到吳家,他好像很久都沒進來了,看到吳家的裝飾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吳青炎嫌他酒臭,就讓下人帶他去邊廳醒酒,邊吩咐人邊罵道:“我也是賤,明明和錢真真之前是勢不兩立的,現在竟然有一天在自己家能看到錢真真,還要安排人給他醒酒。”


    楊一揚聽了輕輕的笑了。


    隨後,吳青山迎著張家蒙,和董治到來,楊一揚坐在主桌,來一個人他打一下招唿,來一個人,他得站起來,他有點恨自己來早了。


    還好,沒找很多人,楊一揚又泡起了他的長人茶,吳青臻在旁等著,心裏還有點想念他的茶呢。


    楊一揚泡好茶後,朝眾人說道:“趙爺爺應該也快到了,請諸位喝喝茶等等吧。”


    眾人點頭稱是。


    趙全帶著趙天成冒著細雨趕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眾人卻沒有一絲怨言。


    趙全進入密室,全部人都起身行禮,除了董治,不過他們年紀相仿,輩分也高,自然沒人說什麽。


    趙全看了看眾人,隨後朝楊一揚揖禮:“趙家長老見過楊教主。”


    趙天成在後麵隨後說道:“趙家家主趙天成見過楊教主。”


    楊一揚:“趙爺爺,趙伯伯,免禮免禮,請入座吧。”


    趙全入座次座後,看著眾人不禁哈哈大笑:“難得幾家家主齊聚,又在一起商議事情的畫麵,老夫許久都沒看到了,沒想到,這次的發起者,是楊教主,這般年輕的少年郎啊,時光飛逝,世界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吳青臻附和道:“是啊,趙叔叔,上次這個時候,還是三不教祖師滿月大師和我們家族長輩商討規劃仆鈴鎮的時候,那時,我們都還沒長大,現在都成了座位中的人了。”


    趙全說道:“沒錯沒錯,那時仆鈴鎮混亂啊,每天都有人殺人犯罪,好長一段時間,家裏人都不讓出門,而且我們家門口還做了不少工事抵禦,每天都睡不好...”


    吳青臻:“你年紀比我們大一些,情況自然比我們的差,我們懂事之後,我就記得滿月大師已經來仆鈴鎮了,那時就居住在董伯伯家,剛開始,我們也沒發覺什麽問題,但是,董伯伯家族就變好了,我們都以為來了仙人。”


    張家蒙說道:“對對對,我那時還聽家裏老人說,還要是有什麽困難都是找他解答疑惑的,真的很神仙的。”


    趙全:“還有,他入住仆鈴鎮之後,那些打仗的人再也不敢輕易進我們鎮了,漸漸的就形成了仆鈴鎮不得侵犯的事實...”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


    桌子上的人都在感慨過去,楊一揚尚小,根本說不上話,隻是他心裏疑惑,吳青炎和錢真真是滿月的徒弟,董爺爺是滿月的師弟,這些事還要討論嗎?


    不過,他也想聽聽滿月大師的事跡,也不著急,就在旁邊聽著。


    董治卻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好了,都過去這麽久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我們教主找各位前來,自是有事相議,我們還是快點進去正題,說完了,就早點迴去歇息吧。”


    眾人聞言,紛紛說是。


    吳青臻:“楊教主,有什麽事,請吩咐吧。”


    楊一揚看著眾人說道:“吩咐不敢說,商討一下。”


    趙全大手一揮:“不用商討的,一切都聽楊教主安排。”


    眾人也都說是。


    楊一揚看了看幾人,吳家三兄弟非常認真的看著他,仿佛楊一揚儼然是滿月大師轉世模樣,對他非常信任的感覺,趙天成聽到趙全所說,當然不會再說什麽,張家蒙隻有一人,按照仆鈴鎮家族議事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這下好了,會開完了。


    楊一揚:“好。謝謝各位叔伯長輩的支持,那明天小王爺宴請我們的事就這麽說定了,明天記得準時參加哈,那小侄就不耽擱大家休息的時間了,散會。”


    趙全立刻接話:“等等,明天小王爺要宴請我們?”


    楊一揚驚訝的樣子:“趙爺爺不知道這件喜事嗎?小王爺在仆鈴鎮呆了這麽久,終於不再低調,明天要宴請我們,我想, 他可能會犒賞我們呢。”


    在場眾人一聽,犒賞?事情怎麽變味了?


    趙全看著楊一揚,問:“小王爺怎麽突然要宴請我們,為什麽還要犒賞我們?”


    楊一揚:“這我真的不清楚了,我們也是下午接到的命令。”


    趙全:“所以,你就答應了?”


    楊一揚點頭:“對啊。有何不可?”


    趙全:“那是我們幾個家族的家主都要去,還是,隻是三不教的人去?”


    楊一揚解釋說:“三不教和幾大家族的家主長老都要去?”


    吳青山:“這聽起來,像是鴻門宴啊。”


    吳青臻問了:“那楊教主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要去?”


    楊一揚:“對啊,我們上下一心,當然要去了。”


    吳青臻想了一會:“確實要去的,畢竟仆鈴鎮就這麽多人,眾人都知道掌事的是誰,不去反而引起猜忌,隻是像我三弟所說,這可是鴻門宴,他為刀俎,我為魚肉,楊教主,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


    趙全也看著楊一揚:“楊教主,你和小王爺交情非同一般,你覺得這次赴宴,會不會真的那麽兇險呢?”


    楊一揚想了想,問吳青臻:“吳伯伯,你們知道今天那個陳總管的所作所為了嗎?”


    吳青臻看了看眾人,點頭說:“略有耳聞。”


    楊一揚:“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小王爺身邊的總管,陳斌。”


    “陳斌?!”吳青臻驚唿一聲。


    楊一揚:“吳伯伯知道他?”


    吳青臻點點頭:“小王爺還未出世俗的時候,陳斌已負盛名,他是亦正亦邪的代言詞,和權傾朝野的宦官不同,他自身有實力,也有勢力,殺伐果斷,智勇雙全,不為國家隻為自己中飽私囊,他在朝中從不站位,十分瀟灑,直到小王爺的出現...”


    聽到吳青臻的描述,也就是說,陳斌很危險,此行若不是小王爺安排的,那陳斌此舉一定要取點東西才滿意,但是,那是什麽呢?


    吳青臻繼續說道:“自從他跟著小王爺以來,用心良苦,兢兢業業,這些行為自然引得小王爺的器重。”說完,他還看了楊一揚一眼:“楊教主,我所說的事,你應該有所體會吧?”


    楊一揚看著他,心中自然想到自己前些天去小王爺那裏,被吳青臻知道的事情,楊一揚迴答:“他在小王爺麵前,確實比我受寵。”


    此話一出,眾人都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


    楊一揚繼續說:“這次和陳總管的相遇,讓我知道,他和小王爺風格完全不同,完全沒有小王爺的低調,內斂,反而是咄咄逼人之姿,仗勢欺人之勢。他的出現,應該是仆鈴鎮的災難開始了。”


    錢真真有點急了:“教主,那你打算怎麽應對?”


    楊一揚看了看幾人:“你們覺得西蟬國現在如何?錢叔叔,你不是陪著倉老前輩吃喝了一番,他們知道西蟬國的軍隊部署嗎?”


    錢真真迴答:“我不知道可不可信,蒼老前輩的意思是,西蟬太子薑萵看薑挫勾結飛盧幫,又借圍剿我們三不教的事,調動了很多的兵馬,西蟬太子疑心發作,隨後以國家無兵,社稷安危的緣由,召迴了薑挫王子,所以,西蟬國的人應該退出了我們仆鈴鎮了。”


    楊一揚點點頭。


    董治說道:“教主,我們還是要防著他們,他們可以退出去,不作主力,但是他們仍然可以和朝廷,或者其他勢力合作的。”


    說完,董治看了看吳青臻。


    吳青臻:“董長老,我人都在這了,你還懷疑我什麽?我與各位私交也不錯,還有,我們都是仆鈴鎮的人,唇亡齒寒,這些道理我都知道...”


    楊一揚:“吳伯伯說得對,現在的時候,不宜互相猜忌的時候,那有誰知道啟煉國的事情嗎?”


    吳青臻:“楊教主,你懷疑小王爺他們與啟煉國的人有勾結?”


    楊一揚:“不是懷疑,是肯定。”


    吳青臻:“那怪不得,我們探報,探到啟煉成直城突然聚集幾萬兵馬,看來,是為了對付我們的。”


    眾人聽言又是一驚。


    楊一揚喃喃說道:“幾萬兵馬,應該是為我們準備的。”說完,癱坐在椅子上。


    錢真真問道:“教主,屬下有一事不明,即使你沒有陳斌那麽受寵,但是小王爺前期來到仆鈴鎮的時候,為了教主,可謂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現在為了對付你,是不是,有點太多餘了?”


    楊一揚問道:“小王爺對我很好嗎?”


    眾人麵麵相覷,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楊一揚想了想:“也有道理哦,那明天不一定是鴻門宴,而是他給我準備的慶功宴?起碼我把西蟬國的人趕走了。不對,不是我趕走的,是他們太子王子鬧矛盾才走的,但我也算立功了,而且還是大功,但是我心裏還是有點不安是為什麽呢?”


    吳青炎問道:“教主,屬下也有一事問你,你掌管三不教以來,小王爺有沒有向你提過,讓三不教歸順朝廷之意,或者需要你利用手中權利,為朝廷做些事由的說法啊?”


    聽聞此言,楊一揚猛的看向他,吳青炎看著他等著他的迴答,楊一揚再看看其他人,此時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的迴答,楊一揚知道,雖然眾人表麵都不說,但是這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楊一揚如實的迴答道:“在我心裏,小王爺就是一代明君,他兢兢業業為百姓,日夜操勞為社稷,來到仆鈴鎮的每個夜晚,他都在審閱文批,為遠方戰事擔憂。


    十幾天前,他見到我和各大家族小子一起玩耍,他說,這就是他最想要做到的事,為了和平,為了百姓的生活穩定。


    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國家社稷,甚至沒有一個字句是為了他自己。


    他從來沒有牽扯過三不教的事,如果有,就是擔心的問我,我在三不教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惹是生非,至於我惹了多少事,後麵基本都是和薑王子的事了...”


    眾人一聽,紛紛叩拜:“屬下絕對沒有懷疑教主\/楊教主之意。”


    楊一揚急忙扶眾人起身:“諸位叔伯爺爺,沒事別叩拜了,小輩受不起啊。”


    眾人聽言才紛紛起身,迴到座位中。


    楊一揚:“事已至此,也不用討論什麽了,各位叔伯爺爺,明天我們照常去赴宴,一同進退,如果他們有不好的想法,我不信會一舉將我們都滅了,我們要告訴他們,他們這麽做,隻會兩敗俱傷。”


    眾人聞言都紛紛附和:“是。”


    楊一揚看了看眾人:“那趁這個時間,大家好好安排一番,如果好聚好散,我們就不追究了,如果到時有什麽風吹草動,舉我們三不教和家族之勢,一定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眾人相互看了看,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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