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倉晟小心翼翼的問道:“三王子,我的部下呢?”


    薑挫瞥了他一眼,沒有迴答。


    倉晟還是不死心:“三王子,難道你忘記了,來這裏之前,你對我說過,當初在西蟬國,你和我約定,我帶領幫中一些人詐降於你,不讓三不教或者其他勢力來幫忙,你才能如此順利收編飛盧幫,等來到仆鈴鎮,你就將舊部歸還給我,還讓我統治仆鈴鎮的...”


    倉社閉著眼,牙齒咬得崩硬,太陽穴鼓得生疼:“夠了,晟兒,這些事迴去再說。”


    而倉社旁邊的幾位元老,也逐漸反應過來,恨的渾身發抖,真想把倉晟按在地上,好好問清清楚事情的緣由,隻是還有這麽多外人在,他們隻好先隱忍下來。


    倉晟卻不明所以:“三王子,求求你了,現在我被楊一揚這麽欺壓,顏麵全無,你給我機會我找迴一點顏麵可以嗎?”


    楊一揚看不下去了:“薑王子,你迴答一下倉晟啊,他還小,不懂事,很多事,你們不說,他怎麽知道呢?”


    薑挫看著倉社:“蒼老前輩,飛盧幫所有的事,現在你也知道得很清楚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們不滿意我,再怎麽討厭我都可以,畢竟戰鬥隻看結果,迴國之後,你們要是有本事,再對抗朝廷也是可以的,隻是,現在,你能管管你家好大兒嗎?”


    倉晟聽了:“三王子,你要過河拆橋?”


    薑挫看著他:“你沒那麽大作用,你頂多是快板。”


    倉晟再次癱坐在地:“父親...你聽我解釋...”


    倉社:“來人...”話還沒說完,倉社手下走來一人,一記重重的手刀將倉晟打暈了,隨後將他扶了下去。


    薑挫看到此情形,頗為滿意,接著他對楊一揚說道:“唉,還讓楊一揚你看笑話了。”


    楊一揚:“還行,不過我也想知道,飛盧幫的舊部下呢?你藏在哪裏了?”


    薑挫:“你又何須擔憂,楊一揚,要是有心和你作對,我們現在已經打起來了,飛盧幫對你威脅又不大。”


    楊一揚:“說得輕巧,我要是有幾千或者幾萬人在你西蟬國國都上生活著,你也覺得問題不大?”


    薑挫:“你...我都說了我沒有加害你之心。”


    楊一揚:“你隻是現在沒有而已,我不瞎,不聾,而且不蠢。”說著他看向倉社,倉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一切,薑挫也看得到。


    楊一揚繼續說道:“剛剛你還說連基礎的自由都不夠,又急著和我打一架,說到底,現在是西蟬國不想摻和進來而已,可能你自己都不這麽想的。”


    薑挫:“太聰明對身體不好。”


    楊一揚:“別扯這些明知道的事了,你要知道,仆鈴鎮我做了重重部署,無論你要做什麽事,都注定是失敗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好一點。”楊一揚話一說完,十三等人在後麵虎視眈眈的看著薑挫等人,等待楊一揚一聲令下,隨時發起猛烈的攻擊。


    薑挫笑了:“話不要說得太滿,楊一揚,這裏是你的地盤,這裏也是你家,你要是敢輕舉妄動,要是有其他的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別怪我沒提醒你。”


    楊一揚臉上的笑頓時凝住了,“你敢威脅我?”


    薑挫:“兵者,道者,欲者,勝者之事不擇手段,你覺得我為什麽今天敢帶這麽少人過來了吧。好好和我戰鬥一番,隻要你打贏我,一切都好說。”


    楊一揚狠狠的盯著他,場麵陷入沉寂。


    這時,倉社緩緩站起來,輕輕搖了搖僵硬的身體,慢慢走到楊一揚、薑挫對峙的場中間,眾人都以為他要帶人離去了,沒想到倉社搖搖晃晃的朝楊一揚跪下:“楊教主,請你們收留我們飛盧幫吧,飛盧幫幫眾願為楊教主鞍前馬後,誓死相隨。”飛盧幫眾人看到倉社如此行為,稍微驚愕片刻,也紛紛跪倒在其身後,:“鞍前馬後,誓死相隨。”


    楊一揚驚恐得急忙扶他起身:“蒼老前輩快快請起。”


    薑挫也在片刻後驚訝的喊道:“蒼老前輩,你在做什麽?通敵叛國嗎?”


    倉社不管薑挫的怒意,他認真的對楊一揚說道:“自古以來,綠林好漢,幫派,教會,藩鎮,甚至是朝中黨派,各種勢力都不受朝廷待見,倉某無能,讓人用計瓦解了我們飛盧幫,還人屢次羞辱,從此無顏迴西蟬,楊教主你武功蓋世,執教有方,已經是一方諸侯,請不要嫌棄我們,讓我們跟隨你吧。”


    薑挫聽到哈哈大笑:“哈哈,蒼老鬼,好一個明哲保身,臨陣倒伐的牆頭草啊,區區一個飛盧幫,勢力早已不再,好,我讓你們跟著楊一揚又若何,父子兩個不義之徒,一個賣父求榮,一個叛國求榮,楊一揚,你收下吧,我正好不知道怎麽處置他們呢。”


    楊一揚還沒說什麽。


    倉社說話了:“晟兒年少無知,才會被你們西蟬朝廷所欺騙,你們強攻不成,隻敢用這些卑鄙手段,還美其名曰:“成功的手段罷了”,你們人心不古早已是不爭的事實,現在西蟬國國富民強的表麵,是因為年年風調雨順,又沒有他國來犯,你們的懷民政策才能成功,但是你們腐朽的朝廷現狀呢,不用我說了吧。想當初,我們幫和三不教一樣,有著強大的實力,沒有機會讓你們的貪官汙吏有機可乘,隻不過這七八年裏,我身體孱弱,幫中事務漸漸由晟兒接手管治,他跟著你們官家腐敗的人玩多了,發生很多強占民脂民膏的事,你們一邊帶著他玩,一邊還蠱惑百姓,導致我們失去民心,信譽一夜崩塌,加上晟兒的不智之舉,讓你們幾個月就瓦解了我們飛盧幫,我的幫眾走的走,不見的不見,我看在眼裏急在心中,但是已經無力迴天了,想著不再掙紮就此過世,想不到,你們把手伸向了仆鈴鎮,你們好大一盤棋啊。”


    薑挫冷冷的說道:“說這麽多幹嘛,強弩之末,你們已經不足為慮,即使現在投靠了三不教,還不是隻給楊一揚帶來累贅,楊一揚,我們的對話,你聽清楚了,要不要收留他們,你可以直接說,反正對我不影響。”


    楊一揚已經扶好倉社坐在自己身旁,他聽了這麽久,聽到這麽多事情的發生,更是明白其中利益要害,如果按照楊一揚之前說的,收飛盧幫為附屬幫,他現在已經做到了,但是,國不同國,更非是同族,自己可以收留飛盧幫,但是不能當著薑挫的麵前收留,在國事麵前一切都是最小的,自己也不想變成通敵叛國之人。


    楊一揚緩緩說道:“倉老前輩,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我雖狂妄,但不能草草收留你們,這事還需要和教中長老商量才行,不過,你身為我教中貴客,誰要想在此傷害你們,也是不可能的。人情呢,我先收下了,但是,事情不能辦的輕易啊,怠慢了蒼老前輩,是萬萬不可的。”


    薑挫笑著說道:“厲害,楊教主說話真有一套,圓圓實實的飽飽滿滿的。”


    楊一揚沒有搭理他。


    倉社說道:“楊教主,規矩我們明白,投誠我也是有心的,我們飛盧幫有個信物叫飛盧令,見此令者認同見到幫主,我馬上上奉給你。”說完,倉社從胸間掏出一枚紅色小木牌,遞給了楊一揚。


    薑挫:“倉社你敢!”


    倉社的手沒有半絲猶豫,薑挫見震懾不成,他繼續朝楊一揚怒吼道:“楊一揚,你想清楚了沒?有了這個令牌,你也是通敵叛國之人了。”


    楊一揚本來不想接的,但是薑挫這麽一吼,他順勢拿起就端詳起來,“這枚小小的令牌年代是有點久遠啊,飛盧令的“令”字都少了一點了。”


    薑挫聽聞哈哈大笑:“哈哈哈,倉社,你給楊一揚一枚假令牌啊,哦,我想起來了,飛盧令用了數十年,它現在更應該是粉末狀的吧。”


    倉社:“楊教主請勿擔心,傳世令牌自有它的保護方式還有使用之法,這些,我遲點告知楊教主。”說完,他還略帶挑釁的看著薑挫。


    薑挫沒有再笑了:“好了,倉老前輩,你的舊部我可要可不要,這對我還是沒影響,隻是看到你們這般惺惺相惜,我怎麽覺得有點可笑啊。”


    倉社還想說什麽,楊一揚攔住了他,“好了,薑王子,看來,不打你你是不服氣的,怎麽說都是無用,十三。”楊一揚大喊一聲。


    “在。”


    “你和薑王子打一架吧。”


    “是。”十三雖有點遲疑,但對楊一揚的吩咐,他毫無保留的相信,隨後,他就站在兩人的中間。


    薑挫聞言,認真的看著麵前的十三,最後擰著眉問道:“你這位侍衛,是不會術道的,楊一揚,你耍我?”


    楊一揚琢磨著小令牌:“我是金,你是火,你克我燒我,還要挑戰我,你耍我先的。”


    薑挫:“我元素上克你,這是事實,但是,你很強,也是事實,我和你的爭鬥,是旗鼓相當的,所以我才有興趣過來和你一戰,你現在找個武者對付我,你在侮辱我啊。”


    楊一揚還是在看著小令牌,輕輕一句:“他曾經讓我感到危險,你覺得夠資格了嗎?”


    薑挫聽聞,繼續看著十三,許久之後,他朝身後問道:“誰能打贏楊一揚這個手下,獎五兩黃金,可有誰敢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後,薑挫身後站出數人,紛紛說道:“三王子,我願為一戰。”


    薑挫數了數,有六人敢戰,他看著十三:“你呢?要打一個還是六個?”


    十三高昂的頭低下看了看應戰的幾人,說道:“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楊一揚不由笑道:“聽到了嗎?薑王子,我教人材眾多,已經到了不需要我親自上場的時候了,我不是輕視你啊,而是我屬下,輕視你們所有人。”


    薑挫聞言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楊一揚是個極為驕傲的人,他隻做有把握的事,於是,他輕輕一揮手,“上,把對麵輕視你們的人大卸八塊,消消你們的怒氣。”


    “是。”六人應道,隨後,他們互相對視幾眼,瞬間成陣,殺氣淩然。


    楊一揚感受到這股怒氣,同時也看到十三瞬間形成的對抗之息,看到這,楊一揚極為驕傲,十三啊,和自己一樣,對抗性人才,需要打鬥,才多經驗的。


    刹那間,薑挫六人成包圍之勢攻向十三,十三手拔劍輝,隻是一個圈的轉動,將攻擊盡數收於劍光之中,為了不誤傷到在場的人,十三一揮劍抵擋之後,迅速跳落下街道中,六人緊跟隨其後也跳了下去。


    這裏並不是街道,而是空空山穀後的一道平原,除了酒肆茶館,整片空地空曠至極,隨著六人的走位,十三反而被陷入包圍圈中。


    眾人為此擔憂不已,楊一揚卻在這時,泡起了茶:“薑王子,我看你準備的地方,我們可能不用去了,畢竟,我家十三,很快就能解決你的護衛了。”


    薑挫慢慢走到閣樓邊觀看,一邊不屑的說道:“那是你還沒見過我家護衛的厲害呢。”


    楊一揚還在泡茶,他不著急,永遠會有個位置給自己觀看戰鬥的,“說這麽多,你也渴了吧,嚐嚐我的手藝?”


    薑挫:“我知道你的手藝,李乾小王爺和我說過。”


    “但是你沒試過啊。”


    薑挫迴過頭來:“知道了,待會我就試試,我也挺想嚐嚐的。”


    楊一揚:“好,但是還差點火候,現在還沒泡好。”


    薑挫:“你真是影響觀影感受。”說完,他繼續看著戰鬥的幾人。


    陣法攻擊,無非就是人,時,共,利等等的幾個階段,站在十三的角度就是如何打斷和摧毀他們的攻擊,從而反向致勝的過程,攻擊分為上中下三路...


    薑挫看著未成的戰局,還在想著,楊一揚捧著茶過來了:“好戲陪好茶,來,品嚐一下先啊。”


    薑挫受不了楊一揚的折磨,往迴看了一眼,拿過茶杯,但是被燙了手:“呀,燙。”


    茶杯掉落,被楊一揚接住了,下麵的戰鬥,隨即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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