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擋在慕容澤麵前,慕容澤嗤笑:“王家小子,你有何資格擋著本王?”慕容澤鍾情於蕭寧,對其好的過分,對旁人他是混世魔王,連北燕皇帝登基大典都敢大鬧一場的慕容澤,從不知道何為顧慮,也不要顧慮任何人。

    王淵反駁:“齊王殿下,你有何資格帶走蕭寧?”

    “好小子,鮮少有人敢同我犯倔。”慕容澤取下腰中金刀,壓在王淵肩頭,“給你個機會,閃開。”

    王淵執著道:”放開蕭寧。”慕容澤的霸道,即便王淵在南齊有所耳聞,北燕能勸住齊王慕容澤的隻有燕王,王淵無法眼看著蕭寧被慕容澤領走,錯失唯一的機會。

    慕容澤手上用力,蕭寧甩開慕容澤的手,冰冷的掃過慕容澤和王淵,“爭風吃醋,也能成為世間豪傑?”蕭寧將方才慕容澤披在她肩頭的鶴裘扯下,扔到慕容澤身上,轉身上了馬車,放下車簾道,“啟程。”

    王淵微怔沉思,慕容澤收了金刀,一個箭步跳上了蕭寧所在的馬車,蕭寧感到馬車一顫,撩開的車簾是露出慕容澤俊美的臉龐,他比之司馬睿的五官深邃些,炯炯有神的雙眸看著蕭寧,“寧寧,外麵冷,讓我進來暖暖。”

    “滾下去,”蕭寧最受不了的便是慕容澤沒皮沒臉,說他傻吧,在疆場上戰神煞神稱號的齊王絕不可能是傻瓜,北燕的草原上的蠻族更為尊敬慕容澤,而不是北燕實際上的掌權人慕容軒,不傻的話,他這又是做什麽?

    慕容澤不在意的笑笑:“生氣了?我不是沒打他嗎?”

    “滾下去。”

    蕭寧抬腳踢慕容澤,慕容澤抓住蕭寧腳腕,眼底滿滿是笑,手掌摸到纖細的腳腕時,慕容澤道:“寧寧怎麽穿薄鞋子?北燕冰天雪地,寒風都能似刀子,你踩在雪裏會著涼的,我不是給你送去皮子了嗎?沒做鞋子?”

    慕容澤的手掌粗糙但有炙熱,臉頰微紅的蕭寧,怒道:“誰要你東西,我讓你下去。”蕭寧橫握魚腸劍,放在慕容澤肩頭,“下去,或者,死。”

    慕容澤麵不改色,握住蕭寧腳,方才腳底沾著的積雪因米慕容澤炙熱的手掌而融化,打濕了蕭寧的鞋子,慕容澤見蕭寧脖子慢慢的升起的紅暈,明明是在威脅他,蕭寧那般得讓他疼惜,恨不得將蕭寧融進他骨子裏,“我早說過,我慕容澤的命是你的。”

    “來人,取鞋子。”

    慕容澤一聲吩咐,隨從不敢耽擱,有聰明的人想了好半晌,最後向南齊的安樂公主借了兩

    雙幹淨暖和的鞋子送給慕容澤,“殿下,迴燕京後,屬下再給蕭小姐做一箱子鞋。”

    屬臣不敢抬頭,扔下鞋退開,他怕會看見堂堂齊王被蕭寧壓著,他是跟在齊王身邊的老人了,見證了齊王被蕭寧各種虐待,除了蕭寧外,他從沒看過齊王會受欺負。

    慕容澤不理會蕭寧是不是撤迴魚腸劍,有心為蕭寧除去鞋襪,蕭寧阻止:“不行。”蕭寧收迴腳,“你不能看。”順便將魚腸劍收迴,扭過身體,“慕容澤,別給我機會算計你。”

    慕容澤將鞋子放在蕭寧身邊,道:“寧寧換上,我不逼你。”慕容澤出了馬車,上馬後看向安樂公主,對蕭寧時慕容澤全心疼愛,對於安樂公主,慕容澤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你是南齊公主?”

    安樂公主早就料到會有此待遇,緊繃著身軀,頂著慕容澤帶給她的屈辱輕蔑,南齊皇族的尊嚴不可喪失,“本宮是安樂公主石惠。”

    慕容澤晃了晃馬鞭子,“本王看在寧寧的份上,給你透個底,我哥偏愛南齊女子,越是嬌媚動人的女人他越是寵著,你既然是南齊和親的公主,傲氣還是收了好。”

    慕容澤一抖韁繩,“迴燕京。”

    如同來時一般,慕容澤離去同樣很迅速,安樂公主苦笑,從作為禮物送給慕容軒的那一刻起,她的傲氣早就消失了。安樂公主看向蕭寧所乘坐的馬車,雪地上威武侯的屍體刺目,慕容澤一句話都沒說,仿佛蕭寧殺了的威武侯不是北燕的侯爺,安樂公主頹然道:“走吧。”

    南齊使團收斂物品,趕去北燕都城燕京,蕭婉死命的咬著嘴唇,慕容澤,慕容軒他們兄弟權傾北燕,為何他們隻看到蕭寧?蕭婉唇邊勒笑,兄弟相爭時,便是蕭婉最好的機會,威武侯是被蕭寧殺了,那是因慕容澤不知蕭寧和慕容軒的認識,蕭寧能躲過這次,下次可沒這麽容易了,慕容澤越喜歡蕭寧,就越容不得蕭寧屬於別人,尤其是他的親哥哥慕容軒。

    有過痛的人會成長,蕭婉自從嫁給司馬睿後,以前的純真都消失了,她學會算計,學會了隱藏,也學會了報複,如果不是蕭寧,她何必受司馬睿的侮辱?蕭婉忘記了是她主動去找的司馬睿,是蕭寧的錯,是蕭寧算計她,折辱她,蕭婉不過是中了蕭寧的詭計才落入到淒苦的境地。

    蕭寧將一切隔絕,看著麵前的鞋襪,闔上了眼,如果···如果她不是沒有前生,如果她不是懂得多了,蕭寧會喜歡慕容澤,慕容澤同前生渴求感情的蕭寧,太像了,蕭寧為司馬睿做了許多的事兒

    ,最終不過是一場笑話,慕容澤,我蕭寧發過誓言,絕不為情所困,遠離慕容澤,蕭寧將鞋子扔到了一邊。

    燕王慕容軒很重視南齊和親,是對他多年征戰威壓南齊最好的犒賞,自詡正統的南齊和親,慕容澤每每想到此處,便有種感覺離著統一天下不遠了,南齊是強弩之末,和親都想得出,再難抗衡北燕。

    “燕王殿下,奴婢個伺候您更衣。”

    嬌媚的少女跪在水池便,慕容軒拽住她的手腕,能伺候他的婢女,都是精心挑選供他取樂,慕容軒推開婢女,肩膀處蕭寧刺出來的傷口還在,慕容軒站起身,冷道:“滾。”

    慕容軒抓過衣服直徑的披上,大步離去,在蕭寧即將到達燕京時,他再難對任何女子有興致,慕容軒一出浴室,看到慕容澤提酒瓶子靠著柱子默默飲酒,慕容軒喚道:”阿澤。”他不是去接蕭寧了嗎?“你怎會在此處?”

    慕容澤灌了一口酒,“哥,蕭寧不理我。”

    慕容軒心上說不出的滋味,是高興?還是為親自養大的弟弟難過,“怎麽說?”慕容軒就沒見過慕容澤如此頹廢,攥住慕容澤道:“進去說話,喝酒頂什麽用?你也想學二哥?”

    慕容軒將慕容澤拽進去,奪下酒瓶子,“阿澤,可放棄了?”

    “不,哥,我從沒想過放棄蕭寧,可她冷然不在意,總是將我的好意拒之門外,我也會就難受,恨不得···恨不就占了她,綁著捆著她磨著她。”

    慕容澤仰頭手蓋住了眼睛,聲音低沉暗啞,“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她皺眉,舍不得她難過,哥,我如果綁著蕭寧,她會死,她一定會和我同歸於盡。”

    “我喜歡敢罵我的蕭寧,喜歡敢設伏射殺我的蕭寧,喜歡眼睛亮晶晶的蕭寧。”慕容澤將手從臉上拿開,大笑:“哥,我想通了,我喜歡蕭寧。”

    慕容澤臉上重現光彩,快步道:”哥,我找寧寧去,問問看十公主府上還缺什麽。”

    “阿澤。”慕容軒抬起的手,又無力的放下,慕容澤想通了,他呢?慕容軒苦笑,他到底喜歡蕭寧哪一處?慕容軒想不明白,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心動,慕容軒會衡量思考值不值得,會顧慮他的北燕江山,趕不上慕容澤一根筋,勇往直前。

    “殿下,神廟的使者進駐京城。”

    屬臣悄無聲息的進門,“據秘牒迴奏,太後娘娘讓其沒拓跋紅去見神廟使者。”

    慕容軒斬切放下了蕭寧的事兒,輕笑

    :“她是將賭注壓在了拓跋紅身上?”

    “屬下不敢妄言,拓跋紅是拓跋部的公主,聰慧過人,福祉深厚,從降生就與眾不同···”

    “夠了。”

    屬臣停口,慕容軒道:“繼續看太後,本王平定南齊之後,自會有好人選繼任神廟掌使,傳令燕王鐵騎進駐老山口。”

    “喏。”

    慕容軒此舉是逼迫諸葛雲調動青雲鐵騎,慕容軒對南齊最大的顧慮是諸葛雲和王淵,此番南齊和親王淵也在隨行之列,慕容軒打算將王淵扣在北燕一段日子,吩咐屬臣:“造好之物給南齊送去,沒王淵為諸葛雲說項辯駁,諸葛雲能不能躲過南齊皇帝的責難都在兩說的,上將軍諸葛雲,你如何取信南齊皇帝?”

    南齊使團進入北燕燕京,蕭寧撩開簾子看著燕京的布置建築,同南齊建康不盡相同,北燕建築更為厚重,蕭寧正看得津津有味,馬車突然停住了。

    “你們是南齊的人?”

    “是,你是哪位?”

    安樂公主撩開車簾,眼前騎在馬上的是一名紅衣絕麗的少女,看清楚她的容貌後,安樂公主暗讚絕色美人,南齊也沒如此絕色,少女驕傲的一笑:“你是和親公主?”

    見安樂公主點頭,少女移開了目光:“既然是送於軒哥哥的禮物,不配問我是誰。”少女目光越過安樂,馬鞭指著南齊使團,問道:“你們誰是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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