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迴到蕭府,李氏就給了蕭寧一個大大的驚喜,懷孕的柳氏無法伺候父親蕭冀錚,李氏又為蕭冀錚張羅了一名妾室,一路勞頓的老夫人精力不濟,先迴竹園歇息。蕭老夫人自從出了蕭婉的醜事後,身子骨越發的不好,兒子納個妾室,蕭老夫人沒在意,讓蕭寧見一麵也就是了。

    “大小姐,請用茶。”

    見跪在她麵前的做婦人裝扮的女子奉茶,蕭寧說道:“抬頭我看。”女子緩緩抬頭,蕭寧瞳孔睜大,一改方才的淡然無波,似見到鬼魂一般。李氏笑盈盈的道:“寧兒也駭到了吧,我第一眼見她也是駭得不行,以為的大姐重生了呢。”

    蕭寧舒了一口氣,眼前的女子同畫像中的母親一般無二,似足了母親,即便神態的也很相像,蕭寧道:“你從哪尋來的?”

    “我一直知曉夫君放不下大姐,總惦記找一個同大姐相像之人伺候夫君,先有柳姬,後有薄姬,總能排解夫君思念大姐。”李氏大度的一笑,“薄姬,你且起來,大小姐最是心軟。”

    蕭寧卻道:“我還沒用茶呢,怎能起身?”

    薄姬淚眼迷蒙,再次將茶盞舉高,蕭寧過了好一會才接過茶盞,道:“有句話母親說錯了,我的心腸很硬,薄姬,這杯茶···”

    蕭寧將茶盞摔到地上,“我不喝。”

    “寧兒。”李氏麵陳如水,“夫君招幸了薄姬,你怎能不給夫君顏麵?”

    “姬妾而已,我不喝難不成犯了大錯?”蕭寧看向李氏,緩緩說道:“我倒是敢問一句母親安得什麽心思?讓酷似我生母的人在你麵前卑躬屈膝,你就不怕我母親英靈來找你?”

    薄姬太像生母,但她卻是姬妾,在李氏麵前謹守姬妾本分,蕭寧實在是無法看著幾乎同母親一摸一樣的人對李氏伏低做小,蕭寧會想到前生生母貶妻為妾,李氏安排薄姬是什麽目的,蕭寧清楚得很。

    ”薄姬好妹妹,你別哭,寧兒是一時脾氣不順,她不是有意為難你,好妹妹,你先出去,我勸勸寧兒。”

    “是,夫人。”

    薄姬嚶嚶啼哭,想要離去,蕭寧道:“我有叫你走?”

    薄姬跪倒含淚道:“妾出身寒微,大小姐,妾得意伺候老爺,是妾的幸事,求大小姐開恩,妾給大小姐磕頭。”薄姬磕頭,蕭冀錚和蕭逸從外麵走進,昨日的寵妾跪地磕頭不止,蕭冀錚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麽迴事?”

    蕭逸走近蕭寧,看了妹妹無恙後

    ,笑道:“長高了些。”

    “哥,你迴來了。”

    “找到了書上所言的精鐵,咱們南齊有火炮了。”

    蕭冀錚見道自顧自敘舊的蕭寧蕭逸,“蕭寧,這是怎麽迴事?”李氏上前道,“沒事,沒事,薄姬是做了錯事,大小姐罰了她。”

    李氏為蕭寧開脫,薄姬含淚望向蕭冀錚,“是妾福薄,惹了大小姐不快。”淚盈盈的雙眸包含千絲萬縷的情意,因是蕭寧,蕭冀錚道:“你且起來,往後別在寧兒跟前。”

    李氏眸光一閃,蕭冀錚偏向於蕭寧,薄姬櫻唇猶如微風中輕顫的花瓣,含情脈脈的低聲道:“是,妾記得老爺吩咐。”

    蕭冀錚讓薄姬退去,蕭寧屈膝:“見過父親。”

    “寧兒,迴府就發脾氣,是哪個惹你不快?”蕭冀錚對蕭寧是不是欺辱薄姬不在意,蕭寧道:“是薄姬,她太像我娘,可又不是我娘,不是蕭家夫人,女兒曉得父親想著娘,記掛著娘,但薄姬是姬妾,看著她向人行禮,我不痛快。”

    蕭冀錚沉思了一會,說道:“往後薄姬就在她自己院子裏,我招幸於她時,戴麵罩而出,免了她晨昏定情,旁人也不必去看望薄姬。”

    李氏一怔,蕭冀錚是不讓薄姬見任何人,省得蕭寧不快,李氏沒料到蕭寧在蕭冀錚心裏有此地位,蕭寧不在府裏時,蕭冀錚對薄姬甚是寵愛,蕭寧一迴府一切都變了,李氏有些個措手不及,蕭冀錚道:“你沒聽懂?”

    李氏勉強笑笑,”我是怕薄姬委屈了,獨子一人在院子裏,沒個說話的人。“

    “留她在府裏,不是為了讓她陪人說話,是伺候我,這事就這麽定了。”

    “是。”

    李氏點頭應道,蕭寧重現笑容,“父親,我很想念您呢。”

    蕭冀錚含笑的點頭,“陪著祖母,待為父盡孝,辛苦寧兒了。”

    “和祖母一處,怎能稱為辛苦?”

    蕭冀錚詢問蕭寧別院的生活,蕭寧隱去齊王慕容澤的時不談,蕭冀錚問了一會讓蕭寧下去歇息,蕭寧蕭逸離開後,蕭冀錚沉默飲茶,李氏道:”夫君,讓薄姬··”

    蕭冀錚也不二話,抬手就給了李氏一巴掌,冷哼:“住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肯留下你,是為了母親,寧兒是我女兒,別說為難薄姬,便是發賣了我也不會在意。”

    李氏垂頭,看不清神色,蕭婉出了醜事後,蕭冀錚人前對她很尊重

    ,背著人卻非打即罵,蕭冀錚在外麵受得氣全都出在李氏身上,帶她比之一般姬妾都不如,皆因李氏生了個讓蕭冀錚丟人的女兒蕭婉。

    蕭冀錚的粗暴無情,將李氏對他的情意完全的磨滅了,蕭冀錚明顯不高興,李氏不敢說話,陪坐在一旁,蕭冀錚突然拽住李氏,輕撫過他打紅的臉,“疼嗎?”

    李氏心驚膽戰,搖頭道:“不疼。”

    蕭冀錚道:”還是你好,隨我高興,今日朝堂上有人讓我不痛快,沒寧兒逸兒,我怕是得被司馬老匹夫裝套裏,他一點都不顧忌我將蕭婉嫁給司馬睿,你怎麽就沒教好蕭婉?讓我受司馬老匹夫之辱?蕭婉婚前失貞,你可知我被多少人嘲弄?”

    撕拉一聲,李氏的衣服被蕭冀錚撕碎,蕭冀錚笑得溫柔入威風,“你不怕疼?”

    “我···我···”李氏豈會不怕疼?蕭冀錚折磨女人的手段讓李氏身心劇痛,李氏之所以找來薄姬是為了有人能分擔這分痛苦,讓酷似大姐的薄姬被蕭冀錚虐待,李氏會有暢快感,她之所以陷此絕境中,都是大姐和蕭寧造成的。李氏全然忘記了是她懇求李老夫人做蕭冀錚的繼室,“隨夫君高興吧。”

    “我最為看重的便是你這一點,知情懂趣,從不讓我在情事上不痛快,薄姬雖好,但比不得你會伺候人。”

    蕭冀錚翻出南齊士族常備的情趣盒子,南齊奢靡富貴,世家少爺在外光彩照人彬彬有禮,背著人恣意放縱,因南齊這些年同北燕交鋒勝算少,南齊士族大多不知道何時會做亡國奴,心態癲狂隻求片刻的歡愉,蕭冀錚對朝局的把握雖然趕不上王家家主,但他清楚南齊很難抵抗住北燕,他明知道齊王慕容澤去了別院找蕭寧,明知道蕭您無理取鬧,可蕭冀錚不敢發怒,萬一國破,蕭家隻能指望蕭寧,蕭冀錚做父親卻靠女兒,心裏當然不痛快,他不能對蕭寧發泄,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到曆史身上,重重虐人的手法,李氏嚐了個遍,除了臉上和脖子上無傷痕,李氏身上班班紅痕,蕭冀錚暢快了出氣了,將李氏踢下床,闔眼道:“不用你伺候了,去外麵睡。”

    李氏忍著身體的疼痛,裹住身軀,赤足走到外間,枯坐到日頭升起,蕭冀錚容不得一點點瑕疵,李氏額頭的燙傷,蕭冀錚不願意看到,每次情事後,他都會趕走李氏。

    李氏闔眼,晨曦散落無法感到溫暖,她怎能不恨蕭寧?一切都從蕭寧改變開始,脫離了李氏的掌握。

    蕭寧不知李氏的怨恨,同蕭逸一處研究精鐵,同王淵辯駁朝局,閑

    暇時,蕭寧會重讀兵書,結合慕容澤的講解,蕭寧有了另一番認識,短短一年一閃而過,南齊有到瑞雪紛飛時。

    “是王公子送來給大小姐的花燈。”

    正月十五將近,南齊重現熱鬧,蕭寧提著花燈,笑著問道:“他呢?”前兩日蕭寧同王淵約好一起去逛燈市猜燈謎,去年南齊可謂多災多難,夏秋時節一場洪水淹沒了大片的良田,慕容軒趁著南齊有難兵臨邊境,諸葛雲誓死抗敵,再加上蕭寧他們研究出來的紅衣大炮相助,勉強阻止北燕的攻勢。

    災民遍地,南齊世家卻照常奢靡生活,賑災糧餉被層層盤剝下到災民手中所剩無幾,引發了災民暴動,雖說鎮壓下去,但元氣大傷,國力漸衰。太子石越有心振作,可不知南齊皇帝聽信了誰的話,對石越很忌憚,王淵深感朝局動蕩,托病不出,蕭寧一介女子,所做所為有限,蕭寧才學即便比師父更好,因不是南齊皇族,無法同師傅的影響力相比。

    “來人說王公有事,得耽擱一會功夫。”

    蕭寧將花燈掛起,坐於花燈下,拿起一本舒隨意翻看,等著王淵來接她去看燈,腦裏閃過一個念頭,到底何事絆住了王淵?

    “啟稟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蕭婉直衝進來,焦急道:“阿姐,我看見···我放下看見了王淵同安樂公主一處飲酒···阿姐,他們很親密。”

    蕭寧淡然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他早就告訴我了。”

    蕭婉不敢相信的問道:"王公子告訴你了?“

    蕭寧放下書卷,“紅袖,我們也去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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