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七十年代末逐漸到來,那場刮了整整十年的大風暴,也在上麵領導的製止下,終於開始慢慢平息。


    知道後世情況發展的潘偉中,經過這幾年的用心鑽營,他在四九城體製內的地位越來越高。


    從區裏麵已經鑽營進了市裏麵。


    至於他的媳婦何雨水,則被潘偉中想盡辦法弄去了工業部裏麵。


    軋鋼廠廠長一職由許大茂接任。


    因為他知道,隨著以後的改開,紅星軋鋼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生產工藝落後,官僚機構過於臃腫,麵臨著拆解合並,工人下崗的結局。


    四合院裏曾經的那些年輕人,因為和許大茂同在一個大院裏麵長大,基本上都升任了軋鋼廠的中高層。


    而傻柱和秦淮茹呢!


    在經過傻柱辛苦工作兩年後,終於在七八年的時候,存夠了重建自家房子的資金。


    在原來的地基上,賈家重新修建了兩間新房子。


    賈張氏則帶著小當和槐花,住進了新房子。


    美其名曰,你傻柱這麽大的一個男人,怎麽能夠和小當槐花這樣的大姑娘住在一個房間裏?


    兒大避母,女大避父,這個道理你傻柱難道不懂嗎?


    結果,這除了錢的傻柱依舊還是和秦淮茹租住在閻埠貴的家裏。


    新房子裏麵的新家具,新電器,傻柱那是一點都沒有享受到啊!


    看到這個結果的許大茂等人,無時無刻都在嘲笑這傻柱。


    這個傻缺,為了秦淮茹那不值錢的二兩肉,吃虧了一輩子。


    明明自己家有著何雨水和潘偉中這倆位高權重的親人,隻要他好好地聽他們的勸,什麽樣的好女人找不到?


    什麽樣的好工作得不到?


    至於一直在肉聯廠裏當一個廚子,到現在每個月的工資還是那五十塊錢不到?


    沒看到他許大茂,閻家兄弟,劉家兄弟幾人,跟在潘偉中和何雨水的後麵,吃得盆滿缽滿?


    一個個不是機修廠的領導,就是軋鋼廠的幹部。


    也隻有傻柱這個蠢貨,到現在都沒個自己的親生骨肉,一直都把秦淮茹家的那幾個白眼狼當成寶。


    這傻缺遲早有一天,會栽在賈家人的手裏麵。


    “喲,老易,你這是打哪來啊?”


    “今兒一早就看到你帶著你們家建國出去了。”


    退了休的閻埠貴,整天沒事,就是喜歡待在四合院的大門口看著鄰居們進進出出。


    “嗨!這不,我們家建國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嗎!”


    “我啊!剛剛帶著他去了一趟咱們廠裏麵,找到大茂,把工位傳給了他。”


    “從今兒起,我算是正式退休了!”


    易忠海笑嗬嗬的對著閻埠貴說道。


    “嗬!這是好事啊!”


    “以後沒事咱倆可以去後海那邊釣魚了!”


    “打今兒起,我算是多了一個伴了!”


    閻埠貴笑嘻嘻的迴答。


    “行啊!正好我還愁著這退休以後沒事做呢!”


    “老閻,給,你把這一斤五花肉拿給你們家那口子,晚上叫上老劉,咱們仨好好聚聚。”


    易忠海把手裏的肉,菜,遞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笑眯眯的伸手接過:“趕巧了,我還想著啥時候咱們仨好好聚聚,你這就送貨上門來了。”


    “嗬嗬嗬!”


    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我這剛剛把肉給你,你就說著要請客。


    做了幾十年老鄰居,閻埠貴是什麽樣的人,易忠海怎麽會不知道。


    他也沒有計較什麽,和閻埠貴閑談了幾句,轉身朝著中院走去。


    “孩他媽,孩他媽,趕緊出來。”


    “趕緊去把這塊肉給弄弄,晚上我好和老易,老劉喝幾杯。”


    閻埠貴喜滋滋的拿著肉,朝著家裏喊道。


    一大媽聽到閻埠貴的喊聲走出家門,看著閻埠貴手中這一斤多的五花肉,也是笑嘻嘻的不問緣由,直接迴到了屋子裏。


    閻埠貴則是得意的繼續坐在院門口,等著下一個便宜的到來。


    而此時,一個蹣跚的身影闖進了閻埠貴的視線裏麵。


    “這位同誌,你找誰啊?”


    看著這個人影就要走進四合院裏,閻埠貴急忙上前查問。


    “三大爺,你不認識我了?”


    “也是,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想來咱們這個院子裏的人也該認不出我來了。”


    瘸著腿的年輕人笑著說道。


    “你是?”


    閻埠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的看了看。


    “嘶——”


    “你是棒梗?”


    看著這張和賈東旭年輕時略有幾分相似的模樣,閻埠貴驚訝的問道。


    “嗬嗬!三大爺,你終於認出我了。”


    棒梗那陰鬱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冷光,裝模作樣的笑著說道。


    “還真是棒梗,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終於迴來了。”


    “趕緊迴去,這個點,你奶奶應該還在家裏。”


    閻埠貴指著中院說道。


    “行!三大爺,我這先迴去了。”


    棒梗說完,瘸著腿,一步一步走向了中院。


    “老婆子,老婆子,事情不好了,棒梗那小子迴來了。”


    閻埠貴快速走進家裏,衝著正在廚房裏麵處理著五花肉的妻子輕聲說道。


    “啥?棒梗迴來了?”


    聽著這個許久沒有提起的名字,閻埠貴的老伴有些擔心起來。


    “這個小子迴來了,以後咱們四合院裏恐怕又不會安靜了。”


    “唉!誰說不是啊!”


    “我就怕這小子重操舊業,在咱們院裏小偷小摸起來。”


    “老婆子,咱們家的東西以後一定要藏好了,出門記得鎖好門窗,省得讓這小子給抄了咱們家。”


    閻埠貴給自己的老伴鄭重的說道。


    “嗯!老頭子,你放心,我一定記得。”


    看著自己許多年沒有進過的家門,站在外麵的棒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奶奶,奶奶,我迴來了。”


    棒梗推開房門,房子裏麵的布局早就煥然一新。


    坐在沙發上的賈張氏,依舊和許多年前一樣,繼續盤著她那幾十年沒有做完的鞋底。


    “嗯?”


    聽到棒梗的唿喊,賈張氏抬頭望去,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棒梗。


    “啪嗒!”


    賈張氏手中的鞋底掉落在了沙發上。


    “你,你是,你是棒梗?”


    “奶奶,我是棒梗啊!”


    “奶奶,我,我迴來了。”


    見到打小疼愛自己的奶奶,棒梗嗚咽起來。


    “哎呀!我的乖孫啊!你終於迴來了,可想死奶奶了!”


    賈張氏嚎叫著撲上前,抱住棒梗,失聲痛哭起來。


    一時間祖孫倆人,在家裏抱頭痛哭起來。


    十幾分鍾之後,棒梗和賈張氏這才慢慢平息了各自的心情。


    “哎呀,瞧我,瞧我,我都忘了,我乖孫還沒吃飯吧!”


    “棒梗,你等等,我現在就去把你媽給叫迴來,讓她給你做飯。”


    賈張氏說完,撇下棒梗,邁開小短腿,就往外麵跑去。


    沒等棒梗反應過來,賈張氏就已經消失在了四合院裏。


    不久之後,秦淮茹帶著槐花也迴到了家裏。


    至於小當,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她還和傻柱在肉聯廠的後廚上班呢!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乖兒子,秦淮茹自然和賈張氏是一樣的反應。


    母子二人也上演了一場抱頭痛哭的大戲。


    而槐花則是因為和棒梗都快十年沒有見到了,兄妹二人的感情自然是比不得當初還小的時候。


    她隻不過是上去喊了一聲“哥哥”,也算是和棒梗相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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