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剝了皮的血人還有唿吸,從外觀上還看不出身份,他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斷了氣,隨後直接被送往了法醫部進行解剖。


    馬良存在一個小時候迴到巨力,他得知此事後相當震驚,發生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立即聯係?


    發現血人後,張麽麽就立即通知了馬良存,沒人接聽下還尋找了楊洋,但兩人都不在服務區內,副局長老李此時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示意張麽麽先離開後,關上門走到馬良存跟前。


    事情遠比想象要嚴峻許多,當然沒人會真去懷疑血人跟馬良存有關,但本該在辦公室裏待著的人為什麽不在,這點成為了別人嘴裏的把柄,馬良存清楚這個別人是誰,有些人似乎就是不待見他當這個局長。


    “現在下麵多說個科室在傳這樣的話?”


    “你不用天在意這些傳言,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不過跟上頭的匯報中,你最好還是找個適當的利用,這件事瞞不下去的。”作為搭檔,老李處理事件相當穩重。“下午一點,不要忘了。”


    血人的身份很快就被奠定,結果令人驚歎不已。張麽麽一直守著法醫部的大門,當她得到結果的時候,嘴巴張得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第一時間下,她把照片發生給了葉成,隨後,才拿著結果迴到局長辦公室,往桌上一丟說道:“老馬,你這下攤上大事了。”


    老李皺了下眉頭,輕聲嗬斥張麽麽沒有規矩,隨即拿起報告一看,瞪起了眸子。“沒有弄錯嗎?”


    “副局長,你要相信我們的法醫,不會錯的。”


    “怎麽了?”


    “陳易峰找到了。”


    馬良存麵無表情的瞪著老李,血人就是陳易峰,消失一段時間後,突然出現在休息室裏,這個太荒誕了吧!


    下午一點,馬良存帶著報告出現在市局孔翔的辦公室,不到三小時,有關血人的流言已經在整個警界掛起了旋風,就連老所長都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要說這背後沒有推手誰也不信。


    在馬良存接受上頭詢問的同時,張麽麽獨自走進了彩雲仙霞,她接到葉成電話的時候,剛好是馬良存離開分局的時候,所以她並不知道後續事件,隻是陳易峰突然冒出來著實有些怪異,好像事先有人準備好了似得。


    原本是想請葉成幫忙的,這事擺在明麵上,老馬是脫不了幹係,可沒想到居然被一口拒絕,這讓張麽麽頓時沒了頭緒。“為什麽?”好半天才憋出三個字,結果還讓葉成數落了好幾句,她一下子開始懷疑自己麵前坐著的到底是不是葉成。“老馬要是被誣了,對你也沒好處!”


    “丫頭,威脅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要人出頭,找錯對象了。”


    “你也說了現在外麵到處都是陷阱,這顯然是有人想栽贓嫁禍,老馬也就相信你,你不出去替他找迴兇手,還能有誰為他做這種事,葉成,我不認為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這麽大的帽子扣下來,旁人聽著很不是味道,尤其是葉成的女人們。


    今天難得都聚在一起,卻被一個小丫頭給攪渾了。


    “麽麽,葉成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這件事若是他能管,會放著不去做嗎?能幫馬良存的不是隻有葉成。”桑慧慧很直接,有時候話說的太好聽,不解決問題。“而且說句沒良心的話,這件案子與我們何幹,你要我們協助你調查,用什麽身份?不要說賊與兵不能共謀,就算能,你覺得那些人願意嗎?”


    張麽麽咬著唇瓣,她此刻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所以,你們就是鐵了心不管事了對吧!”


    “不是不管,是不能管!葉成也幫你們不少了,所以”


    “好,算我今天沒有來。”張麽麽氣唿唿的甩上門,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麽這麽重要的時候,葉成要挑杆子不幹了。


    張麽麽就這麽走了,看得人聽心酸,小丫頭涉世未深,想不通也是正常的,不過還有一個人同樣不懂葉成的動機。陳落雪美目流轉,她掃過桑慧慧的臉後,定格在葉成手指上,忽然她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沒有!是真的不插手。”


    陳落雪歎了口氣。“可憐了丫頭,總得給人一個理由才行,這麽做不覺得太傷人了?”


    “落雪,你還不了解葉成?”


    “原則?我到不覺得這事上需要什麽原則,而是沒有利益可圖。”


    撂下話,陳落雪走出桑慧慧的辦公室,葉成不願意做的事,她還是會想方法去解決,就算不涉及此案,也要給張麽麽一個心理暗示,比起以後還是要長相往的。


    桑慧慧無奈的指了指葉成,瞅著他滿臉的壞笑就想調侃他幾句,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迴肚子裏。


    “我好像又惹到了她了!”


    “你知道就好!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在想什麽,我們這些枕邊人也是如此。可是對麽麽,你還真的做的不夠好!”


    葉成撇撇嘴,他們都知道陳易峰究竟去了哪裏,他是不可能活下來的角色,突然出現在局長休息室裏,隻能說青峰又有所行動,如果他現在冒然出手,非但不能抓住兇手,可能還會讓馬良存背上罵名。“落雪可以找到合適的方式來處理的。”


    馬良存從市局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長時間的詢問與懷疑下,他仿佛老了好幾歲。蹲在路口,他雙手掩麵,盡管上頭沒有多加猜疑,但還是有些言辭中流露出來他的嫌疑。


    陳易峰因證據不足被釋放,其後在住家附近消失在了老婆的眼底,北城分局想要釣大魚的計劃隨之破滅,馬良存是這起案子的負責人,怎麽說都是有連帶責任的。現在人突然出現,有人說是冤魂早上門來喊冤。


    老李蹲在馬良存身邊,他遞了根煙上去。“孔翔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不過是例行調查。你有時間證明,而現場也沒有任何異常,說明哪裏不是第一現場。”


    “別安慰我了,不是第一現場也不能說明我無嫌疑。昨天在東城抓那個兇手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一大早去澡堂見線人,結果沒有出現,隨後就出了事。這次我算是背上鍋咯!”馬良存挺鬱悶。“我他媽要是不當這個局長,估計就沒我什麽事了。”


    “放心,你那些徒子徒孫會替你想辦法的,你就當放假休息休息。”老李寬慰著馬良存,他剛剛留意到了一個細節,孔翔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車來了,我送你迴去,重傷至今都沒好好休息。”


    “我隻是感到人心太涼,沒人情味。”


    馬良存可能是至今為止第一個上任不到一周就被停職的局長,不過上頭雖然對他有所質疑,但並未因此而罷免他,隻是暫時由副局長代為處理局裏的事物,由北城刑偵科著手調查血人案件。


    張麽麽主動參與調查組,她勢必要替馬良存討迴公道。


    血人出現的第三天便是蘇安娜庭審,一審進行的相當順利,韓利用手中掌握的資料在與檢方辯論上,徹底將檢控方質問的啞口無言,他的力度掌握的剛剛好,不亢不卑下將溫小娟的命案推到了嚴茂寬頭上。由於袁明達死了,林長信也被槍決,所以能證明蘇安娜與此案有關的證據不多,僅憑借幾段錄音,幾張照片和被告人的供詞來推斷有罪,顯然不足。


    法官介於案情複雜,並未當庭做出判決,蘇安娜並沒因為證據不足而得到假釋的特許,跟著警車迴到北城分局,她露出了這段時間來的第一個笑容,看到希望的笑容。


    韓整理好資料與檢控官握手聊了幾句後走出法庭。


    “口才不錯嘛!”


    “怎麽有空過來看庭審,有事求我呀!”


    “就是來看看,我這麽賣力的結果,好在你沒讓我失望,不過結果也沒想象中那麽好。”


    韓勾著張麽麽的肩頭走出法院。“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


    “老馬遇上麻煩了,我希望你能幫他!”


    “打官司可以,查案子,為難我。”


    “你們做律師的不也是要調查案情的嗎?你什麽身份我知道,所以你必須幫我。”


    “威脅我啊,找你心上人啊!”


    “沒病吧!我跟你說正事,你扯到哪裏去了?”


    “大小姐,如果你第一時間來找我呢,我是一定會幫你,但你敢說我是你第一個找的人嗎?葉成為什麽拒絕你,我就為什麽拒絕你。”


    “沒商量?”


    “這不是商量的問題,是原則問題。”


    再次被拒絕,張麽麽難受到了極點,她蹲在地上。現在老馬被停職了,而血人出現的太怪異,一點線索都沒有,局裏壓根就不會有人真的去調查,她太清楚那些人了。“老馬啥錯都沒有,為什麽要這麽對付他?”


    韓不忍心的走迴張麽麽跟前,蹲在她麵前。“傻丫頭,馬局長不會有事的。”


    抹去眼淚,張麽麽委屈的問道:“真的嗎?你憑什麽保證啊!”


    “憑他是個好人!”


    連著幾天,調查沒有任何進展,從屍檢報告上看,人皮是以一種相當詭異的方法被剝離的,與其說是剝離,倒不如說被某種物質一點點融化掉來的確切。


    法醫對這種方式感到相當震驚,這種物質在顯微鏡下是有生命的,連著肌肉組織上的細菌是殺死陳易峰的罪魁禍首,這種菌類表皮上沾有那種溶液。


    深入的報告證明了馬良存不是兇手,所以他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他站在休息室的床前,血人帶血,可床單上卻沒有血,他隱約中已經把這起案子列入了懸案一列,案子已經超乎了他的掌控,能破案的人隻有他。


    “你要去找他嗎?省省吧!”


    “我知道你著急,以後這種多餘的事,還是少做。”


    張麽麽委屈了,一個白信封抵到了她跟前。馬良存歎了口氣說道:“看看吧!希望這個能提點你些。”


    “我被跟蹤了!”


    “不止你,楊洋與老李都被跟蹤了,隻要與我靠近的人,都在他們最終範圍內,包括你的未婚夫。”


    張麽麽不理解的搖晃著腦袋。“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說,我們可以反跟蹤的啊!”


    “葉成說你太嫩,真是一點沒錯。把你交給韓律師,看來也沒什麽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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