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領著黛眉和五郎君趕往落日崖,落日崖是一處懸崖峭壁,東臨海岸,西臨野林,因為可見落日的餘輝,所以取名落日崖。


    落日崖上,一紅妖繞的絕代風華的男子,一俊美華貴君臨天下的男子,兩人林立在懸崖之上,風吹起他們的長袍,舞動他們的長發,天地黯然失色,隻剩下一紅一白兩種妖嬈極端的兩種顏色,狂肆的渲染在人的眼前。


    鳳邪臉如鬼魅,周身冷氣,張揚霸氣的沉聲,混沌厚重,天地間唯有他一人。


    “花無幽,立刻把那些無辜的女人放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竟然傷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花無幽仰天大笑,狂妄至極,笑得海水輕顫,浪濤驚退,他方止住笑聲,唇角浮起妖豔的冷相。


    “鳳邪,我是喪心病狂,但卻比你好一百倍,我傷害的都是不認識的人,可是你連自已的妻兒都傷害,你說你算什麽,即不是比喪心病狂更要嚴重,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要不然為什麽想毒殺親兒呢?”


    花無幽的話好似一記悶棍,重重的擊在鳳邪的身上,使得他身形晃了一下,遠處戰雲驚唿出聲:“皇上,你不要上他的當了,如果你輸了,皇後娘娘怎麽辦?”


    一句話提醒了備受打擊的鳳邪,是啊,他是做錯了,可是他的妻兒還在呢,他要打敗這個魔頭,求得妻兒的原諒。


    所以他不能輸,一想到這個,周身的淩寒,迅速的充斥著每一個細胞,邪魅的笑聲響起:“花無幽,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今日就讓我們來一決勝負吧。”


    鳳邪的話一完,手裏立刻多了一把寶劍,細薄閃亮,耀眼的在夕陽的最後一絲餘輝中散發出一抹青紫的寒氣。


    “那就來吧,”花無幽也不和鳳邪客氣,腳尖輕點,人已拭到半空,紅袍和銀絲在風中絕舞,內力一凝,素手一揚,銀漣環出手,飛快的在空中旋轉。


    他內力一漲大喝一聲,銀漣環帶著強勁的氣流直直的擊向鳳邪,排山倒海的卷過來,飛沙走石,懸崖峭壁上,刮起半天高的狂風,風起,利器到。


    鳳邪不敢怠慢,身形一移,快速的疾駛到半空,讓開了銀漣環的攻擊,他一揚手,長劍翻轉出千萬朵的劍花,在空中旋轉,形成一道利刃光圈。


    那冷氣一波一波的翻卷出來,嗜血的殺機,翻雲卷浪的衝擊上來,銀漣環和劍氣相撞到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飛入九宵。


    一白一紅的兩個人影被氣流震得虎口隱隱發麻,每個人各退一步落到懸崖峭壁的邊緣,目光狠厲的盯著對方。


    氣息微亂,可看出對方是個勁敵,更是不敢大意。


    忽然一聲從天而至的聲音響起,亂了他們之間的冷蕭,隻見一道銀光閃過,纖細的身影立於他們中間,周身的冰寒,語氣肆意狠厲,冰冷至極。


    “花無幽,你把幕星帶到哪裏去了?”


    這從天而降的人正是聞風趕來的柳柳,周身的寒意,一襲黑棕色的衣服,被風撩動飄飛起來,那眼底深處幽暗森寒,憤怒的盯著花無幽。


    花無幽一怔,妖魅的臉一閃而逝的暗芒,這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沒做過的事情也賴到他頭上了,當下臉色罩上一層寒霜,狂放的一揮手:“柳柳,你當真是我的朋友嗎?如果我想害他,會等到今天嗎?”


    一句話使得柳柳隻覺得頭皮發麻,頭腦暈劂,整個人顯得有些受不了這打擊,身形晃了兩下立定,站在她身後的鳳邪一縱身落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扶住她,心急的開口。


    “怎麽迴事?幕星不見了嗎?”


    “是,”柳柳冷硬的哼出一聲,如果幕星有什麽三長兩短,她永遠不會原諒他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


    因為他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許多的麻煩,為什麽他要出宮來呢,柳柳一雙星目仇恨的怒瞪向鳳邪,素手一揚,絕決的甩開鳳邪的手。


    她憤怒張牙舞爪的動作使得鳳邪的心陡的沉下去,幕星不見了,他也心急,現在她又這樣看著他。


    隻覺得心頭鬱結,有一口氣阻在心裏,來迴的迴旋,很疼,嘴裏已經帶著一些甜粘的感覺,此種光景,他千萬不能示弱,讓那個花無幽看出來,所以鳳邪一運神力凝住那股燥熱。


    (


    “柳兒,你別急,幕星不會有事的,那個人既然抓了他,一定是用來威脅我的,相信他一定會出現的。”


    鳳邪的話音一落,風聲中夾雜著得意的笑聲,帶著幾許讚賞的意味:“果然不虧為皇上,心思夠慎密啊,不錯,我抓了他就是為了威脅你。”


    話音落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到了懸崖邊,手裏提著的正是小小的幕星,此時一點反應也沒有,柳柳心裏大駭,尖叫著開口:“你把他怎麽樣了?你個混蛋,快放開我兒子。”


    “是的,你想怎麽做,立刻把小孩子放開。”


    花無幽一看到來人,那雙妖魅的眼眸憎恨的盯著那個人,沉聲喝道:“張寒,誰讓你去擄了他,你個大膽的奴才,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趕快放了他?”


    原來這個叫張寒的男子正是魔宮裏的人,花無幽的得力手下張寒,隻是此時張寒滿臉不屑鄙夷的冷瞪了花無幽一眼,唇角浮起譏諷。


    “你還真以為自已是老幾呢,我隻不過暫時的聽任你調用,你這個可惡的東西,竟然還真當自已是迴事了?”


    張寒說完看也不看花無幽氣綠了的臉,提著幕星在懸崖邊晃了幾下,掉頭望向柳柳,狂妄的大笑。


    “誰會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竟然是當朝的皇後娘娘,你知道嗎?這個妖孽把你藏得真深,都幾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母子二人的事情,要不然怎麽會等到現在呢?如果想讓這小子活命,就讓皇帝過來受死吧,現在隻能活一個,看你想讓哪一個活命。”


    花無幽一聽到張寒的話,都快瘋了,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手下,可是眼下幕星在他的手裏,自已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狠狠的警告。


    “張寒,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我一片真心待你。”


    “廢話少說,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了,不要我就扔下去了,”說完真的慢慢的鬆開手了,柳柳早不顧一切的尖叫。


    她一向冷靜自恃,從沒有像這一刻惶恐過:“你住手,千萬別傷了孩子。”


    站在柳柳身邊的鳳邪臉色也難看異常,飛快的點頭:“好,你放了他,朕過去換他。”


    鳳邪的話一落,身後的三個手下立刻惶恐的叫起來:“皇上,萬萬不可以。”


    柳柳愣了一下,隻一下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兒子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在懸崖邊來迴的晃動,她的一顆心都出腔了。


    如果這個男人一鬆手,兒子必然粉身碎骨,不複存在了,她所有的希望全在兒子身上,此刻卻命在旦夕,而且兒子一定被點了穴,要不然不會昏迷不醒的。


    柳柳整個人都放在幕星的身上,而那懸崖邊的張寒,卻得意的狂笑。


    “好,好,沒想到一個帝皇竟然是個多情人,這可是致命傷啊。”


    “張寒,你放開他,我不會怪你的,”花無幽小心的往張寒身邊靠近,試圖說服他放下幕星。


    可那張寒卻不是吃素的,臉色一冷,沉聲的命令:“站住,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抱著這小子一起跳下去,看你們得到什麽,要知道這可是小太子,我的命和太子一樣值錢,死了也甘願。”


    張寒狠狠的開口,花無幽身子一僵,再不敢往前一步。


    “不要,你別動,”柳柳急急的開口,現在的她完全不是那個冷殺,亦正亦邪的七夜,她隻是一個尋常的普通的母親,生怕兒子受到傷害的母親。


    鳳邪飛快的走到最前麵,霸道冷邪的開口:“好,你放了他,我過去。”


    他周身狂戾殺機溢起,使得張寒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內輕顫,感覺到手腳都不聽使喚了,身子輕輕的搖蕩著,隨著他的搖蕩,懸崖邊的人心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卻見他尖銳的叫起來。


    “快點,快點過來,”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因為那個人答應了他,把他們張家封為候的,他一人死換來全家榮耀也值了。


    所以他一定要拽著這個男人去死,本來還不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這皇帝竟然是個情種,這就好辦事多了。


    張寒一雙冷目緊盯著鳳邪,傳聞這個皇帝武功高深莫測,出神入化,所以他大意不得,因為他過於注意鳳邪的動作,而忘了全他人同樣是一等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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