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裏,皇上和金紹遠還有鳳冽正在看皇上手裏的圖紙,聽著皇上的話,不禁驚歎,這心思可真慎密,而且嚴謹,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女人的思路。


    “沒想到皇後娘娘如此聰慧,”金紹遠真心的讚歎,站在他身旁的鳳冽眉梢高挑,想不到那個女人果然想出了對策,當初他就知道隻有她可以想出好辦法來,可惜她根本不理自已,沒想到為了她兄長,她到底還是出麵了。


    “是沒想到,連朕都很意外,”鳳邪的腦海裏浮起那女人潮紅的小臉,迷人的樣子,唇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口氣間有一絲連自已都沒察覺的驕傲。


    鳳冽心下一緊,皇兄現在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他不會就因為這個就對柳兒生出什麽想法吧,不禁脫口而出。


    “皇兄不會喜歡上皇後了吧,”他知道,像皇兄這樣驕傲的人絕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果然鳳邪的臉色一變,眸子淩冽起來。


    “你胡說什麽?朕怎麽可能喜歡那個女人,隻不過是感到不可思議罷了,最多也就欣賞她有些才華罷了。”


    金紹遠站在旁邊看著這兩兄弟鬥計,好笑的望著,看來兄弟倆都喜歡皇後娘娘,想想也是。


    那樣出色的一個女人,受引吸是理所當然的,幸好自已沒有深陷其中,這大概是因為他見到她比較晚吧,而他的心裏裝上了另一道身影。


    “皇上,聽說南宮月生病了,是真的嗎?”


    金紹遠穿著深藍的長衫,映得他古銅色的臉越發的俊朗,雙手如莆扇,一抱拳恭敬的打斷皇上和炎親王之間的話題。


    炎親王鳳冽,眉一挑,很是不樂意,他差點就逼出皇兄的話來了,沒想到這可惡的男人竟然打斷了他。


    一雙星目如利劍掃過去,隻見金紹遠若無其事的一掀衫擺,站到下首去了。


    鳳邪俊美的臉上,漆黑如墨的瞳孔瞬間變幻莫測的暗芒,自已差點中了皇弟的計,不管他喜不喜歡柳柳,都不關他的事。


    柳柳現在可是天鳳的皇後,他的如意算盤可真響啊,唇角勾出一抹淺笑,那笑帶著清冷,不過幸好金紹遠的問話,使得自已沒有中了他的計,掉頭望向金紹遠。


    “一早太監過來稟報,說他受涼風熱了,這家夥可真難得生迴病。”


    鳳邪說完,不由得想起自已寢宮裏的那個女人,不知她病得怎麽樣了,小玩子這個死奴才怎麽不過來報一聲。


    鳳邪正想著,小玩子一溜小跑奔了進來:“稟皇上,皇後娘娘沒事了,不過娘娘出宮迴柳家去了。”


    “迴柳家,”鳳邪內斂的哼了一聲,那女人還真兄妹情深,心內有些不樂意,可當著兩個臣子的麵,自然不好發作,隻淡聲開口:“由著她去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下去,鳳冽一聽到小玩子的話,緊張的追問:“皇後娘娘怎麽了?”


    “可能是受涼了,今兒一大早過來,講解完圖紙的事便昏了過去,朕吩咐太醫給她診治了,現在沒事了。”


    鳳邪不悅的開口,掃了一眼自個的皇弟,他慌的什麽?看來鳳冽是真的喜歡上他的皇後了,對於一向幫他治理國家的皇弟,他一直是疼寵有加的。


    如果在一開始,他也許會毫不猶豫的把皇後賜給他,可是現在他說不出來自已到底在遲疑什麽,總之是一份不願意的情緒困擾著他,使得他張不了口。


    鳳冽點了一下頭,上書房裏已經點上了宮燈,照得他的臉忽明忽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鳳邪望了鳳冽一眼,冷厲的出聲:“皇弟可查清了荊州貪汙賑銀的案子?”


    鳳冽一怔,沒想到皇上特然轉換了話題,他麵色一正,連忙恭敬的把貪汙案稟報給皇上。


    “查清了,臣弟正想稟明皇上,此案牽連到很多朝堂大員,是隱而半治,還是一查到底呢?臣請皇上定奪。”


    隱而半治,就是隻整治下麵小的,朝堂之上還維持和諧,這是曆朝曆代都會有的現像,如果是一查到底,就會涉及到很多人。


    (


    現如今這樣的形勢,一動而百動,真怕引起什麽不利的動蕩,所以鳳冽希望先隱而不發。


    鳳邪即會不知此時的光景,天鳳二十年,有很多隱患存在,如果再動了這些官員,可謂動了根基。


    但是一想到這些可惡的家夥,他的心裏便阻住一口氣,這些腐爛的東西,如果聽任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為之,那麽天鳳隻會連根都爛掉,但是眼下也不能一動而發,隻能邊動邊製,眸子銳利,暗芒亮爍,沉聲吩咐。


    “一查到底或隱而半治都是不可行的,現在實行邊治邊剝,把這些腐蝕的東西,一層層的剝出去,你可以把下麵先清理幹淨,連後把此案中最大的主者治了,剩下的人立一份名單給朕,朕會慢慢把這些人整治出去,重新換上得力的精銳的人手。”


    鳳邪狂放不桀的開口,神情冷然,蕭殺,細眉飛揚,唇角浮笑,整張臉流光溢彩,瞳孔中閃過迫人的壑智,他不是不動手,隻是時機未到,這些家夥便如此不安份了,現在就讓他一個一個把他們清理幹淨。


    金紹遠和鳳冽互視一眼,同時盯著上首的皇上,看來皇上要動手了,那些人如果還抱著僥幸的心理,那麽隻能等著被抄家滅族了。


    “臣遵旨。”


    鳳冽抱拳領命,看來他有事可做了,摩肩擦掌,最近閑得發慌,正好可以找些家夥出氣。


    鳳邪望向下首的金紹遠,吩咐他去忙荊州之事:“戶部侍郎聽旨。”


    “臣接旨,”金紹遠跨前一步等候皇上的吩咐,想來他要往荊州而去了,果然,鳳邪森冷的開口。


    “即刻前往荊州治理水患,並在京城貼公告,每個願意迴荊州的乞丐,可到戶部府衙領一兩銀子迴荊州,免幾個災縣三年賦稅,受災地區可發放玉米種子,即刻下種。”


    “臣遵旨。”金紹遠一恭身領命,心裏鬆了口氣,皇上如此處理,甚得人心,相信那些災民會即刻返鄉的,誰願意在外麵做乞丐啊。


    “你們都迴去吧,”鳳邪揮揮手,金紹遠和鳳冽告安走了出去。


    小玩子見王爺和金大人走了,才從外麵走進來,隻見宮燈的映照下,皇上已經靠在龍榻上睡著了。


    小玩子心疼極了,皇上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為了荊州的事情,可說是日夜難眠了,好在事情解決了。


    他一下子便累得睡著了,小玩子輕手輕腳的拿了一張氈毯蓋在皇上的身上,走出上書房。


    月亮爬上頭頂,暗夜襲來。


    丞相府,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戰爭似的,人人疲倦之極,諾大的廳裏此時安靜無比,隻有厚重的喘息聲,伴隨著輕輕的啜泣聲。


    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隻小心的拿眼角瞄著老爺,就連老爺也不敢再說什麽,陪著小心望著夫人。


    “好了,不是沒事嗎?”


    “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沒事讓柳兒進宮幹什麽,看吧,柳兒在宮裏過得不舒服,霆兒一迴來屁股便被打爛了,這下你滿意了,”一向溫柔的柳夫人此時好似那伸出利爪的母豹,為護自已的孩子張牙舞爪的和柳丞相鬥著氣,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是哭了好久的。


    “是為夫的錯了,為夫不是向你陪罪了嗎?”柳丞相無奈的開口,他已經不知道賠多少迴罪了。


    可是每迴夫人一聽到孩子們過得不如意的時候,便和他鬧個沒完,事實上,他也後悔自已不該讓柳兒進宮,可現在已成定局,他們總不至於整天鬥氣吧。


    本來好些了的,誰知這霆兒一迴來聽到妹妹的事情,便像瘋了似的衝進皇宮裏去找皇上理論,他們一向知道霆兒疼柳兒。


    可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柳兒敢找皇上拚命,皇上是什麽人,若不是柳兒解了荊州的燃眉之急,隻怕他現在就要做牢了。


    “陪罪有什麽用,柳兒一樣呆在宮裏,霆兒一樣被打了,難道犯罪的人可以陪了罪就沒事了嗎?”柳夫人一聽到柳丞相的話,眼淚可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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