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胤不由得爽朗的笑起來,他難得如此的放開心胸,放開雲笑的身子:“笑兒餓了嗎?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呢?”


    別的什麽程序都可以省,這個卻不能省,因為隻有喝了合巹酒,兩個人才能永世不分離,生生世世在一起。


    雲笑先是臉紅,然後便坦蕩得多,都是夫妻了,以後日日生活在一起,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立刻仰起臉,笑意盈盈的開口。


    “我餓了,一天隻在早上吃了一些東西,現在當然餓了。”


    “嗯,那我們一起吃一些吧。”


    上官胤伸手抱起雲笑,往寢宮之中的雕花桌走去,安置了她,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寢宮內沒有侍候的宮女,所以所有的事都是他親手侍候著她,這一刻她覺得自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雲笑手執玉著,一邊吃一邊拿眼瞄著上官胤,上官胤吃得比較少,見雲笑望過來,溫柔的開口。


    “怎麽了,笑兒?”


    “這好像是一場夢。”


    雲笑輕喃,臉頰上罩了一層光輝,梨渦若隱若現,眼神氤氳迷離,此刻的她就像一個遺落到人間的仙子,純真甜美。


    上官胤看得心頭一緊,這樣可愛俏皮動人的丫頭,他是怎麽拐到手的,竟也如她一般,仿似做夢,腦海中電閃雷鳴,很多過往從腦中竄過。


    他們的初相遇,那時候的他也就是一個嗜血成魔冷酷無情的人罷了,可是自從她的一番痛罵,一番怒斥,使得他恍然迴神。


    雖然他恨他怨他惱,可是他不能對不起身上的使命,他血液裏流淌著的是上官家的血液,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沒有對不起他,他不能毀不了別人,先毀了自個兒,似乎從那時候開始,他便真正的活了過來。


    上官胤腦子越想,心越緊,幸好啊,那時候,他堅持跟在她的身後,沒有錯過了彼此,使得他現在身邊有一個人陪著,心得到了安寧。


    “笑兒。”


    上官胤伸出手摟了雲笑過來,坐在自已的腿上,伸手端了合巹酒,遞了一杯到雲笑的手裏,自已端了一杯,兩臂交纏,柔柔的開口。


    “這是合巹酒,喝了這杯酒,我們此生糾纏到一起了,不,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了。”


    雲笑笑望著他,用力的點頭,仰首幹杯,兩個人的眸光癡纏在一起,是的,生生世世不分開。


    寢宮內,紅燭跳躍,燃出了幸福喜悅的淚,相思不悔。


    洞房花燭夜,他們並沒有男歡女愛,隻是溫柔的依偎在一起,心靠得那麽近。


    彼此說著柔情細語,比起世上任何的洞房花燭夜還要甜蜜,後來雲笑累了,上官胤親了親她的臉頰,就那麽癡癡的望著她,手不自覺的伸到雲笑的肚子上,輕輕的摩娑著。


    但願笑兒很快會懷孕,那麽他們就會有孩子了,以後會接著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好是兩男兩女,這樣他就知足了。


    早晨,天邊露出了青絲白,那彎月還掛在西邊,寢宮內,臘燭燃盡,隻餘下嫋嫋黑煙。


    上官胤直到早上的時候才搭上眼睛,根本沒有睡著,聽到外麵傳來太監急促的聲音:“皇上,皇上,小的有事稟報?”


    這時候了,會有什麽事啊,上官胤的眼皮一跳,陡的睜開,眼瞳一片淩寒,陰驁,慢慢的放開雲笑的身子,下床後細心的給她覆蓋好薄被,才命令外麵:“進來吧。”


    福海飛快的閃身進來,跪伏在地上,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眼也不朝床上瞄去。


    “發生什麽事了?”


    “稟皇上,皇陵那邊今夜聽說出事了?”


    “什麽?”


    上官胤臉色陡的難看,看來這西山骷髏血盜是和他較上勁了,昨天剛被殺了一部分人,這還沒查清呢,竟然連夜又去毀皇陵,他相信,這一次他們不是盜皇陵,而是為了報複他殺了他們的人。


    (


    一身白色中衣的皇帝在寢宮內輕輕的踱度,凝眉思索方策,那跪伏在地上的太監福海一動也不敢動。


    寢宮內,寂靜無聲,床上的人一動,睜開了眼睛,那俏麗逼人的臉龐上,罩了一層冷寒,唇角勾出狠戾的殺氣,慢慢的開口喚了一聲。


    “慕容。”


    上官胤一怔,沒想到雲笑竟然醒了過來,忙轉身走了過去,眼裏滿是關切:“笑兒醒了。”


    雲笑點頭,動了一下身子,那如墨的青絲便順著白色褻衣瀉在胸前,如水一般的嬌顏上是笑意,望著上官胤,淡淡的開口。


    “你不必焦心,其實要攻那西山血盜不是沒有辦法,他們是有軟肋的,皇上可讓守陵的士兵從四角灌鹽水進去,阻止了他的死路,這樣他們不能在地下活動,就盜不了陵墓,如果在地麵上活動,這些人根本沒什麽厲害的。”


    雲笑一說完,上官胤細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麽迴事,眉頭舒展開來,眼裏閃過深不可測的暗芒,點了一下頭,掉頭吩咐一側的福海:“到碧紗櫥外候著吧,待會兒伺候朕著衣,上早朝。”


    “是,皇上。”


    福海退到碧紗櫥外麵候著,無語的望著大理石紋麵,大婚之前,皇上特點吩咐下去。


    這寢宮新加了一個隔層,便是碧紗櫥,以後太監伺候一應在碧紗櫥外麵,可見皇上醋味兒可真大。


    寢宮裏,上官胤坐到雲笑的床榻,伸了手順了順她的墨發,看她睡眼惺忪的,分明是還沒有十分的醒,不由得柔聲叮嚀:“你再睡會兒吧。”


    “行,那我睡了。”


    雲笑也不客氣,她知道上官胤要去上早朝,她正好睡覺,這冬日的早晨,誰願意離開這暖暖的被窩啊。


    不過閉上眼睛,又想起什麽似的,睜開來笑眯眯的說。


    “要不在那鹽水中加附子等大毒的東西,如果西山血盜硬闖,有他們好受的。”


    上官胤的眼瞳染起深沉的笑意,這丫頭啊,揉了揉她的烏發:“好,我會處理的,你睡吧。”


    雲笑便不再說什麽,依言躺下了,今兒個早朝,皇上會在朝堂上解決的,自已還是多睡會兒吧。


    上官胤走出寢宮,福海趕緊伺候著主子走出去。


    殿門外,皇帝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來:“好好伺候皇後娘娘。”


    “是,皇上。”


    以婉婉為首的眾人皆恭聲領命,等到皇上領著一眾太監離開,趕緊閃身進了寢宮,寢宮內,自家的主子睡得正香呢?


    早朝,金鸞殿上,此時一片肅殺冷沉,眾臣子皆垂首承受著上首皇帝的怒氣,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想到那西山骷髏血盜,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不但在皇上大婚的時候劫殺,還連夜毀壞皇陵。


    上官胤一目測去,隻見大殿上空了兩個位置,一個仍是雲墨,這是提前告了假的,女兒大婚,府內事務眾多,哪裏有勁力來上早朝,另一人竟是太常寺少卿溫家年。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寒,昨日劫殺,後冒出來的那個人,一看便知道雲禎仍是他們的軟肋,可見他是他們極熟悉的人。


    後來被他一掌擊中,必然受了傷,今天早朝這溫家年竟然沒來,這說明什麽,他受傷了?


    “太常寺少卿溫大人怎麽沒來?”


    皇帝淩寒的話音響起,司馬青雲立刻出列,沉穩的稟報:“迴皇上的話,溫大人已派家奴遞了病呈。


    前兒個夜裏,溫大人在赴雲王爺家宴席的時候,因為喝多了酒,從馬上踢了下來,使得自已受了傷。”


    “喔。”


    上官胤冷冷的喔了一聲,不再說什麽,挑眉掃視下去,隻見大殿上眾人一片沉默,誰也不願意開口,生怕惹禍上身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冷忖。


    看來要盡快調整朝堂,這些人現在隻知道明哲保身,暗下裏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往這大殿上一站,便畏首畏尾,不多發一言,不多說一句。


    “眾愛卿認為如何對付那西山骷髏血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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