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沒想過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麽背!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順利地從窗戶溜下,想不到連表哥住哪都還沒探聽到,就被人給逮著了!


    上帝!你這分明是在捉弄我嘛!渾身被人給捆成像一團毛線球般的伊莉莎白,不由得在心裏憤慨的叨念著。


    她剛剛躲躲藏藏的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完的路程,在衛士們急促的步伐下,竟花不到十分鍾,她便又被人送迴剛才逃出的臥房!


    不知道奧雷夫會怎麽處罰她?不過,既然她敢逃出臥房,自然作好承受奧雷夫怒氣的心理準備,隻是……


    當她一見到奧雷夫冷峻的臉色,她知道,自己這迴是在劫難逃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伊莉莎白被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的衛士們給架入臥房,安置在椅子上。


    「領主大人,伊莉莎白小姐帶到!」四個武裝衛士朝奧雷夫恭敬的行了個禮。


    奧雷夫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並要他們將原本守在門前的衛士給帶進門來。


    伊莉莎白一見到熟識的麵容,一張臉霎時刷白。


    不!但礙於嘴巴被布條給塞住,伊莉莎白隻能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


    臥房中,完全沒有人在乎伊莉莎白的反應,待守衛一被帶到奧雷夫的跟前,他立刻將額抵蓍地,自動誘罪。


    奧雷夫迴頭瞪視了伊莉莎白一眼,那眼神之冷酷,足以令一向不易屈服的伊莉莎白也不禁微微打了哆嗦。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麽事嗎?」奧雷夫再問。


    「屬下明白,是屬下辦事不力,連伊莉莎白小姐跑了,也沒有發現。」守衛一直不敢抬頭。


    「務倫塊哈(不能怪他)!」發出聲音的人是伊莉莎白,但是,依舊沒有人在意她的反應。


    「既然你明白你做錯了什麽事……」彷佛是要讓伊莉莎白聽清楚他所說的話一般,奧雷夫每一個字,都說得十分緩慢。「來人啊!把他綁在柱子上鞭打十下,然後懲罰他一個月不準跟大夥一起用餐吃飯!」


    伊莉莎白明白這樣的懲罰並不算太嚴重,但是她仍然十分清楚,守衛之所以會被責罰,全都是因為她的原故,因此,當她聽完奧雷夫的宣示後,她拚了命的想要掙開身上的繩索,意圖想要阻止他。


    但結果她還是隻能紅著眼眶,眼睜睜的望著無辜的守衛,被人綁在石柱上狠狠的鞭打。


    「不……」伊莉莎白不停的搖著頭,當她見到守衛最後因忍不住疼痛而昏瞅過去時,灼熱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見她撇過頭去,奧雷夫硬是扳迴她的臉,冷聲道:「看清楚,這就是觸犯我的權威的下場!」


    伊莉莎白用眼神控訴著他的殘忍。


    「不!妳錯了,殘忍的人不是我,是妳!」


    見到守衛已然昏厥,奧雷夫沉默的揮手要人將他拉下去。這時,他迴身將伊莉莎白嘴上的布條扯開,冷冷的指責。


    「他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是拜妳所賜!」


    聞言,伊莉莎白內疚的顫抖了下。


    他的指責沒錯,但是,她今天會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他不肯讓她去見克裏表哥。


    所以說來說去,罪魁禍首是他!


    在伊莉莎白還來不及反駁奧雷夫的指責時,奧雷夫早一步將她抱到大床邊,突然伸手把原本綁住伊莉莎白腳上的繩索給解開。


    她原本以為他是要幫她鬆綁,還來不及開口道謝,卻發現他竟然將繩索套過高高的床架,並將她的兩手拉高綁緊。


    「你要做什麽?」伊莉莎白扭動著身軀,驚慌、無助的怒瞪著奧雷夫。


    「我要做什麽?」像是聽到什麽好玩的笑話般,奧雷夫一掃方才的冷酷,突然笑出聲來。


    慢慢的,他傾身到伊莉莎白的麵前,以近乎耳語般的低喃說:「妳該不會以為,妳可以做錯事,但卻不用接受懲罰吧?」


    懲罰?


    「我……我哪有做錯什麽事?你……你不可以隨意懲罰我……」她明知反駁無效,仍作最後的掙紮。


    「是嗎?妳覺得妳沒做錯事?」奧雷夫的視線溜向依舊懸掛在窗邊的長布條,然後慢慢的迴頭問:「我記得我曾告訴過妳,別輕易挑戰我的權威,妳不但偷溜出去,甚至還連帶拖累了無辜的守衛……」


    被奧雷夫這樣一說,伊莉莎白突然明白他將她綁在這裏,究竟是想做什麽了。


    他鐵定是想和對付剛才那個守衛一樣的鞭打她!


    這個該死的豬玀、殘暴的惡魔……伊莉莎白雖然害怕,但硬是咬牙,不願向他求饒!


    「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我已經落在你的手裏,十下是吧?」伊莉莎白仰起頭,緊閉著眼睛,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


    她以為他想要鞭打她?!


    奧雷夫一愣,突然悶笑出聲。


    「笑什麽?要打就快點,別再那拖延時間!」伊莉莎白沒好氣的睜開眼睛,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妳怎麽會以為我要打妳?」奧雷夫的手指爬上伊莉莎白柔細的臉頰,他深邃的眼裏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情愫。「妳怎麽會以為我舍得傷害這麽美麗的臉龐呢?」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搓磨著伊莉莎白緋紅的唇瓣,她不悅的想轉頭閃開,但礙於兩手被人高高綁起,不論如何掙紮,全都徒勞無功。


    她不屑的喝道:「你要懲罰就快一點,別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


    她眼中的不耐,像是助燃器一般,引燃他對伊莉莎白和她表哥之間關係的疑猜。


    她總是對他的碰觸百般嫌惡,但卻對克裏的來訪感到開心不已,莫非在她的心裏,她寧可希望讓克裏碰觸她,也不願多侍在他身邊一秒鍾?


    一股征服欲突然從奧雷夫的心裏熊熊湧上來,原本清澈的褐眸轉瞬間變得黝暗。他決定了,他將會在今天奪走伊莉莎白的處女之身!一來,是為了想斷絕伊莉莎白想要逃跑的念頭;二來,他要讓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克裏徹底死心!


    他說過,他從不說任何他做不到的誓言,換句話說,隻要是他想做的,便從來沒有失敗過!就算伊莉莎白等會兒以死相逼,他也絕對不容許她再退縮。


    她,隻能是他的!


    在心思轉換間,奧雷夫突然俯身吻上她的紅唇,伊莉莎白先是一愣,隨即開始掙紮。


    「不……」當她察覺到奧雷夫的舌尖趁隙溜入自己的嘴裏,她悲憤萬分的朝他的舌尖用力地咬下去。


    她立刻嚐到血腥味。本以為奧雷夫必定會吃痛的鬆開她的唇,沒想到,他居然沒有鬆口!


    奧雷夫隻是用著他那雙過於明亮的褐眸牢牢的凝視著她。


    難不成他所要做的懲罰是……伊莉莎白吃驚地瞪大眼。


    直到這一刻,奧雷夫才緩緩的鬆開兩人粘貼著的唇瓣,而他的嘴邊,綻開一抹噬血般的笑容。


    他突然擄住伊莉莎白的下顎,在她慌亂不已的凝視中,一字一句的傾吐——


    「我絕對不會把我等一下所做的事稱之為『懲罰』。」他舔去嘴角的血漬,原本俊朗的容顏,竟不自覺的浮現出惡魔似的邪魅神情。「我選擇叫它——歡愛!」


    歡愛?


    一想起幾天前自己那幾近毫無自尊、放浪形骸的舉止,下一瞬間,她開始在他的掌握中掙紮……


    那種緊繃的壓迫感,令伊莉莎白忍不住蹙起眉頭,同時發出嬌吟聲。


    「伊莉莎白……會疼嗎?」他仔細的觀察伊莉莎白的表情,一旦察覺到她微有抗拒,他便立刻停下進入的動作,耐心等待手指上的緊繃感褪去。


    「嗯……還……還好……」


    在奧雷夫的溫柔對待下。伊莉莎白臉上的表情逐漸由害羞不安,轉而呈現出一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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