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的李紮直接站起身,衝著那不速之客就大步走去。


    那長著尖嘴猴腮一副陰惻惻模樣的不速之客看見李紮向自己走來也是不懼,站定著身子昂著頭,擺出一個多了不得的樣子。


    “砰!砰!”


    李紮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給了不速之客兩個沙包大的拳頭擱在臉上。


    “哎喲!哎喲!”趾高氣昂的不速之客被打了兩拳,吃痛之下便捂著臉哎喲嚎叫。


    “!”


    “...”


    “打的好!”


    叢聿三人看見李紮二話不說直接就上手,三人反應俱是不同,肖必須是驚訝,叢聿是無語,肖甲則是拍著手連連叫好。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不速之客倒在地上哎喲亂叫,他身後的一名華服男子見同伴被打,立即站出來指著李紮道。


    李紮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砰!砰!”


    又是兩聲拳到肉的聲音響起,當然還有迴應砰砰聲的哀嚎聲。


    “啊~哎喲!”


    ‘挺身而出’的華服男子也倒在了地上嚎叫。


    “......”


    這下本來驚訝和拍著手的肖府二人,也一起和叢聿一樣變得無語了起來。


    “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好吃嘴的小二剛才被一把推開跌坐在地,這會兒才站起來,誰知他一起來就看見李紮在暴打華服男子,於是他趕緊跑來勸到。


    “怎麽就使不得了?咋滴?你也要幫他們說話不成?”遲遲不開口的李紮,終於開口對著小二來了個三連問。


    小二被李紮問的一陣擺手:“不是,客官!小的非是偏袒某一方,隻是這裏是我主家的場所,你們雙方皆為客人,我怎能置之不理啊!”


    這小二說的也有道理,這裏畢竟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講的就是和氣生財,總不能看見有人打架還坐視不理吧。


    見狀叢聿也隻好開口:“紮弟,不要為難這位小二哥,人家打開門做生意,要是不管那才怪了,我聽說這好吃嘴酒樓背後靠近河邊,那裏空氣清新,地盤又大,你或許可以去那裏感受一下。”


    “你這哪裏是叫人去感受啊,你這明顯就是教唆李紮去外麵打啊!”肖必須這個老人精聽出了叢聿的話中意。


    但是肖必須沒有開口發言,而是老神在在的當個安逸看客。


    因為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們四人就已經在馬車車廂裏相互熟絡了一番,肖必須得知李紮是陸家軍的都司後心中那是一個震驚。


    開玩笑!都司是什麽?換做二十一世紀那就是一個軍區的後勤總司令,而且李紮才十六歲不到,這背後的背景有多強大可想而知。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肖必須他可是知道陸家軍有四頭老虎,而且都是姓李,細想之下,肖必須已經猜到了李紮的大概身份。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官二代!”肖必須給李紮的定義是這樣的。


    “對呀,外麵空間大,我也好施展身手!”李紮受了叢聿的點撥,恍然大悟,然後就開始伸出手,要將不速之客和華服男子給拖出去。


    “孺子可教~~”叢聿摸著下巴在心中想著,假裝自己有胡須一般點著頭。


    “這...這...”看見李紮的動作,小二也慌了神,不知該如何辦,畢竟現在確實沒人動手打架了,但是好像拖出去的話,事情會鬧的更大。


    對於這兩幫人來說,這小二都是惹不起的存在,叢聿這幫他是知道的,這可是好吃嘴東家親自將留給貴客的特定包廂給了他們,而被打的不速之客這方那可是城中羅氏衣裝的人。


    兩邊人馬都是他這個打工仔小二哥不可比擬的。


    “小二哥,此事你不用管了,快去替我們催菜拿酒,我們都快餓扁了。”叢聿看見左右為難的小二,便立即說道。


    “啊?哦哦,小的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小二很無奈,但是也沒辦法,索性幹脆下樓去稟告掌櫃,自己也算盡了工作職責。


    借著催菜拿酒的功夫,小二叮叮咚咚的就跑下樓先將樓上打架的事報告了掌櫃,然後才去催菜拿酒。


    小二走了,李紮也走了,李紮走的時候還左右手各提了一個尖叫雞(被打的嗷嗷叫的兩人)。


    “叢聿兄弟,咱們就這樣不管不問,怕是不好吧?我怕...”肖必須待李紮帶著前來鬧事的不速之客二人走後,終於開口對著叢聿說了一句。


    “不用怕,這小子就這樣,我帶著他在身邊一直都在想他到底多久能給我惹出事,現在好了,他越早惹事,我還越早解脫。”叢聿毫不在乎的說道。


    甚至,叢聿的說辭還那麽的驚人!


    “什麽叫越早越好...”肖必須麵色黢黑,驚訝的嘴巴都張的老大:“叢聿兄弟,我是怕事情可能會變得麻煩,你可知被打的人是誰麽?”


    叢聿當然不知道被打的人是誰,他又不會算命,更不會看相,哪裏去認識這老些人:“不認識,背景很強大麽?”


    是啊,你背景能有多強大?能比丁滿大麽?就算能比丁滿大,但是能比李白大麽?


    叢聿不是不關心,他是完全不在乎。


    肖必須本來想賣個關子讓叢聿自己問自己,結果叢聿卻漠不關心,因此他隻好繼續道:“先前那個尖嘴猴腮的是咱們南巒羅家的大公子羅狂,跟著他的那個華服男子是打鐵的王家的管家。兩人的背景都很深厚。”


    “羅家?王家?”叢聿好想不通,怎麽自己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人都是一些世家,唯一遇到的平常人就隻有牧林和大丸那一幫。


    “羅家的籮筐?這個名字取的簡直讓人...”叢聿數落起羅狂的名字。


    “哎喲,叢聿兄弟你別管他是籮筐還是扁擔了,你真不怕事情鬧大了不成?”肖必須是假捉急,他要是真捉急,剛才就出言相勸了。


    肖必須還在演戲,叢聿卻是不管。


    剛好此時小二已經先將酒拿了上來,叢聿便立即拿起酒壺道:“別管了,別管了,這髒水就算變成雨從天上落下來也沾不到你身上。”


    肖必須也不是真的害怕,他其實就是想一再的提起被打人身份,好讓叢聿開口讓自己幫忙,這樣叢聿就間接又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他肖必須也就搭著這份人情以後好和李紮聯係。


    肖必須這樣的最終目的隻是簡單的想將肖府的生意做到軍隊中去,以後再借著軍隊的名義運送一些貨物到外地,打開外地的市場。


    可惜,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並不那麽完美。


    計劃落空,無奈之下,肖必須隻好也就放棄自己的算盤,安心的喝酒吃菜。


    叢聿、肖必須、肖甲在吃過幾杯後,好吃嘴的飯菜才終於端了上來。


    “來來來,咱們吃咱們的,別管那小子。”叢聿拿著筷子夾起了菜說道。


    肖必須和肖甲也沒多言,開始吃菜喝酒聊天打屁。


    三人吃了沒多久,李紮才終於唿哧唿哧的走了迴來。


    “哎!哎!哎!”李紮看見三人已經動起了筷子,立即哎了幾聲道:“你們三個真是不厚道,大家一起來的,你們怎麽先吃了啊!”


    “你吃不吃?不吃就邊上站著。”叢聿可不會慣著李紮,直接怒懟了一句。


    “我吃!我吃!嘿嘿嘿。”李紮簡直就是見人下菜,剛才對著籮筐是一言不發就出手,現在對著叢聿卻是當起了搖尾巴的小奶狗。


    “!”肖必須可是猜到了李紮身份的,而且叢聿的身世他也是大致了解,見到李紮竟然對叢聿如此恭敬態度,他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紮小弟,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肖必須端起酒杯,臉上帶著歉意道:“我自罰三杯!待會兒你想吃啥隨便點,今天我買單。”


    肖必須豪氣萬丈的樣子,立即引來李紮的讚:“哈哈,好好好,必須老哥,我也陪你三杯。”


    “快吃吧,吃了趕緊迴家,馬上關門了!”埋頭大吃特吃的叢聿,好不容易才有空提醒了李紮一句。


    “哦哦哦,差點忘了要關門,馬上馬上!”李紮被提醒下,也想起了叢府宵禁的事情。


    肖必須卻是好奇問道:“什麽關門?這甲古城的美好景色在夜間才是獨一無二的,現在時間不過八點多,正是夜生活開啟的時候。”


    “氣管炎犯了,不敢在外麵多待。夜生活嘛~~改日吧!”叢聿啃著大豬蹄子迴答道。


    “哈哈哈,好!”肖必須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也是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一直默不作聲隻顧喝酒吃菜的肖甲卻是說了一句:“氣管炎?這是什麽東西,是不是肺癆咳喘?”


    ...


    叢聿臉露黑線,但是也沒有反擊肖甲,因為在古代氣管炎還就是歸為肺癆的一種病征。


    “呃~...還沒到肺癆的地步,隻是喉嚨這幾天有點癢。”叢聿正在享受美食呢,哪裏舍得花時間在其他地方,因此隨意敷衍了幾句。


    肖甲也不管叢聿承不承認,立刻來了精神道:“叢哥,你別我當外人,你若是真的肺癆的話,我這裏有一份良方,包你藥到病除!”


    “...”


    “那你說說你這藥方,我聽聽對不對。”叢聿有些無語,但還是隨意問了一句。


    肖甲將身子坐直,認真的說道:“這藥方是我父親留給我的,聽他老人家說這是我祖上相傳的,你看。”


    肖甲說著邊從衣服內兜裏掏出了一張發黃的紙張。


    光是看這紙張的模樣,叢聿就斷定,這藥方還真是有些年頭了,甚至他在接過紙張的時候都很小心翼翼,生怕用力一點,這發黃的老舊紙張就散了。


    “沙參、麥冬、生地、天冬、蜜百部、白及、山藥、雲苓、川貝、菊花、阿膠、三七...”


    紙張上密密麻麻寫了好些藥材名,這些藥材部分都是清熱、滋陰潤肺的中藥材。


    細看了一會兒,叢聿才點點頭道:“你這藥方確實可以,但是隻能治療一種肺癆。”


    “隻能治療一種肺癆?什麽意思?”肖甲對於叢聿說的話似懂非懂的樣子。


    “你傻啊!聿哥的意思是肺癆還有其他幾種!”


    “聰明!”叢聿難得的誇獎了李紮一句,然後接著道:“其實肺癆可以分為《肺陰虧虛》、《陰虛火旺》兩種,你這藥方隻能治療肺陰虧虛的肺癆,陰虛火旺的話,估計要多耗費時日或者根本沒有療效。”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爹按著這方子吃藥,最後還是死了。”肖甲麵色黯淡,有些唏噓,甚至他覺得,如果早些遇見叢聿一樣的高人能看出他家祖傳藥方的不足,或許他老爹還有得救。


    “啊?肖甲兄節哀節哀。”李紮聽見肖甲的老爹死了,趕緊安慰了一句。


    叢聿則是端起酒杯,與肖甲碰了一下,一口將酒吞下後才道:“肖甲老弟節哀,我這就給你補齊第二種的方子,往後你家的藥方就更全了。”


    叢聿說完,便喚了小二拿了些紙筆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其實,肖甲的老爹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所以悲傷的心情早就淡了。


    不過淡歸淡,那是因為沒人在意,自己也不願提起,現在再提,竟然還有人寬慰自己,肖甲看見叢聿和李紮,心中那是溫暖不已。


    沒一會兒,叢聿便將嶄新的紙張遞給了肖甲,上麵不僅寫了第二種肺癆的藥方,還將之前那泛黃快要散敗的紙張上的第一種肺癆藥方也謄抄了上去,並注明了類別。


    肖甲拿著更新後的藥方,內心激動不已,眼眶早已流出了熱淚。


    因為,肖甲突然想起了他老爹死之前的遺言。


    “小甲,此方乃是我們祖上代代相傳的秘方,為父已無力再續,往後就靠你代傳了。”肖甲的父親說完便斷了氣,留下當時年幼的肖甲慟哭不已。


    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再度想起老父親的遺言,肖甲內心又激動又悲情。


    “多謝叢聿兄弟,大膽替小甲感謝你。”肖必須看見落淚的肖甲,心中也是感慨,直接端起酒壺就咕咚咕咚順著喉嚨灌了下去。


    “叢哥,謝謝你!”肖甲也是激動的拿著新藥方站起身,直接就跪地磕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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