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不急不急,這些小事,稍後再談也罷,當日若不是有你相救,又恩賜了我些銀兩,我牛大膽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哪裏還會有我今日之情景......”


    “肖甲!肖甲!快,快去將凳抬來,請我恩公坐下。”看來肖必須確實挺激動,直接拒絕了聽取叢聿創新工作方法的建議,直接安排看守戶棚的肖府家丁也就是肖甲,去取來凳子讓叢聿和於洪二人就坐。


    “是!必須管事。”肖甲迴答的幹淨麻利,取凳的速度也是極快,順便還多拿了個小桌置於於洪和叢聿兩人的凳前,而後又出去,再進來,擺小桌上擺放了些吃食和茶水。


    “嘿!小夥子有些眼水,挺會來事兒啊!是個勤務秘書的好苗子。”叢聿看著肖甲的這一套操作,心裏想著。對肖甲多了些好感。


    肖必須對肖甲的賞識也多了幾分,表情中對肖甲給予了些許讚許。


    “唉,想當日,我於洪以武狀元之名,受皇命於大梁城任太守之職,說起來也算是一方要員,奈何老天無情,要毀我大梁、誅我大梁百姓。”


    “唉~真是老天無眼。興許是我命格與大梁不適,我不該接這皇令,是我害了這大梁萬千百姓啊!......”雖然於洪剛才一直對著肖必須重申之前的往事不要再提,但現在又自顧自的將往事迴憶了起來,說這段話時期間看似冷靜,但於洪心中五味雜陳,而叢聿也能感覺到他在內心壓抑這的情緒,因為於洪雙拳緊握,雙臂上的青筋也因為發力顯現,他的眼角也已經有了晶瑩的淚光。


    “這天災人禍,怎是一人就能抗下的,此事本就沒個所以然,該發生也就發生了,誰都頂不住。再說若不是當日恩公大義,舍生忘死,恪盡職守,施救有策,傾囊相助與我大梁百姓。在那日的情況,若換了個他人做我大梁太守,昏庸無祿,舍百姓於不顧,我大梁人千萬人早已沒了煙火。”


    “恩公可不要如此自責啊!”肖必須見於洪自責萬分,激動的站在於洪身旁勸說道。


    “唉,時移世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也已過去了,確實無須多再掛念。隻是我夜間每每想起,隻覺自己當日我能力不足,若再給我些時日,讓我躲過了葫蘆山崩塌,挨過了那該死的瘟疫,我大梁城諸多百姓也至於死傷殆盡,使得大梁城成現在這般模樣。”於洪說出這句話,整個人和之前都變了樣,蔫湯寡水的,仿佛皮球被抽了氣,整個人蔫坐在凳上。


    “於大哥,恕我冒昧一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你是武狀元,受皇命到大梁城當太守,可現在又怎麽跟著我一道在這裏打零工啊?這是什麽情況?”叢聿很好奇,於洪身上發生了什麽,於是說道。


    “小兄弟,莫要再提恩公的傷心事了,既然恩公現在安然無恙,對我來說就比啥都好。以後恩公與小兄弟若不嫌棄,以後萬般狀況盡可尋我,我必肝腦塗地躬身親行。”


    “對了,剛才肖甲進來說,你有法子可以提高我肖府修建廟宇的工作效率,現在你便與我仔細說說,隻要我能作主,你盡管放手去做,我不能作主的,我替你向肖府稟報,替你爭取爭取。一切功勞,我分粒不......”肖必須是真的感激於洪,也是真的感受到了於洪的心酸苦楚,為了岔開話題,分散於洪的悲傷。不再人於洪對往事過多記起,恰好剛才才想起於洪今日來尋他,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有事商量,於是為了替於洪著想,當即岔開話題當即道。


    “無妨,叢小兄弟年紀如今尚小,不知當年之事也情有可原,此事在我心中原本早已了結,我也不再願同他人再提起,今日情緒有此波動,也隻是因今日再見故人,可以有人說說,為了心中好受,才多提了幾句,若叢聿小兄弟想知道原為,我便與你說說罷!。”於洪看了看叢聿那好奇寶寶的模樣望著他,未等肖必須將最後的一個“取”說出來,就打斷道。


    “既如此,恩公,那日之事,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讓我來說與這位叢....叢兄弟聽罷。恩公,你看可否....?”肖必須聽出於洪的意思,好像要將往日之事說與叢聿,為避免於洪再觸景生情,勞心傷神。便自告奮勇要來擔當解說。


    “嗯,也罷,你與叢小兄弟說吧,今日我恰好在早上搬運石料,眼裏進了些石頭,稍有不適。待我去清洗清洗。”於洪允了肖必須,自己找了個狗屁理由邊說邊離開了,估計是不想再記起往日的情景。


    “早上...眼裏進石頭?你還不如說汗孔太少眼睛幫著流來的實在”叢聿對於洪找的借口太爛嗤之以鼻。


    “恩公,您慢走,稍後我與叢兄弟將此間話完便來尋你。肖甲!來,去陪著我恩公,今日的活兒,想必我恩公不會再做了,薪酬我待會兒自會安排,你去跟著將我恩公去向探知後報於我。”肖必須跟著於洪出了戶棚,於洪擺擺手讓他不用送,隨後肖必須又吩咐了一聲肖甲,才進了戶棚裏,準備給叢聿講從前的故事。


    “從兄弟,敢問尊名?剛才光顧著恩公,還未請教呢。”肖必須在送了於洪走後,迴來坐定,才同叢聿問候了起來。


    “必須管事,小弟姓叢,草叢的叢,單名一個聿字。”叢聿應了一下肖必須的問題答道。


    “好名字,叢聿從聿,即是寄望才學,又是祝福才文之道大放光彩。令高堂看來是有識之士。不知叢兄弟怎得現在這般模樣?”問過了叢聿的姓名後,肖必須讚了一聲,因為肖必須出身非文學之家,但至從入了肖家,工作原因還是學了些文化,因此在得知叢聿姓名後推斷了一下叢聿的名字含義,同時也好奇,如叢聿這身打扮,父母應該取不出這樣的雅名,故而好奇的又問了叢聿一句。


    “哦,我啊?我家也算書香門第吧,家中父母現如今....現如今我也不知道在幹嘛,總之我算是流落至此,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無錢又無靠。嘿嘿嘿”叢聿說的簡單,自己卻清楚自己內心的無奈,因為他真的有點想家了,想父母了。於是隻能苦笑著悻悻的說了一句,神情有些落寞。


    本來叢聿也沒說錯,他的父母是正兒八經的大學教授,一個工科教授,一個文學教授。父親還是所在市裏被認可的專業籃球運動員,隻是退休當裁判員去了,是個現代能文能武的老學究。母親就是單純的文藝老婦,喜歡看書,研究書,因此他說自己是書香門第並沒有錯。


    “原來如此,想必叢兄弟也是因為天災人禍,致使親友走散,淪落如此境地,看來我們還有著同樣的遭遇,也難怪恩公能和你結為忘年之交,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肖必須自以為是的推論道,還自顧自的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


    叢聿對此並沒有多做解釋,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畢竟自己的遭遇太過玄幻,說來肖必須也不會信。


    所以對於肖必須的猜測,叢聿覺得他愛咋想就咋想吧。


    看著叢聿仿佛被自己說中來曆,還怔怔的有些傷神,為避免尷尬加深,於是肖必須沒有過多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沾沾自喜,開始直接切入兩人今日的談話重點——於洪的往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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