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月城因為位於大陸的東邊,所以天亮的算是比較早的了,當第一縷的陽光伴隨這鳥鳴傳進了徐家小院之後,一道好似極為痛苦的呻吟之聲便是也傳了出來。


    此時的徐易一手痛苦的捂著頭,一手撐著床沿,想要站起來,這模樣有些像一個宿醉的大漢,今日不著北的起了來。


    “該死!”


    艱難的坐到床上的徐易,首先便是暗罵了一聲,接著嘴裏發出了一道‘咦’的聲響,似想起了什麽一般,趕緊盤腿坐在床榻之上閉眼冥思了起來。


    半響過後,徐易才臉色難看的退出了冥想的境界,而後似乎是想要印證什麽一般,快步的下了床,來到了那帶有天井的小院之中。


    在這小院之中,徐易隨意的踱著步,最後站在了邊緣上的一道閑置磨盤邊。


    二話沒說,一個沉穩的馬步紮了下去,接著再是很是流暢提氣一收,單手一握,而後隨著徐易嘴裏一聲炸雷般的清嗬,握拳的手臂極速的對著麵前的磨盤而去。


    “嗚!”


    隨著一道破空聲的響起,接著又是一聲。


    ‘哢嚓’


    隨著第二道聲音的響起,整個磨盤上便出現了一道道猶如蛛網一般的裂痕。


    觀此,徐易便是未曾再有其他的動作了,隻是呆呆的站立其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良久,徐易那頗顯沒落的背影才緩緩轉了過去,隨即苦笑道。


    “嗬嗬,這術士沒成,倒是先成了一個武者!”


    說完這句話,徐易便迴了房間去,沒了聲響。


    原來徐易昨晚一時興起,想試探試探得到的那本《白骨喚靈訣》,不曾想竟然使得天賦樹用自身能量迴補徐易的肉身,以至於一夜就使得徐易晉升到了一位讓人羨慕的一品武者。


    這一夜就成武者的消息要是放出去,估計別人聽了隻會嗤之以鼻,根本不會相信。


    可方才那一道拳頭帶起的破風聲—勁聲,便是一品武者最有力的證明。


    當然因為天賦樹的倒灌,以至於兩棵樹天賦樹都縮水了很多,徐易大致估摸了一下,大概又迴到了徐易剛來這世界的那模樣,也就是說徐易這一個多月的功夫白費了。


    其實也不是白費,至少那些樹枝和樹葉沒有退迴去,按照徐易的猜測,隻要天賦樹重新汲取到了足夠的能量,應該很快就會直接恢複迴去的,不用在經曆上次那般痛苦而驚險的破繭晉級。


    對於現在這種一道不成,卻是又見一村的情況,徐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還有對於這神秘莫測的金色天賦樹徐易是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以至於徐易現在都有些防範著金色天賦樹。


    徐易對於現在的情況,也隻能是被迫的放寬心,無奈的接受了。


    豐胖子的雜貨鋪。


    “咦,你怎麽又跌迴去了?”


    徐易是剛一進門,就撞見了正在打掃門口方靈玉,隨著方靈玉那漫不經心的一瞥,那萬古不變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一絲疑惑的表情,也正是這種壓在心底的疑惑,讓方靈玉開了口。


    “我很好奇,你怎麽能看出來我的境界的?有這麽明顯嗎?”徐易其實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候。


    徐易能這樣問也不奇怪,假如此時徐易還是一名一品術士,那隻有高他一品的術士能夠直接探查到,再有術道外放時,也能被同級或者低一級探查到徐易的級別。


    “那倒不是,因為我個人對能量感應特別明顯,所以知道能夠大致探測到”方靈玉快速的給出了一個解釋,不過徐易也不知道這說法到底是真還是假。


    “哦,你也知道我資質比較差,剛晉升上來,境界還不穩,所以也就掉迴去了”徐易也是快速給了一個早就已經想好的理由。


    方靈玉似乎對於這個理由沒有任何懷疑,畢竟徐易所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會在某些運氣不好的人身上發生的。


    方靈玉聽了之後,似乎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以表示知道了,也沒有說出徐易以為的安慰話語便轉身繼續埋頭幹活了。


    那一心一意幹活的模樣,似乎已經把方才徐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上午時分,那位齊公子又過來了一趟,當然此次前來還是勸說方靈玉不要去白鹿學院。


    雖說這齊公子來此的目的和以前一樣,不過策略卻是改了許多,比如此次齊公子不知從那裏叫來了幾十號人。


    這些人別的不幹,都跪在店鋪門口,其意自然是不用嚴明。


    而店鋪被這些人一堵,店裏自然是清淨了少許,那豐胖子見了此情況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隻得躲在櫃台後麵低頭打著算盤。


    至午後,一個兩鬢斑白的人擠過外麵跪著的一群人,喘著粗氣的進了來,進門就對著豐胖子很有修養的拱了拱手,很是客氣的問道。


    “敢問徐易徐公子可在此處?”


    豐胖子原本見了店裏來了一個顧客,本是很高興的,可被這位老人這樣一問,臉瞬間拉了下去,陰陽怪氣的說道。


    “自己不知道找啊!就這麽大一個地方”


    那老人似乎修養很高,聽了此話,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轉身便去尋找了起來。


    在老人轉身之後,豐胖子收起了方才的麵孔,一臉正經的打量著這位老人,片刻之後,便自言自語的說道。


    “切,又是一個酸溜溜的文人!”


    “徐公子您可讓我好找啊!我是四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你在此的!”


    這店鋪本來就不大,找個活人自然是十分容易的,少時那位老人便對著還在幹活的徐易欣喜的說道,話語之中充滿這敬佩之意。


    徐易抬頭尋聲而去,映入眼中的便是一位好似在那見過的臉龐,不過一時間徐易卻是有點想不起來了,可正在徐易迴想之聲,那齊公子估計也是尋聲而來,見了來者之後,便朗聲說道。


    “咦,邢老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經過齊公子這一提醒,徐易也是響起了來者是誰。


    這邢老真是上次在望月樓所見主持那場文鬥的三人之一,也正是文摘閣三老其中一位,不過當時徐易去那裏本就是漫不盡心的,所以此時再見也就一時間沒想起這個人來。


    “哦!邢老不知你找徐易什麽事啊?”


    還不待徐易開口問,身後的齊公子卻是一臉俏皮的先問了出來。


    “哦,原來齊公子也在這裏啊,我也算是有些明白了外麵那些人的奇怪行為了”那邢老見了齊公子之後,便是恍然大悟的說道,說完趕緊又說出了此番的來意。


    “此番老夫前來,是想邀請徐公子參加我們文摘閣三年一次的‘文詞宴’,你知道徐公子上次在望月樓名聲鵲起,好多圈內人都想認識認識徐公子,這不,我現在不就是厚著臉皮來給那些人一個機會”


    徐易聽他這麽一說,也是明白了,正待開口拒絕之聲,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隻手拉了一下自己,隨後就見齊公子踏前一步,站在了徐易身前笑著說道。


    “哈哈,早就聽說文摘閣的‘文詞宴’那是在京城乃至國聞名的,每一屆‘文詞宴’的人和詩詞,都是今後幾年被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不客氣的說,隻要能夠得貼參加此宴,那便是一種金榜題名般的榮譽與自豪”


    “哈哈,沒想到齊公子對我們的‘文詞宴’還有這麽多的了解,佩服佩服”那邢老聽完之後,哈哈一笑,話語之中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哎,是早有所聞,不過時至今日也未得一見此等盛世,哎,實乃遺憾!遺憾!遺憾!”齊公子一臉無奈的說著此話,話語當中無不充滿著憧憬。


    “嘿嘿,以齊公子的身份來參加此宴會,那是對我們‘文詞宴’的一種蓬蓽生輝,我們自然是歡迎之至”那邢老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一道紅色的帖子,想來這應該就是邀請貼之內的吧。


    “好好好,到時候我和徐易定準時參加!”齊公子一邊接過請帖,一邊還替徐易做了決定。


    “哈哈,倒是我們文摘閣恭候二位大駕!”邢老說著便欲轉身而去。


    “邢老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齊公子見了邢老轉身而去,似乎在提醒還沒給徐易請帖的事。


    “啊?什麽事啊?”邢老被這一問,倒是有些懵了,趕緊追問道。


    “這一個請帖可以帶兩個人進去嗎?”齊公子說話之間讓開了身,露出了徐易,好讓邢老明白。


    而邢老也不糊塗,見此哈哈朗聲說道。


    “哈哈,現在我們徐公子可是在我們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文摘閣隨時為他開放,定然是不需要這所謂的請帖的,齊公子放心吧”邢老說完便再次對著徐易和善的笑了笑而去。


    “咳咳”


    待著邢老走後,徐易才幹咳了一聲,以表自己的存在,而後說道。


    “齊公子方才拉住我,並替我做了決斷,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呢?”


    “你可知道文摘閣的創始人是誰嗎?”齊公子沒有正麵迴答徐易的話語,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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