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踏天歌》據說是當年隴靈大帝在統一天下之後即興而寫。


    雖是即興,那文筆也是堪稱筆走龍蛇,大氣磅礴,世代被各大書法家爭做臨摹之首選。


    良久。


    場中左邊的一人才放下手中的墨筆,擦了擦汗,口出大氣的歸了位。


    方才被那宣紙擋住了此人的臉龐,此時徐易才看清,隻見此人麵容雖算不上絕佳,但也比徐易耐看。


    在一看,身高大約和徐易差不多,身著一身錦服,一雙寬大的袖子和一雙黑中帶金的手套尤為惹人眼。


    想來此人就是任青雲口中的‘硬茬’了吧,要是那王公子,徐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而任青雲與廖春生一見那‘硬茬’停了筆,臉色不由的一變,不過此時也沒有人站起身來,去看那‘硬茬’的手筆功夫,都在靜靜的等著王公子停筆。


    大約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那王公子甩了一把大汗,有些虛脫的迴到了座。


    而後眾人很是默契的快速站起身來,尤以那文摘閣的三老最為積極,就在王公子放下筆墨的瞬間便站了起來,站在兩幅足有桌麵大小的宣紙旁看了起來。


    雖然此時的徐易是來看熱鬧的,但看熱鬧還是得有看熱鬧的樣子,隨著眾人也看了起來。


    徐易雖說對這‘書’這一行不算太了解,但此時一看這兩幅臨摹的《踏天歌》,就是是徐易這個外行,也知曉誰高誰低。


    這左邊的一副那是有型而不失意,有意還有涵,可謂是上作。


    而右邊一副,雖說那字是惟妙惟肖,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少了靈,毫無意可言。


    眾人也觀得差不多了,隻見那文摘閣的三老先是對著坐在一旁,現在還沒緩過來的王公子搖了搖頭,其意自然是明了。


    這王公子見此,似乎還不相信,自己走上前來。


    一觀,怒,拂袖而走。


    “公子,不知能否將您的這一副臨摹的《踏天歌》給予我們文摘閣,我們將你的作品高掛於閣中,以供後人瞻仰”


    那文摘閣的三老見王公子一走,便迎向那‘硬茬’公子,隨後和藹可親的走了過去,如此說道。


    徐易聽了這話倒是不以為然,不過似乎旁邊的任青雲不這般想,嘴角一撇,對著那‘硬茬’冷哼了一聲,頗有“四大才子”為一體的覺悟。


    而任青雲那一瞥,卻是正好讓對麵的‘硬茬’看個正著,不由對著任青雲冷冷說道。


    “任公子好像對在下的書法大有成見,不若我們兩在比劃一下?”


    這任青雲擅長棋道與琴道,可這兩道都在前些日子輸給了這硬茬,此時怎敢在接話,隻得甩過頭去,裝作沒有聽見。


    而後就是那硬茬與文摘閣三老的閑聊,倒是也沒什麽可說的。


    可正在任青雲與那硬茬鬥嘴之時,此時的望月樓樓前來了三人,為首的正是徐易這些日子最常見的齊公子,而後跟著那固定跟班古家兩兄弟。


    “喲,這不是王猴子--王允嗎?前些日子上你府上偷偷找你,不是才聽說你被你那丞相老爹關了禁閉嗎?怎麽今兒個有空來此尋花問柳啊?難得是老相好托書求見?”


    這齊公子還未踏入望月樓,便見方才輸了陣勢的王公子—王允,一臉怒氣的走出了望月樓,迎麵就聽見了這番諷刺的話語,剛想發怒,可看清來人之後,便立馬賠笑了起來。


    這幾人便是在樓下交談了起來,所聊之事大多也就是一些風花雪月之地常聊之事。


    可正在這幾人在樓下交談之時,在七層望月樓的樓頂,一扇窗戶緩緩的透了開,露出了兩雙四隻眼睛,快速的打量著下方幾人,細細一聽似乎還在說。


    “果真如族中長老預料的那般:千金男兒身,安民定邦心”


    “是啊,這些年七公主越來越會拉攏人心了,你看現在他身邊的人那個不是朝中大員的子弟,隻怕真會如預言的那般又是一個玲瓏大帝啊”


    “哼,一個玲瓏大帝就讓我們在藏在地下千年,不能再讓這樣的一個人出現了,必須馬上滅了他!”


    “這是族中長老的計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此地我說了算!”


    “那你準備如何動手?”


    “你等著看就知曉了,反正此次我動用了族中千辛萬苦培養的那批人”


    “哦!倒是小看你了,竟然能動用族裏的那批人,看來近些你高升了啊!”


    “嘿嘿,你莫在試探了,實話給你說吧,那人也是碰巧在此執行一個族裏的任務,而後被我許之以誘惑,來執行此事,”


    “看來你許的誘惑不輕啊”


    “那裏,那裏”


    二人至此,聲音便戛然而止,偷偷目送齊公子,也就是七公主幾人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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