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這不也是、心疼咱們王爺久旱辛苦,找個女人放鬆一下。不過就是,將那女人蒙了麵便是,想她也不敢胡亂攀扯咱們王爺。”


    “爺要是想女人,自然無數美人倒貼著邀寵,輪得著你操心呐?”


    “得,得,是我多事,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四哥……”


    她低頭撩眼男人略微敞開的胸口,腹肌健碩塊塊分明。


    “寶貝兒九妹在看什麽?”


    他撩起她的下巴,眸中火炙熱。


    唇邊蔓延開笑意,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四哥不許亂來,騎不了馬怎麽辦?”


    那笑吟吟的小臉泛著紅暈,嫵媚奪目,恍若天際譎灩的晚霞。


    “騎不了便不走,讓四哥護你一夜。”


    低啞的嗓音貼在耳畔,她被他的話逗弄得耳廓生熱,軟腰被有力的手臂往懷中一帶。


    “王爺!”


    手下副將忽然過來叩門。


    陳紜陡然噤聲,陳謹也僵住動作。


    “何事?”


    嘶,王爺聲音怎麽有些不對頭?


    外頭副將疑心了一下,問道:“王爺,末將過來請示咱們午後何時出發?”


    陳謹猶豫了片刻,“申時再說。”


    “是……那末將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副將看著緊閉的房門,默默走開。


    剛走出幾步忽而聯想到什麽,額、難道他們王爺……喜歡、他們的王後!


    小心髒嚇得差點跳出喉嚨,不不不,他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猜到!


    溫厚禁欲的王爺,心中覬覦的竟是堂堂王後,這可是殺頭的禁忌。他一定要替王爺守好這個秘密!


    紀川嶼沒有走遠,而是站在樓梯口默默守著,以防其他人誤闖窺得了王爺之秘。


    “四哥……方才、方才差點兒就叫人撞破了嗚……”


    “乖寶貝兒,哭什麽?就算撞破了又如何?四哥隻認你,沒什麽好避諱。”


    陳謹抬手撫了撫小美人兒臉龐,將她抱起。


    “四哥方才那般嗓音,是個人都聽出怎麽迴事了,四哥不在乎麵皮,妹妹可沒臉見人了嗚……”


    “身為王後,你叫旁人以後怎麽看我嘛……”


    “你還在意這個?是怕叫七弟知曉了,惱了你?”


    “哼嗚嗚……”


    “寶貝兒放心,方才的紀川嶼是四哥的心腹,四哥叫他裝聾他絕對不敢作啞,保證不會有第二人知曉。迴頭四哥會打點好他,乖,不哭了。”


    整理好衣襟,他為她拭去臉上淚珠。


    長夏炎熱,盡管有冰桶降溫,驛館條件終歸有限,怕是存的所有冰都快要搬到他們房間來了。


    從前高高在上從來也不覺得夏熱這般可惱。


    而四哥常年戍邊,過得又是怎樣辛苦。


    尋常百姓,又是怎樣辛苦。


    “乖寶貝兒,怎麽一副失落的樣子?”


    見她神情偃偃,陳謹關懷。


    “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叫九妹不舒服?”


    “四哥……”


    陳謹叫人打水讓她簡單清洗了一身濕汗,懷抱美人兒心中充盈滿足悅感。


    “吃些冰鎮的果子,解解心火。”


    申時已過,不知不覺竟折騰了這麽久,距離下個驛站至少還有四五個時辰的路程,隻好逗留一夜,選擇次日淩晨出發。


    “九妹身子這樣媚,可是用了什麽藥?”晚間清涼簟席上,陳謹疑心問道。


    “才沒,可能是三哥送的凝碧珠蘊養所致……”


    “老三?他送你什麽凝碧珠,別是於身體有損。”


    “哼不會的,三哥不會害妹妹……”她取下手腕上戴的一顆紅珠遞給他看,“三哥待妹妹可好了,四哥別誤解他……”


    陳謹著眼那通體透亮觸之生潤的珠子,“老三會討九妹歡心,九妹可也是心悅於他?”


    “心悅三哥,也心悅四哥……”


    擁住懷中軟媚,陳謹大手撫了撫她的秀發。


    她心中有他,便是莫大知足。


    對陳聿的不滿也多是怕他會傷到她。不想他卻得她這般信賴。


    隔天寅時陳謹便率眾啟程,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陳謹小心抱至馬上,側坐的姿勢靠在他懷裏依舊酣眠。


    “乖九妹,睡吧。”


    陳謹驅馬趕路,控製著速度。生怕顛著了她。


    而今不再畏懼身份掛礙堂堂正正與她親密,軍中皆是他的親衛不怕他們說出去。


    況且以他威信無人敢亂嚼舌根。


    “哎紀參將,咱王爺怎麽對王後娘娘如此關懷啊?”


    紀川嶼看著自家王爺舉動,一旁中尉驅馬跟過來好奇道。


    雖然陳謹以“王後娘娘腰間有傷需要特別護持”為由頭與她同騎一馬,還是不少士兵覺得王爺此舉別有深意。


    “王後從前也是王爺的妹妹,王爺待自己妹妹好點兒怎麽了?”


    為了避免手下們想歪,紀副將嚴厲敲打,讓一眾好奇的吃瓜小兵紛紛收斂。


    莫修染依照陳紜吩咐,又隻身去了齊國。


    “莫修染,你上次說的,知我父母為何人?”迴程時她曾開口詢問。


    麵對這個處處護持自己、倍加尊重而不再妄為之人,心中多少添了些信任。


    他之前隨口一句“姐姐想不想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誰”,本以為他隻是想誆她,而今卻想探究。


    莫修染倒也直言不諱,“我查到,姐姐非是凡夫所生。”


    借由冷月之能探查到的片段——水晶球中映現,初度嬰兒由鹿靈馱送至一片林間。爾後鹿靈踏空而去,迴到仙霧縹緲的地界,跪伏在一女子身邊。


    畫麵中隻見得女子背影,彩衣華光,撫了撫鹿靈的腦袋,道了句“辛苦”,隨後化散而去。


    不知是離開那片地域、還是、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盡管不能判斷嬰兒是否為那女子所出,至少可斷定她非凡子。


    緊接著就是她被途徑此處的陳文帝發現撿去,以為天賜。


    “此處渺有人煙,深林野獸未將其叼去,必然是有仙靈護佑。”身旁的大臣驚疑進言,陳文帝深以為然。


    不知何人如此狠心竟將幼女丟至如此高山。


    那時繈褓中小小的一團不哭不懼,見到抱起自己的人還露出笑臉,可叫想要個公主的陳文帝龍心大悅。


    當即賜名“紜”,寓意多才巧智、清雅伶俐、繁榮昌盛。


    也希望他膝下的小公主再多一些。


    “恭喜陛下榮添公主!恭賀陛下得此天緣!”


    陳紜愈加疑心自己的身世,待迴到胡襄城,或可借丞相推演隻能探查一二。


    “莫修染,你可不可以、幫我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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