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還想救出王氏,隻要你說想,我可以現在就為你去闖暗獄哦。”


    現在所有禁軍集中調度去搜查兇徒,暗獄的守衛的確會有所鬆懈,可是想要突破重重關卡出宮去,難度仍非常大。


    莫修染又豈會如此好心。


    “姐姐為何要對我如此冷漠?”


    陳紜順手利用了他,雖知如此無異於與虎謀皮。提前計劃替換了暗獄中的王氏,一場火將替換的屍首燒毀,王氏被順利接出藏至奇華殿,入夜送出王宮。


    齊王當日沒有迴來,說是在隆聖寺過夜。


    成功送出王氏,莫修染迴來朝她邀功。


    “姐姐,我做的好不好?”


    因為此事他與仇喜良分歧,還吵了幾句。


    “你要為此打亂我們的計劃?”


    “計劃可以更變,有什麽可擔心的。”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陳紜看著兩人。


    “想做什麽?”莫修染轉向她,嘴角勾著玩味的笑意,“姐姐難道不知、我想要什麽?”


    陳紜本能地後退,卻被他攔腰帶進懷中。同時啟聲道:


    “仇公公,外麵可有一堆事等著你去收拾呢。”


    仇喜良隻是陰沉沉地離開。


    “姐姐要怎麽報答我?”


    安靜的室內隻剩下兩人,他貼在她耳邊,撩起清香的發絲。


    六月蜀氣正盛,而她這裏卻很涼爽。


    除去齊王對其優待,仇喜良的安排也很周全。


    她沒受苦很好,可她沒受苦,他又很不爽。


    隻有身處困境他才能救世主一般,讓她隻能依靠自己。


    “姐姐,好好服侍我,好麽?”


    征詢的語氣,旖旎輕喃耳畔,三分撒嬌兩分懇切。


    陳紜內心抵觸,對方的手已經滑上了嬌兔。


    臨近癸水的日子,欲望也比平時更易被撩起。


    “是不是我給你,這次的事就算扯平?”


    “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貪戀地埋進女子香頸。


    是有多思念這熟悉的滋味,隻覺得不想放開,無論她想要什麽,他都願意。


    自她狠決刺傷他一目時,才叫他幡然悔悟,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恨,而是那對許多人都可以展現的溫柔的愛意。


    叫他嫉妒得發狂。


    她背靠於他懷中,仰起脖子承受濃烈密集的吻,光潔緋然的玉肩,濕熱的唇舌在那裏肆意留下吻痕。


    “莫修染……”


    “姐姐真香。”


    他親昵地嗅著,揉著,貪心於那份香甜,想將她揉進骨子裏。


    軟軟的沒有抵抗,他掀起她的下頜,品嚐甜軟的唇瓣,卻被偏頭避開。


    “姐姐,我很傷心。”


    見她不願,難掩失落,可他沒有強迫。


    “莫修染,你真敢?”


    現在外頭都是巡邏的禁軍,加強防衛之後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稍微有點什麽異常動靜都可能引起注意。


    “怕什麽?姐姐小點聲不就好了?還是、姐姐怕會忍不住?”他眼中升起戲謔。


    她閉口不語。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姐姐真是媚骨天成。”


    他將她帶至榻上,出言諷刺。


    粉潤唇瓣,又仿佛點進一抹胭脂色,純欲、誘人。春色蕩漾。


    叫男人心間如火炙烤。


    “姐姐,真好看。”


    “變態。”她咬著唇罵他。


    他根本不在意。


    懲罰似的,想聽她求饒,聽她討好。


    她掀起眸子,眼尾眉梢透著嫵媚與生氣。


    帶著一隻眼罩的莫修染,平白多了幾分讓人憐憫的味道。


    那是她親手刺瞎的。


    可他如今,還依然對她的身子孜孜不倦。


    她的滋味,真的那般讓男人銷魂嗎?


    “姐姐為何這樣看著我?”


    他撫過她的臉蛋。


    少年眼尾幾分冶豔,左眼正下方一顆小痣,神情陰鬱連笑時都讓人後背發寒。


    隻有對她露出的笑,帶著些許討好,努力裝出乖覺的模樣,想叫她誇一誇。


    陳紜閉眸。


    “莫修染,快點兒。”


    “姐姐怎麽總是催我快點?我要生氣了。”


    “生氣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生氣隻會更狠,更久。”


    “姐姐是怎麽勾引仇公公的?嗯?倒是說說。”


    “你們為何認識?”


    “姐姐現在、沒資格知道。”他溫柔撫過俏臉,眼神中卻全是陰翳。


    陳紜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仇喜良是假太監,而兩人又是什麽關係。


    在他將俏白的大腿上掐得全是紫痕,她合上眼皮。


    “累了?”撥開淩亂發絲,“今日便放過你喲,姐姐。”


    低頭吻了吻軟軟的臉蛋,他心情略好。


    拉起被子,莫修染才不懂幫她清理。


    可是身心俱疲,她輾轉反側。莫修染倒是離開了。


    隻剩下一室寂靜。


    昏沉迷糊之際,感覺到有人在為她擦拭。


    溫暖濕熱的軟布,很舒服。


    “仇喜良……”


    在他俯身為她蓋好薄被時,她恰與他對視。


    他沒說話,隻起身要走。


    被扯住衣袍一角。身後淺淺傳來一聲軟聲呢喃:


    “不要走……”


    “誰不要走?”眉角微動,他可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覺得,人家能把你認成誰呢?”


    “外頭的事,都處理完了?”


    “陪陪我好不好?”


    他覺得,她與旁的女子不同。


    軟聲清潤,扯著他的衣服示好,靜瀾無波的眼神中,又似含著寂寞。


    方才,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莫修染共赴桑林?


    壓下心中疑問,他自床沿坐下。


    她就握著他的一隻手,乖軟靜巧地合起眸子。


    過了片刻。


    “仇喜良……一起躺下好不好?”


    他盯著她的雙目,想從那裏看出點什麽。


    “齊王明日迴嗎?”


    想要被喜歡的人嗬護,除此之外,她並無旁的索求。


    “你應當也累了吧?”


    “難道,仇公公對人家還有防備?”


    “阿紜不過是一個、容易被男人欺辱的賤婦罷了。”


    她鬆開他的手,翻身向裏側躺著。


    何以就覺得他會嗬護自己呢?他跟莫修染畢竟是一路人。


    “哭什麽?”


    “想要我救你?”


    貓咪一般安靜柔軟的人兒,被他擁進懷裏,男人滾燙的胸膛,讓她思念起三哥。


    他和陳聿有一點像,深沉陰冷讓人捉摸不透,對在意的人卻小心翼翼。


    “我也不知為什麽,你身上的氣味,讓我安心。”她翻個身,依偎其胸口。鼻尖湊到他的衣服上貪戀地一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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