嶁峪還反問:“誰能告訴我當時的選擇錯了嗎?我可從來沒後悔過。”

    或者男孩原本堅強,在雪倩的心裏就象投影下光明。“我的專注的傾聽會掩蓋我的軟弱,軟弱為什麽會對女孩情有獨鍾。”惆悵的心緒自然讓雪倩想問一個問題:“當時你是否痛苦地做出這樣的決定。埋怨過嗎?消沉過嗎?無奈的心境怎樣?”

    嶁峪沉思片刻,說道:“好象是沒有思考就答複了媽媽。”

    而雪倩為嶁峪想的更周全,因為親情,嶁峪無須考慮,再說時間不允許嶁峪深思熟慮。這個帶給嶁峪不幸的話題雪倩不再問下去,換個溫情的吧,雪倩已經在想了。

    “你爸的手術順利嗎?”雪倩問。“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就告訴我。”雪倩的專注象在告訴嶁峪自已是認真的。誰叫雪倩這麽善良呢,一個小孩的童真和一個老人的慈愛都能引得感動。

    如果雪倩真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位,那麽聆聽心聲也許就是神的旨意,嶁峪就沒有了不告訴的理由。是嶁峪的微笑恰恰在傳遞說要告訴好的消息了。“第二天,爸爸的手術很是順利、、、、、、”人的心靈都是一樣的,這時候的雪倩,正輕鬆與高興呢。正如嶁峪說的,因為有了爸爸,過去與以後發生的就不再聯聯於懷了。雪倩深深地唿吸的當兒,為嶁峪經曆了磨難而感慨,當吐出了沉悶的氣息,也為嶁峪的勤勞讚揚,平靜下來的雪倩,為嶁峪家的將來的美滿生活乞禱著。

    “媽媽在醫院看護爸爸,那陣正是清明過後搶種的季節,我就一個人迴來下種。你知道嗎,我種廟後的那塊地,種到月亮上來才種好,豆子剛出芽時綠油油的,可是都讓免子一天天晚上給吃光了。”

    “那隻可惡的免子,”雪倩還真埋怨起那隻可惡的免子來了。原來他的生活是我想都想不到的,我應該象聽故事一樣地聽完他的全部,恰恰是我的漫不經心,會讓嶁峪不摻雜太多的心情。可是雪倩控製不住感情的指引,慢慢快樂不起來的表情,叩問著心靈:“難道慈悲也有錯嗎。”

    事情就這樣地聯係著,嶁峪麵對雪倩慈悲的表情,後悔說得太多了。他會認為我是一個可憐蟲的,其實我真的不需要這樣的憐憫,嶁峪想著說:“總算第一次把心中的事講給人聽,我要走了。”起身告辭。

    雪倩挽留,“再坐一會呢。”因為讓雪倩看著,嶁峪的表情顯得拋久,這讓雪倩注意到一個細節,大凡吐露的觸及隱私,好象沒麵子呢。看著嶁峪出了學校,走在路上,雪倩隻能寄希望於無限的同情。

    嶁峪心中已經裝著雪倩了。當那一天,嶁峪來到這村子,隔著窗戶的背影,嶁峪能猜出那位教師是一位年輕的女孩,這個判斷也在學生們的問話中得到了證實。一切安靜的時候,雪倩的講課聲隱約地聽得到。聽著動聽的聲音,嶁峪想到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嶁峪有意無意地看到了,的確是這樣。有時雪倩講的故事,一個一個的故事,把嶁峪也聽得入迷了,嶁峪相信會有多麽地善良。這一點從學生們很愛他們的老師就可以看出來。於是,嶁峪就停泊在這個村子,把其他村子的邀請都推到明年了。這些當初的美好,是令所有的男孩豪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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