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猜得不錯,這些“防彈衣”就是摩薩德的倚仗。


    摩薩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雜牌軍在正麵交鋒上是不可能與曼弗雷德的裝配整齊、高素質、團隊作戰經驗豐富的雇傭兵爭鋒的。


    所以他選擇把自己的優勢充分發揮。


    中東地區雖然擁有著非常豐富的石油資源,但技術與生產力方麵遠不及美利堅和歐洲各國,這無疑是小兒持金過鬧市,戰爭如同瘟疫般在這片土地上蔓延。


    麵對裝備遠勝於自己的發達國家的軍隊,中東人也很快亮出了自己的特點與之抗衡——不怕死。


    是的,比起普遍受教育程度高的其他國家,普遍受教育程度極低,識字都已是百中無一的,生活水平堪堪維持在餓著肚子與餓死之間徘徊的中東人有一個非常好,卻又無比悲哀的特點。


    那就是愚昧的他們可以為了某種崇高的理想奉獻自己,也可以為了那個給他一口飯的主子做任何事情。


    他們不會像其他國家的那些擁有自我意識的士兵那般多愁善感,在麵對血腥和悲慘的場景時,麻木的他們不會露出一絲不忍。


    隻要你給他們一口飯,再給一把槍,他們可以為你殺任何人,哪怕對方隻是個幾歲大的嬰兒,他們都不會有露出一絲遲疑。


    相較於雖然表麵上因軍人需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的原則而嚴格執行命令,但背地裏即使嘴上不小聲地討論,可打心底裏也經常質疑長官命令是否正確的美利堅特種部隊士兵們來說,中東悍匪那是指東,他們就不會去想西。


    他們就像一件不會思考,沒有靈魂的產品,他們比起任何人,都適合做劊子手和炮灰。


    何其的冷血,又何其的悲哀。


    摩薩德非常幸運,他祖上是德國的貴族,在二戰時期時,他的爺爺被逼無奈才來到了這個蠻荒之地,靠著船上一起帶過來的軍火,他爺爺很快在這片土地雄踞一方,也讓他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但他的親衛隊不同,他們每一個都是從那片地獄中爬上來的,手中沾滿了鮮血,他們是不把人命當迴事的狠人,哪怕那是自己的命。


    靠著這支敢死隊,摩薩德很快控製了整個局麵。


    不過很顯然,裏麵還是有兩個人依舊不把他當迴事,一個是安靜看戲的墨菲斯托,另一個則是向著出口匆匆離去的巴沙。


    “你給我站住!”


    見到巴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摩薩德忍不住對著頭頂就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在洞穴中更加如若平地驚雷,將不少沙石給震了下來。


    巴沙終於迴過了頭,他隻是用狠厲的眼神靜靜地盯著摩薩德,沒有說一句話。


    可摩薩德卻以為巴沙怕了,小人得誌的他沒有著急把這個背後捅刀子的家夥送下地獄,他打算在此之前好好懲罰下這家夥,算當作利息:“你個娘希匹,竟敢在我背後刀子,怕不是挨過槍子。識相的,就給我趕緊跪下,好好地……”


    摩薩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巴沙的不知道哪國的方言給打斷了。


    “阿瓦達啃大瓜!”


    本就堵著一肚子火的巴沙沒有選擇用其他魔法,名字早已掛在各國的通緝令和探險者協會懸賞的賞金令上的他更加是不忌諱使用黑魔法中的不可饒恕咒。


    在憤怒的加持下,阿瓦達索命的慘綠色仿佛更勝幾分,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還在高談闊論的摩薩德,攜帶的衝擊力更是將他擊飛至數米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個親衛隊士兵連忙跑過去查看自家老大有沒有事。


    嘶!怎麽沒了唿吸?!


    士兵都不用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所有人答案。


    跟在他身後的親衛隊你望望我,我又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若是對付拿著槍的普通人,他們還敢說一起衝上去為老大報仇。


    可眼前這家夥顯然不是什麽普通人,那道殺死他們老大的詭異的慘綠色光芒曆曆在目,一言不合就殺人,比他們這幫悍匪還要的狠厲行事風格更是把他們當場鎮住。


    再加上自己的老大已經趴在地上,生死不知,親衛隊的士兵齊齊咽了口唾沫,隻能看著這個喚起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的家夥漸漸遠去。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曼弗雷德也很適當地站了出來,他對著親衛隊的士兵說道:“大家出來做事,都是為了賺錢而已,沒必要整天打打殺殺啊。”


    “既然你們的老大又死了,不如這樣,平時你們老大給你多少錢,給你們多少女人,我給你們雙倍。”


    聽到曼弗雷德的話,親衛隊的士兵們有了些許動搖,不少人看向一個黝黑的壯實男子,那人作戰非常勇猛,被摩薩德破例收為養子,因此在這裏除了摩薩德外,就屬他的威望最高。


    “怎麽樣?還不滿意?”看到眾人依舊還在猶豫,曼弗雷德環顧四周後,走到摩薩德的養子麵前,對著他問道:“聽說你是摩薩德的養子?”


    “是的。”這個土生土長的中東人說道,戒備的眼神和隨時引爆炸藥的小動作展現出他對曼弗雷德的不信任。


    “那摩薩德應該不止你一個子嗣吧?”


    “是的。”養子的瞳孔不自覺地暗淡了不少,他頓了頓後,繼續迴答道:“有兩個是和中東的一個小國的公主生的,有一個是和一個比我們摩薩軍弱一點的軍閥的女兒生的,還有八個是和搶來的女人生的。”


    “他們是摩薩德親生的,但你卻是一個養子。”曼弗雷德仿佛捕捉到了突破點。


    “是的,但摩薩軍的地盤大部分都是我打迴來的,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摩薩軍!”曼弗雷德的話無疑是戳中養子的痛處,他越說越激動。


    “是啊,摩薩軍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曼弗雷德話鋒一轉:“可你覺得日後的摩薩軍會有你的一份嗎?”


    養子盯著曼弗雷德,急促的唿吸彰顯了他內心的破濤洶湧,摩薩軍的財政大部分靠小國公主支撐,小國公主生下的那兩個酒囊飯袋兄長幾乎是獨攬大權;另一派的兄長的母親又是其他軍閥的女兒,有其他軍閥的撐腰,能與前者旗鼓相當。


    可他有什麽?


    勇武?


    軍中的威望?


    在錢與權的麵前,隻不過是浮雲罷了。


    看到時機已經成熟,曼弗雷德蠱惑道:“我可以幫你,我能把你推到摩薩德曾經的位置上,甚至是超越他。”


    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養子猶豫了半分後,解開了連接防彈背心中炸藥的引爆引線,將這些“防不你不被流彈打死背心”慢慢脫下。


    畢竟跟誰不是跟?既然有條非常粗的大腿送上門,沒理由不抱緊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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