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沒有令大家失望:燃燒自己的靈魂。


    術士嘛,損人利己的事情經常做,損己不利人的事情也偶爾會參與參與的。


    不過幸好,他們這群瘋子之中還是有幾個怕死的,他們發明出靈魂虹吸和獻祭等用其他人的靈魂作為燃料的規避風險的方法。


    這麽多年來,黃柏興手上已經存了不少靈魂,現在剛剛好可以當一波獻祭品。


    一想到靈魂之火的威力和獻祭的靈魂相關聯,黃柏興一咬牙,直接將手中靈魂存量的九成獻祭掉。


    這些普通人的靈魂雖然在質方麵遠遠不如一個普通巫師,可勝在量多,最重要的是黃柏興可不想獻祭自己的靈魂,他還不想變成一個像伏地魔一樣的瘋子。


    霎時間,黃柏興抬起的左手上一股驚人的力量在不斷凝聚,勞拉似乎能聽見許多亡魂在不停地哀嚎。


    “這是什麽?他是……巫師嗎?”黃柏興是個有黑科技的變種人猜測被推翻,勞拉心底的一個想法被坐實。


    虺,也就是黃柏興對麵的巨蛇,它感到不安。


    是危險!


    它能感受到黃柏興左手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成型,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讓它不斷地吐舌,發出嘶嘶嘶的聲音來安撫心中的不安。


    阻止他,必須阻止他!


    一個念頭在虺的心中升起。


    而它也確確實實地執行了,它以比獵豹還快的速度迅速來到黃柏興身前。


    但黃柏興比它更快!


    他左手的能量團猛地爆開,強大的力量突兀地出現在虺的體內,準確地說,應該是虺的靈魂中,連帶它龐大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被瞬間點燃了。


    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火焰,它或許沒有太陽般熾熱,也不像高溫火焰特帶的五彩斑斕。


    它很普通,普通到和柴火毫無區別。


    但它卻又那麽的特殊,特殊到讓在導彈下也可能完好無損的虺在被點燃的一刻,化身成一條像是在火堆中痛苦掙紮的普通小蛇。


    勞拉能清楚地聽到淒厲的慘叫聲不僅是來自虺,那是成千上萬的人在痛苦地悲鳴。


    他究竟是什麽人?那麽的強大,又那麽的神秘。


    勞拉的目光轉向黃柏興,這時候,她內心對黃柏興產生了恐懼,是當年研究所中麵對巫師惶恐無助時才有過的恐懼,同時產生的,還有一絲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探知欲。


    烈焰激起了虺的野性,也加重了它的殺性,它似乎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用不甘與憤恨的目光盯著黃柏興,將痛苦化作對黃柏興複仇的動力,用已經被靈魂之火燃燒得破碎不堪的靈魂驅動依然毫發無傷的蛇軀,將擋在它與黃柏興之間的神像一尾巴掃到一旁,帶著無邊的烈焰,張開血盤大口,毅然決然地衝向黃柏興,仿佛即使要死,也要把黃柏興脫下黃泉。


    在憤怒和絕望的加持下,虺的體型變得更大,單是那巨口便能輕易吞下一個成年人,比小腿還大一圈的蛇牙能將人一口攔腰撕成兩段。


    砰!砰!砰!


    勞拉開槍了,她仿佛化身麵對黑色素過多人種的美利堅警察,頃刻間將伊薩卡霰彈槍中的子彈傾瀉一空,穿甲性極強的獨頭彈雖然依舊沒有在堅硬的蛇鱗上留下痕跡,但還是撕裂了虺的比防彈衣還堅韌的口腔膜,化作一朵朵殘忍又美麗的血花。


    可前麵已經說過,虺的恢複力是驚人的,傷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肉芽,穿透口腔膜停留在肌肉間的子彈很快被擠出。


    何況……


    已經在命不久矣,即使燃燒生命也要向黃柏興複仇的虺,會在意這如人類被蚊子叮了一口的小傷嗎?


    “統統加護!”


    一個透明的屏障如倒扣的碗,把虺隔絕在外麵,使得黃柏興三人不用變成虺的口中亡魂,也讓勞拉看見了令人驚訝的一幕——虺的毒牙像是停在了半空,就像是侏羅紀世界女主的兩個孩子在草原上遇到了暴虐霸王龍般,雖然隔著一個特製鋼化玻璃造的全透明球形車的玻璃,但卻依然感覺到毛發悚然的驚恐。


    因為,那個透明的屏障,似乎……也出現了裂痕!


    緩衝虺奮起一擊所消耗的力量已經讓黃柏興感覺到有些獨力難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體內的法力像開閘泄洪般流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但他很慶幸,他慶幸他曾經就讀過霍格沃茲,也慶幸從這所知名的魔法學校中學到了不少實用性極高的防禦魔法——沒錯,黃柏興是沒多少防禦強大攻擊的手段的,術士的法術基本都是追求進攻的類型,道具千奇百怪,可大多都是用作輔助,隻有真氣才具備防禦機製,現在他最常用的,依然是巫師體係中的防禦魔法和躲避魔法,反正又實用,體內根據《太平要術》修成的法力也能驅動這些防禦魔法,何樂而不為呢?


    而這,也令今日的黃柏興有了抵擋虺的手段。


    看起來,靈魂之火的威力在穿過蛇鱗時,就已經被蛇鱗的魔抗抵消了不少力量,使得其威力大減,雖然的確對虺造成了不可逆的嚴重傷害,但卻依然留給了它迴光返照的機會,以它的強大生命力推測,隻怕不會短時間死去。


    而反觀黃柏興,體內法力已經不多,真氣又無法動用,其他雜七雜八的道具在這種層次的純力較量下已然成為擺設。


    虺殺死他,隻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印第安納開心地歡唿起來,他沒有再去研究凹槽中的機關,因為他早就已經把裏麵的可以動的古埃及文字用各種方式組合了一遍都無法破解其中奧秘。


    凹槽,隻是用作迷惑的假機關!印第安納皺緊眉頭,他低估了古人的智慧。


    現在,他把目光放在了壁畫上。


    壁畫上,刻畫了一個金字塔,的確很古埃及風。


    這個金字塔是用刻畫在一個又一個的人物圖畫的長方形格子堆嵌而成的,最頂的是法老王,再下端則是大祭司,最底端是奴隸。


    比法老王還高的,是金字塔上方的太陽,它象征著埃及的至高神——太陽神拉。


    這是一副人與神的壁畫,金字塔象征著地上的古埃及人建立的古埃及王朝,上方的太陽象征著古埃及人信仰的神明。


    而被發現端倪的聖甲蟲浮雕則在在法老王和太陽神拉中間,代表著法老王和太陽神拉之間的信使。


    “負責關押司職的最高長官,是典獄長。”根據金字塔內的小人身上的服飾,印第安納找到了典獄長。


    “按照古埃及的階級地位劃分,他不應該在這裏。”豐富的經驗讓他發現了典獄長所在的金字塔階級的錯誤。


    他試探著把刻畫著典獄長小人壁畫的格子摳下來。


    果然,是可以移動的。


    然後找到了左下方同樣錯誤的醫療官格子,同樣摳出來,然後先後放入正確的互相對應的位置。


    咚~


    哢嚓,哢嚓,哢嚓~


    石壁後的機關在運轉,以凹槽為中心,一道大門正在不斷地在密封得石壁上成型。


    暗道,離開的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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