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永遠都無法從這個困境中走出來。雖然他一直在努力去解開那一根根纏繞在他心頭的線,但無論如何拉扯,那些線依舊緊緊地纏繞著他。他感覺自己被困在一種無盡的循環裏,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就再也沒有辦法抽身。


    而梁靜茹的出現,無疑讓這個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她的情感、她的失望和她的憤怒,就像一塊巨大的石板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知道,她並不是不愛他,反而,她對他越來越多的情感和期望,幾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她的心像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深海,而他,始終無法抵達彼岸。


    “你知道嗎?”梁靜茹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稍微停下來,看看我,看看我們之間的這些日子,而不是一直這樣拚命地去解答那些你永遠無法解決的問題。”


    何雨柱的心一沉,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模糊。他的目光看著梁靜茹,眼中卻是一片迷茫。他想開口,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要迴應她,但卻知道,無論他說什麽,似乎都無法填補她心底的空洞。


    時間像是被無形的手扭曲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凝固的沉默。何雨柱終於起身,走到窗前,手指在窗玻璃上輕輕劃過,仿佛想要借此去撕開眼前的無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到空氣的寒冷,和自己內心的那份徹底的失落。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繼續。”他終於低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也許我們已經走得太遠,遠到我甚至不敢再去迴頭。”


    廚房的溫度漸漸升高,蒸汽和油煙的氣息混合在一起,但何雨柱卻覺得自己越發覺得冷。他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色,感覺空氣中透著一股莫名的壓抑,仿佛每一陣寒風都帶著未解的情緒,滲透進了他的骨髓。梁靜茹依舊沉默,眼神深邃,卻沒有再開口,仿佛一座高牆擋在她的心裏,讓他永遠無法觸及。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避了。梁靜茹的話,猶如一根釘子深深釘入了他的心裏,每一次迴響,都是一陣痛徹心扉的迴憶。無論他如何努力去麵對,那個心底的空洞始終無法填補。而她的眼神,越發讓他感到自己如同一個旁觀者,站在她的世界之外,無法融入。


    何雨柱在廚房裏轉了轉,像是想做些什麽,又不知從何開始。他的目光落在櫥櫃裏的麵包上,那些簡單的小麵包,是他隨手拿的,不是特別新鮮,但卻依然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他緩緩走過去,拿了幾個放在盤子裏,打算稍微加熱一下。雖然梁靜茹此刻的沉默讓他有些無法忍受,但至少,他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去表達一些他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


    麵包放進烤箱,何雨柱的目光不自覺地再次落在了梁靜茹身上。她坐在桌旁,雙手交疊在膝上,眼神中透出一絲疲憊和迷茫。她的目光沒有對上何雨柱的,而是低垂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想。


    那一刻,何雨柱的心情愈發沉重。她的沉默,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讓他幾乎無法承受。他本來以為,一切可以慢慢解決,但現在,他明白了一點——她的心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簡單。無論他怎樣努力去修複,似乎都無法重新構建他們之間那種溫暖的連接。


    “靜茹。”他突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


    梁靜茹沒有立即迴應,依然低著頭,目光迷離。她似乎在掙紮,是否應該說些什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你。”她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你一直問我,我在想什麽,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我已經忘了怎麽去想,怎麽去表達。”


    何雨柱有些愣住了。他一直以為,梁靜茹是個能清楚表達自己想法的人,甚至她的每一個眼神,他都能讀得明白。然而現在,她的沉默卻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卻帶著一種無奈,“等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告訴我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何雨柱,“可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我是不是還在你的未來裏。”


    何雨柱的心髒猛然一沉,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任何話語能安慰她,能化解她眼中的失望和痛苦。


    “我……”他停頓了一下,心情複雜,幾乎說不出話來。沉默的空氣中,似乎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將他們隔開,“靜茹,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拋下你,或者讓你離開。”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我隻是不知道怎麽去解決這些問題,不知道如何麵對這些無法迴避的事情。”


    梁靜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種冷靜的空洞。她沒有再迴應他,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交疊的手指。何雨柱知道,她的心已經在漸漸疏遠,而自己,卻始終無法找到她的心靈那扇門。


    “你有沒有想過,”她突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沒有波動,“也許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你一直說你在處理事情,但我從來沒有看到你真正做出任何決定。”她的語氣帶著一種近乎無力的歎息,“你說你在思考,可我一直在等,你卻一直沒有給我任何答案。”


    何雨柱的心情變得愈發沉重,仿佛無論他怎麽做,都無法觸及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的每一句話,像是一根細細的針,在他心中狠狠紮下去,疼得他無法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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