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一有些不信地凝望著對方,他有信心,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百分之百,這也太自信了吧。


    凡事忌滿,安如一知道杜桉睢有本事,但是她覺得太狂妄了也不太好。


    “真的假的,你可別說大話,要是你這次不成的話怎麽辦?”


    杜桉睢自信一笑,“不可能不成,你就等著看吧。”


    那些細小的零件以及大體的結構他早就做好了,如今有了圖紙,他快速地比對一番後,然後找齊工具。


    迅速地將剩餘零件加工製成,然後在安如一的見證下,一點一點地將材料拚接完成。


    大概用了一個多時辰,一把全新的功能齊全的弩成功問世。


    安如一滿臉新奇地看著那邊弩,然後不停地觀察比劃著。


    “居然真的成了,這也太棒了吧,走,我們找個地方試試威力。”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倉庫,外麵再大的雪也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想要不驚動其他人,就隻能到山腳那片沒人的地方。


    路上的雪積得很厚,安如一踩下去基本上沒了大半隻腳。


    好在杜桉睢要高些,還能拉著她走。


    走了一段路,實在是太艱難了,杜桉睢想了想,便蹲在地上,然後示意小姑娘。


    安如一看著少年略微有些愣神,但也馬上反應過來,對方要背她。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所以安如一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杜桉睢穩穩站起,然後帶著身後的姑娘一點一點向前走去。


    少年的背很厚實,他的體溫隔著衣服傳來,給她帶來幾分暖意。


    腳一深一淺的,兩人終於到了山腳處,安如一從杜桉睢背上跳下來,然後將弩拿出。


    她不怎麽會用,所以隻能是杜桉睢來試水。


    杜桉睢將弩拿在手中,然後隨機找了一棵大樹,裝好箭矢後,他將弩擺好。


    瞄準目標後,他輕輕一按,箭矢咻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樹杈。


    “可以哇,這個射程和力度都剛好,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可以駕馭。”


    安如一:“照你這麽說的話,我們的弩還挺成功的呢。”


    杜桉睢叉腰笑道:“我們兩個合作弄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天下無雙,一頂一的好。”


    安如一好笑地看著他,“你倒是有臉,誇自己時也不帶害臊的,多大的麵子啊。”


    杜桉睢咧嘴笑了笑,也不反駁,他背起安如一,兩人迅速迴家。


    一來一迴的,居然也沒有人發現,不過就算有人發現他們偷跑出去,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這兩個家夥經常悄咪咪地聚在一起搞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大家早就習慣了。


    弩做好之後,安如一自告奮勇要保管,杜桉睢向來隨著她的心意做事,所以想都沒想直接交給了安如一,然後再也沒有過問一句。


    安如一拿了弩後,跑迴房間裏,關上門,直接讓係統塞進它的空間裏。


    這下,三個哥哥的禮物都備好了,安如一瞬間輕鬆了很多。


    禮物的事情弄完了,安如一又開始擺爛。


    大家平靜安寧地過了兩個月,轉眼間就到了安如一的六歲生辰。


    說實在,她太久沒有過生辰了,所以當她起床陳懷玉對她說生辰快樂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看著小丫頭懵懵懂懂的樣子,大家一陣好笑。


    陳懷玉揉了揉安如一的腦袋,“今天是小意兒六歲生辰啊,怎麽,你忘了嗎?你以前不是把生辰記得很牢的嗎?怎麽今年反而忘了?”


    陳懷玉一提,安如一就想了起來,記憶的畫麵也接踵而來。


    她上一次好好過生辰,大概是前世死前三年吧。


    那時她已然失寵,在那個吃人的後宮裏,及時她依然位列妃位,卻得不到大家的尊重與關注。


    那年的生辰是她和段景帆求了恩典,迴國公府裏過的。


    陳聞垣和趙良萱那時還沒有對她撕破臉,依舊假惺惺地為她操辦著生辰。


    在外人眼裏,她依舊是那個風風光光的大小姐,但其中的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那時已經查出陳懷玉和兩個哥哥的死因,看清了陳聞垣夫婦的真麵目。


    她會國公府,隻是為了祭奠死去的母親和哥哥,並不是真心想過生辰。


    但是她不能明目張膽地去祭拜,那時還沒有到他們的忌日,如果被發現,陳聞垣肯定會起疑心。


    安如一不敢賭,隻能在半夜裏避開所有人,偷偷跑到祠堂裏。


    或許他們也沒有想到安如一會突然去祠堂,所以並未提前清掃打理陳懷玉等人的牌位。


    安如一看著布滿灰塵的牌位,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是她還不能動手去清理,因為會被發現,她隻能跪在地上,然後抱緊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在祠堂裏小聲地哭泣。


    能把生辰過成那樣淒慘的人,怕是隻有她了。


    在祠堂哭完後,她收拾好心情,偷偷溜迴房間。


    她點上蠟燭,在書案前一筆一劃地勾勒著她的複仇計劃。


    敵人都過於強悍,若沒有萬全之策,她根本沒有辦法贏。


    她想過了,第一步,她應該先複寵,在宮裏把地位焊死,然後才有機會去收拾其他人。


    地位不高的話,壓根不會有人願意幫她,就算有人肯出手想必也是看在陳聞垣的麵子上,而那樣的人,極易成為陳家的爪牙,不宜重用。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修改整理了多次,最終完成了第一部分的計劃,她將那些推理和步驟全部記在腦子裏,然後一把火燒光了。


    隨後,為了不讓人起疑,她又將段景帆送的詩詞燒掉大半,特意留了一些字詞來證明那些東西的出處。


    陳聞垣發現後,也也隻是認為她和段景帆鬧變扭,這才燒了他送的詩詞。


    他沒有起疑,反而假惺惺地送了很多東西給安如一,讓她帶迴宮裏,也順便讓皇上瞧瞧,陳家有多重視她。


    也正是因為這些假象,導致段景帆一直以為陳家是真的重視安如一這個外甥女,所以一直不敢動她,為安如一後麵計劃的進行打下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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