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


    “沈曦!!!”


    樓道的門打開,沈曦才看清其中的全貌,原來不止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幾位體型壯碩的保鏢。


    “你們也好啊……”


    “你怎麽在這裏?”王凱臣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走,“還不快……”


    “抓住她——”江盈一令下,保鏢們聞聲而動,王凱臣剛想要去攔立刻被人摁在了門框上,見沈曦站在原地不動,大喝道:“快走——”


    沈曦:|???w??)???


    不講點台詞什麽的嗎?直接抓人不符合這個霸總小說的寫作風格啊。


    腦中的想法雖然不著調,但身體靈活的躲過了每一次攻擊。步履踉蹌的向後退,一步步引導那些人暴露在攝像頭下。


    不消一會兒,沈曦已至牆角。她看了一眼被人摁在門板上掙紮的王凱臣,臉色因充血爆紅,額頭和脖子處青筋暴起,奈何和摁住他的兩人體型差距太大,動彈不得。


    為防止他大喊大叫引來別人,還被強硬的堵上了嘴。


    沈曦的目光落在江盈身上,打算和她走一走總裁文該有的劇情,先來一波嘴炮拖延時間。


    “江小姐,我不過是在你麵前秀了幾迴恩愛,罪不至死吧。”


    哪知道江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沒半點興趣和她爭辯什麽,直接對身旁的保鏢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抓住她。”


    沈曦吸一口冷氣,又看了眼王凱臣,心道:什麽日子啊,她最近怎麽接連掉馬。


    然後收起那副欠揍的表情,三下五除二的把江盈帶來的保鏢全部撂倒在地,甩了甩略微有些酸痛的手腕,目光陰沉的看向唯一的幸存者著江盈。


    笑道:“江小姐,你想和我好好談談嗎?”


    江盈恐懼的向後退,沈曦的動作太快了,爆發力也很強輕鬆的接下來彪形大漢的每一次攻擊,並以更快更有力的招式打了迴去。


    她跟在陳業宏身邊多年,對沈曦也多多少少有了解,更何況她還時不時的模仿沈曦的一舉一動企圖獲得陳業宏的另眼相待。


    所以,江盈幾乎是一瞬間可以判定,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女人絕不可能是她曾經模仿的沈曦。


    “你……”陡然對上沈曦眼底的平靜,江盈的身體猛地一顫,失聲質問道,“你……你是誰?”


    王凱臣也愣在原地忘記掙紮,同樣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你是誰?沈曦在哪?”


    沈曦歎了一口氣,心道:麻煩,江盈好處理,王凱臣可不好糊弄。


    剛想要開口解釋,直覺脖間一痛,一根細長的針管斜插進脆弱的皮肉中,與此同時,她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的發軟。


    “0863……”


    一直藏身在門後的鄭陽舉著一個自製弓弩,踱步而出,道:“這一針,成年的老虎都要睡上一天,更何況她。安心睡吧,大小姐。”


    “你們……”沈曦環視一周,惡狠狠的死盯著在場的每一張臉,瞳孔迸發出詭異的紅光。


    江盈被她的詭異之處下的癱坐在地,鄭陽不以為意的用弓弩挑起沈曦的下巴,道:“果然是有些邪性在身上的,不過,既然摸得見碰的著就沒什麽好怕的。”


    說罷,舉起弓弩朝沈曦頭頂奮力一閘,見她還未暈過去,又拔出她針管狠狠的紮進她另一側白嫩的脖頸,手也開始不老實的伸向她的腰間。


    沈曦吃痛,但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瞳孔的顏色越來越詭譎,耳朵和牙齒也開始逐漸趨向妖魔化。隱藏在身體中的某一部分能量開始覺醒,與此同時,世界規則的反噬也侵蝕著她的全身。


    “停手——”王凱臣嗚咽著從唇縫中擠出這句話後有被人捂著了嘴巴,一向儒雅隨和的男人也是打心底害怕,可誰讓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和他心心念念的愛人擁有共同的臉呢,他一邊膽怯的想逃跑,又一邊忍不住心疼。


    “啊——”沈曦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暫時掙脫麻藥的束縛,一腳踹開離她最近的鄭陽,同時沒有係統的庇佑完全暴露在世界規則之下的沈曦也受到了重創,身體像是被接入了百萬伏的電流,每個細胞無不在叫囂著極致的疼痛。


    沈曦渾身泛著冷汗,掙紮著想要起身。


    突然,驚天一道閃電擊破玻璃重重的打在她幾近變異的身體。


    所有有關人魚的一切特征被著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嚇住,蜷縮迴她的體內。


    過了好久,江盈迴過神來,顫顫巍巍的爬到沈曦身邊,閉著眼睛狠狠的踹了兩腳這個怪物。見她沒反應,送了一口氣後招唿地上躺著的大漢把兩人綁好。


    被打了鎮定劑的唐酥酥提不起什麽力氣用來生氣了,唯一感到一絲慰籍的是陳清川正拿著醫院剛剛出具的體檢報告單,坐在距離她三米遠的病床上觀看。


    “身體和精神一切良好。”陳清川把報告單遞給唐酥酥讓她自己看,“如果這就是醫生最後的判斷,你之前在辦公室對我上下其手的行為,應該構成性騷擾。”


    唐酥酥所有的情緒被壓抑著,她不是不想激憤的和陳清川爭辯,而是沒有任何力氣去,平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我沒騙你,愛信不信。”唐酥酥破罐子破摔的道,“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


    陳清川蹙眉,又重新拿起報告單。不知道處於什麽心理,忽然問道:“難道在你和我在一起的七年內,就沒讓你學到點什麽?”


    唐酥酥猛然起身,目光熾熱的緊盯著陳清川,等著他繼續說。很快,她所有的情緒被藥物強製壓下,恢複了病怏怏軟綿綿的模樣。


    陳清川把報告單如同廢紙一般扔進垃圾桶,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唐酥酥,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我由衷的為你感到悲哀。跟在一個學識,能力,人際關係遠超與你的社會精英身邊七年,沒學會他為人處世之道,也沒將他的人脈轉化成自己的人脈,七年時間沒能讓你成長甚至還不如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很難相信,你們會結婚……”


    唐酥酥想爬起來和他辯解,想去講他們之間相處有多令人羨慕,想去講那些溫情的瞬間,想去講她養育的兒子有多麽可愛。可這些話堵在咽喉處,怎麽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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