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聞言,捂嘴嗤笑,道:“就因為這個?陳清川,你好幼稚哦。”


    陳清川:“.......”


    抱緊沈曦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無聲的控訴,沈曦不講道理,明明是她自己說會亮的,現在又反過來嘲笑自己。


    “哈哈哈哈——”沈曦推了推堅固的胸膛,陳清川不情願的鬆開沈曦,眼底滿是委屈。


    她到窗戶前,拉上米白色的窗簾。室內陡然黑暗,男人俊美的麵容像是罩了層輕薄的黑紗,徒增幾絲玩味是神秘感。


    拉完窗簾沈曦才想起,還沒問陳清川有沒有把魚鱗待在身上。陳清川非常上道,在沈曦拉上窗簾的一刻已經把魚鱗項鏈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拿到手中。


    白擔心一場的沈曦打趣道:“剛才還在擔心你沒有隨身帶在身上,陳清川,你一直戴在脖子上嗎?”


    陳清川習慣性的用指腹摩挲了幾下,點點頭道:“嗯。”


    沈曦繼續追問:“睡覺也戴著?”


    “.......”陳清川,“洗澡也戴著......”


    說完,自己先紅了臉,房間光線太暗,仗著沈曦看不見自己現在的狀態,繼續得寸進尺道,“想你的時候也戴著.....”


    沈曦一愣,眼底笑意更深。如此露骨的想念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陳清川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她迅速靠到男人身邊,撫摸上他的側臉,笑嘻嘻的道:“陳清川,你臉好燙啊。”


    明媚張揚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陳清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與此同時,好不容易平穩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


    “躲什麽啊?”沈曦故作生氣的抱怨道,“是不想我離你近一點還是不喜歡我靠近你?”


    陳清川魔怔的盯著她還有些紅腫的唇瓣,喉結忍不住動了動,低聲道:“沒有。”


    “沒有什麽?”沈曦繼續追問道。


    她的身高距離陳清川是下巴差五六厘米,低頭正好能看見某人性感的喉結。一隻手勾上某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滑到某人的耳朵邊,輕輕的撫摸兩下後,逐漸逼近那紅到滴血的耳垂,用了些力道好好揉捏了一翻。


    “你的耳垂好誠實啊,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它都是紅的。”


    陳清川對上沈曦漂亮的含情眼,眼框濕潤,睫毛上掛著些細小又明亮的碎鑽。他學著沈曦的樣子,騰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撥弄了倆下她的睫毛。


    “我想你離我近一點。”


    “哦。”沈曦敷衍道,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的精致的喉結,“陳清川,你想親我嗎?”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他的緊繃的身軀一震,眼神忽然變得炙熱,啞著嗓子道:“想。”


    沈曦忽然抬腳,就在陳清川以為她要主動吻自己的時候,她又忽然低頭,吻上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細密溫柔的觸感讓陳清川的喉結止不住的顫動,手掌也迫不及待的貼向她細膩紅潤的臉頰。


    “想?”沈曦結束後,壞笑道,“忍著吧。我現在不想親你了。”故意用臉頰蹭蹭陳清川的幹燥溫熱的手掌。


    陳清川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麽。但又想到,沈曦很可能還在因為他昨天沒打招唿的監視生氣,變作罷。隻是幽怨的看著某位得逞的人,猖狂的笑著。


    沈曦忽略了陳清川存在感超強的目光,將他脖子上掛的魚鱗拿起來,小小的手掌包裹住魚鱗,表情虔誠的放在自己額心。


    一道紅光從指縫見透出,沈曦碳烤手掌將發著紅光的魚鱗放在陳清川手中。


    “我可沒有騙你,是真的會發光。”


    陳清川震驚的看著手中的魚鱗。流光溢彩,晶瑩剔透,看不出有任何電池裝置。好像這紅光是有內而外自然的散發出來了。


    冰涼滑膩的觸感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它此刻好像是有了生命般,陳清川的掌心的皮膚竟然奇跡般的能感受到它在有規律的唿吸。


    沈曦牽引著陳清川的手放在她心空的位置,一起一伏的胸膛和鱗片的唿吸同頻。


    “這是怎麽迴事?”陳清川疑惑的看向沈曦。


    不論如何珍貴的寶石都是任人雕刻打磨的死物,而他手裏的這塊顯然是與眾不同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它輕微的振動頻率竟然和沈曦的唿吸同頻?!


    “這是我的秘密。”沈曦調皮的衝陳清川眨眨眼,繼續道,“等到很久很久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聽起來可能有點玄幻,你可以把魚鱗項鏈理解為從我身上掉下來了的一塊肉,擁有我的一切生命體征,也可以或許分身一詞更適合它。”


    “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陳清川緊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試探性是詢問道:“它.....是你的孩子?”


    沈曦扶額:“........”


    怎麽看她都不可能生一個魚鱗吧?怪她,形容的太曲折。


    細看之下,魚鱗上細膩的紋理,層層疊疊的交錯,奇跡般的勾畫出一副隱秘的人魚出水圖。圖畫細小精巧,加上房間光線昏暗,陳清川並不能看清楚人魚的樣子。隨著璀璨的熒光,一個奇怪的符號漸漸成型。


    陳清川明明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符號,腦子卻清醒的知道這個符號代表的正是破曉。正如沈曦名字中的曦字一般。


    “總之,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沈曦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兩聲,尷尬極了,“收好了,再弄丟,就不給你了。”


    再???


    陳清川抓住了話的重點,他之前有弄丟過嗎?稍微側身,不留痕跡的輕瞥向沈曦。


    沈曦雙腿盤坐在床上,手中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查看附近有什麽美食。雪白的脖頸毫無防備的,赤裸的,暴露在陳清川眼底。


    他的動了動喉結,情不自禁聯想到之前做過的一個夢。夢中有一條和沈曦長著同一張臉的人魚。不知怎麽的陳清川覺得,手中的鱗片就是從那個紅尾人魚上脫落的。


    “你要一起吃一點......”沈曦默默把早餐咽下,換成了,“午餐前的小甜點嗎......”


    他們兩個鬧了一陣,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上午十點鍾左右,這個時間吃早飯好像有點晚,吃午飯的話又有點早。


    陳清川將魚鱗項鏈戴迴自己的脖子上,拉開窗簾,輕笑一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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