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種植物加腦子裏跑過一萬匹某種動物。


    把這事忘了——


    原主可是個戰五渣,妥妥的廢物花瓶除了仗著陳業宏給撐腰耀武揚威的欺負人外,哪裏能一個打十個啊。


    “我——”沈曦一時卡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陳清川銳利的目光猶如釘子般把沈曦牢牢訂牢在原地,被憤怒衝昏的理智陡然迴歸,周身依舊散發著冷氣:“請問被我那個熱愛裝腔作勢的父親所偏愛著的嬌貴大小姐,我記得您之前為了保護鮮嫩的雙手每天都要用從澳大利亞空運過來的鮮牛奶泡手的,為了保持最佳皮膚狀態堅持十點半準時睡覺,為了防止色素在沉澱在臉上除了白開水什麽飲料也不喝的啊。”


    沈曦的緊張的繃緊後背,垂在兩側的手用力的握住,唾液腺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情緒開始瘋狂的分泌口水。


    糟了,她忘記了這不是無腦直接上的賞金位麵。


    要被發現不是原主了——


    宿主附身被原世界的角色發現非本人的前例也有不少,沒一個好下場。更何況,她的攻略任務的對象是主神大人。


    如果被發現的話,會直接被泯滅吧——


    她咽下嘴裏的口水,攥緊了手掌,壓下內心的恐懼,盡量讓自己看上次和平常無異。


    “嗬——”陳清川冷笑,直直的看著沈曦慌張的眼神。


    完蛋了,被發現了。


    “我——”


    “你什麽時候開始學的喝酒泡吧。”陳清川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語氣凝重,“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跟葉彤彤學的。她自己喝酒泡吧點男模,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快,整日裏不著四六的。你也跟著學是嗎?”


    “嗯?”沈曦在肚子裏準備了一大堆辯駁的話,結果被這個反轉打的措手不及。


    “你還嗯!!!”


    陳清川更生氣了,臉都被氣紅了。


    今天她泡吧喝酒,明天她就敢點男模,後天就敢包養小白臉,大後天就敢被小白臉騙著私奔,再後來——


    陳清川在跑偏這條路上一路狂飆,已經腦補到沈曦被她包養的小白臉騙錢騙色懷著孕還要頂著淩厲的寒風出門撿廢品,就為買一根能帶給她溫暖的火柴。


    等等,她為什麽不買一個打火機。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在這一係列連鎖反應發生之前阻止這一切。


    “哥——”


    “你以後少和葉彤彤來往——”


    陳清川愣住了,沸騰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半。


    她剛剛叫我什麽?


    哥???


    哥!!!!


    沈曦從被陳業宏收養開始,幾乎是抓住了每一次能陳清川欺負的機會,不惜任何代價的想要看他在眾人麵出醜,寧可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小時候叫他沒媽的野孩子,再大一點學著趙娜娜喊他喪門星,等到陳清川掌握陳家半壁江山後直接改為連名帶姓的稱唿,大多時候都是陰陽怪氣的喊陳少爺。哪裏喊過什麽哥哥。


    等等,沈曦之前從來沒有喊過!!!陳清川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今天想要做我妹妹喊哥哥,明天想做我老婆豈不是就要喊我老公了!!!上學時,葉澤就告訴過陳清川:今天的好妹妹,明天的小寶貝。


    雖然早早就知道沈曦苦苦暗戀自己多年,但她也不能如此不矜持,當著眾人的麵對他表白啊。


    逃過一劫的沈曦,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件盡快糊弄過去。趁著陳清川此刻腦子不清楚,趕快帶他離開這裏。萬一他發現了哪裏不對勁兒,反應過來想起原主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弱勁兒根本沒有什麽能一個打十個的身手。


    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嗎?


    便想撒個嬌,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剛剛叫了一聲哥,一向冷靜自持的陳清川就像是被放入滾水中的大蝦般從頭紅到了尾,如果頭發絲可以根據人的心情變色,那陳清川此刻連頭發絲都會紅的滴血。


    “哥哥——”沈曦又試探性的叫了聲。


    僵直的陳清川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慌張的捂上了沈曦的嘴。


    “別叫了——”陳清川的麵色更紅了。


    這可把沈曦看樂了,一向冷靜自持的陳清川哪裏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


    好奇的伸手去捏陳清川的臉。


    陳清川幾乎是比沈曦高一個頭還要多,她隻能踮著腳去捏,還要一隻手扶著陳清川的胳膊。


    整個人的上半身幾乎是緊緊的貼在陳清川左臂上。


    這下好了,不但更紅了,還更熱了。


    “哥哥~”沈曦突然嬌嗔起來,轉手去捏陳清川紅的滴血的耳垂,深情的含情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你告訴我,你的耳朵為什麽這麽紅?你快點告訴我,為什麽?”


    沈曦撩撥的起勁兒,渾然不覺周圍好有人在看。三裏亭酒吧的經理還低著頭站在一邊等著陳清川的吩咐。


    有人臉皮厚就有人臉皮薄,臉皮薄的那位把沈曦從自己身上推開,整理了下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紅著臉,一言不發的快步離開。


    經理:大小姐和大少爺關係真好啊。


    更重要的是,陳清川在沈曦靠過來之後,自己是胳膊就被迫靠近了些他不能接觸的地方。


    他僵住不敢動的身體,眼睛卻止不住的向下瞟。


    陰謀!一定是沈曦的陰謀!


    她看出來自己嫌棄她不矜持,不可能接受她的表白,就立馬轉換戰術改為色誘。


    竟然差點上了她的當,陳清川在心中怒罵自己不爭氣,竟然不夠意誌堅定又控製不住的去想她軟軟香香的觸感。


    “拜拜——”被推開的沈曦,著急去追陳清川,急匆匆的和三裏亭酒吧的經理說,“下次有空再來這裏玩,先走了。”


    送走兩尊大佛是經理也是摸了把自己額頭出的冷汗,長長的舒了口氣,從未感覺如此輕鬆過。


    和善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冷冷的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們。他們可能不知道最近剛剛到南城不久的沈曦,也不曾見過整日忙於工作的陳清川,但絕對不可能不認識這一片的地頭蛇。


    “哥——哥——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是您家大小姐?如果——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肯定不會——”


    “啊——啊————”


    提前關門的三裏亭酒吧,在將近十二點的黑夜中爆發出淒厲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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